140 丶青袍男人
140丶青袍男人
也不知這男人力氣到底有多大,月雲妤便是用盡了力氣,那雙手依舊沒有移動分毫。
累得幾乎虛脫一般,月雲妤往地麵一坐,看著那昏迷的青袍男人,氣罵道:“你特麽是牛變的吧?昏了還這麽大力氣,怕誰非禮你啊?把自己抱這麽緊,姑奶奶就是想幫你也沒法幫!讓你的血流幹去!”
月雲妤話落,看著那青袍男人,似還不解氣,抬腳便又是踹了那男人幾腳。
也不知是月雲妤說的話他聽到了,還是力氣用盡了,月雲妤幾腳下去之後,那男人環抱在胸前的手忽地鬆了開來。
見此,月雲妤輕哼一聲道:“所謂欠罵,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抬手撥開了那青袍男人的衣服,月雲妤便見其左胸處開著一個,比拇指還略大一些的血洞,此時那血洞正不停往外冒血泡。
乍一見那血洞,月雲妤第一感覺便是青袍男人的心髒被戳穿了。
不過見他那呼吸平穩的樣子,想這洞定也沒有戳到他的心髒,若心髒真被戳穿了,便是修士的身體在強悍,他也不可能昏睡的如此安穩。
將傷口處的汙血擦盡,月雲妤便將那男人的外袍給脫了下來,撕成了一條條的布塊。
她身上的丹藥都放在了儲物袋中,儲物袋被高以拿了去,她隻能使用最簡單的方法給這男人止血。
月雲妤其實有想過在這個男人身上找丹藥,不過在他身上摸索了半晌,隻看到了男人手指之上的儲物戒子。
看來也不是人人都有她那種怪毛病,喜歡將東西分開放。
儲物戒子是滴血認主了的,戒身之內是有主人的神識存在,除非將主人殺死,否則外人是絕對打不開的。
周圍並沒有什麽可以包紮傷口之物,無奈之下,月雲妤隻好將那男人的外袍拿來包紮傷口。
將布條撕好,月雲妤抬手正欲將傷口包上。卻見那傷口周圍又溢出了少許的鮮血,愣了愣,月雲妤不由有些無語,這個人的血還真就好似放不盡一般。留了這麽多血,居然還不停下。
話雖如此說,不過月雲妤卻也是知道,那傷口正位於心髒附近,說不定就是擦著邊過了心髒。全身的血液流動都要經過心髒,要想它自動停下流血,隻怕是真的要等血流幹了。
看著那血洞,月雲妤皺眉想了片刻,抬手便是一道冰封術扔了過去。
那周圍緩緩流動的血液,連著那血洞一起,瞬間便被凍在了一起。
月雲妤將靈力掌握的極好,眼見那血洞周圍都凍住,立即便收了靈力,抬手將手中的紗布包住那血洞。月雲妤這才坐回地麵,輕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它要一直流血,我也沒辦法,咱們沒有止血生肌的丹藥,隻好將就了,你放心好了,我很確定沒有將你的心髒一起凍住,待會兒等你的傷口內部恢複一點兒,我就將冰撤了。”
修士的身體恢複能力都很強。那血洞雖是傷的有些深,不過在月雲妤止住血半天後,內裏也是漸漸恢複了些血肉。
月雲妤幾乎每隔一個時辰便會看一次那傷口,就怕自己那冰的寒氣把那男人的心髒給凍傷了。此時見內裏長出血肉已,便想將那寒冰撤了回去。
才一抬手,月雲妤的手腕便猛地被抓住,隻聽道:“你在做什麽?”
月雲妤一愣,低頭看去,隻見男本昏迷的男人已經醒來過來。正看著她,一隻手還抓著她的手腕。
“我..........”月雲妤沒想到這男人會突然醒來,看著那滿是幹枯了的血跡的臉,月雲妤突然有些後悔剛剛怎麽沒有將那男人臉上的血給檫幹淨,也好看看他到底長什麽樣子,不過此時想那麽多也沒用了,看著那男人的雙眼,月雲妤撇了撇嘴道:“我在給你治傷。”
“治傷?”男人似有些疑惑,低頭看了看胸口之處,這才緩緩鬆開了抓住月雲妤手腕的手,躺平了身子道:“那你繼續吧。”
看著那男人的動作,月雲妤挑了挑眉,她還以為這男人又要像之前那般掐住她的脖子,卻不想他是這般平靜。
月雲妤半晌沒有動作,那男人不由再次看向月雲妤,問道:“怎麽?”
“沒。”月雲妤搖搖頭,抬手將那寒冰撤了去,從新給傷口包上了一塊布料,這才收回手道:“好了。”
“嗯。”那男人點點頭,緩緩從地麵坐了起來,活動了一番手腳,確定身子已經恢複了些氣力,這才慢慢從地麵站了起來。
兩人麵對麵的站著,月雲妤不由覺得氣氛好似有些怪異,想了想道:“你臉上好多幹掉了的血跡,你把它弄掉吧,看著好不舒服。”
男人聞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沉默了好半晌也沒有出聲。
月雲妤見此,不由有些疑惑,問道:“怎麽了?”
“沒。”男人搖了搖頭,停了片刻,好似想了些什麽,道:“我現在靈氣還沒恢複,晚點再清理吧。”
“哦。”月雲妤點點頭,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救他的目的,問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什麽地方?”男人皺眉,問道:“你不知道?”
月雲妤搖頭。
“這裏是涪陵秘境,我很好奇,你是怎麽進來?被人綁進來的?”
“綁進來?”月雲妤抽了抽嘴角:“為什麽這麽說,我是自己進來的。”
確定了這是涪陵秘境,月雲妤心中倒也鬆了口氣,到時候出了這裏,她便找個地方穩固自己剛突破不久的修為,然後再等到自動傳送出秘境,再去尋月書堯回宗門便可。
月雲妤肯定,先前在那絕閆洞穴之內,月書堯定然是看到她了,隻要月書堯知道了她在秘境之內,總會找到她的。
“自己進來的,你不知道自己在............”男人說著說著突然愣了愣,好半晌才張了張嘴,別過了頭。
“什麽?”對於男人突然停下的話語,腦中正想著月書堯,月雲妤一時也沒聽清他說了什麽,不由有些疑惑的看向他:“你剛剛說什麽?”
“沒有。”男人搖搖頭,似突然又想到了什麽,看著月雲妤道:“那個之前我好像掐了你的脖子,是嗎?”
月雲妤沒想到這人居然記得,點了點頭,悶聲道:“對,你差點兒沒把我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