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熱心的老頭
雲雨之後。
“對不起，我……我太壞了……我……你看我幹了什麽事……對不起……”我有點手足無措，急忙把她扶起來。
她把我抱進懷裏，聲音細細的叫道：“老公。”
我們倆就這樣抱了一會兒，我說：“你餓不餓？我帶來了一碗餛飩。”
我把餛飩端到她的麵前，拿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她的頭發有點亂，是我抓的；看著她慢慢的吃著餛飩，我就找來了梳子，為她梳頭。邊梳頭我還邊說：“你真美，等我們結婚了，我給你賺錢，你什麽也不用幹，隻要天天玩就行了。玩膩了就生個寶寶，我養你們一輩子……”
“你吃不？”程小露突然打斷了我的話，笑著說：“張嘴。”
我就張開了嘴巴。
“伸過來。”
我就向前伸脖子……
翌日，我去上班。楊老板看著我抱著一捆布搖搖晃晃的樣子，笑道：“小夥子，體格有點弱呀！”
“沒事，我能行。”
“嗬嗬……鍛煉幾天就行了，力量是練出來的。”
之後，楊老板安排了我剪布要注意的事項後，就去市場做生意了。
楊老板家住有三口人，一個是楊老板，一個是他老婆，還有位老頭，是楊老板的爸爸。每天都坐在家門口曬太陽，沒太陽的日子他也坐在那裏。他不愛說話，偶爾會站在我的身後看一會兒。到中午十一點的時候，他會向我說道：“吃飯。”
除了這兩個字，他似乎沒有說過別的。
聽說他們家還有一口人，那是楊老板的女兒，正在讀大學。
楊老板很健談，這和他的爸爸截然相反。他每天下午從市場回來，總是站在我的背後打包。就是在他打包的時候，我們一直在交談。
其實，做為一個剪布工，我每天把布剪好就行了。做為一位小老板，楊老板隻要每天能賺點錢就行了。
一天的工作下來，楊老板總會把我剪的數量計下來，然後打上工價算出工資。第一天一百八十元，第二天兩百元，第三天兩百二十元，第四天三百元……
看著我的工資，我決定不再找工作了，就在這裏做下去。雖然苦點累點，雖然還要加班，但是能賺到錢。
楊老板對我很好，或者說他有點同情我。一日三餐他都叫我在他家裏吃，而以前，周小軍的老表隻能在他家裏吃個午餐。
楊老板誇我幹活認真，看我滿頭大汗，還特意把水空調移到我的旁邊。
楊老板名叫楊天保，他有一位外地的老婆，他說以前家裏窮所以娶了一個外地的
。
他外地的老婆名叫吳玲瓏，是吉林人。
在我看來，吳玲瓏絕對配得上楊天保，因為她比楊天保年輕十二歲。而且膚白靚麗，高挑大方。她每天都在客廳裏包裝，帶著幾位同村的女人。而一到中午，她就開著汽車把飯送到市場上，送給楊天保吃。然後，在下午三四點鍾的時候和楊天保一起回來。
她的話也很少，聲音細細的，不走近了就聽不清楚。她曾經問我愛吃什麽。
我說：“大家吃什麽我就吃什麽；米飯和饅頭，都能吃。”
之後，我回味一下她的這個問題，覺得她問的不是米飯和饅頭，而是菜。
楊天保家並不是一個大工廠，他是搞家紡的個體戶老板。
我把布剪好後，就發給加工廠，加工廠把加工好的四件套送回來，由吳玲瓏帶人包裝。最後是楊天保打包發貨，我時常主動幫忙。
那天晚上，我和楊天保一起加班打包。有個客戶一次性購買了二十包，白天打不過來，隻好晚上加班。
送貨的司機也來幫忙，我們有說有笑。
司機是本地的一位老頭，每次裝車我都幫忙，老頭很感激我。
他說他沒有見過我這麽勤快的大學生，他說他的侄子大學畢業兩年了，找不到好工作就天天在家裏玩。這也不幹，那也不幹，吃要吃好的，穿要穿名牌，要不是家裏有點積蓄，真養不起他。
老頭問我結沒有結婚。
我說沒有。
老頭說他們村有位老板要招女婿，招到我這樣的就是他們的福氣，問我願不願意。
我笑著搖了搖頭。
老頭又說那位老板家有車有房，在市裏買的有房，在其他地方買的也有；都是他女兒上學的時候買的。而且，這幾年也很發財，聽說存了好幾百萬。
我心動了。
我知道，像我這樣的打工者，就是奮鬥一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買車買房；然而，隻要嫁給一位女的，就能擁有這些。
我想起了程小露，想起向程小露許下話和發過的誓言；想起了把我家祖傳的玉石都送給了她。
看我笑而不語，老頭點燃了一根煙笑道：“你先想想，想好了就給我個話。人家也沒有什麽要求，就是有學問肯吃苦就行。我看，你是具備了這樣的條件。”
楊天保笑道：“是錢老板家吧！他女兒叫錢珠珠，這女的太挑，連鎮長家的兒子都被她挑出了一身毛病，人家想招縣長的兒子。我看小田不行，還是別去自找難看了。”
小田就是我，我也知道自己有很多缺點；於是，順著楊天保說道：“是呀！
別自找難看了。”
“這怎麽是自找難看？男方女方見見麵，談得來，就發展發展，談不來，誰也不損失什麽。小田，我覺得這是你的一個機會，你要是被他們相中，這輩子就啥也不用愁了。”老頭繼續勸我，我真想答應他，可是又張不開口。
楊天保停下手裏的活，說：“小田要是被他們家看中了，我的布誰剪？”
“你不能為了自已賺錢，耽誤人家小田一輩子的幸福。”老頭和楊天保對起來。
楊天保歎息道：“錢珠珠隻見沒有談過女朋友的男子，小田都有女朋友了，人家不見。”
“咱們都不說，她哪裏知道？”
這時，吳玲瓏送來了三瓶冰凍綠茶，我們一人喝了一瓶，坐下來休息。
老頭向吳玲瓏說道：“老板娘，那個錢珠珠現在找到男朋友了沒有？”
吳玲瓏停下正在走開的腳步，走回來說道：“聽說還沒有。”
“我覺得可以把小田給他們提提，你覺得怎麽樣？”
吳玲瓏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老板娘，你明天向劉巧講講……”
劉巧是一位包四件套的女人，聽說是錢珠珠的嬸子。之前是給錢家包裝的，後來錢家的工廠搬到了比較遠的地方，她就來到了楊家包裝。
聽著他們要把我介紹給有錢的人家當上門女婿，我心裏一陣陣的歡喜。
之前也有同學的理想是嫁給有錢的女人，想不到這樣的情況會在今天落到我頭上。
我發現這個餡餅，不是素的，是帶肉的。
可是，程小露怎麽辦？前天晚上我還跑了三十公裏去找她，還在她的耳邊說這輩子隻愛她一個女人。我的甜言蜜語都把她感動哭了，使得我們兩天不見，她就發短信過來，說想我了。對程小露我割舍不下，但是對金錢，我同樣割舍不下。
當我躺在床上的時候，程小露打來了電話，問我過去沒有。
“加班，今天不去了。”
接著，我們說了一些情話，就掛掉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程小露又打來了電話，說我二姐給她加了工資。勸我別累著了，慢慢的幹。
我心裏暖暖的，這種溫暖就是我要尋找的。所以，我決定不攀高枝，不嫁給女人。憑著自己的能力，我也能夠創造出一個屬於自己的幸福小天地。
但是，第二天，劉巧就來問我了，當她問我談沒有談過女朋友的時候，我無恥的說道：“沒有。”
接著她又問我睡沒有睡過女人。
這問的也太直接了，我很不好意思，臉都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