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舍身而死

釋放出雷電後,東方朔身上的藍色光芒就消失不見了,隻剩下一具具焦黑的屍體!

不知過了多久,“大叔!”東方朔猛然驚叫起身,嘴裏叫喊著,可他一起身的那瞬間,頭就劇烈疼痛起來,就好像要炸了一樣,他用力按住腦袋,希望能減輕點疼痛,突然,他發現到周圍不對勁,仔細一瞧,才意識到這根本就不是他待的那個地方。

“這是哪裏啊?”他眉頭越皺越緊,看到的是帳布以及各種兵器!他越看越心驚,心裏飄過一個不好的念頭,那就是他被齊軍給抓了!

就在這時候,有人揭簾而進,東方朔嚇了一跳,但看到那人後,就放鬆下來了,原來那人正是女郎!

“既然這個女人在這,那這一定是雲營了!”東方朔暗鬆口氣。

女郎進入後,走到近前打量他全身,她關心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東方朔擺手道,放鬆下來後,他的腦袋又疼痛起來,他現在懶得再說話了,突然,他腦海裏閃過王申被刺穿的那一幕,他直視女郎,顫聲問道:“大叔他怎麽樣了?”

“大叔?”女郎不解看著他。

“就是我爹!”東方朔飄身下穿,手緊緊抓住女郎的手臂,情緒十分激動,大聲問道:“我爹沒事吧?我爹怎麽樣了?”

女郎手臂被他抓得很疼,她忍住疼痛,直視東方朔,許久,她緩緩說道:“你爹他死了。”

“什麽?”女郎的話如同一把悶錘,瞬間把他的希望打碎成一片一片,他希望那一幕是他在做夢,希望王申沒死,可女郎的話,就等於在告訴他,他的希望破碎了。一時間,他感覺世界崩潰了,後退兩步跌倒在地上,眼淚不由自主流了下來。

女郎本不想告訴他,但看他如此激動,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女郎蹲下拍拍他的肩膀,剛想安慰幾句,東方朔突然說道:“我爹的屍體呢?”

“就在隔壁帳營裏。”

“我想去看看。”東方朔麵無表情看著她。

女郎點點頭,應聲道好!

東方朔起身跟著女郎來到隔壁的帳營,揭簾進入,帳營裏麵空蕩蕩的,中間擺了隻大長桌子,上麵有白色布單蓋著。

他揭開布單,一眼就看到王申那蒼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緊接著,那被刺穿無數個洞的身體,看到後,東方朔心中就更難過了,淚珠如同掉線一般落下。

站在旁邊的女郎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她知道王申會死,就是她造成的,如果不是她讓東方朔打探情報,王申就不會跟去,那王申就不死了,她現在隻能在心裏默默祈禱東方朔不要恨她。

東方朔是有點埋怨她,但是他更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麽那麽膽小,恨自己如此軟弱,如果自己能上去幫忙,那今天王申就不會躺在這裏了。

女郎耷拉著腦袋,低聲說道:“對不起,王東,如果不是我讓你去,你爹也許就不會死了。”她心裏非常愧疚,希望能得到東方朔的原諒。

東方朔沒有回答她,他轉身坐在地上,他此時的心就像被壓了一塊石頭似的,壓得他氣喘不過來

,也壓得他很想自盡了之。

沉默許久後,他疑問道:“我昏迷多久了?”

“有一天一夜了!”見他終於說話了,女郎忙回答道。

我昏迷這麽久啊?他問道:“我記得有很多騎兵想殺我,難道是將軍救了我?”他依稀記得他意識遠去的時候,有一大批騎兵奔過來想殺自己,接下來發生什麽事,他就不知道了。

女郎搖搖頭,道:“我到那的時候,除了你以外,就沒有活人了。”

東方朔皺起眉頭,不是將軍救,那到底是誰?應該不可能是那些騎兵良心發現,而放過自己吧?

想了半天,他也沒想到答案,他直視女郎,說道:“將軍,我想為我爹守靈。”

女郎點頭應道好,又看了東方朔數眼,無奈退出營帳。

空蕩蕩的營帳裏麵,顯得很寂靜,東方朔坐在地上胡思亂想,不知不覺他又開始埋怨自己,埋怨自己為什麽要讓王申一起去,埋怨他為什麽會認識王申,如果二人不相識,那王申就肯定不會死,他甚至還埋怨老天,為什麽他要到這個世界來。

可是他埋怨得再厲害,也隻能在心裏埋怨著,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他心中一直在埋怨著,埋怨他到這個世界所做的一切,剛埋怨到他跌落山崖,他突然一個激靈站了起來,脫口而出:“行真!”

對啊!我怎麽把他忘了。東方朔恍然大悟,如果是行真的話,也許就能就王申了。

他大步走出營帳,來到中軍帳營,沒等侍衛說話,他就直接闖了進去。

坐在裏麵的女郎被他嚇了一跳,她正在沉思要怎麽麵對東方朔,沒想到本人就來了。

侍衛拱手說道:“對不起,將軍,他剛才硬……”他還沒說完,女郎就打斷道:“沒事,他留下,你們出去吧。”

“是!”侍衛在出去前,還怪異看了東方朔一眼,他感覺出將軍對這人的態度不一樣。

侍衛出去後,女郎看向東方朔,問道:“王東,你有事嗎?”

東方朔拱手說道:“將軍,小人需要將為父入葬,希望將軍能恩準小人離開幾天。”

“哦!是這樣啊!”女郎點點頭,表示理解,轉念一想,入葬時間也太快了吧?疑問道:“時間是不是有點快了?”

“早入土早為安啊,將軍。”他現在要帶著王申的屍體去找玉行真,時間上肯定是越早越好!

女郎又是點頭,道:“好,我放你幾天假,你去將你父親安葬好再回來。”她想盡可能得答應東方朔的要求,好來減輕心中的愧疚。

東方朔麵露喜色,拱手道:“多謝將軍。”

“需不需要幫忙,軍中有很多……”女郎還沒說完,東方朔就打斷道:“小人隻需自己即可。”

“哦!”女郎說道:“那你自己一人要小心點!”

“多謝將軍厚愛!”東方朔說道:“小人告退。”

東方朔走出中軍帳營後,到了領飯處,拿出令牌向他們要了幾十個饅頭,他有預感到這次得在那待上幾天,所以他

得準備好充足糧食,以免自己餓肚子。

他拿著一包袱饅頭,推著一輛推車回到營帳內,將王申的屍體搬到推車上,直奔營門。

由於有了女郎給的那塊令牌,他暢通無阻地出到營外,拉著推車向玉行真所在的那個崖底走去。

長話短說,東方朔拉著拖車在路上走了數個時辰,才看到那崖底的入口,他往崖底入庫走進去,在路上走了接近一個時辰,終於看到了一個山洞,這山洞他還記得,當初他正是從這個洞口裏看見玉行真的。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他又回來了!

他穿過黑暗的通道,明亮的山洞,緊接著他再穿過通道,開口喊道:“行真,你在嗎?”

東方朔的聲音不大,但在這絕對安靜的山洞內,卻顯得如此大聲,正站在原地麵壁的玉行真被聲音嚇了一跳,轉回頭看,看到東方朔直挺挺站在那裏,頓時,他麵露喜色,緊著著,他鄒起眉頭,仔細打量了一下東方朔。

此時東方朔身穿黑色皮甲,背後還拉著一輛車,上麵好像躺有什麽東西。

“你怎麽回事?”玉行真指著他身上的皮甲,問道:“這好像是雲國的盔甲?”

東方朔點點頭,向玉行真敘述起當初他從這裏離開後的經過。

玉行真點點頭,但同時對雲齊交戰的事十分驚訝,沒想到才五百年的時間,各諸侯居然不把天子放在眼裏,明目張膽擴張領地到其他諸侯國去。

東方朔想說的不是這些,他揭開白布,向玉行真說道:“行真,我想你幫我救活他。”

聽到東方朔的聲音,他才從沉思中走出,來到近前一看,又是嚇了一跳,他第一次看到人死得這麽慘,他指著王申說道:“這是怎麽回事?”

東方朔把事情的經過跟玉行真解釋清楚道,最後他說出目的,希望玉行真能救活王申。

聞言,玉行真露出驚訝地表情,點點自己,問道:“你要我救人?”

東方朔點點頭,在他看來,玉行真做了五百年鬼魂,肯定有辦法。

不過接下來玉行真的話將他剩下的那一點希望也砸成粉碎了,玉行真淡淡搖頭,道:“即便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活他。”

瞬間,“啪”一聲,他的希望化為烏有了,他急聲問道:“行真,你不是活五百年了嗎?難道你救不活他?”

“我是活了五百年,但我不是神仙,人死了之後,又怎麽可能複生。”玉行真指著屍體說道:“你看,他身體都成這樣了,就算真的能複活,但下一刻他就會死掉的。”

“那行真,你救不活他,那你能不能把他變成鬼魂,就好像是你一樣。”東方朔抱著最後的希望問道。

玉行真幽幽歎口氣,道:“隻有在臨死之前,才有辦法脫離肉身形成鬼魂,但他已死去多時了,我……”他沒有說完,但是東方朔已經知道他想說的了。

“撲通”一聲,東方朔一屁股坐在地上,久久不語。

一人站著,一人坐著,二人都沒有說話,許久後,東方朔突然說出:“行真,你教我戰鬥的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