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舞會

白海桃感到一陣慌亂，兩頰上泛出一層淺淺的紅暈來，下意識地將那本書闔起來說道：“沒什麽。”

“你這本書怎麽這麽奇怪？上麵什麽都沒有，該不是什麽絕密檔案之類的書籍吧。”沈然半開玩笑地調侃道，已經伸手去觸碰她手上的那本書。

“我決定跟你一起去舞會。”為了不使他發現這本書的秘密，她靈機一動，立即掉轉話鋒說道。

果然沈然睜大了眼珠子，眼不轉瞬地瞧著她，過了一會兒才欣喜地說道：“我的大小姐，你終於想明白了。等下我帶你去買條裙子，務必使你豔光四射，叫人挪不動步子。”

她回過身冷冷地問他：“你就這麽希望我跟冉佐思接觸嗎？”

“當然不是！”沈然惶亂地移開了視線。

到了晚上，她已經換上了一身大露背的白色略蓬的晚禮服，原本清湯掛麵式的長發也被燙得拳曲起來在腦後盤了個髻，煥然一新的，她從一個女孩子變成一個散發著女人味的女人，真的如沈然所說的那樣，讓人移不開視線。

末了，臨出房門前，沈然把一個銀白色的歌劇魅影的麵具遞給她，示意她帶上。

他們兩人到了五樓的宴會大廳，輕煙彌漫，擺飾華麗，頗有點華麗之中又透著幾分詭秘。她看到許多帶著不同麵具的男男女女，觥籌交錯，光線交織。她對此一切卻毫無興趣，可是沈然卻是興致勃勃的。要宴會廳裏呆了五分鍾，沈然就不見了，隻剩下她一個人。她正罔不所

措的時候，一個戴蝴蝶麵具的男人出現在她的身邊，牽起她的手。她嚇得驚呼了一聲，那男人的氣味就撲在了她的麵頰上，俯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別怕，是我。”

聽出是冉佐思的聲音，不知怎麽的，她緊繃的神經霎時鬆弛了下來，隻是從鼻子尖紅到了耳根，胸腔裏也有嘣嘣直跳的聲音。

“好香。”冉佐思湊近聞了聞她，他送給她的那一枝百合去年最枝葉，隻留下花便插在那發髻上，與雪白的輕紗似的禮服相映成趣。他用手撥了撥她散落下來的發絲，她罩在麵具下的臉就更紅了，好在光線昏暗他看不清楚。

“你今天真美，不知可否賞臉跟我跳一曲。”他的聲音富有磁性，又抓得人心癢癢的，他捏著她的手，她也沒有提出抗議。音樂聲恰在此時響起，紅男綠女紛紛湧到舞池中跳起舞來。

白海桃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有學過跳舞，因此跳起這種慢舞來並不生疏，隻是因為久於練習，再加上緊張不安，步伐顯得有些生硬。冉佐思貼在她耳邊讓她不要驚慌。

音樂輕柔的，緩慢的，又帶著一點淡淡地憂傷，冉佐思仿佛不再是那個跟她隻見過幾麵的生人，而是一個親切的熟人。他摟著她的細腰，靠在她的耳根邊輕輕地說道：“我知道你今天晚上會來的。”

“我隻是陪他來而已。”她怔了一怔，繼而說道。

“是麽？為什麽他不在？”他眼角卻漾出了笑意。

她莫名其妙地眨了一下眼囁嚅道：“也許

他去了洗手間。”

他嘴角綴著那縷笑意更濃烈了。

冉佐思不僅跟她跳了第一支舞，第二支，第三支也和她跳下去。直到有人走上前來，這兩個沉醉在跳舞之中的人才停了下來。

“冉先生，這是我的……朋友沈然。”見到沈然麵露不悅地走上前來，她悻悻地向冉佐思介紹沈然。

她話音剛落，沈然便陡然地換了一副麵孔，忙不迭地將手伸了過去。冉佐思的嘴角微微地朝上掀起。

“冉先生，久仰大名！”

冉佐思隻是牽了牽嘴角。

“海桃，你跟你朋友跳吧。”冉佐思拍了拍她的肩膀，從兩人的身邊走了過去。

她褪下麵具，提起裙擺往位置上走去。

“海桃，你為什麽不跟冉先生多介紹下我？”沈然急急地跟過來。

“我還沒有問你呢，剛才你去了哪裏。”她看著沈然抹得鋥亮的頭發，心裏不知怎麽的，湧出了一種反感。

“剛才我遇到幾個老板，跟他們攀談去了。”沈然有些結舌地答道。

她走到沙發邊，看到旁邊的沙發椅的坐墊陷凹著，好像有人剛剛站起來的一樣，於是走到另一側坐下。她看著沈然，用一種讓他全然感到陌生的目光審視著。這種目光也看著沈然心裏發怵。

“海桃，不瞞你說，我決定要去冉氏了，去他們的包裝設計部，好歹也跟我學的專業有些搭邊。”沈然麵上起了一種惶然的，尷尬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