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想而不得

愛妻入骨之盛婚厚愛

霍靖棠自然也看到了他眼裏的冷意,但這對於他來說並不算什麽。他也不在意。他勾著唇角然後準備起身跟上去時,秦語岑伸手去按在了他的膝蓋上,側眸對上他的眼睛。

他伸手輕拍了一下她放在自己膝蓋上的手,笑了笑:“我去去就來。”

“靖棠,我看他心情好像不好。”秦語岑說得委婉。

“最近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加上他的婚事被我們的給擠下去了,丟了麵子,他能好心情才怪。”霍靖棠說話很毒很損人,如果霍靖鋒在這裏聽到會是一副什麽表情,恐怕會吐血吧。

可他的話又說得有那麽一絲的得意和驕傲,好像他贏了霍靖鋒一般,語氣裏又透著一絲幼稚的孩子氣。

秦語岑的確是不放心:“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他都坐輪椅了,難不成他還能欺負我這麽一個正常人。他再厲害,一隻腿站不起來也別想能有什麽做為。”霍靖棠和霍靖鋒之間的有些事情秦語岑並不知道,他也不想把秦語岑扯進來。

霍靖棠又輕拍了她的手:“在這裏等我,陪奶奶和媽說說話,想想婚禮的事情。”

秦語岑也不好再多說什麽,而且像霍靖棠說的那樣,霍靖鋒現在已經坐輪椅了,一隻腿不方便,也不可能對霍靖棠做什麽。她真的是多餘的擔心。

霍靖棠起身離開,秦語岑目送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後,這才收回來。

白沐蘭也正好插好一瓶花,抱起花瓶往二樓去,她一有時間都會親自插一瓶花放到自己的臥室裏。

客廳裏隻剩下阮麗芬和秦語岑,她這才適時的開口:“岑岑,你對靖鋒熟悉嗎?”

秦語岑搖頭:“不熟,沒說過什麽話。”

“靖鋒和靖棠兄弟之間年輕氣盛,一樣優秀,難免會有些爭高,你也不必太擔心會有什麽事,畢竟是兄弟,血濃於水。”阮麗芬解釋著,“你和靖棠結婚後,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靖鋒也就是你的大哥,你做小的還是要多多尊敬兄長。他們兄弟的各睦與我們這些做家人也是分不開的。”

“嗯,我知道。”秦語岑點頭,“隻是大……哥他給人的感覺好冷。”

甚至比霍靖棠還冷,至少霍靖棠對著她時,對著自己親愛的家人還是會有露出一絲暖意的微笑,可是她每次見到霍靖鋒的感覺都是冰冷的,好像從沒有看到過他笑一下。是那種真正的笑。

“靖鋒這段時間出了不少事情,摔了腿,婚事又有變故,自然心結鬱悶。我們得理解他的難處,他其實表麵看起來冷漠不近人,心裏還是有這個家的,對長輩都很重的,我希望你不要因為靖棠和靖鋒之間兒時的一些誤會而偏看了他。一家人自然是和樂團結最重要的。奶奶希望大家都好。”阮麗芬拉著秦語岑的手,“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會明白奶奶說的話。隻是在你媽麵前,也多勸勸。畢竟一切都不是孩子的錯,是天意弄人。”

秦語岑聽著,點著頭。

她想霍靖鋒應該也不是內心特別壞人的人吧,否則霍靖棠也不會任他囂張吧。

而踴著霍靖鋒出去的霍靖棠,跟著他去了後院的一處亭子裏,兩人一坐一站,對視了幾秒。

霍靖鋒才開口問他:“你可知道她帶著樂樂去歐洲旅遊了?”

“嗯,她有打電話對我說過樂樂的事情。怎麽?就因為這個而就繃著一張苦瓜臉了?”霍靖棠背著亭子圓柱,言語間都是輕諷。

“她和別人男人一起,還帶著我的兒子!你讓我怎麽冷靜?”霍靖鋒深深在蹙著眉,恨不能立即飛往歐洲,找到江書燕和樂樂,把他們給帶回來。

“她自身條件如此之好,曾經追求者就多如過江之鯽,現在雖然有了樂樂在身邊,卻也不妨礙懂得欣賞的男人對她另眼相看。這種事情很正常,你急又有什麽用?誰規定她非得隻有你一個選擇嗎?”霍靖棠不以為然,說著自己的道理,“你這樣質問於我真是有些可笑。”

霍靖鋒的手指緊緊地扣著輪椅的扶手,因為霍靖棠的奚落的話而更加黑了臉:“一個是我兒子,一個是我兒子的嗎?你覺得我有理由大度到讓她去選擇別的男人!”

“不是你想不想,是她願不願意選擇你。你沒弄明白嗎?想要讓她認定你隻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而你從沒看清楚選擇權在她的手上,而不你!”霍靖棠一語點醒了他。

瞬間,霍靖鋒感覺到自己編織的一場夢就此醒了。雖然他麵對的是殘酷的現實,卻也深深地讓他明白了他真的想錯了。

自從他知道樂樂是他的孩子後,他就連帶的自認為做為孩子母親的江書燕也應該是屬於他的,而他卻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江書燕本人的意誌。她並不像他認定了她一般認定了他啊。她的確是自由的,是可以選擇其他人的。而他從頭到尾就忽視了這一點。今天霍靖棠算是把他說清醒了,更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就都是你,讓我不許靠近她,現在別的男人就要拐走我兒子和媳婦了。霍靖棠,你是存心整我是不是?”霍靖鋒冷眸冷光的掃過來,“你就是想看到痛苦不堪的模樣是不是?”

霍靖棠隨意的將目光落在別處,漫不經心道:“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嗎?你看不住人那是你沒有本事!至於安倩美比起別的男人誰更有危險性,你應該比我清楚!你和她相處多年,她的為人手段,不用我提醒你!我這麽做隻是不想書燕再受到傷害。如果其他的男人會是她幸福的歸宿,我不並介意你從她的世界裏出局。想要得到她,最起碼讓她不受到傷害!我早說過你若做不到,就放棄!而不是在這裏質問我為什麽!書燕這個沒有心機的女人從不適合與別人勾心鬥角,她需要的隻是一個最堅實可靠的肩膀,一份平淡而簡單的幸福,如果別人可以給她,又為什麽不能成全!”

“我明知道我無法成全!江書燕現在之於我就如秦語岑之於你,不可或缺!你都不願意把秦語岑讓給別人,試問又怎麽能做到!”霍靖鋒對於江書燕而言,已經動了從不動的心思,“我不會把這份給她幸福的機會和能力假手他人!因為我有這個實力,甚至比任何人做得更好!霍靖棠,你等著瞧!”

說完這番堅定的話,他麵色冷肅的推著輪椅離開了亭子。他不會這麽輕易的放手,就算最後得到的隻是她的恨,也要把她留在身邊。

霍靖鋒離開了霍氏山莊,李解來接他離開的,去了他的星鋒集團。

他昨天已經讓李解找了公司的律師來,他早就做好了打算,給安倩美一個美好的台階,讓她順著往下。如果她不願意,那麽他也隻能殘忍了。

“霍總,您有什麽吩咐?”資深的律師站在霍靖鋒的辦公桌前,恭敬道。

“你坐。”霍靖鋒伸手指了一下桌前的靠椅,然後他傾身向前,雙肘支撐在桌麵上,“你擬一份轉讓書。內容包括星鋒百分之十的股份,還有夢島的一處別墅,中央花園的一套公寓,兩輛法拉利跑車,還有一張五千萬的銀行卡……資產總額算下來已經過億,這些全都無條件轉贈給安倩美。你現在馬上把內容弄得詳盡一些,給我看看。”

“好。”律師的動作也很快,趕緊用自己隨身的筆記本電腦開始工作。

霍靖鋒坐在那裏,一手輕捏著下巴,似在思考著什麽。

李解出去從外麵泡了兩杯咖啡遞給了霍靖鋒和律師各一杯。他很不明白霍靖鋒這個做法,但這是霍靖鋒的決定,他自知是無權過問,可不免還是有些擔心。

霍靖鋒端起咖啡時,看到了李解麵有疑問,抬眸看他:“有話就說。”

“霍總,你把這些給安小姐,莫不是要和她劃清關係?”李解對於霍靖鋒的心思還是窺探了一二。

“嗯,算是她跟我這些年的補償。”霍靖鋒抿了一口咖啡,“如果能用錢解決好的事情,也不必太費心神。隻要能得到自己的想要的,這點錢也不在乎,畢竟也是身外之物,有生之年努力一把,還能賺回來。可有些人一旦錯過,就是用再多的錢也無法追回,才是可惜。”

李解明白霍靖鋒是想用這些安撫安倩美,從此兩清,也就沒有負擔地去追求江書燕吧。

“霍總,希望你能得償所願。”李解也看得出霍靖鋒對於江書燕和安倩美是不一樣,一個是他在乎的,一個隻是合適的。合適的終究不是他心動的,而心動的那個卻不知道他付出的。感情往往就是這樣的矛盾,是這樣的不合理的存在。有些人費盡一生也無法參透,而有些人卻為此沉淪一生。

“隻希望她能識趣一點,大家的路都好走。”霍靖鋒的指尖摩挲著杯把,目光漸漸幽冷。

律師把整理好的初稿給霍靖鋒看了一下,他把裏麵要修改的地方告訴了他,律師又修改了一次,如此反複。定稿後,霍靖鋒拿著打印好的一式兩份轉讓書便離開了公司,直奔了醫院去。

安倩美醒來後就沒有什麽大事了,這些時間在醫院醫護人員和家人的照顧下,恢複得也不錯,剩下的時間隻需要靜心的休養,身體就能一天一天的回複到最初。為了能好得快一些,安倩美也是十分的配合。

霍靖鋒到醫院後先給安倩美打了一個電話,安倩美接到他的電話也是欣喜意外。

自從她入院後,霍靖鋒沒有來看她,他也是有傷在身,行動不便,不來也是情有可原。加之,霍仲明和白沐蘭親自來了,也算上給足了麵子,禮節周到,他們安家也沒有理由挑剔。她又能說什麽。她一天天躺在這裏,心裏想的卻全是他。她覺得如果他在乎她的話,就算受傷了,也能趕到她的身邊陪著她。他不來,隻能說明他的心裏沒有她,越是這樣看得分明清楚,這心裏就越是酸澀疼痛。但她並沒有表現在父親的麵前,讓他們擔心。她隱忍著這份痛,她隻想自己趕緊好起來。親自走到他的麵前問他為什麽。就算得到的是殘忍的答案,但至少也是從他的嘴裏實在的聽到了。她便可不會再這般的胡思亂猜了是吧?

安倩美看到手機上跳躍著霍靖鋒的名字時,眸光閃亮,第一時間接起了手機,因為緊張,她的聲音有些啞:“靖鋒……你找我?”

“嗯,你一個人在醫院嗎?我想和你單獨談談。”霍靖鋒的聲音平淡無溫,但字字落進了安倩美的心裏,卻是那樣的冰冷刺痛。

她的心裏似乎有預感般想他一定是覺得是時機說出那些殘忍的話了。她深呼吸,讓自己冷靜的回他:“好。就我一個人,你上來吧。”

安倩妮先出院回家了,今天母親陪她出院回家,要下午點才會來,這會兒正好有時間讓他們單獨相處。

他們也許久沒有單獨在一起好好說說話了,如今就說個痛快吧。

安倩美把手機放下,靜靜地等待著霍靖鋒的到來。

沒多久,響起了敲門聲,她整個人一怔,還是有些緊張地捏了捏被子,才道:“進來。”

果然,進來的人是霍靖鋒,他坐在輪椅裏,雖然最近清瘦了一些,但也無損他的完美,依舊是那樣的冷峻迷人。

霍靖鋒來到安倩美的病床前,隔著兩三步的距離,這麽近的距離已經是多日難得的靠近。

安倩美忽略著心底的冷意,揚起微笑:“你好些了嗎?”

“你呢?”霍靖鋒的目光掃過她的身體,聽說傷勢地額頭和胸口的肋骨。這會兒她的額頭上也隻是貼著一個方小紗布了,顯然已經好多了。

“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安倩美自我輕輕地嘲弄,仿佛是在說一個玩笑話。

“這福得看你是怎麽定義的。”霍靖鋒把早準備好的協議拿了出來,遞上,直接明了。

“這是什麽?”安倩美看著他手裏的文件,不解道。

“不知道我這算不算是給你送福。”霍靖鋒上前一步,把文件放到她的麵前,“你看看再說。”

安倩美的目光從霍靖鋒的臉上緩緩移到他遞到她身前被子上的文件上,文件最上麵那行黑體字,瞳孔放大。接著她按捺著自己的性子,把文件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她的心裏雖然參透一些事情,但也不表現在臉上。

她讓自己一點都不在意,很不明白地看向了霍靖鋒:“你這上麵都是要給我的彩禮嗎?如此豐厚,百分之十的星鋒股份,比你當初說的百分之五多了百分之十。靖鋒,你對我的心思……我不知道要怎麽感謝你。我隻能努力地做好你的妻子才是對你最好的回報,靖鋒,相信我會做一名好妻子,會讓你成為幸福的男人。不管以前的事情如何,以後我們都執手向前。”

安倩美在替自己做最後的爭取,也在做最後的掙紮。她想要挽留住漸漸離她遠去的霍靖鋒,她想告訴他不計較江書燕的事情。她在乎的隻有他而已。

可是霍靖鋒的心意在江書燕這一次隨伊萊·肖特出遊而徹底的決斷了他要和安倩美之間解除關係的想法。就算安倩美柔情似水,他不會給她一絲機會了。

“倩美,你誤會了,這不是給你的彩禮,我不能和你結婚了,這是我給你的分手補償。”霍靖鋒不再和她遮掩,“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這些都是給你的,希望你能看在這些補償上,大方的簽字收下,我們好聚好散,彼此安好。這當然是最好的結果,如果你不收下,失去後就不可能再得到,甚至會失去的更多。”

安倩美終於親耳販到了他說出了冰冷的話來,她捏著紙張的手指都在顫抖,涼意染上了指尖,紅唇微勾淺笑:“靖鋒,你錯了,如果我不答應,我得到的會比這更多。雖然我一向看重利益,但於你,我更看重的是妻子的名分。靖鋒,這些東西,你還是收好吧。”

安倩美把文件重新還給了霍靖鋒,唇邊的微笑依舊淡淡,可是她的心已經被他撕裂。她疼,可是她不會在他的麵前表現出脆弱,她不會哭。她要爭取,她要得到自己一直想要的東西。

霍靖鋒眉峰緊蹙,眸光散發出冰冷的光澤:“既然你不接受這樣的好意,那麽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想而不得。”

他轉身離開,安倩美看著他的決絕的背影,質問著他:“為什麽?為什麽要分手?我到底哪裏做得不夠好?我一心為你,而你給我這要瓣結果,靖鋒,這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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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015年的最後一天,葉子就更這麽多了,休息一下哈。祝大家2016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