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50章 我叫衛晨
衛晨嘀咕出聲,聲音不大,可那光頭婦人瞬間抬起頭,死死盯著衛晨,眼神說不出的恐怖,嘴上卻是桀桀怪笑道:“小鬼頭,你說我惡心嗎?”
“呃……前輩誤會了,小子怎敢說您的不是呢?”衛晨連忙改口,朝那光頭婦人彎腰施禮一臉諂媚。
他那樣子,也是惡心的緊。
“哼,你還算乖巧,老婆子我很喜歡呀,賞你一口奶喝吧。”
光頭婦人冷笑說著,身子一動,幾乎是瞬間來到衛晨身前,雙手死死鉗住衛晨的脖子,把他的頭往那隻下垂上使勁兒按。
“麻痹的,老子終於明白什麽叫士可殺不可辱了,拚了!”
眼看著自己的嘴巴就快被按到了那隻發黃的下垂上,衛晨殺心大起,全身魂力驟然爆發,十指指尖上同時飆射出恐怖的指力,盡數打在光頭婦人的肚子上。
光頭婦人一愣,旋即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的小腹,隻見那上麵,十個血洞咕咕咕的往外冒著鮮血,還沒想明白發生了什麽,她的瞳孔急劇擴散,橫死當場。
衛晨的指力中,帶著不少源自精魄婆羅花魂吸收的毒素,隨便被刮中哪裏,都會很慘。
從光頭婦人猛衝上來鉗住衛晨脖子,到衛晨反擊消耗大半魂力發出寂滅指,僅僅是兩個眨眼的時間!
矮胖老者、鐵錘壯漢和竹竿馬臉男都是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倒地的光頭婦人,等他們視線轉移到衛晨身上時,六道森寒的目光,帶著恐怖的殺機,刺的衛晨眉心生疼。
“殺了他!”
“為四娘報仇!”
“殺!”
三人狂吼著殺向衛晨,但戰船的高手護衛,也反應了過來,事已至此,沒有任何餘地,隻能拚命搏殺!
這四個人,他們遇到過幾次了,每次都是留下買路錢繼續走,在淩天聖朝,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甚至是一些權勢極高的人物,也偶爾會玩上幾票,完全就是找那種搶劫的變態快感。
正是因為這樣,戰船護衛們奔到甲板上看到那四人的時候,甚至連恐懼都沒有,隻想著花錢消災。可他們還沒開口,衛晨看到光頭婦人那惡心一幕,忍不住出聲,變故因此而起。
那四人都是氣魄境高階,而戰船的六名護衛也都是氣魄境,隻不過他們僅僅是氣魄境四重五重的境界,兩個都不一定能打贏人家一個,況且還要顧慮戰船的安全,所以給錢買路,是最好的選擇。
眼下光頭婦人死的不能再死了,戰船護衛們都很明白,這是個機會!
六對三,兩人纏住一個,在戰船上空爆發了戰鬥。
而衛晨,鬼鬼祟祟的爬在甲板邊緣的一個角落裏,瘋狂的吸收魂力。隨著魂力的凝聚,他的右手五指,再次迸射出五道指力,飆向距離最近的矮胖老者。
那矮胖老者跟兩名護衛戰鬥正酣,驟然間指力襲到胸前,他來不及做任何反應,隻能以肉掌抵擋,兩個巴掌上瞬間多出了五個血洞。
“小雜種,拿命來!”
矮胖老者暴怒,也不管追擊他的兩名護衛,背心硬生生承受了幾招魂技,卻是打的他加速飛向衛晨。
衛晨眯眼冷笑,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五道強勁指力,從他左手迸射而出,在老者的手掌即將按到他心口的時候,指力先行一步洞穿了老者的胸膛。
但老者最後的那一掌,仍舊是結結實實的打在衛晨胸口,震碎了幾根肋骨。
兩名追擊的戰船護衛朝衛晨豎了豎大姆指,快速的加入了對竹竿馬臉男和鐵錘壯漢的圍攻中,饒是那兩人凶悍至極,也敵不過六人圍殺,很快就陷入下風
此時戰船甲板上已經有很多魂武者聚集,吳亦和他的四名手下也在,看到衛晨嘴角吐血的萎靡樣子,吳亦滿是幸災樂禍的神色。
“喲喲喲,這不是能夠斬殺幾十頭四品妖獸的大人物嗎?怎麽?被打的吐血了?”吳亦走到衛晨身前,居高臨下俯視著衛晨,譏諷鄙夷之色毫不掩飾。
衛晨忙著調集魂力療傷,他翻了翻白眼,有氣無力的指了指光頭婦人和矮胖老者的屍體,道:“我懶得跟瘋狗計較,你最好滾遠點,不然我連你也殺了。”
“連我也殺了?哈哈哈哈,先不說你有沒有資格動我,就這兩個悍匪,難道是你殺的不成?”
吳亦的話引來眾人一片鄙夷之色,對衛晨的鄙夷。那小子,空口說大話,那個“也”字,用的很是無恥啊!明明就才命魄境二重的小子,敢暗示說他自己殺了兩名氣魄境悍匪?
要說這四名悍匪,那可是大有來頭的,老大就是那矮胖老者,其餘幾人稱呼他為大爺;竹竿馬臉男是二哥,鐵錘壯漢是三爺,光頭婦人是四娘。他們縱橫在金陵城一帶,殺人越貨那是常有的事兒,名氣很大,在場的一些人,甚至直麵過他們,吃了不少苦頭。
現在眼前出現一個虛弱無力的少年說他殺了大爺和四娘,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而此時,戰船護衛隊的六名高手齊心協力,終於幹掉了“二哥”和“三爺”,他們自己也受了傷,紛紛落到甲板上調息。
眾人都是看到,戰船護衛隊的高手,竟然呈一個圓形,將那萎靡不振的小子護在了中心?
這一個舉動,個中含義,誰人猜得透?
那些人都不傻,是以沒有人再用那種譏諷鄙夷的目光看衛晨了。
當然,油頭粉麵的吳亦,是一個例外。
吳亦趾高氣揚看著衛晨和周圍的六名護衛,指指點點道:“你們飛鳥閣的人是越活越倒縮了啊,最近幾年沒有弄出什麽新玩意兒來,反倒是給一個莫名其妙的小子當護衛了?莫不是這小子有來頭,你們閣主的私生子嗎?”
吳亦冷笑連連,甚至把戰船的主人,洱源城範圍內所有戰船和其它飛行器械來源地,飛鳥閣閣主明洪都給罵進去了。
敢譏諷明洪的人,在洱源城範圍內,真心沒有幾個啊。
眾人不禁猜測,這油頭粉麵的小子,到底是什麽來頭?其中一些勉強算是認識吳亦的,也就隻以為他是一個富商之子罷了。
現在看來,絕對不是那麽簡單的。飛鳥閣勢力龐大,旗下幾百艘戰船每天都在賺錢,更有一些附帶著魂技攻擊的戰船可以禦敵使用,吳亦卻敢說這種話,恐怕他的背景,很不簡單。
那六名護衛都受了傷,本身該靜靜調息的,可聽到吳亦這話,他們也坐不住了,紛紛起身怒目看著吳亦。
“吳公子,請放尊重點,我們閣主的人品,不用你來評價。”
“這位小兄弟的身世,也不是你可以玷汙的。”
“請吳公子回去休息,不要再出口成髒,以免傷了我們兩家的和氣。”
六名護衛對吳亦還算客氣,眾人紛紛猜測吳亦的身份,很顯然,飛鳥閣的戰船護衛,也不敢輕易得罪那個吳亦啊!在洱源城內,有姓吳的大家族嗎?
在眾人思考之際,吳亦又冷笑道:“若不是你們閣主的私生子,你們圍坐在他身邊做什麽?難不成那小子還有什麽可取之處,能夠讓你們生出保護他的心思?”
“這位小兄弟殺了秒殺了‘四娘’,還殺了‘大爺’,老夫親眼看到,吳公子信是不信?”
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吳亦回頭看去,看到了富源商行的朱掌櫃。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吳亦麵色一沉,很不情願的朝朱掌櫃抱了抱拳,道:“朱掌櫃不會是拿小子開涮吧?就他那點實力,能夠秒殺‘四娘’麽?”
本身朱掌櫃德高望重,眾人聽他那麽說,也就信了。但吳亦這麽一問,眾人再次用審視目光看向衛晨。或許,那目光中,還夾雜著一些嫉恨和恐慌吧。
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能殺死氣魄境高手,那絕對是不能招惹的存在啊!
一直沒有機會澄清事實的飛鳥閣戰船護衛,這個時候紛紛出聲道:
“光頭賤婦就是這位小兄弟秒殺的,若是不然,我們怎麽敢出手對付他們四大惡人?”
“以往都是一百萬兩買路錢,這次幹掉了四大惡人,我們飛鳥閣減輕了不少損失,等到了洱源城,我們定會把這件事稟明閣主大人,重謝這位朋友相助之情。”
“小兄弟,你叫什麽名字?到了洱源城,還請到我們飛鳥閣作客,你放心,在飛鳥閣絕對安全。”
聞言,全場啞然,吳亦更是麵色鐵青,背負在身後的雙手微微顫抖著。
丟臉!赤裸裸的丟臉!
從兩年前被下放到洱源城曆練開始,一直到遇見衛晨之前,他都是一帆風順的,雖然沒有太多的錢財可以肆意揮霍,但總不會缺錢用;雖然沒有太絕世傾城的女人可以玩弄,但總不缺靚麗女子暖床;雖然不是每個人都尊敬他害怕他,但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總會處處禮讓三分!
可這次,被眼前的少年兩次打臉,吳亦殺機蒸騰,蔓延到臉頰上,蔓延到雙眸中,一縷縷陰森可怖的氣息,從他身上四散開,令得他身邊的人悄悄後退。
“老子要殺了你!到了洱源城,不管你躲在哪裏,都活不過一日!”吳亦心頭的怒火,燒掉了他僅存的理智。從未經受過羞辱,甚至是連被人輕視都未曾有過的吳亦,哪受得了那份憋屈?
衛晨直視吳亦的陰冷目光,也不在乎那森寒殺機,他咧嘴一笑,春風般和煦的笑容掛在臉上,充滿了孩童般的赤城,又不乏陽光和帥氣,似乎整個夜空,都被他的笑容點亮。
“我叫衛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