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人都有所不為

剛剛放下電話,張巧又打了過來,問我這麽晚了怎麽還沒有回家。

我很感動,覺得她把我當成親生兒子對待了。我說道:“幹媽,今天我來看我姐了,今天我住在我姐這邊,明天再回去。”

掛了電話,程小露問道:“你不是來看我的?”

“當然是來看你的。”

“那你為什麽向你幹媽說是來看你姐的?我可不是你姐。”

“老婆,你也是我姐。”

“嗬嗬……你叫我叫姐呀!”

“姐。”我叫道。隻見程小露笑成一團,而我卻並沒有覺得好笑。隻是看著她笑的那麽開心,我也跟著笑了。

我接著說道:“別說叫你叫姐,就是叫你叫媽,我也願意。”

“你……”她不笑了,用手指指著我說道:“你怎麽能這麽說?差輩了。有了學問不是要更加講究這些嗎?”

“開玩笑,開玩笑。”我急忙說道。看著她認真起來,我突然發現我變了,變化好大。以前我是開不起這樣的玩笑的,現在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的講了出來。

二姐突然走進了鞋店,她的臉色有些凝重,看到了我也沒有笑出來。她把包仍在櫃台上,坐下來後就一言不發。

憑直覺,我覺得她遇到事了。就問道:“二姐,你怎麽啦?”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二姐恨聲說道。

我抓了抓頭皮:“二姐,你連我和爸爸都罵了。”

這時,從二姐的眼睛裏滑下一滴淚水。

看著這滴眼淚像雨滴一樣從二姐的臉頰滑落,我的心裏痛了一下。

我起身把走進來了兩位客戶請了出去,然後把店門關了,又把窗簾拉上。回到二姐身邊,看到程小露已經為二姐倒了一杯水。

我輕聲問道:“二姐,你這是怎麽啦?”

二姐一把抱住了我,把臉貼在我的腹部失聲痛哭起來。

我和程小露麵麵相覷,因為在我們的心目中,二姐是堅強有主見的,我們從來沒有見到她這麽脆弱過。

等二姐哭了一陣之後,她才向我們講了她痛哭的原因。原來邊好運被他前妻接走了,而且還把那幢別墅轉到了兒子名下。我二姐照顧了他三年多,到頭來卻一無所有。

而使二姐崩潰的並不僅僅是這個,還有李小峰,就是當初把我招到工廠裏的那位李老板;就是姐姐陪他回老家給他老爸奔喪的那位李小峰。

二姐和他一直是地下情人關係;他們說好了,等邊好運死後,他就離婚。然後和我姐結婚,一起生活。他們做了很多計劃,甚至為未來的兒子都買了衣服。

但是,在得知我二姐得不到那幢別墅之後,他竟然和二姐分手了。

二姐把我的衣服都哭濕了,我的心很痛,就像那些人傷害的是我。我說道:“姐,別哭了,我找那個李小峰,我非把他打死不可。”

“別做傻事。”程小露緊緊的拉著我,眼神裏充滿擔憂。

我正在氣頭上,我把程小露推開,我說:“姐,告訴我,這個混蛋住在哪裏?還有那個邊好運,我找他算賬。”

二姐也拉著我,二姐哼著鼻涕說道:“你誰也別找,我今後不想和他們有任何關係,我靠我自己。他

們一個是要死的人,一個是白眼狼,都怪我,認錯了人……”

我們講了很久的話,最後二姐的情緒好了起來,給程小露算清了今天的賬之後,就起身離開。我問道:“姐,你住哪?那別墅裏還能住嗎?”

“不住了,我自己買的也有個房子,我回自己家住。”說著,二姐打開店門開車離開了。

回到店裏,我望了望程小露,程小露也望了望我。

然後,她靠進我的懷裏說道:“老公,你千萬不要騙我,你要是不要我了,我會傷心死的。老公……”

“怎麽會呢?這輩子我隻愛你一個。”說著,我把她抱進懷裏。而在我心裏,卻想著她是錢舒婷,也想著她是顧小紅。真奇怪,我的心裏為什麽會想著這兩個人。

我摸了摸程小露的大腿,那是一條運動褲。

我放開了她,我說:“老婆,我喜歡你穿絲襪靴子的樣子,這裏什麽都有,你穿給我看好不好?”

程小露的心情似乎還被二姐的悲慘故事影響著,她說:“太麻煩了吧!等會還要脫,我不要。”

“老婆,你就滿足一下我的這點小小要求吧!老婆……”

在我的軟磨硬泡下,程小露總算答應了。

當她換了一身裝扮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非常的喜歡,我抱著她,說她是我心中永遠的寶貝。

這一夜,我們似乎找到了新的興奮點,我們樂此不疲。

第二天,我戀戀不舍的和程小露告別,我說我還要跑三十公裏回去工作,其實我工作的地點隻在三公裏之外。

欺騙她,使我心裏有點過意不去;但是,我又有點開心。

我發現我在生活的道路上越走越迷失自己了。

記得在學校裏的時候,我沒有金錢沒有愛情,但是我知道我是誰,我將要幹什麽。

現在,我開始賺錢了,也有了愛情,但是,我是誰呢?我今後要幹什麽呢?

當我坐在倉庫裏拿起法律書籍看起來的時候,我才明白,我要好好學習,我要考律師。愛情隻是我學習路上的一道美麗風景,能在我學習疲勞的時候讓我精神振奮。

以前,我在大學裏學了生物科學,可是我沒有考上研究生,沒能進入科研團隊。畢業後我也沒有去教書,因為他們安排我去教小學。

我的命運就是這樣的,我來到了家紡城,所找的工作都是不需要學曆的。

難道我就這樣過一輩子嗎?

當我在張巧家裏找到了法律係的書籍時,我才發現,律師是一個熱門職業,有較好的發展前途。在這個社會上,不懂法的人肯定要吃虧的,我想學習法律,為那些不懂法的人服務。

晚上,我先回到張巧家吃了晚飯,然後來到楊天保家結算我的工資。

楊天保很客氣,把我請到客廳裏坐下,並為我倒了杯茶。

他樂嗬嗬的笑道:“恭喜啊,恭喜啊,小田。你找到了年薪八萬的好工作,真不錯。我就覺得你不是平常人,你的運氣果然很好。聽說你還幫忙警察抓住了一個大騙子,為唐天生挽回了幾十萬的經濟損失,真不錯。小田,我發現你有旺財命。嗬嗬……真不舍得你走,當然,我知道我也留不住你,剪布確實不是你這樣的大

學生幹的活。我女兒就說,大學畢業的,哪能剪布?嗬嗬……這是體力活,大字不識一個的都能幹……”

楊天保就像一位政治家,在向我這個小市民演講;聽得我心裏很舒服。

在他提起他女兒的時候,我看到楊玉萱正坐落地窗前玩著手機。她穿著清新的長裙,長的很喜人,隻是此時的麵部表情在燈光的照射下有點憂鬱。

吳玲瓏在收拾碗筷,他們家也剛剛吃過晚飯。

楊天保在和我算清楚工資之後,不但不向我索要那五百元的生活費,而且又多給了我五百。然後他向我說道:“唐家的布料我家也在買,今後你在那裏,我更要去買了。嗬嗬……其實,我告訴你呀……”

他把頭伸到我耳邊,聲音越來越小的說道:“有個賺錢的機遇,不知道你幹不幹?”

“幹。”我說道,因為誰不想賺錢呀!接著我又問道:“要投資多少本錢?我手裏隻有三千塊錢呀!沒本。”

“嗬嗬……一分錢的本錢也不要。你隻要動動筆就行了,我過幾天就去進車布料,在裝車的時候,你少記一件。一米二十六元,如果這件布有兩百米,就是五千六百塊錢,到時候我就給你三千。嗬嗬……怎麽樣?是不是很發財?”

我皺了一下眉頭,隨即笑道:“楊老板,這個……咱們憑良心工作,這個事,不能幹……”

楊天保的笑容疆在了臉上,他噫了一聲說道:“你什麽意思?小田,我這麽交心的給你說這個事,你說的是什麽意思?要不是看在你是大學生的份上,我不會講給你聽的。不願意賺這個錢就直說,什麽憑良心工作?你是說我沒有良心?”

雖然很生氣,楊天保的聲音仍然壓的很底。因為楊玉萱就在不遠的窗子下坐著,要不是耳朵上放著耳機肯定都聽到了。

我很尷尬,我說道:“楊老板,這個真的不能幹。唐天生對我很好,我……”

“我告訴你,像唐天生這樣的老板,少幾十萬的布料他也不在乎,你自己想想吧!如果想通了,就電話聯係我。”

我起身告辭,回去後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我的內心也在猶豫,這種事情來錢絕對很快,每個月就是搞一次也能賺幾千塊,說不定比工資還要多。

也許,任誰遇到這種事情都是一種折磨吧!一邊是金錢,一邊是做人的原則……

可是,為了錢,就能不顧後果嗎?再說,錢舒婷都把身子給我了,我怎麽能做這樣的事?

對了,也許劉長命就這樣搞過。

於是,我打電話給唐天生,告訴他劉長命偷布料的方法。唐天生氣憤的大罵起來,說是一定要處理掉他的二舅。

隻是,這事光靠嘴說可不行,要有證據。

於是,我和唐天生在深夜裏進行了密謀。

唐天生的旁邊偶爾會響起錢舒婷的聲音,錢舒婷也在幫忙出謀劃策。

聽著錢舒婷的聲音,我就特別的開心。我真想說:“姐,我想你。”

如果唐天生不在的話,我肯定說出口了。

我覺得唐天生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家裏有錢,身邊又睡著錢舒婷這樣的嬌妻美人,人生何求啊!我要是有唐天生這家夥一半的生活條件,就死而無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