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九王爺的亡妃

“這個姐姐咳得好厲害哦。”楚緣悄悄地對十一說。

十一雙眼不錯珠地盯著,一邊點點頭:“嗯。不過好奇怪,要是一般這麽咳,恐怕是早就咳出血來了,不過她好像就是幹咳誒。”

楚綠衣聽到了,心裏也早就疑雲密布:這個阮斯如十分奇怪,看著確實是久病纏身,但是偏偏又沒有病到形容枯槁,麵色雖然蒼白,卻又不失一種嬌弱的感覺。怎麽說呢?病得恰到好處,活脫脫一個病美人。

陸琰給阮斯如喂了藥,又用內力護住她的心脈,終於等到阮斯如止住了咳,一張清麗的麵容也漲紅了,窩在陸琰懷裏十分惹人憐。

“爺。”

她弱弱地叫了一聲,楚綠衣他們渾身一個哆嗦,搓搓手臂上竄起的雞皮疙瘩,急忙移開視線看著別處。

“好了,不要再在外頭吹風了,待會兒再犯病就不好了。”陸琰將虛弱的阮斯如交給丫鬟,吩咐她,“綠珠,帶小姐回房間休息,晚上的千魚宴……”

陸琰正要考慮著阮斯如病成這樣,晚上的千魚宴就不要參加了。結果,話到中途被楚綠衣攔住了:“九爺,魚肉鮮美,況且又是褚天一的手藝,不叫王妃嚐一嚐就可惜了。這樣吧,你擔心她身體不好,我待會兒開個方子,讓紅袖指點著褚天一將千魚宴做成藥膳,既美味又有利身體。”

楚綠衣的話一說完,就看到赤練和墨鴉齊刷刷地看向她,甚至於連阮斯如和她的丫鬟綠珠都看著她。陸琰背對著她,楚綠衣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無端端地,她覺得陸琰好像不大高興。

不,準確地說,是非常不悅。

“綠珠,帶

小姐回房休息,晚上宴席開始的時候再出來。”冷冷地對綠珠下了命令,然後陸琰再沒有說一句話,自己獨自一人先行進了九王府。

楚綠衣有些莫名,不曉得自己哪裏招惹到了這位尊貴的九王爺。

“呼……”

墨鴉和赤練又異口同聲地長出了一口氣,齊齊拍著胸脯:“嚇死我了。”

楚緣和十一對視了一眼,就連紅袖也摸不著頭腦,楚綠衣好奇地問兩人:“他怎麽了?”

墨鴉和赤練一邊吩咐著趕過來的王府小廝將三匹馬都牽到馬棚裏,一邊領著楚綠衣四個人往王府裏走,路上悄悄告訴楚綠衣:“楚姑娘,你方才說錯了,王爺的臉色都變了。”

楚綠衣心想:陸琰背對著你們,你們都能看到他臉色變了?

“楚姑娘,你剛剛認識王爺,所以感覺不出來,像我們兩個跟隨王爺日子久了,王爺的心情我們自然是清楚的。”墨鴉解釋,“不熟悉王爺的人感覺不到,但是以後你就知道了。”

楚綠衣擺擺手:“不用以後,我剛剛就感覺到了,陸琰周遭的空氣好像一下子冷掉了。”

墨鴉和赤練又是對視了一眼,驚奇地道:“你感覺到了?”

“對啊,很明顯啊。”楚綠衣點點頭,然後回頭看楚緣他們,結果另外三個人都搖了搖頭:他們是從陸琰忽然一言不發地走掉,才發覺不對勁的。

楚綠衣不解地皺眉:“那我到底是哪裏惹到他了?”

“阮斯如小姐並不是九爺的王妃。”赤練言簡意賅,“準確地說,她是我們王妃的雙胞胎妹妹。”

“那你們的王妃呢?”

楚緣仰著小臉問,“怎麽王爺回府,王妃不出門迎接,王妃的妹妹跑出來了?”

赤練和墨鴉又一齊歎了口氣,摸摸楚緣的頭頂,無奈地說:“九爺的王妃叫阮斯容,和斯如小姐幾乎一模一樣。不過,兩人雖然相貌一樣,氣質卻不同。王妃氣質清麗絕俗,斯如小姐卻豔若桃李。”

“等等。”楚綠衣覺得哪裏不對勁,“你說阮斯如豔若桃李?”回想了一下方才看到的阮斯如,怎麽也沒有辦法和“豔若桃李”四個字聯係起來。

赤練說:“我說的是以前的斯如小姐,一切都在四年前變得不一樣了。四年前,先皇駕崩,朝臣分為兩派,一派擁立先皇的兒子也就是當今皇上登基,而另一派卻要擁立九爺登基。結果,擁立皇上的那一派就說九爺謀逆,定下了毒計要暗害九爺。當時九爺正被先皇派去邊城打仗,毫不知情。王妃不知道從哪裏聽到了這個消息,不顧身孕,獨自一人喬裝易容跑到邊城去通知九爺不要中計。”

“哦,”楚綠衣一邊聽著,一邊點點頭,“九爺和王妃感情好像很深,不過王妃身懷有孕,這樣做也太冒險了,她完全可以派一個心腹到邊城去啊。”

墨鴉搖搖頭:“不行。當時九爺可沒有現在的權勢,先皇對他也很防範,九王府就像是個牢籠,王妃就是人質。王妃說了,除非她親自去邊城告訴九爺,不然九爺一定不會相信的。”

不過,現在陸琰權勢滔天,想必王妃是成功了。

“那王妃現在在哪裏?”楚緣問。

赤練的眼神一暗:“死了。”

楚綠衣他們四人一驚,異口同聲問:“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