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天絕陣
秦完不管性格是好是壞，但他禮數還是到位的。當清靈和空明來到跟前時，他忙低頭彎腰，雙手抱拳，道：“貧道秦完久仰兩位仙俠大名，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清靈說：“哪裏，哪裏，秦道長之名才是如雷貫耳！我們兄妹有事要見通天教主，請道長手下留情！”
秦完說：“闡截兩教都知道兩位仙俠功力超群，法力蓋世，我等哪是兩位的對手，不過是想向兩位討教幾招罷了。”
“如此就請秦道長出招吧！”清靈說。
秦完手一揮，手中多了一把月牙鐮，“清靈仙俠請！”
空明對這月牙鐮非常感興趣，“慢，我有說話！”
秦完說：“空明仙俠有何吩咐？”
空明說：“吩咐不敢！我們有言在先，如果我哥輸了，我們立馬走人，這關也不過了，如果我哥贏了，秦道長必須回答我們幾個問題。”
這秦完這時就暴露了趙江所說的“壞脾氣”。
“貧道最不喜歡受人要挾，我們比完再說，如果我輸了，要怎麽樣悉聽尊便！”秦完說，晃了晃手中的月牙鐮。
清靈說：“秦道長如此托大，怪不得封神之戰被人哢嚓了。”
秦完一聽，既火又莫名其妙，“什麽封神之戰？我被哢嚓了嗎？”
空明微微一笑，說：“秦道長，很久以後，截教參與一場戰爭，秦道長還擺一陣法，叫天絕陣，在陣中被人殺了。”
秦完一聽更是暴跳如雷，“我現在是在研究一種陣法。可是你們怎麽知道後來發生的事呢？難道你們會算？”
清靈說：“我們倒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瞞你們說，我們來自另外一個時空，在我們那個時空，有一個叫許仲琳的作家寫了一本小說《封神演義》，裏麵提到秦道長，我們看了書，當然知道。”
秦完越發糊塗，“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你們詛咒我，今天不給我一個說話，我不會就此罷休的。”
空明說：“秦道長不信我們的話，我們可以證明給你看。”
秦完說：“怎麽證明？”
清靈說：“我們可以帶你去看！”
秦完大笑起來，“兩位真會說笑，這發生在以後的事，能看嗎？”
空明說：“我和我哥手上的劍能讓你看到以後的事，哥，雙劍合一！”
清靈和空明將手中的劍往空中一拋，口中念念有辭，一會兒兩劍合成一劍，清靈將劍又往空中一拋，一條時空通道形成。
“秦道長請！”清靈說。
秦完走近一看，我的天，這“洞。”好深啊！
空明說：“怎麽，不敢進，是不是？好，我先進，你跟著我！”
空明率先進了時空通道，秦完猶豫了一下，也進去了，清靈殿後。
清靈和空明算得很準，時空通道終點正好是在封神之戰十絕陣戰場。戰爭的一方以薑子牙為首，以燃燈道人等闡教道人為將，另一方以聞仲為首，以截教道人為將，雙方對峙良久。
此會兒是十絕陣的第一陣，是截教道人秦完所布。
清靈說：“秦道長，妹妹，此處很多道人，我們都認識，秦道長身處兩
個時空，讓大家看了，會覺得奇怪，我們最好是變化一下。”
三個一轉身，變成三個兵士打扮的樣子。
“我們走近些，注意隱蔽。”清靈說。
空明說：“秦道長，你看那陣，是你的天絕陣嗎？”
秦完仔細看了看，說：“其它的情況不得而知，但從那三首幡來看，應該是的。”
突然空明說：“快看，陣內有人出來了。”
秦完叫了起來，“是我！”
空明說：“你小聲點。”
秦天君出得天絕陣，手持月牙鐮，威風凜凜。
燃燈道人左右看了看，找不到一個先行闖陣之人，燃燈道人的想法，大家當然是心知肚明，是想先找一個去陣內試試“水的深淺”，說白了，就是找一炮灰。
空中突然一陣風聲，一個道人手持方天畫戟，飄飄而落。
“哥，此人就是鄧華，是嗎？”空明說。
“你不是書看得很仔細嗎？問我幹嗎？”空明說。
“沒有情趣。我不這是想找話題嗎？以為我當真不知道，這鄧華是玉虛宮第五位門人，也不是浪得虛名，你瞧他拿的兵器方天畫戟就明白了。這方天畫戟常是一種儀設之物，用於實戰時，對使用者要求是較高的。”清靈說。
“還厲害也是炮灰。”空明說。
清靈還想說什麽，隻見鄧華環掃一下眾道人，道：“我奉師傅之命，特來破此陣。”
燃燈道人點了點頭，心想：劫數來了，想躲也躲不過！
想必燃燈道人知道鄧華一定會送命，正想對鄧華說幾句安慰的話，隻聽秦天君大叫道：“玉虛門下，誰敢來破我的天絕陣？”
鄧華上前道：“姓秦的，不必急，也不必逞強！”
秦天君說：“你是什麽人，竟敢出此大言？”
鄧華說：“孽障！你連我也不認得了，我是玉虛門人鄧華也。”
秦天君說：“你敢來會我此陣？”
鄧華說：“我奉師命下山，豈能空手而回？”
鄧華提起方天畫戟就朝秦天君刺去。秦天君舉月牙鐮相抵，兩個大戰了五個回合，不分勝負。
秦天君見不能取勝，便轉身往陣裏去了。
鄧華跟進陣裏。秦天君見鄧華進陣，急忙上了板台，將三幡拿在手中，連轉數轉，往下一擲，隻見陣內雷聲交作，鄧華立即昏昏沉沉，不知東南西北，倒在地上。秦天君上前，用月牙鐮取了鄧華首級，出得陣來。
秦完說：“我殺了人了。”
清靈說：“是的，可是你不要高興，我們往下看！”
隻聽秦天君在陣口叫道：“玉虛門下，還有誰敢來破我天絕陣？”
燃燈道人歎了一口氣，說：“鄧華多年的道行，毀於一旦，可惜啊！”
眾道人都眼睛濕潤潤的，燃燈道人說：“廣法天尊，你去破陣，務必小心。”
文殊說：“知道了。”
文殊領了法旨，一邊向陣走去，一陣作吟歌道：欲試鋒芒敢憚勞，雲霄寶匣玉龍號；手中紫氣叁千丈，頂上淩雲百尺高。金闕曉臨談道德，玉京時去種蟠桃；奉師法旨離仙府，也到紅塵
走一遭。
秦天君聞言道：“文殊，死到臨頭，還有心吟歌？”
文殊說道：“秦完，自古以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看你還是撤陣走人，可免無妄之災。”
秦天君說：“廢話少說，有種的進來破陣！”
文殊說：“秦完，你截教無拘無束，快活自在，為何要布下這天絕陣，害人害已？”
文殊此話的意思是你已害了鄧華，我既然來破陣，必開殺戒，不是我等沒有慈悲之心，隻是想了卻因果，一會兒你自己也要死於非命，到時可不要後悔。
秦天君聽後大笑，“你等也是快活神仙，怎麽也來此受此煩惱，難道你不知道我這天絕陣中無窮無盡的奧妙，不是我逼你，是你等自取滅亡。”
文殊修養是何其高深，哪會為秦天君之話動怒，笑著說：“也不知道是誰自取滅亡？”
秦天君大怒，持月牙鐮向文殊刺去。文殊將劍格擋，不及數回合，秦天君敗走進陣。
文殊趕到天絕陣門口，隻見見裏風颯颯寒霧，蕭蕭悲風，遲疑了一會兒，不敢擅入。
後麵金鍾響了，如同軍令，文殊隻得進陣；文殊把手往下一指，平地有兩朵白蓮現出，文殊足踏二朵白蓮，飄飄而進。
秦天君大叫道：“文殊廣法天尊，縱你開口有金蓮，隨手有白光，也出不得我天絕陣也。”
文殊笑道：“這有什麽難處？”
文殊把口一張，有鬥大一個金蓮噴出；左手五指有五道白光，垂地倒往上卷，白頭頂上有一朵蓮花，花上有五盞金燈引路。
且說秦故技重施，隻見文殊頂上也有慶雲升起，五色毫光，內有瓔珞垂珠，掛牆下來；手托七寶金蓮，現了化身。真是：悟得靈台體自殊，自由自在法難拘；蓮花久已朝元海，瓔珞垂絲頂上珠。
話說秦天君把搖了數十搖，也搖不動文殊。
文殊在光裏說：“秦完！貧道今日放不得你，我要開殺戒。”
文殊把遁龍樁望空中一撒，將秦天君遁住了。遁龍樁按叁寸一圈，樁上下有叁圈，將秦完縛得逼直。文殊對天打了個稽首說：“弟子今日開此殺戒。”
文殊將寶劍一劈，取了秦天君首級。
清靈、空明和秦完看了整個過程。秦完手摸了一下頭，竟自昏了過去。
“哥，我們快帶秦道長走！”空明說。
清靈背著秦完，和空明一起沿時空通道回到了現時空。
秦完這時也醒了。
“秦道長，我們沒有騙你吧？”空明說。
秦完揉了揉眼睛，說：“象做了一場夢。”
清靈說：“這不是夢，這是若幹年後發生的事。”
秦完說：“難道我真的會走上這條路。”
這是每個人的命，清靈為了安慰秦完，便說：“那倒未必，有話說事在人為，隻要你在一生中的重要關口好好把握，有些事情是可以避免的。”
秦完說：“不，我明白，有些事是天意，你師傅也曾說過，人仙無法與命運抗爭！”
空明說：“你有師傅？”
秦完說：“當然，不然，我這一身本事是哪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