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成長
拿著盛湯的器皿匆匆離開了，古天衍向著教室走去，今天下午都被排滿了課程，至於修行的事，隻有從晚上擠時間出來。
課程多不勝數，古天衍幾乎每天都在那一門門繁雜的課程中掙紮，沉重的課程安排，讓的古天衍幾乎沒有多少時間用來修行。而生活日程被最大限度地壓榨，時間的流逝，似乎就變得越發的快速，轉眼就過去了四天的時間。
四天來，偌大的禁淵學院似乎並沒有發生什麽，可是在人們交頭接耳中，卻總能聽到一些不同尋常的聲音。
古天衍走在學院中，總是有意無意間聽到有人在談論自己和廣成的事，每當聽到這些談論時，他總是一笑了之，而即使他的身影從那些談論的人身邊走過，也沒有多少人能夠將之認出來的，畢竟禁淵學院的人實在太多，對於古天衍這樣的新生，很多人都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這就讓的很多時候，當旁人知曉他就是古天衍的時候，總會露出驚訝的目光。
古天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靜靜地汲取著知識，而這幾日的課程安排，卻是讓的他震驚地發現，要想成為一個合格的武裝師，哪怕隻是一名一階的武裝師，需要掌握的知識還有自身實力是多麽的龐大和苛刻。
即使是如今這每天將時間壓榨到分秒的課程，卻也不過是所有知識中的冰山一角，不，或許連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武裝師的稀有度，絕對與它的困難度成正比。
對古天衍來說，他的每一天都有收獲，他就像一塊幹涸的沙漠，在盡情地吸收著雨霖甘露。
而這四天來，楚月凝的病終於好轉，他與楚月凝見了一麵，可是當看著這個還未完全長成的美人胚子時，即使是古天衍都不禁一陣呆愣。
楚月凝將她所知道的深淵之戰的消息，選擇性地告訴了古天衍，可是從楚月凝道出的話語中，古天衍依舊沒有得到多少與切身有關的消息，不過古天衍卻是震驚地得知，原來他的母親，溫曉，曾經也是禁淵學院的學員，而父親古皇，在當年的深淵之戰中，則是扮演著‘背叛者’的角色。
這是這些年來，古天衍唯一從別人那裏聽說到父母的事，可惜的是，隻有一些零星的消息，而對於古皇那個‘背叛者’的角色，古天衍雖然極力地想要弄清楚是怎麽回事，可是楚月凝卻說她也不清楚。
在那次交談中，楚月凝也告知了他一些關於深淵之戰中不為人知的辛密，比如某次戰役的真實麵目，又或者是某次戰鬥中，決鬥輸贏背後的真相，而當年的深淵之戰卻是隱藏了太多的謎團，同時世人似乎在刻意隱藏、回避。
自從交談之後，對於楚月凝的身份，古天衍卻是越發的好奇，可是楚月凝卻直接坦白地告訴古天衍：“我不會告訴你我的背景，你也不用去調查，你隻需要知道，我對你沒有惡意，就足夠了。”
日程安排，似乎又回到了緊湊如鍾表般精確的生活中，古天衍每天除了繁重複雜的課程之外，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修行上，而他去圖書館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時間依舊在流逝著，從不會因為某個人，或者某件事而停下腳步，當古天衍日複一日地重複著緊湊到足以讓人發瘋的課程時，禁淵學院卻是發生了一起鬧劇般的危機，那是一場大範圍的空間崩潰。
在整個禁淵學院宛若
巨大的，無比精準的煉金機械正常工作的時候，在禁淵學院實驗樓深處卻是突然爆發出無與倫比的空間波動，隨著這道恐怖的空間波動的延伸，一場大範圍的空間坍塌就這樣在學院內上演。
漆黑的空間裂縫，不斷擴大延伸，中心的空間，則是宛若玻璃一般整個碎掉，而那棟巨大的實驗樓，以及周圍的數棟大樓，都在一瞬間被逸散出來的空間風暴撕扯成了碎片。
還好四周的人並不多，加上學院內的強者眾多，搶救及時，所以死傷不過數人。
而在空間發生崩潰的一瞬間，一道殺豬般的哀嚎聲則是響徹了整個禁淵學院，“我草你大爺……”那是死胖子的聲音，而那場空間崩潰，顯然是那個禽獸一手造成的。
古天衍迅速找到了胖子，在古天衍的威逼利誘之下，胖子很不情願地隨同古天衍回到三舍四零六，看著如今依舊沒有任何好轉的姬炎彬，即使是胖子都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一個時辰之後，胖子氣喘籲籲地坐在地上，而姬炎彬身體中的黑暗氣息已經盡數驅除了。
“小子，怎麽感謝胖爺？要不做我弟子？”
胖子撐著那臉贅肉，一個勁地淫笑著，而一旁的賤人楊好似看到了知音一般，說什麽也要死皮賴臉地拜胖子為師，可是胖子的一句話卻讓的賤人楊高興不是，罵人也不是：“哪涼快哪待著去，老子不收漂亮的過分的小子……”
“漂亮？這是在誇讚我長的帥嗎？可是你媽怎麽聽著這麽別扭？”賤人楊絞盡腦汁，也沒想明白那死胖子到底想要表達什麽意思。
自從禽獸出關之後，古天衍的課程中，有些課程的講師就換成了禽獸胖子，而當看到胖子在講台上展盡一身無與倫比的才華的時候，古天衍心中對這個猥瑣到極致的胖子的看法，卻是在悄然發生著改變，如果說之前，古天衍說什麽也不會相信胖子曾經是一名聖武裝師的話，那麽現在古天衍卻是有些相信了。
那種對空間理論的理解，對格紋繪製的精確程度，以及在鍛造上出神入化的技藝，這些堪稱驚世的手法，竟然在這個猥瑣的胖子手中信手捏來。
這絕對是這些年來，對古天衍最大的打擊。
古天衍曾經問過胖子，他曾經是否真的是聖武裝師，胖子卻是沒心沒肺地笑道：“老子當年踏入聖武裝師的時候，你小子還在吃奶呢，隻可惜天妒淫才，啊呸，是天妒英才，老子那堪稱逆天的靈魂念力居然被黑暗氣息侵蝕了……”
胖子的話語雖然極度欠揍，可是古天衍卻是感受到一股從靈魂深處展露出來的驕傲，那是一名曾經的聖武裝師傲視天下的睥睨。
那一刻，縱使是胖子那幾近無敵的猥瑣氣場，也無法將他內心的驕傲遮蓋。
生活好似一瞬間變得無比枯燥，古天衍將自己的每一分每一秒時間都壓榨了出來，可是他依舊感覺自己的時間不夠用，圖書館幾乎不去了，原本想去練功房實戰一下的，可是古天衍卻覺得從宿舍去練功房是在浪費時間，古天衍的生活，似乎一瞬間變成了模具中雕刻出來的一樣，每一天的安排，幾乎一模一樣。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深秋就成了過去，黑石平原的冬天來了。
古天衍從繁重密集的公式中抽出身來，他已經很久沒有關注過外麵的事情了，而當他向窗外望去的時候，卻是發現天空零星地飄蕩一片
片白色的花瓣。
黑水平原迎來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
潔白的雪花洋洋灑灑地掉落在地上，而後融化入泥土中，空氣中彌漫著嚴寒的氣息，古天衍輕輕呼出一口氣，白色的水霧噴薄而出，他看著外麵的雪天，淡淡地笑了笑，而後再次埋頭，繼續沉浸在海洋一般的數學公式中。
月蒙灣的冬天比之秋季還要繁華，因為嚴寒的冬季，是海產品最為富饒的時間段，巨大的月蒙灣水麵，甚至是黑海海麵上停泊著無以數計的遠洋巨輪，那是通往大陸各地的貨輪。
賤人楊經常到田易家去蹭飯，田易卻總是忙著打工，為家裏增添補貼，而姬炎彬依舊宛若瘋子一般的修行，巨大的練功房，很多人對他都是避而遠之，隻有古天衍的生活一如既往的枯燥，他這個未來的聖武裝師，並且擁有八萬一千本源之力的皇位格武，好似突然間從學院內消失了一般，他整日地埋在各種公式、論理、實踐之中。
如此枯燥的生活，如果換做了其他人，必定會被逼得精神奔潰。
這個冬天，古天衍有著巨大的收獲，對於武裝師那些最為基礎的課程和知識，古天衍掌握的極為牢固，雖然距離成為一名正式的武裝師還有很遠的距離，但是古天衍正式邁出了自己的步伐，他相信自己成為一名武裝師，如今隻是時間問題。
即使課程一門緊接著一門，但是古天衍卻從沒有落下過修為的進度，帝魂格成功突破到了歸一境，功法是在圖書館中找到的，而逆淵皇刃，由於歸一境到融界境是一個分水嶺，即使有著融界境的修行功法，可是古天衍至今依舊被卡在融界境的門口。
自從那次給楚月凝送去雞湯之後，古天衍總感覺楚月凝對自己親近了許多，古天衍曾一度懷疑，這個少女不會被一碗雞湯就給收買了吧？腦海中閃現過這樣的念頭，可是下一刻他就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白癡了，這麽腦殘的理由，也虧得自己想得出來。
轉眼間，黑水平原的冬天就退出了人們的視線，春天來了，這是一個生機勃勃的季節，很多動物都從洞穴中出來覓食、**、繁衍後代。
春天，這是一個充滿活力和希望的季節，可是古天衍的生活，依舊一如既往的枯燥、繁重，他就像一台無比精準的煉金機械，每一秒該做什麽，做到什麽程度都似乎是事先設定好的。春天是一個**、繁衍的季節，人類同樣是大自然的作品，到了春天，也免不了對異性的渴求和衝動。
這段時間，古天衍總感覺身體中時不時會有一種莫名的衝動，特別是當看到若萱時，古天衍總感覺一陣口幹舌燥，而且若萱導師身上透發出來的那股魅惑的成熟女人的氣息，更讓的古天衍覺得，呆在若萱導師身邊無比難受，特別是在這個春天，那分明是一種煎熬。
而當古天衍每一次見楚月凝時，也會不自覺地打探著楚月凝的身體，如今對數字和幾何體越發敏感的他，似乎每一次見楚月凝都會發現她的身體發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最後古天衍得出一個結論，在楚月凝身上發生的變化，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成熟，是的，那個足以禍國殃民的美人胚子，在一點點地向著成熟邁進，無論是身體還是氣質。
這個春天，古天衍也發生了改變，他看著身上那線條分明的肌肉，握了握拳，強壯卻又不顯累贅的肌肉微微隆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