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開心
“這些天，聽到的凶殺案太多，一看到警察，心裏就有些緊張。”
林煥有些好奇，在她的臉上觀察了好一會兒。
崦兒更加的害怕，連聲詢問著。
“你這樣的話，要是讓警察聽到了，會把你列為嫌對象的。”
氣惱的崦兒，伸出手，在他的身上捶打著。
嘴裏不停的笑罵，“你就隻會嚇我。”
愉快的心情，讓林煥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裏。
大門就在這個時刻被打開，相擁著走到客廳的小張和熾兒，連忙道歉。
推開林煥，崦兒已是滿臉緋紅。
“你們怎麽站在房門口呢？”
“剛有警察到家裏坐。”頓時嚇得臉色蒼白的小張，疑惑的詢問著。
“別緊張，他們隻是因為我經常借錢給男店家，才會前來調查。”
鬆了口氣的小張飛快的坐到沙發上，嘴裏一陣輕笑，“我還以為，他們是因為女同事的死，把我們列入了嫌疑對象。”
林煥的腦海瞬間浮現女同事在看到自己時，眼裏露出的驚恐，得意的神情頓時現出。
身旁的三人一陣疑惑。
不想讓他們看出端倪，林煥收起情緒，對著他們歎了口氣，“聽警察說了，是一起搶劫殺人案。”
經常走夜路的崦兒頓時嚇得毛骨悚然。
“這些歹徒也太可怕了，竟然挑女人下手。”
一群人臉上掛起的驚恐，讓林煥有些驚詫。
“她們的事情，和我們又沒關係，在乎這些做什麽呢？”雖然他說得有道理，但在身旁出現的慘案，卻還是把他們原本開心著的心緒搞得一陣陣的沉悶。
“警察隻是來詢問，你跟男店家的關係嗎？”
連連點頭的林煥，一陣輕歎，“你們以為會詢問些什麽呢？”一直很怕女同事的凶殺案件，警察會把懷疑對象加諸在自己的身上。
小張的心裏直到現在，都還有些緊張。雖然人不是他殺的，但他們之間，有過那麽多次的爭吵，被警察列為嫌疑對象也是有可能的。
看著他的樣子，林煥苦笑道：“死在百貨店裏的女店家，不也跟我們有過節，照你的想法，我們當初就要被列入嫌疑係列了。”
“百貨店裏的女店家是怎麽死的呢？”
崦兒的好奇讓林煥有些氣憤，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連忙低下頭，不敢作聲的崦兒，悄悄的挪開位置，讓自己窩到一旁。
一陣手機鈴聲的響起，打破寂靜的氛圍。
小張拿起手機一看，是男店家的電話號碼。
下意識的把手機遞到了林煥的跟前，“男店家的電話號碼，你接一下吧。”
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並沒有關機的跡象，林煥有些意外。
伸手接起的他，聽著男店家叫著小張的名字，連忙把手機又遞到了他的手裏，“找你的。”
驚訝的接起，男店家的嘴裏像抹了蜜糖。
“少說這些廢話，快把重點說出。”
“我的朋友摔壞了別人的相機，我們合夥湊錢，但直到現在都還沒湊夠，你能不能幫幫忙借我點錢？”
一開口，就是借錢，小張頓時怒吼，“我一個月工資才三千多，要付房租，要個人的生活費，還要交女朋友，哪來的餘錢借人？”
直接了當的拒絕，讓男店家的聲音有些哽咽。
“你就幫幫忙吧，這相機挺貴的，要是還不起的話，我的朋友就要被切手指了。”
說得這般的可憐，小張雖然還是有些氣憤，但嘴裏卻不由自主的同意了。
男店家開心的感謝聲，讓小張氣得臉色蒼白。
“你怎麽也被迫借錢了？”鬱悶的小張歎了口氣，“這家夥太會裝了。”
從錢包裏拿出一千元錢，小張氣呼呼的走出了出租房。剛到約定的地方，小張已看到了站在路邊等候著的男店家。
氣惱的把一千元錢，遞到他的手裏，雖然一陣陣的感謝隨之傳入耳朵，但小張卻無法開心。
一千元錢就這麽白白的進入了別人的口袋，嘴裏說是借的，但連笨蛋都知道，這個家夥是不會還的。
回頭往來路奔行，小張的嘴裏不斷的怒罵著。雖然在他們的身上隻借到了一千五百元，但男店家卻還是很開心。
急衝衝的把錢送到了小喹的手上時，小喹一陣哽咽。
“別哭了，一個大男人，掉眼淚，成何體統？”
連忙擦去了眼淚的小喹，嘴裏破口大罵著小仄。
“他也許有苦衷？”
男店家的話，讓小喹一陣冷笑，“當初在相邀的時候，話說得多好聽，一出事，卻翻臉不認人了。”
“那架相機要多少錢？”
“七八千，還是折舊價。”
生怕小喹被人敲詐，男店家連忙好意的提醒，讓他自個兒到店裏頭轉轉。
“老兄，當時買相機的時候，是我本人和他一道去的，買了多少錢，我會不清楚嗎？”
這麽好的朋友，還跟他計較一台相機，太不是東西了。
看著他的眼神，小喹一陣歎氣，“朋友歸朋友，錢歸錢，我要是這一次直接賴掉，他一定不會再理我的。”
賴掉也好過白白的拿七八千元到人家的手上。
這樣的想法隻在男店家的腦海裏轉動，不曾說出，但眼神卻還是透露出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小喹歎了口氣，“做人有時候不能隻想著自己，也要為別人考慮，買相機的錢，是我朋友攢了好久，省
吃撿用，還找朋友借了一些才湊足的。”
男店家的腦海頓時想起了林煥對自己的好。
“借錢給我的人，也對我不錯，但我就沒想過要還他們。”雖然一陣驚詫，但小喹並沒有反駁，隻是開口輕歎，“謝謝你的幫忙，這一千五百元錢，我會盡快還你的。”
男店家點點頭，“我能幫你的也就這些了，其他的你另外找朋友幫忙吧。”雖然已經和小仄約好，但小喹並不敢確定，這個家夥會不會願意賠錢？
低頭看著手表上顯示的時間，小喹急急告辭。剛奔到約會的地點，小仄已帶著涓兒出現在他的跟前。
小喹一陣驚喜，心想，這次小仄總算沒騙我，但他還沒開口，涓兒已是一付很耐煩的樣子，對他詢問著相機的價格。
說出原先就和仄兒談好的金額，涓兒頓時怒吼，“你連我都敢敲詐，活得不耐煩了？”
“你要是不信，我們到店租去問。”
“你們這些家夥，成天跟著我轉，騙吃騙喝的事情，做了一大堆，卻連辦點小事，都做不到，還敢開口找我拿錢。”雖然事情搞砸，但相機卻是無論怎麽樣，都要買台還朋友。
小喹的語氣瞬間加重，“叫我們辦事情的時候，也沒見你給過福利，現在卻要我們自己分擔風險，這樣的做法，還會有誰願意跟你呢？”
本想恐喝他幾聲，卻被小喹的話語嚇到。
皺著眉頭的涓兒，隻好從口袋裏拿出三千元錢。
“就這些，要就拿去，不要的話，我放回口袋。”
隻好自認倒黴的小喹，伸手接過。
不等涓兒再作詢問，人已經飛快的離開。
“這家夥不會是來騙這三千元錢的吧？”對小喹人格的汙辱，讓小仄有些生氣，“要不是因為你傍上樂風，我們用得著這麽辛苦嗎？現在錄像沒拍到，我們卻先損失，你還嫌不滿意。”
因有求於小仄，涓兒隻好閉上嘴，鬱悶的帶著他離開。
“別拍什麽光碟了，直接讓人把之兒勾到手，確定時間，我再把樂風帶過去，這樣又省事又省力。”雖然覺得她的主意不錯，但小仄已沒心情幫忙。
“你另找別人吧，這件事情，我們這群人也許辦不了。”剛掏了三千元，這家夥就不買帳了，涓兒一陣怒吼。
生怕她找自己要三千元，小仄隻好點點頭，“我呆會去找人。”鬱悶的回了房間，涓兒往床上一躺，小仄已隨竿而上。
沉浸在他的溫存裏，涓兒嘴裏發出了陣陣的呻吟聲。
“你怎麽不找樂風多要點錢？”
身心的愉悅瞬間冷卻，涓兒推開了小仄，惡狠狠的怒罵著。鬱悶的小仄隻好起身穿上衣服。
走出房間的他，心裏一陣惆悵。
跟著這個女人好些年了，除了在需要的時候，能給自己些許的快感，在金錢上並沒有實際性的出現。
終於等到她攀上了一個富二代，但一直到現在，都還沒能讓自己沾點油水。
電梯的門開啟時，裏頭擠得滿滿的人群，讓小仄跨出去的腳瞬間收回。
“還能站。”一個女子好聲好氣的聲音，讓小仄的腳飛快的跨進電梯，但超載的警鈴瞬間響起。
尷尬的他隻好走出了電梯。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小仄還在等待。
拿起手機一看，是小喹的電話。
心裏還在猶豫著接還是不接，電梯的門再次敞開。
裏頭的人數明顯少於剛才，小仄飛快的跨進。
人群瞄來的異樣目光，讓小仄連忙接起電話。
怒吼聲瞬間響起，滿口髒話的小喹似乎不太介意讓電梯裏的人都聽到他的粗鄙。
一群人眼中再次掛起的異樣，讓小仄歎了口氣，“你現在在哪。”
“在出租屋裏。”
“我呆會就到。”
隨之掛上電話的小仄，凝目瞄著正在閃爍著的按鍵。
到了一樓，電梯的門一開，小仄飛快的奔出。剛奔到公交亭外，到小喹家的公交車剛剛開走。
氣惱的他頓時破口大罵。當男店家的身影出現時，小仄已等得有些不耐煩。
“從哪借來的電動車？”
男店家歎了口氣，“小喹猜得沒錯，你一定在公交亭等車，就找人借了電動車，讓我到這裏來接你。”鬱悶的隨著他奔向了小喹的出租屋。剛一進門，陣陣的怒吼聲已經從小喹的嘴裏發出。
“已經給你三千元了，你還不滿足，我能有什麽辦法？”
扯著他，走向街道，當他們走進一家攝像機的店租裏頭，小喹指著裏頭的一款，“自己看看，新的一台多少錢吧。”
看了看價格，小仄一陣咋舌。
“怎麽樣？現在覺得涓兒給的錢根本不夠吧？”
“這家店是在宰人嗎？”鬱悶的小喹連聲歎氣。
小仄想了想，拉著他往黑市的地方奔。
一大堆的攤點，就這麽隨意的擺放著。
看著眼前這些舊貨，小喹頓時明白，小仄這家夥是想讓自己買個假貨回去糊弄朋友。
雙眼直勾勾的在地攤上找著，當他們看到一個有些相似的攝影機，小仄已開心的蹲下身，拿起。
“這個看著有些雷同。”
稍做調整，雖然影像不是很清晰，但現在的他們也隻好湊合了。
問了價格，小仄還是嫌貴，扯著他往裏走。
店家頓時急了，站起身，大聲的吆喝著。
走回攤點，在一陣討價還價中，他們用1500元錢買下。
涓兒給的3000元，還剩下了一半。
小仄一陣輕鬆。
“拿去還吧，他要問起，你就說拿的時候，就這樣了。”
“也隻好這樣了。”
隨著小仄，匆匆離開，當小喹出現在朋友家的時候，朋友並沒有打開驗貨。
小喹的心一陣狂喜。又客套了幾句，小喹才急急離開。
人才剛走到出租屋的門口，男店家和小仄已在等待。
從口袋裏掏出1500元還給了男店家，“把這錢還給他們，要不下次，你想再找他們借錢，會連門都不肯讓你進的。”
開心的收起，男店家隨著他們進了房間。
坐在床上的小喹想了想，從兜裏掏出了500元，“這些就當是兄弟我請你吃飯的錢吧。”
開心的男店家連聲道謝。
口袋裏還揣著的1000元，讓小喹的心裏一陣的得意。
“小仄，還是你這家夥聰明，懂得用這一招狸貓換太子的方法，幫我躲過這場危機。”
“那就請兄弟喝一頓吧。”
本以為他會找自己要個三五百元，聽到耳邊的卻隻有請客。
小喹連連點頭，“好說，天一黑，我們就往大排檔鑽。”又在他的出租屋裏坐了好一會兒，當天色漸漸暗下的時候，三人開心的離開出租屋，往著街道的方位飛快的奔去。
找了家還算幹淨的大排檔，小喹招呼著他們坐下。
店家走到跟前時，小喹開口叫了幾樣菜品。
不見他叫酒，店家有些意外，“你們今天不喝酒嗎？”
“瞧我，一高興，就忘記了要喝點酒助興了。”
叫了一瓶二鍋頭，小喹看了看他們，“還要喝點別的嗎？”
小仄和男店家連連搖頭。
菜還沒上，酒已經先來。
三人各自滿上了一小杯，碰觸著對方的杯子，喜笑顏開的吞入了肚子。
隨之端到桌上的菜品，讓餓了的他們味口大開。
拿起桌上的筷子，各自夾了一口放在嘴裏。
“小仄，樂風的女朋友我見過。”
小仄和小喹頓時一臉的驚詫。
“我幫小喹借的這一千五百元裏頭，就有五百元是樂風女朋友的前男友借給我的。”
聽得一頭霧水的他們隻好驚訝的詢問著。
“就是說，之兒的前男友，我認識。”想起了涓兒要整的女人，小喹一陣驚詫，“這個男人長什麽樣？”
“還好，挺文氣，就是沒什麽錢。”
“難怪，”小喹連連點頭。雖然和之兒有過一次的肌膚之親，但對於這個他想用豔照門類型來敲詐，並讓樂風離開的女人，小喹並沒有多大的好感。
“那她的前男友，現在情況怎麽樣？”
“又找了個新的女朋友，這是我聽他們公司裏的人說的。”
不再作聲的小喹低下頭，繼續著眼前的餐品，但男店家卻有了主意，附在小仄的耳邊一陣耳語。雖然覺得甚妙，但小仄卻還是有些擔心。
男店家一陣著急，“讓之兒和林煥舊情重燃，是最好的方法，我們也省得老是叫兄弟到酒店開房，這也要經費的，涓兒這個女人又很摳門，到時把自己手頭的錢賠了，吃虧的就是我們。”想著涓兒的小氣，小仄歎了口氣，“就依你的意思吧。”
開心的坐回位置，男店家對著餐桌上的食物，一陣狼吞虎咽。當他們再次回到小喹的出租屋裏，已是三更半夜的時間。
醉醺醺的躺在床上，見著他們沒有離開的意思，小喹一陣疑惑。
“電動車，你今天沒打算還吧？”鬱悶的小喹隻好歎氣，“是我自個兒的。”
小仄和男店家頓時一臉的驚喜，“借我們騎回家吧。”
小喹點點頭，讓自己又躺回了床上。
聽著房門關上的聲音，小喹不再關注，閉上雙眼，飛快的進了夢鄉。
回到自己的居住地，眼前的淩亂讓小仄的心裏一陣哀傷。剛要往床上躺，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拿起一看，是涓兒的電話號碼。
隻好接起電話的小仄連聲詢問著。
今天的樂風，又窩回了之兒的懷抱，自己隻能在家裏一個人寂寞。
“你到我這來吧，樂風今天晚上不回來。”
這樣的邀約，雖然聽著很誘人，但小仄已累得不想動，隻好婉拒。
涓兒頓時大發脾氣，但電話裏的小仄卻已睡著。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醒來時，看著電話裏頭顯示的通話時間，小仄一陣苦笑。
回撥時，已不見涓兒接起。
小仄隻好把手機扔回床上，繼續著還未睡飽的覺。
一早就奔到小喹的家裏，男店家小心翼翼的撥打了林煥的電話。
已窩到辦公室裏的林煥，看著男店家的號碼，頓時怒從心起，“這家夥，昨天才剛找你拿了1000元，今天一大早，就又打電話給我了。”
小張探頭一看，確實是男店家的電話。
氣惱的他，飛快的接起。
正在怒罵，男店家已在提還錢的事情。
“林煥，太陽今天從東邊升起的吧？”
聽得一頭霧水的林煥忍不住笑罵，“你今天頭暈了嗎？這種人人皆知的常識，你還用問我？”
開心的小張捂住手機，“這家夥竟然是想還我們借他的錢。”
林煥有些意外，正要詢問，小張已經在和男店家一陣客套。
掛掉電話的時候，小張一臉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