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章 姐姐的追求者
離開老色鬼家後，田斌覺得自己得去買電腦。
雖然看不到“限製級”裏麵的內容，但是“世界光”裏最普通的內容已經看得他有些著魔了。
也不光是那些驚悚的帖子，其中很多精彩的鏡頭簡直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的美景。每一個人都是技術精湛的攝影師，甚至有人可以把一滴水滴拍出包裹著世界的璀璨圖像，許多人都在研究這究竟是如何做到。
田斌在老頭家裏看了幾個小時之後就覺得攝影技法方麵很受啟發，不管是美女還是建築、風光，在其它網站絕對不可能看到如此高品質的圖像、如此海量的信息的。
老色鬼交代，你覺得自己把這裏所有的人的技法都吃透了，就差不多不用學了。全世界的攝影高手都在這裏，這比什麽教材都強。
一路跟夏燕打著電話做匯報，夏燕也替他高興。
“買個電腦是必須的。”夏燕說，“做新聞寫稿子，上網發郵件，圖片處理，都得需要電腦。”
夏燕曉得胖子手裏有錢，光是自己那筆設計費就八十萬呢，隻是可能還沒到賬罷了。
田斌到家已經很晚了，一道車燈的光柱忽然迎麵射來，田斌被晃得閉了一下眼。睜開眼時發現是一輛大吉普車的車燈，咦？老姐田芳正坐在裏麵。
田芳在那輛大吉普裏坐了一個鍾頭了，氣鼓鼓等著田斌回來。
這死孩子，不曉得跑那裏去了。越是需要他的時候，他越靠不住。
開車的是個野外攝影師樣子的男人，頭發被風吹得亂糟糟的，渾身上下帶著一股子狂野的氣息。
他那個大吉普一看就是剛從什麽險惡的地方回來，車頭上都是被撞死的昆蟲屍體，保險杠和車身上都沾滿了泥，車門和車頂都凹下去一塊，而且凹得很奇怪，看著不像是交通事故造成的。後保險杠就更奇怪了，上麵有很多洞，看著像是被人用鑿子鑿穿的樣子。
“田小姐，當時我就一直想，我要是能活著回來，我第一件事就是要請您吃飯，跟您說出我的心裏話，我……”
“啊？”田芳一直就心不在焉，突然遠遠看到田斌晃晃悠悠的樣子，大喜過望，“小斌！”揮揮手，一麵扭頭跟那男的說，“張老師，我弟弟回來了。謝謝您送我回家啊！”
好人卡已經發出去了，誰知那男的就像白癡一樣，根本聽不懂，絲毫不受影響地獻著殷勤：“正好，一起去吃飯。”
田斌本來要把那男的趕走，仔細一瞅，胖子就眼前一亮，達人啊，這車就是個野外攝影車，裏麵什麽亂七八糟的專業設備都有，而且都是特實用的高級貨。再一瞅張老師，渾身都散發著強光的氣場，這不是一般人啊，爺們，純爺們！
田斌忽然有了一種一見傾心的感覺，來電。
“哎呀！張老師，對不起，今天太晚了……”田芳慌了，不過也正好借機趕緊把這頓飯推掉。
誰知那張老師更絕，殷勤地說：“真的是太晚了，田小姐，我趕緊把你們送回去吧，往哪邊開啊？”
“這，不好吧，多不合適……”田芳慌忙婉拒，就是不願意讓他知道自己住哪裏啊！
“唉，令弟都這樣了，您就甭跟我客氣啦！今天幸虧趕上我在，要是倒路上你一個人怎麽搬啊。小夥子，你們家在哪裏呢？”
田斌拖長了聲音：“到……了……”順帶著手往胡同裏一指。
“這就是……家門口？”張老師一臉大喜，田芳自然是故意不願意暴露自己的住處了，但是現在還是被他知道了。
田芳不願意被人送回家的原因很簡單，他們姐弟租的那破房子誰看了都會吃驚的。
田芳為了保持形象穿得貌似很體麵，實則窮得要死，因此特別不願意讓人知道她住哪裏。一方麵她在外麵都是一群喜歡攀比的姐妹，俗氣的很，讓人知道她其實窮成這樣會笑話她；二來她對這張老師不感冒，不願意讓對方知道她家具體位置。
這位張老師攝影技術了得，很少拍人像，但是同行對他都很尊敬，她一個模特也不好得罪。一年以前做活動的時候張老師偶然來當評委選模特，一起吃了個盒飯，從此就膩歪上了。
說實話，田芳喜歡人穿得規規矩矩，一看就是精英的那一種，又或者說她也喜歡高帥富，那是人之常情。而且父母作為攝影師慘死給她的心理陰影一直沒有消失，她特別懼怕和攝影師處對象的感覺。
在她的追求者中也有幾個看上去很不錯的，這張老師亂七八糟的樣子，不修邊幅不說，還老是從外地回到北安市的時候帶著一股子鄉土的味道，著實讓她接受不了。
今天那張老師不知道從哪裏回來的，突然一副打了雞血的樣子衝進模特公司裏來約她出去吃飯，她要是不答應，估計那張老師就要在公司裏當著一群姐妹的麵向她表白了。這誰受得了啊，還捧著一大把不知道哪裏采來的野花，而且都成風幹花了，天曉得多久以前采下來的，搞不好裏麵還有風幹蟲呢。
你說這送花吧，哪有正經八百的人送野花的，家花不如野花香是吧？
她趕緊說要去接弟弟一起回家，誰知那張老師順著就跟來了。她本來死活不肯讓張老師送她去家門口，一直叫苦，給田斌打電話，田斌偏偏不接，誰知這樣一副死德性回來了。
“慢點啊。”田芳心疼地看著弟弟被張老師一把拎起來架在肩頭，慌忙去開門往屋子引。來到她們姐弟租的兩間小平房前，田芳一咬牙，掏出鑰匙打開田斌的房門。也好，讓這張老師知道她不是啥名媛淑女，趁早死心。
那張老師力氣真大，揪著田斌一點兒也不費力的樣子，對租的破落小平房似乎也沒啥反應。
“到家啦，小夥子。”張老師把田斌往床上一丟，拉過被子給他蓋上。在他的慣性思維裏，受傷虛弱的人要注意保暖。田芳卻一把將被子揪下來，拍打田斌衣服上的鞋印。那哪裏是能拍幹淨的，田斌痛處被拍，不停慘叫：“姐，你輕點兒……哎呀！”
田芳虎著臉，不哼聲，突然聽見張老師“咦”了一聲。田芳心道，果然開始注意她們家的窘況啦，不高興道：“張老師，我得給我弟弟換身幹淨衣服，您看……”
張老師好像完全沒聽見，指著牆上問：“這都誰拍的？”
隻見一麵牆上整整齊齊貼滿了照片，都是田斌四處偷拍的美女照片。
田芳心裏咯噔一聲，各種丟人，含糊道：“
啊，那個，小斌有時候去練習拍人像……”
“這個主題不錯啊！”張老師兩眼放光笑道，“祖國的微笑係列啊……”
“哎，我這心裏這煩惱啊，張老師您就別添亂啦，我要跟我弟弟說說話，您就先回去吧。”田芳心說，還祖國的微笑，笑你妹啊！用力把張老師往外推，那人還一點兒自覺性都沒有，一直瞅著牆上，跟田斌說：“你照的不錯啊，這都是小斌照的？很有天分啊！”
“好啦好啦，今天麻煩您啦！”田芳快氣哭了，好不容易把那個牛皮糖張老師送走。
田斌兩眼賊溜溜地看著田芳，覺得姐姐也不算是太生氣，就問：“姐啊，剛才那個張老師怎麽回事啊？”
“想追我唄。”田芳跟親弟弟也沒啥好避諱的，想想也挺好笑。
“三十幾的人了，聽說是個路透社的駐外記者，也常給《環球地理雜誌》啊啥的拍照片的。”
田斌知道路透社是全球最大的傳媒集團，比華透社大多了，總部在英國。
田芳繼續撇嘴說著：“這人整天沒事就非洲、澳洲一通飛，這不，剛去了剛果，拍銀背大猩猩不成，被大猩猩拍地上了，差點兒沒自己成了相片，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就跑我這裏來，差點兒就來個當眾求婚了。我就說你怎麽今天回來這麽晚，你要是早回來接我，你姐我能這麽狼狽嗎？”
“我說呢。”田斌恍然大悟，聽說和免費大餐擦肩而過，又不免痛心疾首，“姐啊，你真應該讓他在飯桌上把話說了再趕他走。”
“滾滾滾！”田芳怒道，“為了頓飯就讓你姐難看是吧？你真當你姐是出來賣的啊？”
田斌眨眨眼：“那個張老師其實我覺得還不錯。”
“啥不錯？”
“姐啊，在你的眾多‘追求帝’、‘乞愛哥’當中，總算這個張老師像點樣。雖然不是啥富二代、官二代，年紀也大了一點點，但是至少比上次送你回來那個李總強啊！”
“亂講。李總人家是大門戶網站的總編輯，美國哈佛大學留學回來的。”
“哎，上等人是吧？”田斌撇撇嘴，“要是這麽說，老姐你可是看走眼了。”
“啊？”
“俺來給你分析一下。說對了你可別抽我。”
“你說對了我抽你幹嘛？”田芳的好奇心被他勾了起來，笑道，“臭德行，你說吧。”
“讓我們來做個對比。李總——理論上應該是個高帥富，對吧？”
“呸，你當我貪慕虛榮？”
田斌說：“你別急著否認啊，真是高帥富又沒啥不好。”
“你接著說。”
田斌頓了頓，整理了一下思路：“首先我們說學識。李總每天的工作就是坐在屋裏，但張老師是足跡遍天下。這對吧？”
田芳點頭：“是。”
田斌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論真學問，李總比不了張老師。”
田芳噗嗤笑出聲來：“要這麽說全國的大學問人就都在旅行社了，有你這麽比的麽？”
“那我問你他外語肯定差不了吧？路透社總部是英國的，他又老全球跑，外語不可能不強大。”
“這倒是。聽說他懂六國外語，剛見麵的時候還曾經用非洲小國的方言跟我們開玩笑。”
“對吧。你就說我說的‘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有沒有點兒道理？”
田芳想了想，點了點頭：“也不是沒有道理。”
“哎，對嘛。”田斌搖頭晃腦，“如果你覺得學識太虛無，懂幾國外語也沒啥了不起，咱們再說品味。”
“李煜穿的是阿瑪尼的褲子，普拉達的上衣！這個有可比性嗎？”田芳想起張老師那一身跟野戰排軍裝一樣的衣服，忍不住想哈哈大笑。李煜就是那個李總的名字，人家自然是對穿著很有品位的。
“No、no、no——！”田斌晃著手指一臉不屑，“老姐你out了，阿瑪尼的褲子，普拉達的上衣，雖然在專櫃很貴，但是也有很多渠道可以便宜買到的。比如淘寶……”
“我們班那點兒女生，有的一身名牌，都是專櫃賣幾千塊幾萬塊，其實在淘寶都兩三百塊一件淘來的，還都是正品帶標的。牌子貨賣的是牌子，所以其實製作成本是很低的，因此就有辦法便宜買到。當然，你非得跑去專櫃花幾萬買一件我也不反對，但是我看李總那樣精明的人不像。”
“你怎麽知道？”田芳不信。
田斌道：“我現在開眼了，見過真正的富豪都怎麽穿了。”
田斌現在見過潘總這樣的大富豪，曉得什麽樣的人才是真正的有錢人的派頭了。人家真有錢的穿衣服往往很隨意，因為人家不需要在乎別人的眼光。別說潘總了，就是郝總他們那幾個也是，家產都過億，開車卻沒一個人開太豪華的，不喜歡張揚。
田芳說：“穿在身上好看就行了唄，管人多少錢買的，那也得穿得像樣啊。那張老師穿的總不會還高級了吧？”田芳撇撇嘴，肯定是因為張老師誇了田斌，但是李總對田斌也不差啊，還帶著田斌跟幾個姐們兒一起吃過日本料理。
“那是當然高級啊！”田斌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老姐你站台站傻啦？他那一身最便宜的是他的背包，那個叫澳洲小野人！你回頭上淘寶搜搜那一款多少錢，不比那些名牌的專櫃價便宜。那外套和鞋子是特別訂製給探險隊的，你想都是買不到呢！正經說，那雙旅遊鞋要賣得幾千——美金，腳後跟印著國旗呢，你沒注意過吧。”
“那都是讚助的吧。”田芳不屑一顧。
“你倒想讓人讚助呢。”田斌羨慕地回憶著那鼓鼓的澳洲小野人的背包，“你知道他為啥下車扶我進來居然還一定要背著那個包？”
“為啥？”
“因為那個包裏裝滿了鏡頭啊，我的親姐！”田斌咬牙切齒，“據我最粗略、最保守的估計，那個包裏的裝備總價值應該至少在兩百萬以上。你們家李總平時背著兩百萬的行頭滿街走不？”
“拉到吧！”田芳撇撇嘴，“你當我不懂。李總編的那個單反相機是‘無敵兔’的，鏡頭是紅圈的卡能原廠鏡頭，那加起來才兩萬多塊。張老師拿的那個是雜牌子的。還是白色的。”
“老姐。”田斌用憐憫的暮光看著田芳，“從露在背包拉鏈外麵的那根帶子來看，張老師的相機牌子叫萊卡。”
“萊卡？
”
田斌咽了咽口水：“限量版，那個相機光是機身賣二十萬。”
“二十萬？”田芳大笑，“拉倒吧，什麽相機賣二十萬。”
田斌無可奈何地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電腦，上淘寶找到了萊卡相機。田芳瞪大了眼睛：“還真是這個相機。一個零倆仨四五……真是二十萬啊？我看那麽小的鏡頭，還以為是個雜牌子。”
“鏡頭不是大就好！”田斌咆哮起來。
“好吧好吧。”田芳慌忙停止了對相機的專業話題，順手又搜了一下那個小野人的背包，媽呀，那麽一個破背包六千多啊，趕緊轉移話題，“你姐我不懂那些。”頓了頓，強調道，“我就是不喜歡這種看上去很粗俗的……”
“姐。”田斌眨了眨小眼睛，盯得田芳有點兒發毛。
“咋了，你幹嘛這麽看著我？”
“我也好想當那麽粗俗的人啊！”田斌簡直要哭了，“開著一百八十多萬的越野車，而且是毫不在乎地橫衝直撞，撞爛了都不心疼。”
“啊？那破車一百八十多萬啊？”田芳一聲虎吼。
“那是路虎啊破車！還有，路透社啊大姐，全球四大社之一，居然被你說粗俗，你怎麽不說新聞聯播粗俗啊？他脖子上那個小牌子叫全球媒體通行證，全球通行，曉得不？不管哪個國家，他亮牌你就得讓入境，總比李總脖子上那個某某大樓的門禁卡有內涵吧？”
田斌眼淚汪汪，什麽時候才能混到這個證，取代他脖子上那個助理的小牌子。才搞定工作就遇到張老師，壓力很大啊。
“好了好了！”田芳心慌意亂，起身強調，“總之！你姐我不是嫌貧愛富、貪慕虛榮的女人！”
田斌翻白眼：“還總之呢。總之！您這看人的眼神有問題，李總絕對是個二逼，張老師絕對靠譜。不說別的，他看你眼神是真的。”
“你怎麽知道他的眼神真的？”
“他拿回來的那把花是國外很稀罕的，不帶著泥現在早蔫了。這才叫浪漫！這才叫用心！你們倆要是結婚了，他絕對聽你的，讓他往東他絕不往西，而且還是個攝影高手。除非你想去拍一些豔照搞點兒色情路線神馬的炒作一下，這種照片小弟我也是很拿手的，一定要讓我來練練手，不用麻煩外人啦……”
田芳暴怒：“你把你老姐當什麽人！你再說！再說！”用力揪田斌的耳朵。
“哎呀！”田斌慘叫，各種求饒。
“老娘不想養你啦！”田芳怒衝衝摔門而去。回到自己房間門口，突然一怔，見到張老師采的那一把野花就放在門口，不由得撿起來仔細看了兩眼，唔，這才注意到，好像都是國內沒見過的花。也不知道怎麽就比以前順眼了。
田斌卻是見到桌子上有一張張老師偷偷放下的名片。
華透社國際新聞記者。
張秋野，亞非拉國際新聞部主任。
田斌看了就覺得張老師手段不凡，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放了個名片。田斌對他有好感，他也看得出來。田斌喜歡攝影，他放過話，可以找他一起玩，現在不知不覺中放下名片給田斌，就是暗示他可以聯絡的意思。
田斌立刻就衝出去找了個公用電話亭：“張哥嗎？我是小斌啊。”
張秋野在後麵一拍田斌的肩膀，田斌嚇一跳。
張秋野一樂，他根本就沒走，就知道田斌得聯係他，就等著田斌出來呢。田斌雖然被踩的挺慘，但是沒有大事，他看得出來。
田斌當時就服氣了，這是什麽樣的判斷能力？不知不覺中留下名片，又在家門口蹲點幾個小時，成功地守株待兔。
田斌一樂：“張大哥，兜個風，聊會兒？”
張秋野於是開車帶他去，田斌瞅著人家這個大吉普就美啊，這大街上真沒有一樣的，人家這個是半軍用的款式，就是野外跑得，根本不鳥城市路麵。
“張哥，那些保險杠上的洞怎麽回事？”
“獅子咬的。”張秋野一樂。
田斌脖子上有華透社的工作牌，他也瞅見了，新人出道就能進入華透社，這可是不容易。
隨口說著田芳的事情，田斌也覺得挺慚愧，最近忙著掙錢，還沒有機會幫姐姐做什麽。
張秋野道：“想問什麽，咱就別繃著了。”
田斌神秘的張了幾次嘴，最後問：“有個叫世界光的網站，您見過嗎？”
張秋野的吉普嘎吱一下急停在路邊，瞅著田斌，原來你也不是一般人啊！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就開心起來了，張秋野一樂：“你申請會員了？”作為華透社的新人記者助理，這挺有難度的。
張秋野覺得田斌作為一個孩子很上道，但是也曉得其中的難度。憑他看到的牆上的那些偷拍的照片的水平，沒可能通過管理員的審核。
田斌點點頭，聽說張秋野也是會員，不由得更是高看了一眼。人家是路透社的主任級國際記者，真正有本事的，能當會員不奇怪。
說到還要買電腦的事情，張秋野就說：“我明天沒事，要不我帶你去吧？”說著就對於專業製圖的電腦設備發表了許多意見。
田斌一聽就來勁，人家專業，又有車。更重要的是，張秋野這個泡妞的態度很正確，要追田芳，怎麽也得先把田芳的弟弟伺候好啊。
為了田芳的幸福，田斌也打算多了解一下張秋野這個人。
張秋野又把他送回去，第二天又帶他去買電腦。前前後後聊得都很開心，田斌很喜歡這個人，覺得這個人很正直，沒啥虛的，又很大方，知識又很淵博。後來才知道，人家是歸國華僑，劍橋大學畢業的，博士學位。
原本胖子纏著張秋野吃飯，也順便把田芳叫來，給他創造點兒機會，但是忽然一個電話過來，張秋野原本正美著，接了忽然一愣，然後就說：“不行了，有工作。”
田斌就覺得張秋野整個人的氣場都不一樣了，利刃出鞘，雄獅登場的那個感覺，整個人氣場都散發著一道熊熊燃燒的光芒。
這是世界上有地方出事兒，出大事兒了。幹這一行，不嫌事小。
“那張哥您忙。咱們多聯係。”田斌覺得這兩天隨便聊聊也從張秋野身上學到了不少作為攝影記者的專業知識。
“行，等我這幾天辦完事我教給你怎麽做後期。”
張秋野似乎很急，把田斌放在家裏之後開車就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