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能結的婚
第二天，若水是被倩倩催著穿婚紗的手機吵醒的，那時，身旁的冷子燁已經不見了。
倩倩是若水的好朋友，唯一一個知道若水與這對父子之間糾葛的好朋友。
聽著電話裏倩倩焦急的催促，若水才半醒半夢的意識到，今天是她的婚禮。看著身體上那些觸目驚心地吻痕，昨晚的惡夢再次浮現眼前，忍著身體的巨痛，逃也似的離開了別墅。
若水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自己的公寓的，全身上下像散架似的痛著，走近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買了大量的事後避孕藥，全數吃下。然後在公共廁所裏，若水看著鏡中狼狽的自己，就那麽呆呆地看著，看了將近半個小時，回到公寓時，天已經亮了。
公寓裏，倩倩一見到若水出現，劈頭就是一頓好罵：“你一晚上那裏鬼混去了？知不知道今天是你的婚禮，龍晟瀚聯係不到你，已經打電話摧了我好幾次，快去換婚紗。”倩倩一邊摧助，一邊將木納在那裏的若水往屋裏推去。
若水呆呆地站在那裏任由倩倩推喪著，看著倩倩一臉為自己著急的樣子，心，終於有了一絲知覺。
龍晟瀚醒了，在洗手間裏看見那通未接電話時，若水就明了。然後慌也似的關機，看了鏡子裏的自己半天，她的犧牲沒有白費，隻是，這婚還能結嗎？
倩倩將白色的婚紗遞給若水，見後者隻是兩眼癡呆地望著那經純潔的婚紗，臉上除了冷，沒有任何表情。終於，倩倩發現事情有些不對經，關心地問：“若若，你怎麽了？”
聽到倩倩關懷的聲音，若水忽然間就哭了出來，眼淚不停地滾落，聲音硬咽：“倩倩……我……我不……結婚了。”從大一開始，她就在幻想嫁給龍晟瀚的那一天，好不容易到了婚禮這天，可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這婚還能結嗎？
“若若，你在胡說什麽？發生什麽事了？”倩倩一邊拍著俯在自己身上的若水，一邊焦急的問道。
她發生什麽了？整整一夜的淩辱，要她如何開口？
“我沒辦法……倩倩……沒辦法麵對瀚哥哥。”若水隻是哭嚎著。
“你在開什麽玩笑？婚禮現場所有都已準備O
K，現在，龍晟瀚已經以禮堂等著了，你卻說不結婚了，若若，好，你換上婚紗，親自同龍晟瀚講去。”倩倩雙手一攤，口氣帶著肯定。
“好吧，我自己去。”若水木然的開口，有些認命的口氣。
拿起倩倩手中的白色婚紗，走到裏間，慢慢將它穿在自己身上，白嫩的肌膚上布滿了紅色的吻痕，跟本沒有辦法見人。拿起梳妝台上的化妝綿，將白色的粉沬全數塗在那些觸目驚心的吻痕上，每塗一下，身體就一陣抽痛。
若水一邊塗，一邊望著鏡子裏那一身白色婚紗的女子，她似乎朧罩在一片朦朧的霧氣中，她看不清她的表情，又似乎漸漸要化作一縷白色的煙霧，消失於天地間。
這是夢吧，這那是她的婚禮？
“若若，好了沒？”倩倩在外麵催促。
若水如夢初醒，看了看鏡中的自己，確認看不出任何破綻，才打開門走了出去。
兩個小時下來，若水就那樣呆呆地坐在鏡子前，仍由那些化妝師在自己臉上塗抹著，無動於衷地聽著倩倩在耳邊嘮叨著婚禮上的注意事項，一直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下來，意識漸漸消失，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竟然入了夢。
她看見了冷子燁，看見他恢複以往的玉樹臨風，氣宇軒昂站在她麵前。他的懷裏抱著一個嬰兒，他一邊慈祥的望著那嬰兒，一邊輕聲地呼喚著她：“歡歡，你快過來看，這是我們的孩子。”
若水先是不可思議地看著冷子燁臉上的笑容，再聽到他的話後，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拚命地搖著腦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歡歡，你快過來看，我們的孩子，好可愛。”冷子燁見若水不答，抬起頭來，笑容可掬地望著她繼續呼喚，他的聲音那麽輕，那麽柔，如春風般和詢。
若水卻越發害怕了，想跑開，腳像生根了般，寸步難移；想說話，嘴唇徒勞地張合著，卻發不出聲音，隻是不停的搖著頭，她怎麽會與冷子燁生孩子？
“歡歡，你怎麽了？我們的孩子，你看一眼吧。”冷子燁伸出手麵帶微笑地向她走過來，越來越近……
“哇，若若，你今天好漂亮。”倩倩猛一叫道。
若水驚恐地睜開眼，拚命喘著粗氣，見一身伴娘打扮的倩倩眼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倩倩將手伸到若水麵前晃了晃：“若若，你怎麽了？”
隻是個夢。若水心裏鬆了一口氣，隻是那種恐懼感為何如此真實？
“我今天終於明白，為什麽新娘是世上最美的女人了。”倩倩感慨，又將若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翻，繼續感慨：“你就是一實例啊，真是太美了。”
若水聽到倩倩的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美嗎？高挑的身材穿著白色的無肩婚紗，精致的五官略微施了淡妝，一頭長發被盤上了頭頂，夾上婚紗。整個人高貴，華麗，美豔得不可方物。她仿佛看見一位穿著白衣的天使站在鏡子裏看著自己，美是美，隻是美得不真實。那不是她，她沒有那般漂亮，她也不是天使，她的身體早已被魔鬼玩弄。
心，又開始痛了，視線有些模糊不清，若水慌也似的轉移視線：“都準備好了嗎？”她問，聲音聽不出任何起伏。
沒有興奮，沒有喜悅，隻有淡然，隻有冷漠，今天是她的婚禮啊，她不該是如此反映的。
倩倩連連點了點頭。“好了，好了。龍晟瀚打不通你的手機，已經打我電話問過好幾次了，我見你在休息也沒叫醒你，快下樓吧。”
一排貼著喜字的小車，莊嚴的肅穆在公寓門口。
一進車廂，若水便感覺壓抑得喘不過氣來，打開窗戶，下意識地望了一眼外麵陰沉沉的蒼穹，烏雲在低低的翻滾著，似乎要下雨的樣子，若水心裏開始出現莫明的不安。
並排坐著的倩倩發現若水的不安，伸出手緊握著若水有些冰冷的手，偶爾與她輕聲交談幾句，似乎是想緩解她的緊張，但沒有用，那種緊張像無形的繩子一樣困綁著若水，她自己找不到出路，更別說旁觀者倩倩了。
婚車行駛不過幾分鍾，四周開始出現黑色的小車，胡亂行駛著，有意打亂婚車的行駛，卻又不會傷害到車身。司機可能也以為是平常的小車，一直地左躲右藏著，不知不覺間，主婚車已經被逼進了一條死胡同，後麵的婚車已然消失不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