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 你說我有一個女兒那她現在在哪裏

246你說我有一個女兒,那她現在在哪裏

李解說完後大氣都不敢出,趕緊低頭,不敢去看霍靖鋒此時已經那張已經冰冷陰鬱的臉。霍靖鋒的墨眸裏冰雪凍結,他手裏端著一杯茶水,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他就站在他的身邊,外麵是陽光明媚,但卻能感覺到從霍靖鋒身上散發出那比北極有冷風還要冷冽的寒氣,森冷到要把人凍結成冰。他給人一個冷字,無比的冷,冷到穿透了骨髓。

“很好!”霍靖鋒微微勾著唇角,卻絲毫感覺不到他是在笑,那個唇角的弧度都是冰冷的。

李解感覺到自己的背脊上浮起了一層冷汗,也猜不出霍靖鋒話裏的意思,但絕對是可以聽出來他生氣了。他詢問著他下一步的指示:“總裁,那接下來要做什麽?”

“等。”霍靖鋒隻是簡潔地吐出一個字來,“你先回去吧,你一夜未睡好,辛苦你了。”

“不辛苦,能為總裁辦事,是我的職責。”李解恭敬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您有事就找我。”

“嗯。”霍靖鋒微微點頭。

李解也沒有再多停留,轉身離開了這裏。他折騰了一夜,又跑了大半天,的確是有些疲累之極了。他是該回家休息一下,養精蓄銳,做起事來才能更有效果。

李解走後,整個臥室就安靜了下來,落地窗開著,有微風拂動。

霍靖鋒的衣角輕輕飄動,落地窗外,滿目的繁花美景,他無心欣賞。他捏緊手中的茶杯,一個用力,往陽台的圍欄上狠狠地擲去,杯子砸在了圍欄上,瞬時便四分五裂,碎在一地的渣。他果然是氣得不輕,胸口都因為這一個舉動而劇烈的起伏著,他的手放在輪椅上,用盡手腕的力量,狠狠的捏著,大有捏碎之意。

現在的他,腿傷未合愈,行動不便,他根本就不能趕到歐洲去找江書燕。就算他去了,在她的心裏也是沒有資格過問她一切。他根本不能明正言順的把她帶回來。而她現在是自由之身,想要選擇誰都是她的自由!

此刻,他還沒有解決安倩美的事情,又來了一個勁敵!真是前的狼後有虎,讓他進危機重重,進退不得。

他用力地閉上了眼睛,想讓自己的放空思緒和大腦!想捋一捋這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

他以為自己對江書燕的保證的“不會有婚禮”一事說到做到,她便會明白一些事情,比如他對她深藏的情意。他一向不是一個善於表達感情的人,不會把情愛掛在嘴上,隻會用行動來證明。而她卻看不到嗎?

不過似乎從他摔傷進了醫院,安倩美接了江書燕打來的電話後,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聯係了。安倩美一定是從中作梗了是嗎?否則他都住院了,以江書燕的善良心性,怎麽一直對他不聞不問。就算不來看來,總也該再打電話來吧?可是沒有。不僅沒打,還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搬家,以這樣的方式來斷絕和他的聯係嗎?她就這麽不待見他嗎?

現在竟然還和伊萊·肖特一起帶著樂樂在歐洲旅遊,他們三人在一起,不知此時會有多開心。而他則是越想越氣!

既然安倩美要觸碰他的底線,也不能怪他無情!趁勢地把她了結。

霍靖鋒掏出手機打給了李解:“幫我聯係好律師,明天我去公司有事需要他處理。”

他握著手機,又想到了什麽一樣,打給了霍靖棠:“靖棠,有空見個麵嗎?”

“嗯,晚上我要帶岑岑回霍宅吃飯,你回來就見麵了。”霍靖棠在電話裏道。

“好,晚上見。”霍靖鋒結束這次通話,這才躺上了床,身體的疲憊和傷勢讓他吃不消,必須得休息一下。

他心裏本也煩燥的厲害,其實也沒有什麽睡意,隻是如果不好好休息,他的身體不知道要到什麽時時候才能複原。他必須要讓自己在最短的時間裏恢複到八九層,才能站起來,去把江書燕給追回來。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把她追走,把他的兒子也一並帶走!

他逼著自己進入睡眠狀態,讓自己心平氣和。

而在和霍靖鋒通話之前,霍靖棠也正好對秦語岑說了今天晚上奶奶讓他們回家吃飯的事情。

秦語岑自然讓自己加把勁把今天的事情早早做完,不能遲到,那樣很不尊敬長輩。

她的畫廊已經開始在裝潢了,由專門的設計公司來設計裝飾,隻不過她在其中加入了自己的一些想法,讓對方修改融合。

秦語岑每天都會親自到畫廊來看看設計進度,秦語容則跟著她四處跑,相當時她現在是秦語岑的助理這個角色。秦語軒也會跟著他們出來增進和別人的交流,但有時候會在家裏整理資料。

秦語岑剛和施工工頭交流了一下意見,手機就響了。她拿起了手機一看,竟然是葉綺雲,也不知道她給她打電話是有什麽事。她依舊接了起來:“雲姨,你好。”

“語岑,我沒有打擾到你吧?”葉綺雲問她,每次聽到她的聲音都是溫和如春風的。

“沒有,你身體還好吧?找我有什麽事?”秦語岑關心道。

“沒事,自從上次你和藍斯離開首都後就沒和你聯係了,今天就是想打個電話和你說說話,問問你的近況。”葉綺雲時不時會想到這個美麗好強的女孩子了,總覺得和她親近,不由自主地想關心她。

今天一個有實在是無聊,一個人出門逛街,這會兒累了,就找了一家咖啡店坐下休息一下,就試著打了一個電話過來。電話自然是向藍斯要來的,自然也知道了秦語岑離開了藍斯公司的事情。

“我挺好的。”秦語岑回道。

“語岑,聽說你離開了藍斯的公司了?”葉綺雲主要是想問這個,“怎麽會這麽突然就離開了?藍斯他……”是沒有福氣吧,不能和秦語岑這樣好的女孩子在一起。隻是這後麵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不想讓她尷尬。

“也不是很突然,就是到該離開的時候了。這麽多年我很感謝藍斯的幫助,但是我不想誤了他。我已經有了給我幸福的人。而他值得更好的人去擁有,去得到他應該得到的幸福。”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個點上,秦語岑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而藍斯喜歡她的事情葉綺雲和唐勳都應該知道,“雲姨,你該勸勸他。”

秦語岑把合同手續之類的都寄給了藍斯,還有赴約金付給他,他收了其他的,唯獨把違約金原封不動地還給了她。直到這最後分離的時候,他都對她是寬容的,是徇私的。

她問她為什麽。

他說她並不欠公司什麽,她所做的盈利已經讓公司得到了好處,也因為她的成功,打開了在華的市場。這種贏利也是無限的。

他說他們是朋友,在最後,總應該留下些美好的回憶,不能用金錢來汙染了。

他說,這是他最生唯一能為她的,就依他的吧。

秦語岑她還能說什麽,隻是欠他的今生可能再也沒有辦法還清了。

“我會盡力勸他的,隻是感情的事情還是要他自己能想通是最好的。”葉綺雲在那邊應著,畢竟秦語岑已經有了歸宿,那麽隻能勸藍斯不要越陷越深才好,否則痛苦受傷的人隻會是他自己。

“那多謝雲姨了。”秦語岑的心中也感到一分釋然,畢竟葉綺雲的話在藍斯那裏還是有份量的。

“謝什麽啊,藍斯就像是我自己的孩子一樣,我關心他都是理所當然的。”葉綺雲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繼續道,“岑岑啊,有時間到首都多玩玩,上次你和藍斯出差都沒有陪你們好好逛一下,下次來雲姨一定陪你。”

葉綺雲並不知道秦語岑的匆忙離開是因為唐勳說了一些話。當然,秦語岑也不會在葉綺雲的麵前亂嚼舌根,她覺得反正也是不會長久見麵的人,並不需要這樣去做。她也不會到首都。

“雲姨,我最近在籌備屬於自己的畫廊,都要親自打理,接著又要忙結婚的事情,所以很長時間應該是沒機會來首都了。”秦語岑委婉地拒絕著。

“你一個女孩子幹嘛這麽辛苦?”葉綺雲憐惜著她,“他舍得你這麽拚嗎?”

“雲姨,雖然這樣辛苦一些,但是這是我自己的事業,也是我給自己的人生禮物,我覺得這樣很充實很快樂,而他認為隻要我覺得快樂的事情都會支持我的。雲姨,你也知道他很優秀,也許我這一生都無法站到和他同一高度,但是我也要努力的提高自己,要有上進心,才為負他對我的的情有獨鍾。”秦語岑卻不覺得這樣是辛苦的,她想要成為他的驕傲,而不是負累。

秦語岑的言語間都洋溢著快樂與幸福,葉綺雲聽得分明。她也更加深刻的意識到了霍靖棠對於秦語岑的重要性。

“對,隻要你快樂就好。”葉綺雲讚同著她的話,“嗯……岑岑,你結婚的時候可以請我來觀禮喝杯喜酒嗎?我這一生沒有孩子,我總覺得和你很親切。能看著你嫁人,我覺得也算是圓了我嫁女兒的夢,可以嗎?”

“當然可以。”秦語岑很開心能得到更多的人的祝福,“雲姨的祝福,我求之不得,婚期定下我,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那就這麽說定了。”葉綺雲也放心了,似乎了了一樁心事,“那我不打擾你工作了。拜拜。”

葉綺雲和秦語岑結束了通話後,伸手執起了勺子攪動著手邊的咖啡,側頭,看著玻璃窗外,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她沉浸在這樣的安寧美好裏,卻發沒有發現一個人影已經靠近了她。而且來人還大方的坐在了她的麵前,足足看了她有幾分鍾。

當葉綺雲回過頭,準備端咖啡喝時,才看到麵前意外出現有女人,著實是嚇了一跳,差點把手上的咖啡打翻。

“葉小姐,我們終於又見麵了,你可知道我找你長得好苦啊?”陳桂秀看著葉綺雲的眼睛裏都閃著興奮的光芒。

麵前的陳桂秀依舊穿著葉綺雲上次見到她時的那件衣服,這段時間也沒有換洗,卻也看不出什麽地方髒了。隻是葉綺雲看到她臉色就沉了下去,立即抓起身邊的包包,起身就要離開,她並不想和陳桂秀有什交集,她能感到到這個女人心術不正。

可是陳桂秀怎麽可能放過她,她一把保扣住葉綺雲的手腕,按住她:“葉小姐,你別急著走。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如果你不聽,一定會後悔一生的!”

她自從在醫院裏離開後,就一直四處打聽和尋找葉綺雲,如果葉綺雲是首都裏的有錢人,那麽也容易打聽,隻是她沒有什麽門路可見到她。她去過葉家所在的別墅區,可是根本不得而入。她想到上次是在首都這繁華的地方遇到葉綺雲。像她這種闊太太肯定是愛逛街購物美容喝下午茶的。她就每天在往這些地方跑,她也記得住了葉綺雲的車牌號。就算有萬分之一的人機會也好。終於老天不負有心人,她終於看到了葉綺雲坐有那輛車,才在這附近找到正在這裏悠閑地喝咖啡的葉綺雲。

她身上已經沒有什麽錢了,這件能撐得上門麵的衣服都是白天穿,晚上回到那個破旅館就脫下來掛好。生怕就弄壞弄髒了,那她就連想去那些闊太太出入的地方都難了。她再不找到葉綺雲要點錢的話,她隻怕就要餓死了。為了錢,陳桂秀是比誰都能吃苦,可一有了錢,又會比誰都會揮霍無度。

這三年,她已經把得到的那些不義之財都花光了,正好遇到了葉綺雲,她覺得老天爺都在幫她,讓她發財。她又怎麽可能放掉葉綺雲這尊大佛。她非得要夠能花一輩的錢。

葉綺雲聽到陳桂秀的話,心裏就有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她知道她好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可是那些事情雖然她記不得,但卻又覺得和自己有著莫大的關係。葉綺雲猶豫了,遲疑了。但是她卻沒有重新坐下,而是盯著她道:“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陳桂秀卻笑了,明明和葉綺雲差不我的年紀,可是她卻沒有葉綺雲保養得宜,眼角多了好些褶子,撲了一層厚厚的粉也沒有蓋住:“葉小姐,明明騙我的人是你。你答應過我會到醫院裏來看我的,我等得那麽辛苦,你卻連麵都不露。葉小姐看起來柔弱憐人,但是心思卻不弱。我知道像我這樣身份的人是不受葉小姐待見的,可好歹我曾經也算是幫過你,你怎麽能這麽對我呢?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所說的重要的事情,可是和葉小姐的名譽有關。”

葉綺雲冷冷道,“你那天受傷,該檢查的都檢查了,該出的費用我也出了,我不欠你們什麽,也就沒有必要再見。至於你說的什麽重要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不要以為看我好騙,就可以隨便唬我。我可不是被人騙大的!你也最好自重一些,若是想因為車禍的事情再糾纏不休,我可不介意讓你吃些苦頭。在首都我想對付一個人也不是難事。”

葉綺雲威脅著陳桂秀,以為她是想借車禍的事情而再對她糾纏,還想借機敲詐。她雖然不介意用錢處理很多事情,但也絕對不會一而再三的縱容這樣貪得無厭的人。

“葉小姐,你真的錯了,我並不是因為車禍的事情而糾纏你,我說有重要的事情就是要重要的事情,我也知道你葉家和你的夫家唐家在首都是有錢有權,你要對付我真的很簡單。所以你就當和我聊天,聽聽我要說的事情,我說的不對,你馬上讓我滾,我沒意見,如果我說對了,你可得加倍感謝我,怎麽樣?”陳桂秀笑得自信,似乎胸有成竹般。

葉綺雲也不覺得葉陳桂秀是在開玩笑,這和第一次遇到她時給她的感覺一樣。雖然她說的那些話她一點記憶都沒有,但卻在她的心裏掀起了異樣的感覺。她無法否認她真的是動了心思。她慢慢坐下來,神色嚴肅:“那我就勉為其難當個故事聽聽。”

“絕對讓葉小姐滿意。”陳桂秀見葉綺雲坐了下來,心裏自然是歡喜萬分,然後她招呼著服務生,點了杯咖啡,“要最貴的那種,對。”

葉綺雲不悅地蹙眉,陳桂秀卻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很討人嫌。

“葉小姐,讓我想想該從哪裏說起來。”陳桂秀醞釀著,也回憶著過去的事情,順便也等待著咖啡。

葉綺雲也有耐心等著,直到咖啡上來,陳桂秀迫不及待地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緩緩吐出一口氣,才開口:“葉小姐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你仔細想想,二十年前,在京港市的臨縣一個小漁村裏,你當時餓暈在了我家門前,是我救了你,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葉綺雲努力地回憶著,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我說過我從小長在首都,出國念的書,根本沒有去過你說地方。而且我怎麽可能餓暈在你家門前,真的是荒唐!”

“葉小姐,你被我救了之後,我看你可憐,就收留了你。你為了感謝我,還送了一個玉佩給我,不過被我婆婆拿去了。”陳桂秀想到葉綺雲拿的那塊玉佩就知道很值錢,隻是可恨的是在秦老太婆手裏,“如果給你看,你能認出來嗎?”

“我的東西我自然能認出來。”葉綺雲點頭,“不過我你說的這些我並不能讓我相信你。”

“這些都不是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葉小姐當初暈倒時已經懷了五個月的身孕了--”陳桂秀壓低著聲音,卻依舊清晰的一字一字傳進了葉綺雲的耳朵裏,像是一個晴天霹靂打來,讓她措手不及,完全的僵坐在沙發裏。

葉綺雲感覺到自己被羞辱了,她當時就打斷了陳桂秀的話,白皙的臉上憋著紅暈:“你胡說什麽!你再胡說我就讓人撕了你的嘴!”

她那個時候怎麽可能懷有身孕,怎麽可能?

“葉小姐,你別激動!這麽大的事情,我怎麽敢在你的麵前胡說!”陳桂秀急忙安撫著情緒失控的葉綺雲,“你冷靜點聽我說好不好?你在我們家住到孩子出生,你當時生了一個女兒。可是你卻在生了孩子後滿月後就要離開,說最遲會在一個月後來接孩子的。我們家都是老實人,信了你,孩子就丟在了我們家,直到現在你都沒有來找過孩子。若不是我這一次在首都遇到了你,還以為你已經……沒想到你已經嫁了有錢人。”

葉綺雲聽得腦子裏發脹生疼,腦海裏似乎有許多混亂的畫麵一閃而過,卻什麽都沒有看清,也記不得陳桂秀說的事情。她伸手揉著額角,難受得閉起了眼睛,暗自深呼吸。

“葉小姐,我發誓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絕不虛言!”陳桂秀還舉手表示,“你該知道生過孩子的女人,小腹上都多少會有些妊娠紋。你不會不懂吧……”

葉綺雲的身上的的確是有妊娠紋,並不是太多,但父親和唐勳都對她說過她和唐勳是有過一個孩子的,隻是孩子生下來就夭折了,非常可惜。可是現在陳桂秀卻說她曾經生過一個女兒!那麽父親和唐勳與陳桂秀說的話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的!這麽多年來她從沒有懷疑過父親和唐勳所說的話!而此刻,她也沒有事由去懷疑自己的親人,而去相信陳桂秀的話不是嗎?

可是為什麽她在知道自己有一個女兒,現在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地時候,心裏卻有一絲的竊喜呢?她不是沒有孩子的女人,不是不完整的女人,她是有一個女兒的!隻是為什麽她的女兒卻沒有跟著她呢?當初,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讓她連自己有一個女兒的事情也忘了?忘了說好去接走她,卻這樣殘忍的把她拋棄了二十多年呢?

葉綺雲想到這些時,更是讓自己驚訝的是,自己已經在潛意識裏選擇相信了陳桂秀的話嗎?

不,不是的。

那是因為她太想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所以才會動搖了自己的信念,才會選擇相信的是自己有一個女兒。

“既然你說我有一個女兒,那麽她現在在哪裏?”葉綺雲緩緩睜開了閉著的眼睛,眸光清亮,緊緊地盯著陳桂秀。

“葉小姐想見她?”陳桂秀覺得葉綺雲已經有百分之五十相信她的話了,否則也不會問這個女兒的情況。

“隻有見到她,我才能相信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隻有這個方法,葉綺雲才能確定。

“葉小姐,你想想你丟下她二十多年,你這說想就見的,恐怕也有心急了。況且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另有其人,你突然出現,她從心裏上也無法接受。你也得讓我給她做做思想工作,說說這事兒,讓她有一個心理準備是吧?而且這二十年來,我為了供她吃穿住行,上學工作,拉扯她到這麽大對你這樣的有錢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可是在我們這樣的小漁村裏可不容易。葉小姐一天都沒有盡過做母親的責任,這會兒也不能白白地把這些年的辛苦給抹去了吧。”陳桂秀替自己抱著委屈,無非是暗示著葉綺雲她這些年花的銀子不能白花。

葉綺雲是聰明人,一聽說明白了:“就知道你不會這麽好心,原來就是為了錢。”

“葉小姐,話可不能這麽說,若不是我替你看著養大了孩子,也不知道孩子早餓死在什麽地方了。”陳桂秀努著嘴。

“在我不知道這個孩子是不是我的女兒之前,我不會給你一分錢,除非有讓我相信的證據,否則一切免談。”她葉綺雲也不是冤大頭,特別是她一點記憶都沒有事情,不能憑她口紅白牙說是主就相信。她也已經不是會容易受騙的小女孩子了,即便她真的很想有一個女兒,但也不會因些而掉進有心人的圈套裏。

陳桂秀現在手裏的確是沒有什麽可以有力證明自己真的話的證據。有,也隻有那個葉綺雲當年為了感謝老太婆而留下的玉佩。她已經躲了秦家人這麽多年了,她難道要回去把那玉佩給找來?可是若不找來,葉綺雲也就不相信自己,更不會給她錢了。

“那怎麽樣你才能相信我?”陳桂秀抿了一下唇,“你當年留的玉佩可以嗎?”

“可以。”葉綺雲認同。

“好,我回去拿玉佩,我拿到了就給你電話,希望你能到京港市來認。”陳桂秀決定就冒一次風險。葉綺雲也點頭同意。

“不過,這不回折騰,也要花錢耗力的,葉小姐,可否……”

陳桂秀話還沒有說完,葉綺雲便多包包裏取了一疊現金給她,看樣子,差不多有一萬塊:“這些錢夠你路上用了。如果讓我知道你騙了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陳桂秀和葉綺雲達成了意見,她拿了錢便以最快的速度回了京港市。

與此同時,霍靖棠下班後準備去秦語岑,沒想到她已經先一步到公司等她了。

他也就省了去接她的時間,從地下車庫開出去,公司噴泉廣場前的大馬路上看到她站在那裏。她穿著很素雅的一件白色的燈籠中袖的白色罩衫,一條粉底印花的包身短裙,長發紮成清爽簡潔的馳尾,眉目安靜,站在那裏,獨自成一道風景,所以會招蜂惹蝶。

霍靖棠看著那個向秦語岑獻殷勤的男子,推開車門,走過去,自然地牽起了秦語岑的手。那個男子在看到霍靖棠時,臉色都變了,摸著後腦勺道:“原來是總裁……總裁的女朋友……哈哈。”

秦語岑見男子臉瞬間從晴天變成雨天,那哭笑不得模樣,也覺得有些好笑。

“你是市場部的a組組長張亮是吧。”霍靖棠竟然報出了小小一個組長的名字,這真是讓張亮受寵若驚,他愣了一秒,然後像小雞啄米般點頭,“是是是,我是。難得總裁記得我的名字,真是太榮幸了。”

“我記得非洲那邊需要人手,明天你就過去吧。”霍靖棠說得雲淡風輕,拉著秦語岑轉身就走,隻留下張亮石化在原地,完全不敢相信他們的總裁如此的睚眥必報。

霍靖棠和秦語岑一上車,他一秒都沒有停留地開車離開。

秦語岑看著認真開車的他:“你真要把他發配到非洲去?這樣公報私仇。”

“這就殺一儆百。”霍靖棠麵無表情。

“其實他也沒有惡意,就是好心地想載我而已。別把自己弄得像個暴君一樣。”秦語岑替張亮說著話,張亮其實真沒什麽過份的言語和舉動,就是好心辦了壞事,踩到自己老板的尾巴了。

“我從不一個在意別人看法的人。”霍靖棠的確是這樣的人。

秦語岑隻能歎張亮倒黴了:“要不你就小小懲戒一下就好了。去出個差就行了。”

“下班不談公事。”

霍靖棠沒理她,開心開車,四十分鍾的車程到了霍氏山莊。這不是秦語岑第一來,但總覺得好像不太親近一樣,和自己的距離好遠一樣。

停好車,霍靖棠牽著她的手步上了台階,直過進門回廊,穿過大廳,來到了客廳。

家裏很熱鬧,長輩幾本都在,平輩的除了霍靜柔這個大明星不在,連霍靜嫻和他的老公敖立遠也回來了。

霍靖鋒在霍靖棠進來後,第一時間目光就落在他的身上了。

秦語岑乖巧地叫過各位,然後阮麗芬就熱情地把她給招呼了過去:“岑岑,來來來,到奶奶這裏坐。”

秦語岑坐了過去:“奶奶。”

阮麗芬手中拿著一本厚厚的日曆本,正翻著,指著上麵的日子道:“岑岑,你看,這是我和沐蘭給你和靖棠選的日子,這個日子宜嫁娶,是大大的黃道吉日。沐蘭,你說是不是?”

“媽,你說好便好。”白沐蘭端著水杯,輕抿了一口。

“謝謝奶奶和阿姨這樣費心,這些我也不太懂,但憑你們做主就好。”秦語岑的目光輕掃過白沐蘭,覺得她雖然沒有再反對她和霍靖棠,但也覺得他們之間並不像那些婆媳般相處親密,總覺得是隔了著些什麽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