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少年路艱辛（凡人篇））_第六章 悠悠十五載（上）
每個人都盼望著長大---作者語。
待殘雨確認父親已經離去，終於呼了口氣，道：“巴豆倒不要緊，隻怕父親的美食，以後再不敢享用了……”
殘雨隨即在山脈間抓捕了一些獵物，準備享用大餐。
“敖……”一聲鳴叫。
殘雨看著眼前之物，正是他當日所救的幼鶴。
幼鶴高傲的單足而立，眼睛絲毫不看他一眼，隻是撲騰著翅膀以示友好……
“你怎麽又來了…不會是又要酒喝吧…現在天色已晚，恐怕於老家的酒鋪已經關門了，酒是買不到了……兔肉你吃不？”殘雨小嘴撅著，把兔肉湊到幼鶴嘴巴跟前。
幼鶴撲騰翅膀，搖著腦袋…
殘雨看懂幼鶴意思後，喃喃道：“你不吃我吃，明天在給你買好不好？”
幼鶴點了點頭，發出一聲鶴鳴，單足劃過夜的上空消失在夜幕中。
“嗝”殘雨捂著腹部打了一個飽嗝，“啊，幾天沒吃飯了，今天吃的好飽哦。”
山頂木屋上……
殘獨自一人看著滿桌子的飯菜，眉頭皺著“這小子還不回來……我都餓的受不了，不管他了，我先吃一小口……”
杯酒下肚，殘拿起筷子夾起一塊肉放進嘴裏：“呸……呸……這什麽味道啊，這是我做的嗎？”殘看著吐出的肉塊，“怪不得，這麽晚不回來……”隨後，殘放下碗筷，把未動一筷的飯菜全部倒掉……
“父親，我回來了，我……我已經吃過了……”殘雨結巴道。
殘道：“我知道了……快休息去吧，明天早起，傳你武學……”
“恩……父親，你看這是什麽？”一塊石頭出現在兩人麵前。
殘接起石頭，頓時一股涼涼的寒意順著手掌傳了過去，還未等涼意散去，又一股熱量再次傳入殘的手掌中……
殘看著手中之石，眉頭微皺：“小雨，此石，從何得來？”。
殘雨聽到父親問話緩緩認真道起當日在冰潭之中所遇……
“父親，事情就是這個樣子，那冰潭之底似乎並不止四百米，我也未探察到底，如果不是遇到那三不象也不會發現這東西。”
“沒受傷吧！”殘關懷的問了一句。
殘雨搖搖頭，他不想讓父親擔心，因為殘雨就是個小大人，而且他手臂上那排牙印早已褪去，至於怎麽會那麽快褪去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殘掃視著殘雨全身上下，確認沒有受傷，才放心道：“照你所說，那冰潭看來深不可測，來日我去探察一下”
殘看了一眼石頭又道：“此石，並未見過，而且市麵上恐其也查不到有關此石的資料。隻是放在手中一會冷，一會熱，我也看不出究竟”
殘雨忽聽到石頭有冷熱作用，上前拿起石頭放在手中，頓時冷熱忽閃忽現，殘雨咦道：“我當時發現此石頭並未察覺有何異樣，我隻是感覺諾大的石洞內出現一塊小石頭，好奇，才帶回來的。“
“應該是你那時未察覺到吧……”殘說著運起內力想壓迫石頭，但並未成功，殘心想道：“我使出少說也有七八分內力但此石穩絲不破。”殘又使出全力，石頭還是絲毫無變化。
連自己內力都無法壓迫的石頭，使得殘不得不大大讚賞：“好堅硬的石頭…此石我們並不知曉，但忽冷忽熱，想必也不是什麽凡中之品，就叫它冷熱石吧。正好你缺把趁手的兵器，就以此石為材料，給你打製出一把來，小雨，想使用什麽兵器，劍？刀？雙刃？槍？還是別的……”
殘雨眼前一亮，歡叫道：“我喜歡劍，劍揮灑出來幹淨飄逸，就選劍！”
殘雨高興了一小會，突然撅起小嘴巴，嘟囔道：“父親，你說過，我隻要通過考試，就會告訴我你斷臂事情，還有母親……”
殘忽然臉色陷入沉重，似是回憶，半晌，殘慢慢的的解說著：“我這條手臂，是你出生時，為救你被廢！當年我與蒙麵之人大戰，兩人
為爭奪於你，那時我已身受內傷，戰不過來人，我原以為你我會身死，不料，卻被一個會使用飛刀的人所救，而當時我已被那蒙麵人製住手臂，根本無法逃脫，不料飛刀人的突然加入，就這樣我倉皇逃脫，待我醒來，我這才發現我的手臂已經少了一條，而後你就知道了，他把我們扔在這桑蘭山上，不聞不問，當時，我也曾想尋他，誰知這裏隻有一個小鎮，而且周圍是茫茫之海，根本無船經過此地，根本出不去……我也就想，再不問世事，撫養你成人，傳其畢生所學！”
殘雨越聽越驚訝，直到殘講完後，殘雨的內心已經把那個蒙麵人恨之入骨，殘雨凝神道：“父親，那傷你之人是誰？救你之人為誰？武功竟然高你之上”
（殘雨心中的父親雖然斷臂，但一直都是天下無敵，無人能及，因為桑蘭山就他們兩人。）
殘露出一絲安詳的笑容：“我不知道，他不敢以麵目示人，且從他身法武學上，我看不出出自哪個門派……而且他出手極快，至於救我之人，他出手救我之時，我已被他打暈，恐怕隻有當時那蒙麵人知道是誰了……”
“不要在問了……我當初隻是答應你通過考試後，告訴你斷臂之事，並未說告訴你娘的去向……你去休息吧，明天我正式傳你武功……”
殘雨知道父親不告訴他娘的去向是為他好，因為他知道他父親的意願，父親是想他學成之後在告之於他。
殘雨埋頭思索著朝屋內走去，走到屋口處，殘雨回頭對殘說了一句讓殘為止震驚但又內心激動不已的一句話：
“父親，等我學成之後，定找出蒙麵之人，報斷臂之仇！”
殘會心的笑了笑，並未言語，其實在他的心裏並沒有想過報自己的斷臂之仇，而是為自己心愛的女人燕雪報仇！
殘雨通過了8歲試練--開始了學武生涯。
今日是個練武的好日子啊--晴空萬裏，風兒微微刮起,桑蘭山上空飛禽快樂的遨遊飛翔------兩人站在離木屋三十裏遠處的空地上-
殘雨紮著馬步……
殘背手而立，道：“8年時光，你都學到些什麽，說來聽聽”
“父親雖不傳兒子武學心法，但兒子深知父親之心”殘聽到此話微微點頭，隻聽殘雨又道：“起初父親讓兒子，饒桑蘭山脈跑步，以一圈變二圈，三圈，四圈…………每天為父親下山買酒，還要在冰潭每天浸泡數十個時辰，偶爾還教我打打拳，名為在這桑蘭山上能有自保之力，實為練其身骨，現在我感覺身體比以前強壯了許多，而且拳頭現在至少能揮出200公斤的力道，還有步法也感覺到身輕如燕！”
“嗯，不錯，孺子可教！”殘突然揮出拳頭，招招精妙，拳拳為利：“小雨，看好，這套拳法，乃是我當年領悟至上神劍時，悟得所創，也是我最為驕傲的武學，我稱它為----劍手指！世人稱其為拳意劍！我隻演示一次，悟得悟不得，就看你自己天分了！”
隻聽殘在演練的同時念叨著拳意劍的口訣：“拳為劍-----意為指-----雙拳齊出--劍意成指-----”
殘雙拳齊出，“呼”拳風帶動，風聲四起……
“轟……”不遠處一處礁石被轟成碎塊……
殘雨看著破碎的石塊，嘴巴成“O”字形……
“這叫劍，在看意。”殘繼續打著，周圍刮起微風隨著殘的身法腳踢，樹木，草葉濺起，頓時間，半空中發出一聲炸響，殘緩緩收起拳法道：“這稱意，要想成其劍，入其意，學得劍手指必先練其筋骨，現在你身體各部，都已達到劍手指入門要求，是練就劍手指的最佳時機！”
殘不給殘雨回答的機會，徑直朝石桌旁走去，拿去情殤酒一口下肚：“今日之起，紮馬步練其拳，直至出現拳風，那劍指便自成，在修其意境，身體隻助修身，內在卻要修心，一切都要看你自身了！”
隨後，殘雨就這樣紮著馬步，一拳一拳的揮打出去，一天又一天，周而複始，每天紮著馬步練拳，一練就是一天一夜，覺有時候都不睡……轉眼間三年而過……殘雨每天做的事情就是練拳。
這一天，殘雨紮著馬步，看著原先被殘一拳風轟碎的礁石，歎氣道：“我什麽時候才能像父親那樣，練出拳風，轟碎石頭呢？嗯！隻要我肯努力，就不怕練不會……”
木屋前，殘拎著情殤酒，看著遠處還在紮馬步練拳的殘雨隻是歎了口氣，並未說話。
“喝……喝……”殘雨練拳的聲音。
這三年期間-殘雖然有懼水的心理但為了殘雨三下冰潭，其實是他內心感到歉意，因為殘怕水所有騙殘雨說冰譚深400米，不過，殘確實探過冰譚周圍，不然殘肯定不會把試練場地選在這裏，三下冰譚，殘並未發現殘雨所說的洞口，也未發現四不象，隻是冰潭之深，卻是真的，冰潭根本無法一探到底，索性也不再探索……殘也曾想學過下廚，但都感其味不對。
殘雨在這三年的時光除了紮馬步練拳，就是順便下下山，看看自己的發小小蘭和小水，在買上幾壺酒，然後到海拔2100米處與單足幼鶴豪飲，自己自言自語的打屁。
期間，殘雨因第一次吃了殘所做的飯菜，在冰潭拉了若幹次，而冰潭從此成為死魚臭潭，也許是飯菜的原因，殘雨再也不敢吃殘做的飯菜，隻能自己做飯。還有就是可能是飯菜的後遺症吧曾幾次吃什麽拉什麽。還曾把殘嚇壞了，殘給殘雨服用過幾次自製的草藥，但都不見效。還服用過一顆桑元丹，但還是抑製不住殘雨吃什麽拉什麽的現象，著急的讓殘不知如何是好，便帶著殘雨幾次下山在無名鎮上讓郎中醫治，最後郎中說出讓殘一輩子無處自得的話來：“嗯，他是被不幹淨的東西吃壞了肚子，想必是吃的太多，才導致出吃什麽拉什麽的現象，無妨！我開上幾副藥方讓他服用，每天晚上在用熱水帖服他的小肚子即可，三日後保他生龍活虎！”殘聽到此話時臉色大變，還以為是中了什麽毒，還白浪費了一顆桑元丹。
四不象也未再在桑蘭山脈間出現，仿佛消失一樣……自此後，殘雨不在出現拉稀症狀，殘也不再親自下廚，但經過三年的演練，殘雨肥胖的小臉已變成了一個瘦小夥（其實不瘦，隻是不在肥胖而已）。
山頂上，殘雨依舊紮著馬步專心的練著拳風。
“轟……”陡然間，遠處響起了炸響聲，一塊大石頭被擊成碎片。
看著自己的三年的成就，殘雨高興跑向木屋：“父親，我練出拳風了，我練出拳風了……”
屋內傳來殘的嗬斥：“隻成其拳，未成其意……繼續練！”
殘雨洋溢著笑容的臉上立刻陰了下來：“孩兒知道了”
隨後，殘雨腳步動起，拳出，腳踢：“父親說過，拳風一成，意境自會來臨，那我就感受一下吧”
一年後，殘雨還是揮打著拳頭，但終將還是未感受其意，期間，他也試過不同方法，有時在坐，有時在站，有時拳打腳踢，但意境還是感受不到……
這天上午時分，殘雨繼續做著往常的動作，閉上眼睛，站起身，立其意，腳踢起，拳揮出……
“呼……呼……”微風四起，花草樹木隨著殘雨的拳起腳落，四濺而起，“哢！”一道利刃由拳指而出以流線形砸向天空。
殘雨赫然睜開眼睛，臉上帶有掩飾不住的激動：“哈哈，意境成，四年了，我終於練成拳意劍了……”說罷，殘雨再一拳揮出，隻見周圍刮起大風，漫天枝葉為他歡呼，拳風幻化成利劍，朝遠處飛去。
“轟……”遠方十裏處，石壁上赫然出現一個大洞……
此時的殘正在喝酒，聽到歡呼的聲音，從木屋內走了出來，殘雨看到父親出來，激動的跑去。
殘瞄了一眼峭壁上直徑約10米的大洞道：“恩！拳意劍成！下午為師在傳你一套我剛悟出的武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