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割腕供姑
清靈和空明繼續前行。
“哥，沒想到十天君各有陣法，還有絕技和故事，我的《中國神話兵器和陣法》得專列一章，來寫他們的事。”空明說。
“好啊，不過，就是有一點遺憾，他們當中少有愛情故事。”清靈說。
“也不盡然啊，我們還沒一個一個地經曆，還不能下這個結論。”空明說。
清靈說：“前麵是哪一個守關？”
空明說：“你瞧前麵那個道人，是雌性打扮，應該就是十天君中唯一的女性，金光聖母了。”
清靈仔細看了看，說：“是真的啊，不過，她那張臉可一不定有雄性的漂亮。”
空明瞅了清靈一眼，“你們男人有多漂亮啊？”
清靈知道空明又在吃無端的醋了，便叉開話題。
“妹妹，這金光聖母，擺的是什麽陣來著。”清靈說。
一提起陣法，空明就忘記了剛才的事，“傻哥哥，當然是金光陣了。《封神演義》裏提過，金光聖母利用金光陣殺了闡教門人蕭臻，不過最後還是被廣成子用翻天印殺死，上了封神台。”
清靈摸了摸了頭，說：“妹妹，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弄不清楚，為什麽闡教這些道人不直接讓能破陣的人去破，偏要死一兩個人，再派得力的人破陣。象孫良的化血陣非得犧牲喬坤太乙才上場，這金光陣也是犧牲了蕭臻後廣成子才上陣，這不是白白犧牲教眾嗎？”
空明笑了笑，說：“哥，我看你也自詡研究中國古代神話，其實你根本不動腦筋。道教發展到一定的時候，闡截兩教矛盾已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封神之戰，兩教分別幫助不同的陣營，是這種矛盾激化的具體表現。闡教順應曆史潮流，站對了方向，總的方麵闡教是勝了截教。但是兩教教眾對敵對陣營都有一種除之而後快的感覺。眾觀封神和各次戰鬥，闡教都帶有相當多的三四代弟子，一是想助威，更重要的是想讓這些三、四代弟子長長見識。而這些三、四代弟子大多沒有經過大型戰鬥，臨戰經驗不中足，可是又想表現一下，於是就成了炮灰了。遠的不說，就是金光陣的這個蕭臻，人其實長得挺不錯的，功夫也不賴，就是想出出風頭，自願去試探金光陣，結果死在陣中。不過，蕭臻並沒有白死了，至少讓當時在場的燃燈道人等明白了此陣的厲害之處，也好有一個對策。這是其一。其二，古代破陣都是主帥說：‘何人願打頭陣’，我猜一定是蕭臻自告奮勇，願意打先鋒，至於說死於陣中，也是死得其所，不過，這些道人都有個好名聲，比如這蕭臻就被薑子牙封了個金府君，成了北鬥星宮之一。”
清靈說：“看你說得頭頭是道的，我也加一條，其實你有沒想到，這也許是闡教的計謀，讓一、兩個三四代弟子進陣，以麻痹敵人。”
空明說：“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對了，哥，關於金光聖母，還有一段淒美的傳說呢。”
清靈說：“這我也知道啊。不過與《封神演義》的說法有點出入。封神裏說的是金光聖母被廣成子殺死後，被薑子牙封了個雷部正神的位置，就是電母。可這是這傳說卻不是這樣的。不過，這傳說有點美，我啊，得把這個寫進我的《中國神話人物的愛情裏麵》
去。”
空明說：“那感情好！這個故事你還記得嗎？”
清靈說：“不怎麽清楚。”
空明說：“哥，要不要我們坐在這兒歇一歇，我說給你聽聽！”
清靈立即一屁股坐在台階上，“就是你不說故事，我也想坐一坐。”
空明也坐了下來，頭靠在清靈腿上，“哥，其實你再寫這個故事的時候，完全可以自己靈活一下。”
清靈說：“怎麽個靈活法？”
空明說：“你聽我道來！”
時空得往前拉一點了。
金鼇島。
通天正在打坐。
通天的貼身侍從李三益前來報告。這李三益封神後是鬥部九曜星官。
“教主，十天君中金光聖母求見！”李三益說。
通天對十天君並沒有什麽好的印象，不過，這十天君實力不容小覷，目前截教正值用人之際，這金光聖母又是女性道長，通天更當會熱情接待。
“傳她進來！”通天說。
李三益帶金光聖母進來後，就關門離開了。
金光聖母兩手抱拳，“貧道金光參見教主！”
通天揮了揮手，說：“聖母無須多禮！聖母找本教主，不知道是何事？”
金光聖母說：“教主，屬下少時便出家尋道，家中隻有一年邁姑姑，想回家探望。”
通天說：“百事孝為先，盡管教中有大事，本教主也不便相留，你回去吧。辦好事情就回來！”
金光聖母說：“多謝教主！”
這金光聖母俗家名字叫金馨英，她姑姑名字叫金棗花。
“死賤人，這麽多年你去哪兒了？把老姑一人扔在家裏。死了也沒有人管。”金棗花說。
原來這金棗花已臥病幾年了。
金馨英知道金棗花的脾氣，也不正回答金棗花的話，而是問：“姑姑，你想吃點什麽？我去給你弄！”
金棗花說：“三年不知肉味，我想吃肉！”
金馨英手上沒有錢，沒有辦法上街買肉，找鄰裏鄉親借吧，也開不了口。去搶吧，也不符合俠義道的精神。金馨英左思右想，突然想起古時有“割腕供姑”的故事。
金馨英拿起一菜刀，從自己手臂割下一塊肉。如果采有法術，也可能不是很痛，可是用了法術後，聽人們說這肉就一股酸味。
金馨英忍著痛，包紮了一個傷口，就作好菜，送給臥床的姑姑！
金馨英沒有想到的是：這人肉煮熟後，會變硬，打一個不恰當的比喻，就是堅韌的牛皮一樣。
金棗花不知道內情，以為是金馨英將好的肉自己吃了，而將靠皮的肉給自己吃。
金棗花將碗往地下一扔，說：“這是人吃的肉嗎？你想害死我，是不是？你是不是自己將好肉吃了，這些留給我？”
金馨英百口莫辨，含著眼淚收拾了下，就出去了。
金棗花氣得大罵：這個不孝女，竟對我這樣，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你！
到了晚上，金棗花設壇祈求上天。
“天上的雷神啊，快劈死我那不孝的女兒吧！”金棗花說。
這雷神也不知
道是中了邪還是怎麽的，竟應了命，這時隻有雷神，還沒有閃電神，雷神就不顧青紅皂，劈死了金馨英。
入殮時，金棗花偶然發現金馨英手臂上割下過一塊肉，尚有血疤。金棗花這才恍然大悟，可是後悔也來不及，侄女已被雷劈死。自已沒有辦法讓她活過來。
金棗花又去求雷神，說明了情況。雷神也覺得自己過於魯莽，竟聽信一麵之辭而錯殺好人。於是，雷神奏請玉帝，將金馨英賜為電母。在雷電發出之前，電母可以放光，先明亮世間的善惡，以免再錯擊人。為什麽現在打雷的時候，先有電光閃一閃，就是這回事了。
“雷神，此事朕可以準奏，不過，你不明是非，錯殺好人，罰你麵壁一天！”玉皇大帝說。
太白金星忙一旁阻止道：“使不得，使不得！這雷神要是麵壁一天，那下界主就得幹旱一年啊！”
玉皇大帝說：“那依愛卿之見呢？”
太白金星對玉皇大帝耳語一番，玉皇大帝哈哈大笑，“就依愛卿之見！”
你道太白金星對玉皇大帝說什麽？太白金星說，這雷神就是想金馨英早點來天庭，也好成其百年之好，對他最大的懲罰就是讓金馨英暫時還陽。
“雷神，朕就給太白金星一個麵子，饒過你這一回。下去吧！”玉皇大帝說。
“謝謝玉帝！”雷神說。
再說金馨英的魂魄被黑白無常拉著快要到酆都城時，被太白金星攔住了，太白金星奉了玉皇大帝的聖旨，黑白無常哪敢阻攔，結果金馨英還陽了，後又回到了金鼇島，還做她的金光聖母。
封神之戰，金光聖母擺設金光陣，被廣成子用翻天印打死，薑子牙剛好封他為雷部電母。
“哥，我說了半天，你睡著了，你沒有聽？”空明說完金光聖母的故事，發現清靈竟睡著了，氣就不打一處來。
“妹妹，我在聽呢，這金光聖母啊，就是作電母的命！太白金星有心救她一命，可是她還是死於闡教之手！”清靈閉著眼睛說。
空明也不知道清靈是真睡著了，還是裝睡，揪住清靈的耳朵，說：“感情，我說了半天，你一個字也沒聽到，是不是？”
“哎喲，我親愛的妹妹，你放開手，我痛啊，我耳朵痛，不，是心痛啊！”清靈大叫。
空明一鬆手，清靈拔腿就路跑，“潑婦，不理你！”
空明持劍在後麵追。此情景惹得前麵不遠處的金光聖母大發感慨。
“俊朗少年，淑女好求！”
空明說：“我才不稀罕他呢？他心根本不在我身上，我給他講了半天愛情故事，他竟睡著了。”
金光聖母說：“兩位便是清靈、空明仙俠吧？貧道金光參見兩位仙俠！”
清靈說：“不必客氣，其實我妹妹說的故事，一字一句都聽得清清楚楚。”
金光聖母說：“那空明仙俠為何如此說呢？”
清靈說：“我是有點累，閉著眼睛罷了。”
空明說：“你說的是真的？”
清靈說：“我們心意相通，你應該清楚啊！”
空明運功一次，覺得心裏沒有什麽不適，便說：“這回就饒過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