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應急入伍

聽到用刑二字,眾人嚇得一哆嗦,王申再解釋道:“楊將軍,我們真的是雲人,真的不是奸細,望楊將軍相信我們啊。”說完,王申身後一起被抓的中年人士兵連連點頭,相應到是。

“那好啊,既然你等說不是奸細,那我倒要聽聽你等的解釋。”女郎慢慢放下手中茶杯,口氣略帶玩弄地說道。

見給自己解釋的機會,王申急忙說道:“我名叫王申,我們都是第二陣第三隊的士兵,原本是駐守營地,但由於淩晨有事,所以……所以才巡邏的借口出到營外。”

“哦!”女郎突然來了興趣,“所為何事?”

“小人隻是去……”王申目光一撇,看到東方朔,他麵色一正,回道:“小人隻是去接自己的孩兒來帳營。”

孩兒?東方朔以及女郎心中升起疑問。

女郎目光一轉,手指指向東方朔,問道:“你說的孩兒可是他?”王申等人都是四十歲上,這裏隻有東方朔最年輕,不滿二十,所以女郎才有如此一問。

“是是是,小人絕對不是奸細,小人隻是違規軍規,擅離職守,小人甘願受罰,請將軍降罪。”王申磕頭說道。

女郎沒有回答他,也沒有看他,目光一直注視著東方朔,許久,他問東方朔:“你可是他兒子?”

“我……”東方朔剛想說不是,但眼睛的餘光看見王申的手指一直在轉圈,再結合上這種場景,東方朔一點就通,轉化語氣,卑微地說道:“小人是。”

“你叫什麽名字?”女郎手拄在下巴問道。

“小人叫東……”差點漏了,哪有兒子不跟老爸姓的道理,他改口道:“小人名叫王東。”

“王東?你抬起頭來。”女郎站起身走到他麵前。

東方朔不敢怠慢,挺直身軀抬頭,突然眼睛一亮,映入眼簾的是一名皮膚雪白的女子,她五官端正,一雙清澈的大眼睛,一個白白嫩嫩的小瑤鼻,還有那柔軟飽滿的紅唇,往下看,她身材窈窕,身穿黑色盔甲,腰間佩戴著一把鑲滿寶石的佩劍。

“活脫脫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啊。”東方朔心中感歎道。

東方朔在打量她,女郎也在打量他,第一眼就感覺此人沒有什麽出奇,臉上到是挺清秀的,再仔細一看,發現他有一雙丹鳳眼,那眼很細很長,而且眼睛出乎的明亮,就像天空中的星星一樣,閃閃發亮。

“真是可惜啊,如果這雙眼睛長我……”女郎暗暗想到,猛然心一顫,自己居然會羨慕別人。

她掩飾心中的尷尬,咳咳二聲,坐回椅子上,心中正考慮著是否相信他二人的話。過了會,她抬頭看向自己旁邊的親兵說道:“去把第二陣第三隊的那名隊長給我叫來,我要當麵對質。”

“是。”親兵小聲應是,轉身向外走去。

目送親兵離去後,她又問道:“那你為何把他接到營寨來,難道你不知道行軍打戰是不能帶家屬的嗎?”

“這小人知道。”王申戰戰栗栗回道。

那又為何明知故犯?”

王申說不出來了,跪在一旁的東方朔看在眼裏,心思一轉,說道:“將軍,小人是來參軍的。”

王申訝異看著他,不知他為何這麽說?

“你來參軍?你多大了?那為何不到征兵處去報道,反跑到我這來了?”

“小人十七歲,因不忍父親一人參軍,便千裏迢迢從家裏趕到這裏參軍。”東方朔感覺這女子很好騙,所以便信口胡說,他接著說道:“齊國一直犯我國邊境,小人為保國之榮耀,為保護國之領土才前來參軍,未從征兵處報名是因為小人思父心切,想直接來到父親所在的軍隊中。”

王申不可思議看著他,沒想他如此能說,如果不是事先了解內情的人,還真的會被他這段話蒙騙過去。

“原來是這樣!”女郎點點頭,沒想到此人看似瘦弱無力,心裏卻懷著如此大的抱負。

這時,那名親兵帶著第二陣第三隊的隊長回來了。

“參見將軍!”二人進帳營後齊刷刷跪地施禮。

“恩,起來吧!”女郎揮手示意二人起身,她看向親兵身邊的那名士兵,問道:“你就是第二陣第三隊的隊長?”

“是!”那名隊長拱手回道。

“那你可認識他們?”她指著王申等人說道。

“認識,他們都是我隊的士兵。”頓了一下,他接著說道:“他們在我隊已有二十餘載。”他來之前就已經知道王申等人被懷疑成奸細,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故意說出王申等人投軍有二十年了,就是想來充分證明王申等人不可能是奸細。

啊,居然有二十年了,這麽長的軍齡是不可能會是奸細的,難道真的是我懷疑錯了。念頭一閃,她皺起眉頭說道:“他們擅離職守,你這隊長可知?”

“屬下知道。”那名隊長小心翼翼回道。

啪,女郎站起身,猛拍桌子,指著那名隊長厲聲道:“那你為何隱瞞不報,我現在倒要懷疑他們能那麽輕易離開營寨是你放行的,你現在該當何罪。”

“撲通”一聲,那名隊長想都沒想就跪在地上,磕頭道:“將軍,這是屬下失職,請將軍將罪。”

東方朔暗暗驚訝一聲,他連解釋都不解釋,直接把罪抗下來?

這名隊長跟王申等人已共事二十多年,感情之深,如同手足,他是不可能為了自己,而把罪名按在王申等人,而且,王申等人之所以會那麽容易出去,也是因為他放行的緣故。

女郎也有點意外,本以為他會為自己辯護,沒想到直接認罪了,這到是讓她有點尷尬了,不知道說什麽好。她深呼口氣,說道:“有功就得賞,有罪就得罰,但看在你們參軍已有二十年的時間,我隻罰你們五十大板,如果下次再犯,直接軍法處置。”

擅自離守,按軍法是當場砍頭,現在隻打他們五十大板,已經是很輕的了。

“多謝將軍。”王申等人麵露喜色拱手道,對他們來說,真是天上掉餡餅了。

“都拖出去,重責五十大板。”女郎揮揮手,示意把他們拖出去。

站在旁邊的士兵一擁而上,像拖死狗一樣的把王申等人硬拖出中軍帳營,輪到東方朔的時候,女郎突然開口了,“他留下,你們都下去吧!”

“是!”眾人皆走出營帳,王申被拉出去前,擔心的看了東方朔一眼,隨後便被拖了出去。

等所有士兵的走了,帳營裏隻剩下她二人的時候,女郎向自己旁邊的位置擺手說道:“你,坐到這裏來。”

東方朔有點意外,居然如此客氣對待自己。

他小心翼翼起身坐到椅子上,說是坐,其實隻是屁股占了點邊而已,這樣一旦需要他答話,他就可以第一時間站起。

別看他是男的,對方是女子,可他絲毫不敢造次,擔心一個不甚,被此女一刀切了,那他還怎麽回去他那個世界。

女郎也看出他心裏的緊張,心中暗笑,眼睛往下一瞄,突然發現他身穿的褲子很奇怪,鞋子也是,不像現在男子所穿的,再看他上身,穿著一件黑色長衣,兩者合在一起,太不倫不類,她眉頭大皺,道:“你把外衣脫掉。”

聽到她說話,東方朔第一時間就站了起來,準備回答,但聽到她要他脫衣服的時候,沒反應過來,“啊?”

“把外衣脫掉!”說完後,她原本雪白的臉頰升起一團粉紅色,這是她第一次叫男子脫衣服,臉頰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東方朔站在原地,沒有去解開衣帶,他暗皺眉頭,感覺此女在玩他一樣,不是有一句話是說:士可殺不可辱嗎?他剛想反駁,但看到她那身軍裝,氣勢立刻軟化下來。

他知道這女子是軍中的將軍,也就是說這裏是她說了算,如果敢違抗她的話,真的會被一刀切了。他心中暗歎口氣,隨即解開腰間的布帶,做男人做到這份上,真是丟臉,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站在頂上,自由自在的。

他此時的想法,正是鑒定了他日後的路程,不被一切所束縛,唯有王也。

他解開腰間的布帶後,脫下外衣,露出裏麵的白襯衫,他身上的白襯衫跟他的牛仔褲以及鞋子是一套的,他一脫下上衣,就顯得正常多了。

看到他脫下,女郎秀美的額頭更是擰成個疙瘩,先不說他上身的血跡,單單是他這身衣服,根本就不可能是雲國的。

東方朔看到她眉頭更是皺緊,他低頭一看,心中明了,急忙解釋道:“這是我們家鄉的衣服,將軍莫要見怪。”

“你家鄉是哪?我怎麽不知道有哪個地方的衣服是這樣的?”女郎緊緊逼問。

“是一個叫雲清山的山裏,裏麵十分偏僻,不與外人接觸的,所以將軍不知道是正常的。”他信口胡說道。

“哦。”聞言,原本緊皺的眉頭慢慢放鬆,還成原狀,她點點頭,雲國又那麽多山,她不可能是每個都去過,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

東方朔心中暗暗竊喜,沒想到這麽容易就被蒙騙過去了,這女子也真是好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