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9章 關閉山門

三人一回到太白虛,銀烈看到歸來的小師叔,一臉哀傷,眼神詢問著兩位師弟。

師弟們可惜什麽也不清楚,隻得搖頭。

“小師叔您終於回來了?銀烈這就陪您進去說說話。”銀烈朝其他幾個師弟使著眼色,讓他們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若無其事的做自己的事。

回到清熔洞府,百念綠坐在榻上,默默的待了許久才道,冷冷的說,“吩咐下去!讓他們關閉山門!從今日起,我便待在山上修煉!不見外客!”

“是!謹遵小師叔之言!”銀烈讓十二端來的熱茶和仙果都擺在她手邊的小桌上,才緩步走出清熔洞府。

回到雲殿的銀烈,目睹師弟們都聚在雲殿裏竊竊私語,漠然的問虹一,“你們這次帶小師叔回來,可有瞧見小師叔的異樣?”

虹一擺擺手,搖著頭說,“大師兄,其實我們當時碰到小師叔時,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隻是看到小師叔在大街上狂奔,還抹著眼淚。”

“不是和凡人打架了?”

“沒有!我們根本沒瞧見有人追著他,好像他是一個人來著。”

玄羽撇撇眼,“你呀真傻!一個人能在大街上毫無來由的狂奔抹眼淚?下次你也下凡去奔一回抹個淚讓我們大夥兒瞧瞧?”

“行啦!小師叔說讓我們關閉山門,最近不見外客!你們去關閉了山門吧!”銀烈也隻有照做,那小師叔的脾氣倒是擰得很,“還有,十二,去廚房煮點粥給小師叔送去。”

“好!”十二默默的去了廚房,這小師叔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麽難事,這次回來顯然跟上次不同,一臉傷懷。

坐在房間裏的百念綠,封住了洞口,獨自坐著垂淚。想想這幾日在凡間是多麽開心,諸天他——罷了!他身邊並非無人,隻是他沒有說實話!

既有愛了十萬年的愛姬,還有那犯了錯被貶下凡的法度司,“哼!我說他怎就跑得如此之快的去追那個姑娘,原來,是遇見了愛人?”

百念綠趴在床榻上抽泣,絲毫不理會銀烈在洞府外麵的喊叫聲。

“小師叔,你讓我們進來好嗎?你得吃點東西才好!”

銀烈站在洞府外,隱約間看到洞府內好像有低聲哭泣的聲音,從十二手中接過茶盤,“給我吧,你們都退下!”銀烈說著也不顧房內之人如何,揮手打開仙障,步入房內。

看到趴在床榻上抽泣的人,銀烈把茶盤放下,走到床榻前蹲下,“小師叔是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看到他哭得一雙紅腫的眼睛,銀烈到不知如何相勸和安慰。他坐在床榻邊沿,輕撫著躺在床榻上的百念綠,“別怕!萬事不是還有我們嘛?”難道小師叔又在凡間惹事了?還是被人臭罵了?

銀烈就這樣坐在她身旁,輕撫安慰著她。十二和其他人都跑到洞府門口悄悄瞄著裏麵的情況,卻看到側身躺在榻上不做聲的小師叔和不停安慰的銀烈。隻好散去。

大家從雲殿裏走出來,坐在雲殿前的石階上,誰也沒有要先開口說話的意思。

來,一連十日過去了,百念綠不僅沒有下床吃東西,反而是毫無征兆的發起了高燒,數日都不退燒,昏迷不醒。

銀烈便回到天宮請來了醫神為她把脈。

“她這是鬱結集氣傷到了肝脾內府,待我開兩副藥,你們煎了喂她服下,再觀察幾日便會醒來。”

醫神將開好的藥單給了銀烈,銀烈照著方子回天宮拿了藥正要會太白虛時,經過純陽少府時,卻被雲雀娘娘的婢女叫住。

“八殿下!雲雀娘娘差我等前來此處等候殿下。”

銀烈拿著藥的手僵住,淡然的問,“娘娘可有說何事找我?”

“娘娘備好新茶和吃食,說是要殿下前往內殿一敘。”

想著自己也是有一陣子沒有回宮看望娘親了,銀烈便跟著婢女來到雲雀娘娘的內殿。

“娘親!兒臣給娘親請安!”一走進內殿便瞧見了娘親端坐在榻上,溫和的望著他走進來,銀烈便走過去行禮。

“免禮!烈兒!過來,讓娘親好生瞧瞧!”雲雀娘娘朝銀烈招手,銀烈聽話的走到她身旁坐下。

“娘親近來身子可好?”

雲雀娘娘凝望著兒子,溫柔的握住他的手,“好!娘親都好!娘親聽說你回來天宮抓藥,所以乘此機會就想見見你,聽說是你那個小師叔生病了?可好了些?”

“醫神說喝了這兩副藥便會好。”

“那便好,烈兒,你是娘親的心頭肉,可別生病了啊。”

“不會!娘親,小師叔還在昏迷中,等著兒臣手中的藥呢,兒臣先回太白虛了,再有時間的話,便回來看望娘親。”銀烈抽回手說。

雲雀娘娘仍然端坐著,渾身貴氣逼人,卻又是那麽溫和,“我聽你父君說,天宮裏的八位皇子,因為就你還未訂親,所以,正和玄帝商量著給你說一門親事呢。我想著這樣也好,你如若是定了親,到時候大婚,自然就能回天宮,回你的純陽少府。”

訂親?銀烈一時語塞不知如何說,訂親的話就能回來嚒?

“時辰也不早了,兒臣先回太白虛。”

“嗯。”

雲雀娘娘望著銀烈快步走出內殿,才輕歎一口氣。她做夢都想著讓她的烈兒快點回到天宮來,若非數次催促天帝,天帝恐怕到如今都沒有要給烈兒訂親的打算。

凡間鍾離國的王城大街上,七彩神皇換上一身粗布便衣來到戲園子聽戲。正瞧著高興處,卻瞥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顯然對方也看見他了。

榮鹿懷中摟著一個豔麗的姑娘,正在嬉鬧著,沒曾想卻瞧見了在他不遠處回廊處落座的七彩神皇。隻好讓懷中的人兒離開一會兒,緩步來到神皇麵前的空座上坐下。

“神皇今日好興致啊,竟然也來聽戲?”

七彩神皇淡淡的瞧了他一眼,“你這個紈絝子弟,終日流連凡間花叢中,也不擔心自己的身子骨受不受得了?”他可是記得很清楚,麵前的這個家夥可是因為臉傷在床榻上躺了足足有一個月的人。這會兒傷一好便來人間打發寂寞。

“神皇

說笑了,榮鹿自然明白身子的重要,自然也是愛惜自己的身體的人。隻是——你不知道,我也是無處可去啊。”

“噢?無處可去?這就奇怪了,你說你老爹的幽冥界掌管著冥界、地府、魔域和妖界,你怎麽就沒地兒可去了呢?真是睜眼說瞎話!”

榮鹿搖搖頭,“真的呀!我跟你這麽說吧,我活到今時今日,還是第一次覺得在那幽冥界呆不下去,沒辦法隻好逃出來。想必我那幾個弟弟也是恨不能都逃出來避難吧!”

“幽冥界到底發生了何事?地震了嗎?”

“唉!還不是因為那個白念啊?本來他和我父君兩人好端端的來凡間遊玩,誰知道紫漣竟然帶著豔蝶姬跑來跟她胡說了一通,硬是把白念給嚇跑了。所以,我父君一回到幽冥界就將我妹妹紫漣和豔蝶姬給鎖起來了。”

白念?那個小丫頭騙子?七彩神皇覺得有些好笑,難道說諸天瞧上了那個滿嘴胡言亂語的小丫頭?這要是傳揚出去,還不被四海六界的神仙們笑掉大牙?

“你笑什麽啊?我父君就是這麽無可理喻,幽冥界也有那麽多美女,他可倒好,翩翩喜歡上了一個男子?而且白念上次差點被我的火蠶妖力給一掌打死了。”榮鹿搖著頭就是無法理解父君這樣的愛好。

“你當日在凡間為凡人時,不也被世人如此說,說你和懷王爺有染?你如今這般說你父君,清楚他們兩人之間的交往嗎?”

榮鹿被神皇這麽一教訓還真的不好意思了,“這個嘛,大家都看得出來,說我父君從見到白念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他,否則也不會有那些奇怪的行為。你知道嗎?父君竟然帶他去地下城的酒肆吃凡間的飯食,還陪同他從地下城步行一整天才回到王宮,這要說他們二人沒有什麽,還真沒有人會相信。”

“那又如何?知己難逢你沒聽說過嚒?”

“知己也就罷了,父君將他一同帶回寢宮,兩人同榻而眠,這也是知己會幹的事?”

“同塌而眠?”七彩神皇這一次真是張口結舌了,諸天竟然已經和那小丫頭都同塌而眠了?

榮鹿懶洋洋的伸著懶腰,“你說說,我這怎麽待的下去?父君這一次看來是不會輕饒紫漣了,可惜呀我也幫不上忙。”

“你是你妹妹的大哥怎麽就幫不上忙啊?還是幽冥界的儲君,你的話理應是最有份量的。不過,你們何不去幫你父君找到那個白念?這不就萬事大吉了嚒?”

“說的容易!誰知道那個滿嘴謊話的家夥家住何方,聽說他在凡間有家,家中還有老爹,再說,凡間這麽大,上哪兒去找呀?”

“家中還有老爹?這可就難辦了!不過,他上次可是和太白虛的鶴群首領千尨一塊兒從幽冥界帶你來到我那櫻花林的,你要不上太白虛問問千尨,他一定是知曉的。”

榮鹿閉上酸澀的眼睛,“我也這麽想過,隻是,我父君前陣子因為我的事情才上太白虛大鬧了一場,如今,人家定不會甩我。你也知道,太白虛大弟子銀烈是天帝老兒的兒子,我可不想再看到他們龍族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