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臨死前的三句話
台下，郝大山驚詫不已，就連他也不得不佩服這位無賴師弟的大手筆，大魄力。
馬長風三品劍師，能夠控製青木之力的範圍，也不過三丈左右。
如今，十丈範圍盡是青木之力奴役的樹根。
卻是他以極快的速度來回移動，不停的釋放體內劍氣溝通青木劍種，才能控製這個局麵。
將武牧逼入岌岌可危的境地。
換句話說，維持這種局麵，每時每刻馬長風都要消耗大量的心神，劍氣，時間一長功力便會耗盡。
即將落地，武牧一個倒翻頭下腳上，手中劍氣暴漲，長達兩丈，朝下一絞。
“噗，噗，噗……”
一條條樹根斷裂變成枯枝，騰出了一片空地。
武牧雙腳剛一落地，馬長風十指連彈，放出道道青色劍氣，直射咽喉，心髒，丹田這些要害部位。
劍氣太多，輪回劍氣不能同時將其擊碎。
武牧反手一掌朝後拍出，劍氣掃出清空了地上的樹根，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來，避過了這數道劍氣。
一連串的大規模攻擊，體內的劍氣消耗過劇，馬長風手下一緩，武牧也終於得到了一個喘息之機。
翻身而起，一掌拍在地上漆黑劍氣衝入地底配合精神劍種，控製著周圍兩丈三的黑暗力量。
在黑暗之力的侵蝕下，武牧控製範圍，所有的青木之力被腐蝕一空，就連土黃色的泥土，也變得一片漆黑。
“怎麽會這樣？”
馬長風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他方才調動青木之力，發現地底原本生命力旺盛，還在控製之力的樹根，全部生機斷絕，變成了枯枝。
“看看是你的青木之力厲害，還是我的黑暗之力更強。”
武牧冷哼一聲，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身子向前一滾，避過馬長風放出的幾道劍氣，漆黑劍氣再度轟入地下，腐蝕了所有的青木之力，使大地變得一片漆黑。
隻是兩個回合，十丈大的生死台便有一半地方，成了死亡之地，並且持續的擴大。
馬長風麵色發青。
他也在攻擊武牧的同時，也在努力的調動著地底的青木之力，反擊過去。
哪隻隻要武牧的劍氣所過之地，青木之力便迅速消失，即使自己的青木劍氣也不例外。
似乎，武牧體內的詭異力量正是青木力量的克星。
“不行，若是這樣下去，等到十丈生死台全部這種力量侵蝕，便是我的青木劍氣也受克製。要冒險一行，速戰速決。”
下定決心，馬長風突然身形飆射，快速向武牧靠近，進入了武牧攻擊範圍。
“唰，唰，唰……”
一靠近武牧，攻擊距離近了許多，劍氣消耗更少，能夠放出的劍氣更多。
馬長風攻擊起來分外賣力，抬手彈指踢腳之間，便有數十道劍氣放出，速度快如閃電。
武牧雙眼一亮，終於等到這個機會。
左手幻出輪回劍氣護住了周身，右手抬起向前一推，卻是不見放出黑色劍氣。
“故弄玄虛。”
馬長風麵帶不屑，冷哼一聲。
忽然，心頭生出一股莫大危機，隻覺生死一線就在眼前，丹田劍氣立刻由幾個穴竅湧出，護在了身前。
一道漆黑劍氣憑空出現，
穿過了數道劍氣，刺入心髒，噗的一聲細響發出。
輪回劍氣，虛實變換。
淡淡的一道虛影，在激烈的戰鬥之中很難引人注意，馬長風也未發現。
“啊。”
心頭一涼，外放的劍氣全部消散，馬長風低頭看著胸膛，感覺要有東西流出，急忙用手捂住。
一道道血箭自指縫噴出，染紅了手指，滴落在漆黑的土地上，留下一點暗紅。
抬頭看了武牧一眼，馬長風本想怒罵幾句，生怕一開口便立刻倒下。
隻能死死的瞪著，身形搖搖欲墜。
“師弟。”
遠處，觀戰的郝大山一直注意場中的戰鬥，一見不對立刻衝了上來，但終究是晚了。
“嗖。”
郝大山麵色鐵青，眼珠一轉，抬手一道金黃劍氣向武牧斬去。
武牧早有防備，閃身避過，冷冷道，“他還能說三句話，交代後事吧。”
說完縱身一躍，幾個起落身形消失。
大日即將墜落西山，抬頭看了一眼大日，馬長風忽然覺得今日的日頭是那麽的好看，讓人眷戀。
在這一刹那，他想到了許多，有曾今被他欺負的跑腿劍奴，還有自己調戲過的小寡婦，也有養育自己的叔叔，還有昨夜瘋狂過的小花，也包括眼前的郝大山……
郝大山扶著馬長風坐下，輕聲道，“師弟，你怎麽樣？”
兩人的關係並不怎樣，但師弟死在他麵前，卻讓他很難向師傅交代。
方才那一劍，也是表個姿態，以待師父回來，好有個交代。
馬長風搖了搖頭，感覺越來越虛弱，想起武牧道自己隻能說三句話。
天真的以為著，隻要自己永遠不說那三句話，那便不會死去。
臉色越來越蒼白，鮮血自唇角流出，心髒傷口流出的血液雖然少了許多，但心跳越來越微弱。
心頭閃過諸般念頭，郝大山歎道，“師弟，莫要強撐了，交代後事吧？”
“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嗎？”
馬長風心頭喃喃，雖不願相信，但隨時都要倒下的感覺，讓他明白。
現在若是不說，以後怕是沒機會了！
緊握著郝大山的胳膊，心中閃過許多想法，馬長風萬分不甘道，“師兄，替我報仇。”
郝大山搖了搖頭，心想果然是爭強鬥狠的性子。
師父養了你十幾年，如今到了最後一刻，也沒想這給師父留下幾句貼心話。
便道，“師弟啊，冤冤相報何時了。就是因為你們整日爭強鬥狠，這人世間才有那麽多仇恨，都到了這步田地，你怎麽還看不開呢……安心的去吧！師兄，會給你找塊好墓地的。”
“你……”
十指狠狠的捏著郝大山的胳膊，馬長風突然麵色漲紅起來，似乎極度的憤怒，又說不出話來。
郝大山一歎道，“師弟，非是為兄不幫你，正所謂交情有深淺，你我的交情，還不到托付生死的地步，為兄也不想現在答應了你，將來又騙你。你還能說一句話，快快說吧，安心上路。”
原本，在師傅心目中，他還有幾分位置。
自從馬長風長大後，師傅一顆心，完全偏到這個親侄子身上，自己地位越來越低。
平日裏馬長風對他也呼來喝去，若不是修為穩壓這小霸
王，也和小師弟韓白一樣，淪為他的走狗。
嘴中鮮血汩汩力流出，馬長風本已昏昏欲睡，一聽這話竭力的提起了一絲精神，喉嚨含糊不清的吐出了最後一句，“媽的！”
郝大山一愣，馬長風死了。
離了生死台，武牧並沒回去，而是來到部落十裏外，開始修煉起來。
他相信，決鬥的結果小姨已經知道。
現在，他要抓緊每一刻時間，全力的提升修為，已能應付將來的巨變。
精神力延伸而出，方圓一裏內的天地元氣滾滾而來，灌注到武牧體內。
完成天人交接，精神劍種得到天地認可，隻要他精神力達到的方位，元氣便會滾滾而來，修煉速度比以前快了千倍。
尋常的劍師，精神力不過能夠放出幾丈距離。
到了九品之後，才會大幅度增長，接近百丈，隻有劍宗，精神力才能達到以裏計算。
換而言之，武牧如今吞吐元氣的速度，達到了一變劍宗的程度。
滾滾元氣如決堤洪水，滔滔不絕灌入丹田。
武牧運轉吞天訣，黑暗劍氣發出一股龐大吸力，將大量元氣吸入其中，以恐怖的速度煉化著，壯大自身。
黑暗劍氣越大越大，漸漸的充滿了整個丹田，武牧心神一動，劍氣遊走在吞天訣運轉的經脈。
一品劍師，凝練劍氣，二品劍師，開辟劍竅，三品劍師，劍氣養神，四品劍師，本命劍氣，五品劍士，劍氣離體，六品劍師，劍氣分化，七品劍師，劍氣護體，八品劍師，禦劍，九品，奴劍。
二品劍師，開辟劍竅。劍竅，能夠隨意放出劍氣的穴竅。
人體本身穴竅太過脆弱，若不經劍氣滋養，秘法塑造，犀利劍氣一入其中，便能將之衝破。
因所修功法不同，每一個劍師都要重新塑造不同的劍竅部位，數量，也不相同。
開辟劍竅的多少，與功法品級高低有關。
武牧的四層吞天訣，能夠將周身一百零八個穴竅，轉化吞天劍竅。
能夠隨意釋放劍氣，吞噬能量。
有強大的精神力，磅礴的劍氣，鑄造劍竅對於武牧來說，並不算困難。
隻花了一刻鍾，他便將手心的勞宮穴，重新改造成功。
吞天訣的第一個劍竅鑄成，吸收天地元氣的速度猛然快了一些，初步的展現了這部法訣吞天的威力。
有了經驗，鑄造剩餘的劍竅越來越快，不到一個時辰，他便將吞天訣第一層，需要的十八個穴竅，全部鑄造出來。
十八個吞天劍竅一成，吞天訣第一層，劍氣囚籠，初步修煉成功。
十八吞天劍竅，恍若黑洞一般，發出恐怖的吸引力，霸道的拉扯周圍的天地元氣，黑暗能量。
一時之間，一股巨大的元氣風暴，以武牧為源頭，開始凝聚，壯大。
武牧周圍方圓一裏，形成了一個元氣真空地帶。
元氣雖空，但黑暗能量卻無窮無盡，受精神劍種黑暗屬性吸引，滾滾沒入十八個吞天穴竅內。
這些能量，數量龐大的讓人吃驚，若是尋常二品劍修，早已經突破到三品。
而吞天劍竅，卻如無底洞一般，將所有的能量全部吞了下去，一絲一毫也不吐出，單單壯大穴竅本身。
武牧毫不擔心，任憑這些穴竅吸收能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