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5章 各抒己見

吏部的官員剛剛匯報完調查結果,皇上就更加勃然大怒,獨孤春林自然是知道這件事的矛頭所指就是自己了,看來自己這一劫是在劫難逃,但是自己自然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又怎麽會承認,獨孤春林還沒有來得及和皇上解釋,皇上就把自己的茶杯從大殿之上扔了下來,不偏不倚的砸在了獨孤春林的頭上,雖然是個小小的茶杯,但是皇上用的力氣甚大。鮮血立馬就從獨孤春林的頭上流了下來,獨孤懿安看在眼裏疼在心上,自己的父親年事已高,這麽一下,獨孤懿安不由得擔心獨孤春林能不能受得了,但是眼下最嚴重的事情不是自己的父親額頭上的傷,而是自己父親馬上就要上身的禍事。

“回稟陛下,老臣雖然拿著兵部庫房的鑰匙,但是老臣真的沒有做此事,老臣今日都在府中修養,定然是出過府門半步的。如果聖上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微臣的府中詢問一番,老臣真的沒有做過這件事,不單單如此,老臣為大周朝鞠躬盡瘁,已經三代有餘定不會幹出如此愚鈍之事,還望陛下能夠明察,還老臣的清白。”獨孤春林扣頭向皇上情願,但是正在氣頭上的皇上又怎麽可能聽的進去。

“好你個獨孤春林,朕把兵部的大權交給了你,但是你竟然幹出這樣的事,不管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但都發生在你所管轄的兵部,你以為你會脫得了幹係嗎?朕萬萬沒有想到,獨孤春林你戎馬一生,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犯下這麽大的錯誤。”皇上很顯然是不相信獨孤春林說的話,獨孤懿安隨著自己的父親叩首在地上,不敢抬頭,獨孤懿安用眼神稍帶著看著跪在自己的身邊的寧王府和太子府的人。

太子府的人向來做事謹慎,喜怒不行於色,所以即便是皇上已經盛怒,但是太子府從上到下都是一副泰然處之的模樣,而寧王府的人向來是意氣風發,就在吏部的人把矛頭指向了獨孤春林之後,寧王府人的臉上自然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獨孤懿安雖然聰慧過人,但是在此刻也看不出到底這裏藏著什麽秘密,但是直覺告訴獨孤懿安,潘尋被殺一案定與這兩府中人有關,但是如果隻是要憑著自己的觀察定然是不能知道真凶的,而且這件事如果真的是太子府或是寧王府的人做的,那麽一定是個龐大的迷局。不過眼下抱住自己的父親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寧王府的小兒子李瑄景發了話:“稟告皇爺爺,孫兒有話要說,孫兒認為這件事定與獨孤春林逃離不了幹係,說不定這件事就是獨孤春林所為,獨孤春林仗著自己兒子的軍工,開始肆意妄為,說不定就是被潘刺史調查到了什麽,所以才要殺人滅口,皇爺爺您也是知道的潘尋刺史向來都是清正廉潔,從來不接受什麽賄賂,這潘尋才剛剛回到了潁都,就被人殺害,這件事的確是值得讓人懷疑,

再加之潘尋是皇爺爺您最寵愛的重臣,眼下皇爺爺就要重用潘尋駐紮潁都在兵部上任,這獨孤春林定是覺得潘尋礙事所以才一不做二不休的。孫兒還望皇爺爺能夠明察,還潘尋極其家人一個公道。”李瑄景的句句話都指向獨孤春林,獨孤春林就是有滿腹的委屈也不敢說出口,畢竟在皇上麵前越多的接受,就會變成越多的麻煩。

皇上聽了李瑄景的話,皇上並沒有說話,隻是如有所思的樣子看著獨孤春林,難道獨孤春林真的要功高蓋主,真的要造反?看著自己的兒子獨孤懿安一天天的強大,所以有了造反之心?但是獨孤春林的確是一家從開國就衷心不二的賢臣,如果真的是要造反又有些不可能,但是聽了李瑄景的話,皇上似乎又覺得很有道理。

就在皇上左右猶豫的時候,寧王李律開了口:“瑄景休要胡說,獨孤春林老將軍三朝元老會做出如此愚鈍的事情嗎?回父皇是兒臣管教不周,還望皇阿瑪不要放在心上。”

“律兒這件事情你怎麽看?”皇上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開始問寧王的意見。

寧王抬起了身看著高高在上的皇上:“稟告父皇,兒臣認為此事必定是有人要陷害獨孤老將軍,獨孤老將軍征戰沙場這麽多年,鐵血一生,自然是沒有什麽不仁不義之事,如果真的有也不會讓三軍的將士如此的信服,所以兒臣認為定不是因為潘尋找到了獨孤春林的什麽把柄,所以才招致了今天的災禍,另一個方麵獨孤老將軍的品行是這滿朝文武都有目共睹的,所以臣認為此事必定是有人在背後製造的陰謀,所以還望父皇能夠明察此事,換獨孤老將軍清白,並抓住著歹人狠狠的處罰此人,讓此人再也不敢為非作歹,竟然敢殺朝廷命官,想必此人的來頭也不小。”寧王一邊說話一邊把自己的視線凝聚在太子李繼的身上,太子李繼自然是注意到寧王有所指的眼神,竟然敢在皇上的麵前當麵汙蔑自己,想必是寧王真的是忍不住了,想要一舉絆到自己。

太子聽了寧王的話沒有做聲,而一旁的幾位皇孫卻都已經按耐不住,今天同太子李繼一同前來的除了李瑄恩,李瑄琰和李瑄睿還有李瑄睿的四哥李瑄年和六哥李瑄泰,李瑄年和李瑄泰都是李瑄恩一派,而他們的五哥李瑄嵐從小就被太子寄養在邊關,因為李瑄嵐的母妃是太子李繼最愛的女人,但是李瑄嵐的母妃卻不愛太子,憑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給了太子,太子把李瑄嵐的母妃捧在手心,但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李瑄嵐母妃生下了李瑄嵐以後自盡而亡,李繼頓覺自己沒有麵子,看著李瑄嵐就氣憤不已,於是就把李瑄嵐送到了遙遠的邊關寄養。那幾年是太子李繼最傷心失意的時候,而就是在這個時候李繼整日醉酒才會寵幸了李瑄琰和李瑄睿的母妃,一個為宮中的侍女,一個為逃奴,然後分

別生下了李瑄琰和李瑄睿。

李瑄恩作為幾個兄弟中較大的一個,自然是先站了出來:“皇叔,您這是什麽意思?你可不要隨便就誣陷人,皇叔您這個眼神是什意思?是要誣陷我的父王嗎?”

寧王一副願者上鉤的模樣:“哎呦,我說侄兒,你這是幹嘛?為叔有所指嗎?為叔隻不過是實事求是,沒有任何所指,指的不過就是這件事情的真正幕後主使者。”寧王雖然裝作通情達理的樣子,但是誰都能聽得出來,這個話指的就是太子。

“吵吵吵!你們當朕不存在是不是?你們把朕視作無物是不是?居然在朕的麵前肆無忌憚的爭吵,你們要幹什麽啊?你們要造反是不是?是不是嫌朕活的太久了,朕真的是白養了你們這些逆子,一個比一個不省心!咳咳!”皇上被氣怒止不住的咳嗽。

“兒臣知錯了,還望父皇保重龍體!”“皇爺爺,孫兒們知錯了,皇爺爺一定必要動怒啊。”隻見太子和寧王都俯首叩拜,畢竟龍顏盛怒幾個人都會受到連累。

皇上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咳喘,看著殿下的幾個人,每個人都看著和這件事沒有關係的樣子,但是每個人也都看著像和這件事有著莫大的聯係,而太子卻一直是一言不發。

“咳咳。太子,你一直沒有說話,不如你就說說看。”皇上把目光集中在太子的身上,皇上向來重視太子,但是最近這幾年,卻對寧王頗有重用,這一點也讓太子的心中頓生芥蒂,不過,畢竟自己還處於太子的位置,所以隻要時刻注意,盯住寧王,不要讓寧王有機可乘就好,隻不過現在,潘尋事件的發生可能會成為兩個人之間最大的機會。

太子仔細的想了想,又看了看跪在地上頭流鮮血的獨孤春林,謹慎的說道:“回稟父皇,兒臣認為這件事不一定與獨孤老將軍有關係,但是又不代表著和獨孤老將軍沒有關係,畢竟鑰匙是在獨孤春林的手中,所以獨孤春林有著很大的嫌疑。”太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寧王殿下的臉上就掛上了讓人有些看不懂的笑容,而這個笑容恰巧被李瑄睿看在了眼裏。

“兒臣以為雖然獨孤老將軍有嫌疑,但是現在我們找不到作案的動機,另外兒臣還以為現在一切都沒有確定下來,更沒有經過深入的調查,單單憑屍檢就定獨孤老將軍的罪實在是不妥。”太子的話其實沒有和突破點,也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簡單的說就是中庸之道,表明太子既不想否定什麽,更不想肯定什麽。

皇上聽了太子的話,又把目光轉向了獨孤春林,獨孤春林臉上的血已經幹在了額頭上,而獨孤懿安就陪在自己的父親身邊。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常規,把獨孤春林壓入天牢,待調查清楚再釋放出來。”皇上一聲令下門外候著的侍衛就衝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