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就一狗腿子

三樣點心都擱在中間,對在一起,但也是講究的,胡餅擱在一麵,蒸筍擱在邢思涵麵前,小天酥則偏移扶蘇麵前;微笑著介紹:“這是小天酥,是雞肉、鹿肉剁成碎粒後拌上玉米糝做的;這個是清蒸竹筍,取以鮮竹筍,嫩雞肉雞蛋和一些材料調製而成;這個胡餅也很好吃,以玉米麵,韭菜,蝦皮等為食材做成的,很香的。”

邢思涵嗅了嗅鼻子,的確很香,其實不用聞,韭菜的香味就已經很濃重了。還有清蒸竹筍看起來也蠻不錯,色香已經俱全,想必味道也定不會差;至於那個叫什麽小天酥的,她一聽到是鹿肉做的,也就沒什麽興趣了,這種國寶級保護動物,她是吃不來的,很多保護級別動物她都沒有吃過,就算不是保護級別的,隻要不是常見的,都受不住。

楊紫曦也坐了過來,與邢思涵一起巴巴的看著扶蘇,等著他先下筷子,就開吃了。畢竟他是比較尊貴的身份,兩人都身無分文,等著他開吃付錢呢!他吃了,不付,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和她兩無關了。

然而等了沒有多會,就聽扶蘇說:“把那個撤了。”扶蘇說的是胡餅,韭菜胡餅,味道確實太重了,實在聞不了那股子哄哄的韭菜味。

竹林女孩白婉竹聽了扶蘇的話稍微愣了一下,看到扶蘇眼神所觸及的地方是胡餅的擺放處,心中不是很明白,如此香味撲鼻的胡餅,他怎麽會不喜歡呢?疑惑歸疑惑,還是很快要端走。

楊紫曦和邢思涵可不幹了,兩人都是純吃貨,這麽濃鬱的香味,一聞就好吃,而且這看著也很有食欲啊!兩人同時護住盤子,滿臉可憐相。胡餅金燦燦、油亮亮、香噴噴,那充滿誘惑的香味,直鑽腦底。讓人垂涎欲滴,怎麽就不想吃呢?尤其是邢思涵最奇怪,男人不是都愛吃這個嗎?同學聚餐,基本上男生出門必點的韭菜燒烤!至於效果是啥麽嘛!邢思涵早已耳濡目染,聽得幾分。

扶蘇和白婉竹見二人如此默契,倒也折服了,沒見過這樣護食的。

扶蘇隻覺得味道刺鼻,衝鬧的難聞,素手摸了下鼻翼,厭惡的表情:“趕緊端走。”在不端走,這個味道他都要聞吐了。

白婉竹就要去端,手已經摸到盤子邊了。楊紫曦與邢思涵相視一望,兩人各自一手

抓了一個,往嘴裏就塞,沒有絲毫遲疑,很快一張翠綠金黃噴香的胡餅就被姨侄倆人下肚了。香味撲鼻,口頰留香,一嘴的油,兩人的表情都很是滿足。

看的白婉竹目瞪口呆,扶蘇直接被濃重的韭菜味搞吐了,下午喝的那些雨前龍井全都吐了出來,好在他並不沒有吃點心,否則這會可好看了。

楊紫曦並不顧忌扶蘇的狀態,而是很快又將手裏的一張胡餅解決掉了。邢思涵卻有些心疼,這樣的美人,吐成這樣,感覺好憔悴,好讓人心疼啊!關心的問:“你沒事吧?”

不問還好,這一問口中的韭菜味道又傳了過去,扶蘇吐的稀裏嘩啦的,鑽腦的難聞。

邢思涵石化了,白婉竹拿著帕子要去給扶蘇擦嘴,後手想要去給他拍拍背,順順他的氣。哪知剛一碰到他,他就閃電一般,打了自己一下,好疼,瞬間委屈的掉眼淚了。一副唯唯諾諾,楚楚可憐的樣子。真的是很委屈,隻是想幫他而已,不想他這樣難受。

扶蘇並沒有理會白婉竹的梨花帶雨,而是到一邊吐去,自己用一方紅帕擦著丹唇。

邢思涵看著白婉竹手背上的紅,好生無語,有必要那麽大反應嗎?好歹人家也是美女,美女呐!幸虧上前的不是自己,不然還不一巴掌拍死我?趕緊將韭菜擱桌子上,又打了下楊紫曦的手:“別吃了,在吃命都搭裏麵了!”誰知道他是真討厭啊,聞不得這味!明明好香的呀!收拾了桌子趕緊擱到竹屋後邊,使勁的漱口,省的一會他在召見自己,還一股子韭菜味,估計能殺了自己!又給楊紫曦洗手,漱口。

楊紫曦有些不情願抱怨著:“我還沒吃飽呢!”

邢思涵怒瞪一眼:“有什麽比性命更重要的?”

“可是在這麽危險的情況下,不吃飽的話,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成了餓死鬼了。”楊紫曦很無奈,一副你都不知道我到這裏看到紅哥哥的時候有多驚恐,他竟然也在,太恐怖了。那我們去哪裏他會找不到?都找得到!那麽逃跑又有什麽用呢?毫無用處!不如每天吃飽喝足,倒計時這為數不多的日子了。

“放屁,他要殺我們早殺了,留我們兩個廢物到現在幹什麽?”邢思涵吼了句,這也是想了好久的,雖然很擔心他隨時取自己

腦袋,但是想來想去也沒想到一個他把自己留在他身邊做丫鬟的理由。畢竟人都會選擇美好事物,他有那麽美的白美女在身邊,怎麽還會找自己這樣上不了台麵的人物?當然也不排除一種可能,那是唯一的一種可能,就是找醜的在自己身邊陪襯自己,側麵讓人對他更有驚豔的感覺。記得以前有個人說過,一個少爺長得很醜,但他高薪聘用兩個醜到不能再醜的人在身邊,所以無論走到哪裏,別人都覺得他很好看!其實就是個斜眼!

“你才是廢物!”楊紫曦反擊,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承認自己是廢物的,我可是喜羊羊級別的,聰明的很!

邢思涵黑線,但還是趕緊收拾一下,洗完了還嗅了嗅袖子上有沒有韭菜味道,心中碎碎念,真是個不能享福的人,韭菜是多好的東西,壯陽啊!

感覺真的沒什麽味道了,這才算好。出了後院,就見白婉竹在門邊哭泣,肩膀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憐。想也是,那一巴掌叫一個響,耳朵當時都有些耳鳴了。特上前安慰:“嗨,沒事吧!”

白婉竹也不理會邢思涵,稍微轉動了身子,麵朝門框,咬著牙一聲未出,哭的卻更洶湧了。

邢思涵聳了聳肩:“別哭啦,他有潔癖的,經不得人碰,你別介意。”邢思涵隨口扯謊,不過憑著見這兩日的功夫,也大概是看的像,一點不願意別人碰到,各種嫌棄各路人馬。反正自己對他是崇拜,他對自己則是各種嫌棄。

白婉竹又哭了一會才問:“真的嗎?”要是有潔癖的話,那就算了,也沒什麽好委屈的了。而且他那樣的人看起來卻是很高潔,很神聖的人。

“當然是真的!”邢思涵見她有些緩和,當然是一口咬定,他那樣的人一定有心理潔癖的,雖然昨天背了自己,可他也是不願意碰自己的,好說歹說,各種苦求才勉為其難的背上自己。

“你跟他很熟嗎?”白婉竹抽噎了下,眼睛紅紅的。

邢思涵被問的一懵,這個很重要嗎?貌似不太對勁,這女孩的眼神好似是渴求?我去,不會吧!古人也這麽早戀,我以為隻有我們那裏幼兒園談戀愛的呢!要說自己到現在還沒有過戀愛史呢!緩而答道:“沒有很熟啦,我是昨天才被他收為丫鬟的,就一狗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