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朋友
顫抖的打開錢包，付過了酒錢，找女店家要了個袋子，但女店家卻似乎很不情願，林煥頓時大吼，“憑什麽不給我。”
被嚇到的女店家隻好顫抖的扯過一個袋子扔到了他的跟前。當林煥走出百貨店的時候，女店家的嘴裏突然間諷刺了幾聲，說的都是關於之兒不要他的事情。
心知這個女店家一定有看到之兒是和誰在一起的，林煥轉過頭，“你認識之兒的新男朋友嗎？”
被他通紅的眼嚇到，女店家驚恐的連連搖頭。
“不認識也沒關係，告訴我他的長相就行了。”雖然林煥經常在她這裏買東西，但之兒的現任男友，一看就知道是個有錢的貨色，女店家頓時撇嘴，“你和之兒的新男朋友沒得比，難怪，之兒會甩了你。”
怒火瞬間傳遍了全身，在這一刻，林煥真想把手裏的一大堆酒，直接朝她砸去，但女店家還在細數著林煥的不是，似乎現在站在門口的林煥便是她想要拋棄的男友。
衝動地讓自己奔到了櫃台前，林煥大吼，“你有完沒完？”
女店家頓時被他的凶猛嚇到，不再作聲的她迅速的窩回了櫃台。
拖著沉重的腳步，林煥回了自己的家。
窩在沙發上的他，呆滯的看著眼前原本是十分溫馨，但現在卻一片冷清的家。
把桌上的酒一一灌進肚子，林煥再次走出家門，在街道上受到冷風一吹，林煥難受的趴在角落裏一陣嘔吐。
不遠處的百貨店似乎正準備打烊，林煥連忙奔上前，對著女店家急切的說了幾句，雖然有些討厭眼前這個一身酒氣的家夥，女店家還是讓他進了百貨店。
扯出了一大堆的酒，林煥再次走到櫃台前，剛買完單，準備帶著酒回家的林煥腳一軟，人突然間倒在了百貨店裏。
被嚇到了的女店家，用力的踢打著，卻還是沒能把他從昏睡裏叫醒，女店家隻好把他挪出了店門口，隨之關上店門，轉身離開。當林煥幽幽醒來時，才發現自己躺在了百貨店的大門外，身旁圍了一大群看熱鬧的人正在對著自己指指點點著。
讓自己從地上爬起，林煥撿起了散落了一地的酒，推開人群，跌跌撞撞的回了家。
讓自己再次坐在沙發上的林煥，並沒有去注意牆上的鍾聲敲響了幾下，依舊讓自己沉浸在酒精的麻醉下。一個早上，都不見林煥來上班，小張一陣惶恐，不會是又和之兒吵架了吧？
老板的不斷詢問，讓小張也被嚇得不知所措，雖然勉強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但老板的臉上，卻還是掛滿了不信任。
急衝衝的奔出辦公室，小張騎著電動車飛快在穿梭在大街小巷裏。當他把車停在百貨店的大門外時，女店家正在跟著幾個老女人，高聲的議論著昨天晚上的事情。
說起林煥的語氣裏帶著的都是鄙視。
急衝衝的奔到林煥的家門口，一連拍打了好幾分鍾的房門，卻依然不見有動靜，生怕林煥會出事，小張急了，奔到樓外，打了110的求助電話。當警察趕來時，在開鎖師父的幫助下，林煥的家門被撬開了，靠在沙發上的林煥睡得很熟，但一地的酒瓶卻讓整間客廳充斥著濃濃的酒氣。
謝過了一群警察，小張奔到了林煥的跟前，連連搖晃了幾下，也不見他從睡夢中轉醒，小張隻好走進浴室，接了些熱水，拿進了客廳。
拿過毛巾，在林煥的臉上一連敷了幾次，才讓林煥的意識稍稍恢複。剛要告訴他老板正在生氣，林煥已再次嘔吐，被吐了一地的客廳，頓時傳出了難聞的氣息，小張隻好奔到窗前，打開窗戶，讓客廳稍稍透氣。
正在忙著打掃的小張，手機鈴聲突然間響起，拿起一看，竟然是老板打的電話，嚇壞了的他連忙接起。雖然聲音已不再向剛才那麽的憤怒，但老板的語氣裏卻還是帶有著些許的不滿。
看了看林煥現在的狀態，小張歎了口氣，“老板，林煥早上沒上班是因為得了風寒，而他的女朋友又恰好出差了。”雖然理由有些勉強，但老板還是給了他們幾天的假期。
掛掉了電話的小張，再次忙碌，當他把客廳整理幹淨的時候，林煥已進入了夢鄉，抬頭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時鍾，已經到了中午。
小張連忙奔進了廚房，弄出了幾樣菜品，端到了餐桌上。
搖醒了林煥，卻見著了他一付沒有味口的樣子。
“吃點吧，喝了這麽多的酒，好歹也要吃點填胃，才不會傷了自己的身體。”
林煥點點頭，拿起筷子，夾了一口放入了嘴裏，身體的不舒服讓他迅速的起身，奔進浴室，一陣狂吐。
誤以為是自己做的菜難吃，小張連忙夾起一口，但味道似乎不錯。
驚訝的把目光移向浴室，林煥還在嘔吐，小張哀傷的站起身，走到了飲水機前，倒了滿滿的一杯熱水，遞到了林煥的手裏。
勉強喝了幾口，林煥讓自己坐在馬桶上發呆。
“我已經幫你請了幾天假，今天我們都不用上班，要是
累了，就到房間裏躺一會兒。”
“小張，之兒滾了。”
“我知道。”
驚訝的林煥連聲詢問。
小張歎了口氣，“在外頭就聽到百貨店的老板娘在和一群老太婆唧唧歪歪，剛才進你家門的時候，我還打電話報了警，才開的大門。”
林煥的目光瞬間移到了大門處。
“別擔心，我已經讓撬鎖的師父再配上一付了，鑰匙放在客廳的桌上。”
林煥一陣苦笑，“有你在這裏，我哪還用擔心。”
看著他現在的樣子，小張有些傷心，扶著他走進了房間，躺在了床上的林煥，目光依然顯得十分的呆滯。
“你想吃點什麽？要是不喜歡吃我煮的，我到外頭卻買。”
搖搖頭，林煥讓自己閉上了眼睛。
也許是宿醉的緣故，林煥再次入睡。
窩回了沙發的小張瞪大了雙眼，心裏還在納悶著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麽就離開就離開了呢？
腦海裏再浮現了在百貨店外聽到的閑言閑語，說著的竟然都是林煥的壞話，小張苦笑著搖搖頭，“不就是個富二代嗎？有什麽好囂張的？”
看了看桌上擺放著的菜品，小張頓時感覺到了腹中的饑餓，一向味口就很好的他，把桌上的菜都吃進了肚子。
才站起身拿著鑰匙和跨包離開了林煥的家。再次回來時，已拎著一大包的食物走進了廚房，給林煥熬了些清淡的羹湯，小張才煮了一些自己愛吃的食物。
房間裏的林煥在黃昏的時候才從睡夢中醒來，不想起身的他依然讓自己躺在床上發呆，直到小張走進房間。驚喜的看著已經醒了的林煥，小張輕笑，“快起來吧，我給你熬了些清淡的羹湯，要是還想睡的話，再回房間繼續睡。”
全身乏力的林煥剛要從床上爬起，卻突然間摔倒在地上。
小張嚇了一跳，伸手把他扶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走進廚房，勺了一碗羹湯，端到了林煥的跟前，看著他一口一口的吃進肚子，小張才放心的坐回了餐桌。
一陣狼吞虎咽，填飽了肚子的小張，走到了他的跟前，“還要吃點嗎？”
林煥連連搖頭。
讓自己靠在沙發的背靠上，林煥歎了口氣，“小張，幸好有你，要不這一次，我真不知道自己要怎麽辦。”
“別擔心，象之兒這樣的女人，大街上一抓就是一大把，等你心情好了，我們一起去泡幾個回來。”
被他的誇張逗笑了的林煥，突然間又感覺到了腹中的疼痛。
連忙閉上嘴，痛苦的呻吟了幾聲。
“瞧你，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把自己糟蹋成這樣，值得嗎？”
“這麽多年的感情，想要一下子就忘記，我做不到。”
走到飲水機前，為林煥倒來了一杯熱水，但卻不見他喝下，小張急了，“想要再重新找女朋友，也要你把身體養好了。”
窩心的拿起水，林煥連喝了幾口，肚子似乎舒服了的他讓自己再度靠在靠背上，“剛被傷得體無完膚，怎麽敢再去找？”
瞬間紅了的眼眶裏，盈滿了淚水，生怕會讓林煥看到，小張連忙把臉別到了一旁。
沙發上的林煥不停的訴說著這些日子裏自己內心的痛苦。當手機鈴聲突然間響起的時候，嚇了一跳的小張連忙從口袋裏掏出一看，竟然是家裏的電話，把手機遞到了林煥的跟前，“兄弟，幫個忙。”
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林煥一陣驚詫，“客戶的？”
“你傻了？我家裏打來的。”
記起了急著抱孫子的張家二老，林煥頓時苦笑，“你家裏人竟然催你催得這麽緊？”
小張點點頭，“兄弟，快點救急吧。”
接起電話，聽著裏頭傳來的囉嗦，林煥有些鬱悶，“張伯伯，我是小張的同事，今天幫他介紹了個女朋友，正要去見，但張伯伯要是有事情的話，我就讓小張推脫一下。”
“別，我沒什麽事，你跟小張說一聲，就說他的爸爸讓他好好把握，隻要在年底回家的時候，一並把女朋友帶來就成了。”
唯唯諾諾的回答著，直到電話裏的聲音不再傳來，林煥才把手機遞給了小張。
“林煥，你真厲害，一個謊，就讓我的父母親不再囉嗦。”
“現在離年底還有幾個月，小張，你還是趕緊把握吧。”
小張頓時一臉的糾結，“你說得倒輕巧，以我的條件，想要找個像樣的女朋友，不容易，找個太差的，我寧可直接在農村裏相相親。”想起了之兒曾經說過的話，林煥再次苦笑。
“找到條件好的又能怎麽樣，一傍上高枝了，立刻忘記了相處了幾年的男朋友，這樣子的遭遇，比沒談戀愛痛苦。”
心知他又憶起了之兒，小張歎了口氣，“你要是還覺得痛苦，我們明天晚上再到夜場去泡些女人過過癮。”想起了那一個晚上的瘋狂，讓林煥頓時大笑，“你說得對，明天晚
上我們再去獵獵豔，說不定還真給你獵個老婆回去。”
“你就別嚇我了，這種女人，我不敢要。”
輕拍著他的肩膀，林煥輕歎，“跟你開個玩笑，別介意。”
連連搖頭的小張，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鍾。
“林煥，你先回房間休息吧，我把客廳整理整理。”
“天，你都快變成老媽子了。”
有些尷尬的小張，讓自己幹笑了幾聲，但林煥卻似乎不想回房間，站起身的他，直接走到了窗前。
樓底下的百貨店，一群老太婆正站在門口，似乎在談論著。想起了昨天晚上在百貨店裏，被奚落了的自己，林煥苦笑，“這些老女人，成天閑著沒事幹，就隻知道說東家長，西家短的。”
正在忙碌的小張連頭都沒抬，隨口回了句，“管他的。”
林煥把目光移向了百貨店旁的一家餐飲，似乎有些冷清的感覺，目光往遠處移動時，林煥的頭突然間有了些許的眩暈。
生怕自己會暈倒的他連忙奔進了房間，剛一躺下，小張已走到了床前，關切的詢問著。
“沒關係，我隻是頭有點暈。”
鬆了口氣，小張走出了房間，再次忙碌的整理著，淩亂了的客廳，一陣敲門聲響起時，小張打開房門，站在門口的陌生女子對著他輕眺的拋了幾個媚眼。
“小姐，你找誰？”
“聽百貨店的大姐說了，你們這有個失戀的需要女人安慰。”
小張怒極，對著女子罵了句“神經病”，迅速的關上了大門，驚訝於小張的行為，女子在外頭破口大罵了好長的時間。
走回客廳的時候，林煥已在詢問，不敢讓他知道關於這樣的插曲，小張苦笑，“找錯房間了。”
閉上眼睛，想要讓自己入睡，但林煥卻怎麽也無法讓自己進入睡眠的狀態。
悄悄的讓自己靠在了床頭，不再感覺到頭暈的林煥鬆了口氣，“小張，別整理了，看看外頭還有酒嗎？我們再喝上幾杯。”
生怕林煥會再次狂飲，小張連忙把客廳裏的酒都收進了廚房，不見小張回答的林煥走出了房間，在客廳裏一陣尋找。
“難得老板今天竟然肯讓我們請假，我們就讓自己的身體也跟著放鬆放鬆。”雖然小張說得有理，但林煥的心情卻還是一陣鬱結，想要排解的他急於用酒精來麻醉自己。
“既然沒酒了，就隻好到百貨店去買了。”
生怕他一走到百貨店，會再次受到女店家的諷刺，小張連忙把他扯住，“你不想要命了嗎？到浴室裏去照照你現在的樣子，臉色青得讓人害怕。”剛才的頭暈讓林煥的心頓時沒了底氣。
隻好聽從小張的話，讓自己窩在沙發上，瞪大眼睛，拿起桌上的遙控，小張一連按了幾台，都沒能找到林煥喜歡看的節目。
“你平常都看些什麽節目？”
“我一向不愛看電視。”
驚訝於他的生活樂趣，小張有些疑惑，“那你晚上的消遣又是什麽呢？”
“抱著之兒睡覺。”
話剛一說出口，林煥的雙眼再次泛紅，淚水不爭氣的滴出。
暗自懊惱著自己的多嘴，小張顧左而言他的叉開了話題，在一陣閑扯裏，他們再次的話題集中在了夜場的一群女人身上。
在和之兒談戀愛的幾年裏，林煥不曾讓自己出軌過，從不曾知道，在外頭的女人，現在竟然變得這般的開放。
窩在酒店裏的之兒，聽著樂風不斷的讓朋友尋找寓所的話語，心裏一陣陣的甜蜜。
躺在床上的她讓自己閉上了眼睛，想讓自己稍稍補眠，腦海裏突然間浮現了林煥的身影，一咱愧疚的感覺頓時傳遍了她的身心。
悄悄的把處於關機狀態的手機打開，撥打著林煥的電話，但隨之又驚恐的掛掉。當林煥著急的回撥時，電話裏傳來的語音，又已是機械式的“您說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氣惱的把手機扔在一旁，林煥一陣絕望，“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麽？電話剛打通就掛掉，回撥過去，卻又是關機的狀態？”
不想讓林煥稍稍恢複了的意識再次陷入混亂，小張苦笑道：“無論怎麽樣，都是之兒帶著行李離開了你，你就別在糾結於她的電話了，這樣對身心都不太好。”
苦悶的林煥隻好點頭，不想讓自己再次陷入思念的狀態，林煥走到了電腦桌前，打開電腦，屏幕上出現的是自己和之兒相擁著的相片。
淚水瞬間滴出的林煥迅速的刪掉了電腦裏所有屬於之兒的存檔，又帶上了些許瘋狂的樣子讓小張驚得不知所措。
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打開了QQ，但卻發現裏頭的內容，依舊是關於之兒的。
一陣歎顏的小張，隻好退到了沙發處，讓自己看著些平常不愛看的節目。當林煥把屬於自己和之兒的所有記憶在電腦裏刪除了的時候，才瞪著紅通通的雙眼，轉過頭，“小張，你要是累了，到屋裏休息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