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3 偽娘米久

0033 偽娘米久

刁小司其實也沒走遠,他就蹲在那大理石雕像的下麵抽煙,不管怎麽說,心裏總是有點不甘心的,主要是今晚他想邀請夢中情人艾漠雪跳舞,為此,他已經把邀請的話語和姿態躲在沒人處暗自演習了數十次,可現在看來,貌似今晚是沒啥機會展現出來了。

刁小司想象上次那樣,趁著人多再找個機會混進去,要是實在混不進去,那就隻有在外麵數蚊子玩兒咯……

他正在腦海中策劃如何混進會場,突然身邊傳來一個略帶沙啞又稍顯稚嫩的聲音——“喂,有煙沒?給我來一根……”

他嚇了一跳,急忙扭頭望去,卻發現不知什麽時候側麵站了個眉清目秀的小男生。那男生一頭清爽利落的短發,染的白一塊黃一塊的,右耳戴著枚亮鑽耳釘,頗有非主流那意思。

再看那身衣服,同樣是鬆鬆垮垮上麵還印著骷髏頭的圓領T,那毛毛須須的牛仔九分褲一直拖到腳麵,上麵的破洞比自己的還多,一雙人字拖露出十個腳趾頭,其中兩個大拇指還被染成了大紅色。

傳說中的偽娘?尋找基友?刁小司一個念頭閃過,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喂,你楞著幹嘛?到底有沒有煙?有的話拿一根過來,沒的話我走了……”那俏男生很不耐煩的催促道。

“有,不是啥好煙,湊合著抽吧……”刁小司抽出一根紅金龍遞了過去。

那男生蹲在地上,把煙放在鼻子上聞聞,十足一副老煙槍的樣子,“我操,你就抽這煙?你不怕四十歲不到就會得肺癌啊?算了算了,有的抽總比沒有強,有火沒?幫我點個……”他把煙向空中一丟,然後輕鬆用嘴接住,很酷……

刁小司拿出打火機,“啪”的打響後把火湊了過去,那男生貪婪的拔了一口煙,然後憋在肺中,很久後才吐出一根筆直的煙柱,很享受般的半眯著眼睛……

“你是?”刁小司問道。

“我叫米久,大米的米,長久的久,大家都叫我久久,你呢?”

“我叫刁小司……”

“刁小司?哈哈,你爹媽可真會給你取名,咋不叫小D絲呢,反正意思都差不多,哈哈哈……”米久兀自笑個不停。

刁小司反唇相譏道:“你爹媽給你取名取的好唄,多有詩意啊,又是米又是酒的,唉,得虧你不是島國人呐……”

“啥意思?”

“那你就叫“米酒湯圓”了唄……”

米久猛的被煙嗆了一大口,弓腰駝背的咳嗽個不停。

刁小司感覺和那家夥沒啥共同語言,正想離開,米久卻突然問道:“喂,等一下,你是這裏的學生吧?”

“咦,你怎麽知道?”刁小司奇怪的問,他上下打量著米久,突然恍然大悟道:“哦,你也是因為衣衫不整被保安趕出來的對吧,嗬嗬,總算找到個同類……”

“切,誰跟你是同類……”米久猛拔了幾口煙,然後用手指把那煙頭彈向空中,一個小紅點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如同流星般墜落到草坪上。

“你是不是想進會場去?我和你做個交易……”米久道。

“嗯,你有辦法進去?”刁小司似乎看到了希望。

“哼,小菜,要是你肯把剩下的那半包煙給我,我就想辦法帶你進去……”米久似笑非笑的說。

“你真有辦法進去?”刁小司表示嚴重懷疑。

“當然,隻要我想進去,我隨時都可以進去……”

“吹牛吧?嗬嗬……”刁小司撇了撇嘴。

“哼,不相信就算了……”

米久居然像女生似的鼓起嘴來,還眼白一翻,刁小司頓時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艾瑪,你還敢再娘一點麽?

“不就是包煙麽?給你好了……”刁小司把那包皺皺巴巴的紅金龍丟了過去,嘴中還嘟囔道:“我還以為來這裏上學的都是闊少爺大小姐呢?你怎麽混成這樣?比我還慘,連香煙都買不起……”

“誰告訴你我是這裏的學生了?”米久冷笑一聲。

“啊?那你是怎麽進來的?”刁小司感到很驚奇,難道這貨也是躲在哪個美女車上的後備箱裏混進來的?他還以為隻有自己這麽高智商的人,才能想到這麽絕妙的點子呢。

“切,這算什麽?就連校長的辦公室,我也是來去自如呢……”米久無不神氣的說道。

“你……你……你該不會是個小偷吧?”刁小司小心翼翼的問。

“去死,你才小偷呢,你家戶口本上全小偷……”

刁小司嘿嘿幹笑了幾聲:“你別急眼呐,我也就是那麽一說,就算你真的是小偷,隻要不偷我的東西,就跟我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去舉報你的……”

他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米久的身份就更顯可疑了,米久氣的直跺腳,道:“可惡,人家好心幫你,你卻這樣說我,你自己涼快去吧,人家不帶你進去了……”

刁小司莫名打了個冷噤:“拜托你不要人家人家的好不?我聽了冷……”

“你什麽意思?”米久似乎有點沒轉過彎來。

“算了算了,不跟你糾結這個,現在煙也給你了,打火機也給你了,你還不快帶我進去?舞會都快開始了,還有妹紙在裏麵等我呢……”刁小司急促的說道。

“不會吧,就你這樣的還有妹紙等你?那她也太沒眼光了,要不就是長的比你還醜……”米久高高的揚起下巴挑釁的說。

“你墨跡不墨跡?把煙還給我,就知道你沒那本事,你是忽悠老紙的吧……”刁小司板著臉伸出右手。

“誰忽悠你了,我現在就帶你進去,跟我來……”米久搖晃著身體,慢悠悠的向著一片黑暗走去,看樣子是想繞過榮譽禮堂的正門。

刁小司站在原地有些猶豫,媽的無辜少女就是這樣被人誘騙到無人處慘遭蹂躡的,這貨男不男女不女的分明是個搞基的,要是把我……他想到這裏,菊花不禁陣陣發緊。

米久走了十來步,突然發現刁小司沒跟過來,便轉過身來道:“喂,你怎麽不跟我走啊?該不是害怕我把你強奸了吧?”

“就你?小樣兒,你有那本事麽?細胳膊細腿的,柴火棍都比你粗,實話告訴你,小爺我練就一門絕技鐵菊功,核桃都能夾碎,你要不信,今天就給你開開眼……”刁小司滿嘴跑火車的瞎擺活著,欲讓對方知難而退。

“什麽亂七八糟的?你來不來?不來我一個人進去玩了……”

“來就來,WHO怕WHO……”刁小司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