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安排宴會

溫府,溫老將軍溫誌林早早的起來練拳,雖然人的年紀已有那麽大,卻不肯服老。

早晨的露珠時而發出清脆的聲響,伴隨著幾聲鳴叫,聽起來是那麽的和諧。微風輕拂臉頰,陣陣清爽撲在身上,讓人身心悅目。

“地牢裏關的那個痞子,到現在都還不肯開口。這陰冷的地方,不給他喝水,看他還承不承受得了!”一道聲音傳來,語氣雖然不緊不慢,卻微微聽出了些許用力。

“二公子,要是我們抓錯人了,那可怎麽辦?”另一道聲音伴隨著一些擔驚受怕,似乎是動了惻隱之心,又似乎是有些疑惑。

“抓錯人了又怎麽樣,現在這時日,是寧可抓錯三千不可放過一個,就按照我所說的辦!”那個男聲帶著一些不可懷疑的剛硬,腳步聲越來越近,卻在離溫誌林幾米處慢慢的停了下來。

“爹,你怎麽在這裏……”溫玄笙的聲音變得有些緊張了起來,轉過頭冷冷的瞪了旁邊的侍從一眼。

“怎麽,我不能在這裏嗎?”溫誌林沒有轉過頭看他,隻是打拳的動作停了下來,拿過一旁靜站著的丫鬟手裏幹淨的帕子,擦了擦汗水,便往裏屋走去。

“二公子,這可怎麽辦?”侍從有些害怕的看了溫玄笙一眼,溫玄笙狠狠的掐了他一把,道:“還能怎麽辦,還不快跟進去!”

溫誌林雖然年紀到了,但也算是老當益壯。他習慣的走向大廳坐在了最上方的位置,下麵已經來齊了人。等到幾個丫鬟匆忙的將菜端了上來,溫玄笙也匆忙的入了座。揮了揮手,讓丫鬟下去,溫誌林看了下麵眾人一眼,道:“都開動吧!”

拿起筷子,開始吃起早飯來。溫玄笙卻怎麽也吃不進去。剛剛他說的話被老爺子聽到了無疑,老爺子卻沒有半點的反應,這讓溫玄笙更加的忐忑不安,不知道對方是怎麽想的。

“老爺,剛剛習凜來過了,說是軍中有事情走不開身,就不回來吃飯了……”溫誌林的正室月熏然溫柔的看了溫誌林一眼,那聲音柔柔的,像是一汪清泉

一樣讓人聽著很是舒服。

兩人又互相望了望,溫誌林笑著點了點頭。溫習凜有多麽優秀他這個當爹的又豈會不清楚,每次隻要一提到他的這個兒子,就難免一陣欣慰。

溫誌林的笑看在了溫玄笙的眼裏,變得格外的刺眼。他一聲不吭的端起酒杯,“咕咚”一聲灌進了肚中,一飲而盡。

“什麽時候在溫府辦一次家宴吧,把達奚府請來,好好的聚一聚……習凜這個孩子雖然早就對達奚府的大小姐上了心,不過也是太忙了,在婚前也多給他們一些機會,好好的相處相處……”溫誌林看了一眼眾人開口道。

“老爺說的是,這樣以來,也好讓兩府都熟悉熟悉……妾身這就去好好的安排安排……”月氏說著,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站著的婆子,朝著她點頭示意,婆子立刻便下去了。

一杯一杯的酒下肚,不勝酒力的溫玄笙不禁臉色微紅,有了些許醉意。

“玄笙,交給你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溫誌林看了一眼喝著悶酒的溫玄笙,眉頭皺了皺,有些不悅起來。

溫玄笙的母親五姨娘見此連忙道:“老爺,不是說吃飯的時候不談公事的嗎?這玄笙……”

“我沒問你話!”溫誌林冷冷的開口道。嚇得五姨娘頭一縮,乖乖的住了嘴。

被問到這件事情,溫玄笙的麵色有些尷尬,微微有些不安的望向溫誌林,前些時候將剿匪的事情交給他,他卻到現在都沒有辦好。現下這土匪抓的也隻有一半,而土匪搶的民銀卻不知去向,不管怎麽嚴刑拷問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想到此,他的心裏更是悶悶的。這將軍府所有的風頭都被他的大哥搶光了,他好不容易有一個機會表現自己,這都過去兩個月了,卻還是一無所獲,最重要的藏身餘下土匪的地點和劫銀,硬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手再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溫玄笙感受到他身上投來的炙熱的目光,隻好抬起頭道:“隻要再給孩兒一些時日,孩兒一定能將那幫土匪繳個幹淨的!”

溫誌林的目

光變得不耐,五姨娘見此連忙一把奪過溫玄笙手中的酒杯,笑著道:“老爺,這玄笙是第一次接手這樣的事情,難免會生疏了些,等有經驗了就好了……”

溫誌林頓了頓,看了看溫玄笙身後站著的侍從,道:“剛剛聽你說起的,寧抓錯三千不可放過一個,是什麽意思?”

聞言,侍從立刻變得麵色如霜,“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嚇的麵色鐵青,“這都是卑職的錯,是卑職向二公子提議,說是隻要有嫌疑的人就都抓著來,也好縮短破案的時間……”

“將軍府的規矩甚嚴,向來都是不允許錯抓好人,你們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抓人,把將軍府的訓誡放在哪裏?”溫誌林拍案而起,臉色微怒。

侍從瞪大了眼睛,更是被嚇的渾身抽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抓了多少進去?”溫誌林冷冷的看向溫玄笙。

“五……五六個……”溫玄笙也站了起來,不敢正視溫誌林的眼睛。

“好一個五六個!”溫老將軍臉上青筋暴露,冷哼一聲,轉身拔出掛著的長劍,劍鋒淩厲刺眼。

“將……軍……”話還沒有說完,一聲尖叫便從侍從的口中溢出,他愣愣的望著從自己前胸沒入後背的長劍,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溫誌林手一頓,劍立刻已經回到劍鞘。

“父親,這……”溫玄笙嚇得也立刻跪了下來,看著立刻沒了命的侍從,身子也不住的抖了起來。

“一會下去將無辜的人放出來,隻要沒有證據,就不可亂抓人!你縱容身邊的人為所欲為,麵壁思過半個月不得外出!”溫誌林看了溫玄笙一眼,然後又麵無表情的坐了下去。

“是,父親!”溫玄笙說著,膽戰心驚的看了看被拉出去的侍從,飯也來不及趕緊便出去了。

溫誌林的眼眸微微的眯了眯,身為父親,怎麽會不知道這是他兒子的主意?這侍從是幫他兒子頂了罪!隻是他有時就得這樣犯一次糊塗,再怎麽不爭氣也是他的兒子,他終究忍不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