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畫
但要突破煉體期,達到築基初期就必須服用築基丹,再度淬煉身體,讓身體達到一定的強度,才能再度突破。粗俗點說,修道者的身體好比一個容器,容器的大小,決定容納靈氣的多少。
張哲輝如今的狀態恰好處在突破煉體初期,又未達到築基期之間,所以體內的靈力星團才會消失不見,潛伏在身體每一個細胞之中,而達到築基期的息肉卻未能出現。
沒有築基丹,張哲輝這輩子也別想再有所突破。
下雪了。
鵝毛大雪,肆意紛飛。
樹木,房屋,整個大地都披上了一層厚厚的裘衣。
鍾倩穿著圍裙從鍾老房間走了出來,眉宇間掛著淡淡的憂傷。“起來啦!我煮好了稀飯,買了饅頭包子,你吃點吧!我去給你盛來哈!”
看著鍾倩孤寂的背影,張哲輝搖頭歎息,希望鍾老能醒過來吧!房間裏鍾老麵無血色靜靜躺在床上,呼吸勻緩,顯得很安詳,平靜。之前還要用到呼吸機,鍾老才能維持生命,與先前相比,現在好多了。
一般老人住的地方,特別是臥床的老人,屋子裏都會有一股難聞的異味。不過,鍾倩把屋子收拾的很幹淨,房間裏彌漫著淡淡的清香,是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張哲輝忽然突發奇想,坐下來抓著鍾老的手臂,調動體力的靈力,控製靈力一絲絲通過鍾老的手臂上的脈絡,輸入到他體內。
中槍傷的時候,張哲輝體力的靈力自動修複受傷部位的肌肉和骨骼,想必應該可以治療鍾老吧?
靈力很流暢進入到鍾老的四肢百骸,很明顯的,鍾老氣若遊絲的呼吸,變得更為清晰,臉色逐漸紅潤,變得飽滿有血色,但鍾老絲毫沒有要醒的跡象。
張哲輝體內的靈力,受造世鼎的影響,靈力中含有不少造世鼎的氣息。造世鼎浸藥煉丹千百年,蘊含不少靈丹妙藥的氣息,對治療育人有不少益處。發現自身靈力妙處的張哲輝欣喜若狂,隻是鍾老受傷的部位是在腦部,腦部神經發達,張哲輝不敢胡來。唯恐一個不慎,斷送了鍾老性命。
不過,張哲輝堅信,假以時日,他一定能有辦法把鍾老治愈好。
“輝哥,吃早餐啦!”
大廳傳來鍾倩喊聲,張哲輝應了聲,斷了靈力,將鍾老手臂輕輕放回被子。在有把握將鍾老治好之前,他不打算告知鍾倩。“倩倩,你不要太勞累了,我幫你請個保姆吧?”
像鍾倩這樣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成天呆在家裏照顧一個老人,著實不容易。誰要是娶了這麽孝順懂事的女孩兒,肯定幸福死。
鍾倩坐在張哲輝對麵,捧著臉,看著張哲輝,嘴角微揚,輕笑道。“不用啦!別人照顧的不周到。其實,能天天跟爺爺在一塊,我挺開心的。現在這樣天天花你給的錢,人家都不好意思,我想等過段時間天氣好了,我就出去找分工作兼職。”
張哲輝抓著個饅頭啃了兩口,腮幫子鼓鼓的,抬頭詫道。“你說的是什麽話,你就乖乖在家裏照顧鍾老,這些天我賺了幾千萬,這輩子都花不完呢!你就當幫我一塊花吧!”
鍾倩莞爾一笑,露出兩顆淺淺的梨渦,煞是可愛。她嘟著嘴,明亮的眼眸泛著別樣的光芒。“錢是你的,再多也跟我們沒關係,人家總不能賴你一輩子吧!將來你談了女朋友,會責怪你說你亂花錢的。”
張哲輝停下嘴裏動作,認真道。“就算將來娶了老婆,生了孩子,我也不會拋棄你們不管的。再說了,我們家倩倩長得這麽漂亮,將來嫁人了,那位肯定非富即貴,所以說錢的事兒,你就不用愁了,安心在家照顧鍾老就好了。”
鍾倩抿了抿嘴,小聲嘟囔道。“人家才不要嫁給別人。”
然後,揚了揚腦袋。“你說的哦!一輩子不許撒開我們。”
張
哲輝重重的點了點頭,“好了,吃飽了,你煮的黑米稀飯真好吃。我得去上班了,有什麽事你就給我電話哈!”
“嗯!”
鍾倩翹首以盼,喊道。“輝哥,中午你回家吃飯嗎?”
這裏離古玩街不遠,走路隻有十分鍾的路程,鍾老躺在床上不能說話,鍾倩一個人呆在家裏,有時候挺悶的。其實不一定要聊什麽,隻要張哲輝在鍾倩身邊,能靜靜看著他,鍾倩就滿足了。
張哲輝頭也不回,揮了揮手。“倩倩做飯那麽好吃,我怎麽會不回來。”
雪下的很厚,路麵上結了一層冰,道路兩邊鋪滿了雪渣,走路是不行了,會濕鞋子。張哲輝攔了輛的士,沒幾分鍾,就到了大寶齋。
有車確實很方便。
透明的玻璃窗,茶廳裏,一道熟悉的靚影,坐在裏邊跟錢誌高和陳建國在一塊喝茶。
是劉西西。
“你怎麽來了啊?”
看見劉西西,張哲輝心裏湧起一股莫名的高興。兩人一同並肩作戰過,像她長得這麽漂亮,出生又好的女人,能那樣對待他,張哲輝又怎麽會不感動。
錢誌高抽出根雪茄,遞給張哲輝。“你來啦!喝點茶吧!陳老你再去泡壺茶來,大冷的天,喝點茶水熱乎熱乎。”
陳建國哦了一聲,起身提著茶壺,不滿的拆開包茶葉,倒熱水泡茶去了。
劉西西笑靨如花,俏皮道。“怎麽,還不準我來啊!這裏可是我管轄範圍之內,我過來體貼下民情還不可以啊!”
錢誌高嘿嘿燦笑道。“歡迎歡迎,劉小姐天天來鋪子坐都行。”
張哲輝拖開椅子,坐在劉西西身旁,關切道。“你沒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嗎?”
張哲輝能關心她,劉西西很是高興。這幾天分開後,張哲輝的身影,一直縈繞在她腦海,揮之不去。劉西西先是很驚詫,心想自己該不是喜歡上那個臭男人了吧?想起張哲輝在KTV跟兩個小姐抱成一團,那雙髒手還搭在女人胸口上,劉西西就氣不打一處來。
劉西西向來看不起男人,有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不正常?怎麽可能會喜歡張哲輝,而且他還那麽色。
不等休息好,劉西西就跟她爸媽說要上崗位值班,實際上,不就是想早點出來跟張哲輝見麵嘛!
劉西西知道,自己已經愛上這個混蛋了。
“倒是你,這幾天我不在,錢誌高沒帶你去找小姐吧?”
錢誌高一愣,嘿嘿幹笑道。“那個,嗬嗬!男人嘛!有點錢,那個不在外麵花天酒地是不。”
張哲輝抓了抓頭皮,羞道。“錢總,你說的是你自己哈!我可跟你不一樣,我那個,現在還是處男呢!那天要不是西西來的及時,差點把第一次交代在小姐手裏了。”
劉西西眼中閃過一道喜色,取笑道。“喲!還是處男呢!我怎麽覺得不像啊?都去KTV找小姐了,而且一人兩個,處男胃口都這麽大啊?”劉西西嘴不饒人,說話時,臉上飄起幾縷緋紅。
看著兩人像戀人般打情罵俏,錢誌高一直陪著笑臉,臉頰都酸了。不過他心裏高興,假如張哲輝真能把劉西西搞到手,錢誌高高興還來不及。劉西西是市長劉繼恩的女兒,能跟劉繼恩搭上關係,好處不言而喻。
張哲輝癟了癟嘴,“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處男。”
說這話,張哲輝也是麵臉通紅,這年頭,二十來歲是個處男說出去可不漲臉。
陳老提著一壺香噴噴的熱茶,帶著個人走了進來。“錢總,來生意了,讓小張一塊來看看吧!我忘了帶眼鏡出來了,眼睛不太好使。”
跟在陳老後邊的是個瘦弱中年,個子不高,留著長發,臉頰深度凹陷,看樣子有點像是經常吸食毒品的人
。他手裏拽著一副畫卷,一進門就將畫卷鋪在桌子上,緩緩展開,朗聲道。“我家老爺子說這畫兒是鬼穀子下山,價值不菲,九八年淘回來的時候,就花了好幾十萬,現在起碼也得賣個三五百萬吧?”
陳老杵在一邊,“小張,今天就麻煩你先看看,我沒帶眼鏡出來,看不清楚。”
錢誌高一聽三五百萬,立馬湊了上來,不過他純屬湊熱鬧,古董這玩意兒,他也就知道個皮毛而已。砍砍價什麽的,他在行。
張哲輝站在畫前,很是認真,掏出放大鏡,細細看了起來。這哪是什麽鬼穀子下山,一般鬼穀子下山圖都是刻畫在瓷器上。
畫卷泛黃,是一張較為普通的貨郎圖,畫卷邊幅四周繪滿青山綠水,中間環抱著一個小村落。茅屋前空曠的廣場上,一個貨郎擔著一擔子亂七八糟的貨物,手裏捏著個風箏,遞到小孩兒手裏。
旁邊還有幾個小孩兒,手裏或多或少都有玩具,或是糖果。
畫卷上的人物刻畫的比較豐腴,飽滿,六七個小孩兒,表情動作各有不同。小孩兒腦門上頭發紮成咎,古韻十足。
古代交通不便,貨郎十天半個月才會來上一次,每一次貨郎的到來,都能在村子裏引起一番轟動。貨郎們不僅能給村裏小孩兒們帶來有趣的玩具和甜美的糖果,也能給大人們帶來一些日常生活必用品以及消息,譬如外麵哪裏有動亂了,哪裏的地方官又娶了一房小妾……
貨郎是很受百姓歡迎,但統治者很討厭商人,不利於統治者的消息,大部分都是通過行腳的商人,傳播到天下各個角落。
是宋朝李鬆的貨郎圖。
從畫卷的包漿和勾勒的筆法上看,應該不是出自李鬆的手筆,不過,畫卷確實有點年頭,不像是做舊。
從年份上看,貨郎圖不是宋朝的,倒有可能是前清有人模仿李鬆。
既然不是李鬆的貨郎圖,年代也沒那麽久遠,這件畫,值不了幾百萬。
慢著!
張哲輝放下放大鏡之後,突然感覺這幅畫沒有表麵上的那麽簡單。
張哲輝放下貨郎圖,輕描淡寫道。“這副畫不是什麽鬼穀子下山,是一張前朝模仿的貨郎圖,價值嘛!最多也就十來萬。”
陳陽打了個哈欠,擦了擦臉,無趣道。“別以為我不懂就想忽悠我,這畫就算不是鬼穀子下山,價格也不下於百萬。我不是差錢,鬼樂意拿傳家寶來賣。這樣吧!兩百萬怎樣,兩百萬這畫你就拿去,要不然就算了。”
陳陽就是來賣畫人的名字,說話時,他卷起畫卷,作勢談不攏轉身就走的樣子。
錢誌高不懂行,幹張著嘴看著,也搭不上話。
陳建國樂嗬嗬陪著笑,勸說道。“小夥子別著急,把畫展開我看看。”然後,又掃了張哲輝一眼,眼神中暗藏深意。似乎在說,小張,我看這畫應該是宋朝李鬆的真跡,你瞧仔細了。“小夥子,隻要東西是真的,價格咱可以慢慢商量嘛!”
陳陽一屁股坐下,翹著二郎腿,叼著煙。“一口價,兩百萬,少一分不賣。這東西九八年那會兒,我家老爺子就花了不少錢淘過來的。三四十萬,放到現在最起碼也值這個價了吧!”
錢誌高看著張哲輝和陳建國,目光閃爍,他不知道這幅畫的真假和價值,插不上話。錢誌高的意思是有錢就賺,誰也不嫌錢多。
劉西西坐在一旁,了然無趣。她希望陳陽早點離開才好,打擾了她跟張哲輝相處的時間。
張哲輝退到一邊,“陳老您看吧!這畫我沒太大意思。”
陳陽頓時語塞,不經意的掃了陳建國一眼,後者會意,悶聲道。“這幅畫畫工不錯,每一筆勾勒的都蒼勁有力,人物刻畫的栩栩如生,樣式各異,很清晰的將古代鄉村基層生活刻畫在紙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