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收起你的憐憫,本宮不需要
風吹過,落葉拂,扶蘇並沒有搭言,邢思涵心中的警戒也漸漸放下,不過也不再隨便問話,手支撐著腦袋用欣賞的眼神去看扶蘇,自古有衝冠一怒為紅顏,如果他真的是女人的話,一定有很多人為他衝冠一怒吧!
“大神。”邢思涵輕喚一聲。
扶蘇淺看邢思涵一眼,有事就說啊!
“你真的叫死神嗎?好奇怪哦,這個姓很少的吧!”邢思涵半笑著,這個姓真的是少見的,自己也就聽過那麽一兩回。還有個姓操的,也是很奇怪,因為這個姓,不管配上多麽婉約的名都沒有用,聽起來還是那麽不順當。
扶蘇長長看著邢思涵,心中幾經思量才緩緩道:“扶蘇,複姓北冥。”這個名字,自被屠村起,再無人知道,本以為會爛死自己心中,不想竟還有自己想要說的這天。
這下原本沒什麽精神的邢思涵,一下子坐了起來,眼睛亮亮的,在夜光下格外好看,竟然情不自禁地去拉邢思涵的袖子:“你是扶蘇公子?”那叫一個激動,扶蘇公子啊!是秦朝統治者中具有政治遠見的人物。秦始皇掃六合,但是人卻凶殘暴動,能生這麽一個兒子,當真不易!然而現在,更不可思議的是,自己竟然見到了扶蘇公子,真是太棒了!好開心啊!
“怎麽客氣了?”扶蘇沒有第一時間抽回手,而對邢思涵的態度起了疑惑,好像知道自己叫扶蘇,比之之前的賞心悅目更添了崇拜之情。
“啊,沒有沒有,隻是覺得你好厲害啊。”邢思涵笑著,有些口不擇言。
“嗯?”扶蘇一頭霧水,才我厲害嗎?我動手又沒避著你!
“你勇猛善戰,而且很有遠見,我說你怎麽那麽厲害呢,原來你就是扶蘇啊!”邢思涵沉浸在自己的歡樂中,又突然想起扶蘇被害死了,猛然驚醒:“你今年多大了?”不知道曆史能不能改變,他這麽厲害,那個胡亥應該不是他的對手吧!這樣的話,改寫曆史?嗯,改寫曆史,不然這樣絕世美人實在可惜!
扶蘇奇怪邢思涵態
度的瞬間轉變,還是答:“雙十有八。”
“雙十有八?”邢思涵重複一句,才琢磨出味道,不就是二十八嗎?幹嘛說得這麽斯文。不過還真是看不出來有二十八呢,看起來就跟十八似的!到底生活環境不一樣,人家十八時候,自己是清純小蘿莉;人家二十八時,自己是青春美少女;等到人家三十八時候,自己就勉勉強強已經過了最美年華,可他這張臉可不會過時,天生的尤物,就好像小慶六十歲了,看起來還那麽年輕,很嫩的。
記得扶蘇好像是三十歲還是三十一歲死的,那就隻有兩年了?想至此,邢思涵麵露驚恐,惋惜,好可惜啊,這樣的美人,真的可惜了。
“怎麽了?”扶蘇將手搭在邢思涵腕上,不知道她受了什麽刺激,周圍並沒有什麽危險,怎麽會嚇成這樣?把她的脈,卻也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邢思涵確實‘啊’的大聲叫喚:“你手怎麽這麽涼?”趕緊給自己的手腕吹氣,用左手來回揉搓摩擦,要不要這麽冷!那感覺,跟冰塊是的,比自己剛剛用冷水洗臉還冷。
扶蘇麵上一頓,涼麽?他都感覺不到溫度了。緩而坐下,給自己斟了杯水酒,一仰頭,幹了,再來一杯,一仰頭又光了,好生苦澀。
邢思涵心疼的看著扶蘇,要不要這樣啊!不就是寒性體質嗎?至於這樣嘛!寒性體質也沒什麽大礙啊,當然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所以夏天是蠻好的,涼爽;冬天就不行了,要凍死!雖然現在是夏天,可現在是夜裏,冷風颼颼,可憐自己還得犧牲。邢思涵心中無限悲苦,站到扶蘇背後,輕輕抱緊他:“你別這樣了,我給你捂捂還不行嗎?”心中呐喊,真的好涼啊,等會我的蓋被子睡覺,不然要凍死了。
當邢思涵貼上扶蘇後背的時候,扶蘇身子一僵,一絲暖流激進心底,他的皮膚處於高度饑餓,多久沒有人給過他擁抱,給過他溫暖。他內心深處是渴望得到擁抱、關心,親昵的。隻是他已經沒了資格,他身染極重的血腥,沒有人敢與他有接觸,他也本能
的抵觸別人的接觸。平時,隻要他稍微一個眼神,身邊的人自會走遠,不識相的人,自會與化為一縷輕煙。
直到遇上邢思涵,他才直到這世界上還有不怕死的死皮賴臉人物,而且將之發展到極限,各種眼淚鼻涕,奇怪的是,他並不討厭,反而好笑。
但在此刻,他沒有辦法接受邢思涵施舍性的擁抱,那會讓他覺得自己很可悲。手撚酒杯,臉上笑意全無,聲音冷厲:“收起你的憐憫,本宮不需要。”哪怕他很渴望多得到一些溫暖,但他不想要那份憐憫的同情。
邢思涵先是一驚,他的聲音過於清冷,比他的身體更涼,刺骨的涼,但是並沒有按照他說的去坐,反而將下巴抵在他的肩上,不安分的蠕動了幾下,在他的耳垂邊輕輕吐了口氣,微微笑著:“誰可憐你?你哪裏值得可憐了?我不過是覬覦你的容貌,比別人多沾點便宜。”反正是死皮賴臉磕上他了,既然不殺自己,那麽自己還是很有機會的。畢竟現在恐龍配帥哥的例子也不少,自己算不得恐龍,個子嘛!是矮了一些,以後在長嘛!反正才十六歲,應該還有的長,也就是從這一刻起,邢思涵決定好好鍛煉身體,多吃補鈣的東西,長得高才能配上他。樣貌就這樣了,就當雞配鳳凰吧!世界上總要有人吃虧,不然怎麽有人占便宜?
扶蘇沒有回頭,而是淺淺的抿了口酒,辛辣和苦澀在口中彌漫,一如他此時的心情。容貌?百年後還不是化為一撚黃土,可笑自己竟然是靠這張臉吸引別人的。
“別喝了吧!喝酒傷身,尤其是你都沒吃東西。”邢思涵苦惱道;不吃飯喝酒最傷身了,不過也佩服他,喝了好些了,都沒有臉紅,老爸一喝酒臉就紅,好難過的。
“見過男人不喝酒嗎?”扶蘇反問,人在江湖,有幾個不喝酒的?基本上是個男人都喝酒。
“見過啊,我表哥就不喝酒的,還有我舅舅。”邢思涵抬起頭,雖然很多人喝酒,但是有的人就是滴酒不沾的,譬如自己,可惜自己不是男人,隻好找是男人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