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咱也是有師傅的人了

用過晚膳後,柳情早就不知道溜到哪兒去了,花溪賦放下手指筷子,再三踟躕後,有些訕訕地開口道:“穀主,我這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整日裏除了喂喂白鶴就嗮太陽,你說是不是很無聊啊。”

“你想要出穀?”蘇湛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頭,心募得沉了一下。

“不是不是,我那天看到你屋裏有好多醫書,看的我心情澎湃,從書中,我仿佛找到了自己生活的目標,生命的真諦!您醫術超群天下一絕,所以我想拜您為師,請您收我為徒。”

“生命的真諦?是習醫?”蘇湛挑眉看著他,眼睛深邃,眼神銳利。

花溪賦有些心虛地顧左右而望,就是不看著他。喂喂,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她啊,雖然你的眼睛好看,但是這種眼神真的要不得啊,太鋒利了好不。話說,拜托你聽人說話抓重點好不!

“別管什麽真諦假諦的,你到底收不收我啊,就算你不收,我也是懶定你了。”聲音越說越小,但內力深厚的蘇湛還是聽到了。

蘇湛眼神一窒,心髒差點漏跳了半拍。你要懶著我麽,那就一輩子好了。心中突然冒出這個想法,連他都嚇了一跳,仔細一想,又覺得這樣也不錯,他太寂寞了。

蘇湛隱去眼中快要瀉出的情緒笑道:“學醫可以,拜師就不用了。”

不拜師你怎麽會傾囊相授!花溪賦低下頭在心裏嘟囔道。

“隻要你願意學,我會把我所知道的都教授給你。你若執意要拜師是也可以的。”蘇湛有些好笑地看著她,心想她怎麽能這麽可愛。

怎麽?她怎麽把她心裏話給說出來了。你個腦殘,死殘!花溪賦心裏嗷嗷直叫,麵上卻不表現一分。

蘇湛隻見她臉上染過一抹紅暈,一雙清淺的桃花眼因為羞惱瑩光流轉,粉唇微撅。蘇湛暗惱地瞪了她一眼,這麽快就勾引自己了,幸好自己的自製力還可以,他差點就要忍不住親下去了。

花溪賦可不管他在想什麽,蘇湛願意收她為徒了,這說明什

麽,這代表她以後可就是神醫的徒弟了,在這江湖可以橫著走了。這白雲穀穀主可不是什麽普通人,剛開始時是沒想起來,後來經過了解,這白雲穀穀主不就是那江湖傳說中醫毒雙絕的聖手閻羅李子木的嫡傳弟子麽!

話說這這李子木為什麽會被江湖中人稱為聖手閻羅?這全是因為他救人僅憑心情,隻要他願意救的,即便是咽了氣的也能被他醫治好。若是他看不上眼的,他要你三更死,閻王也不敢留你到五更。一手醫術能生死人活白骨,一手毒藥,更是讓人聞風喪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偏其又脾氣古怪,亦正亦邪難以捉摸,反倒使得他人忌憚於他的毒藥更甚於欽慕他的醫術。

可惜七年前他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任是江湖中人如何探察尋找,都未曾再發現他的蹤跡。而他一手創建的白雲穀則留給了他唯一的弟子蘇湛,現任白雲穀穀主。據說這蘇湛盡得聖手閻羅之真傳,更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勢,而這蘇湛性情溫和,待人親切,更是把救死扶傷為己任,被江湖中人大讚特讚。可惜他常年不出穀,外麵的人想進來更是難上加難,若僥幸進得穀中,必會得他傾盡全力醫治。

而現在,她成了神醫蘇湛的徒弟,那豈不是走到哪裏都是一片的匍匐倒地儒慕之聲,想想就覺得好驕傲。

蘇湛看著花溪賦眼神遊離,估計她思緒又不知道飄哪去了。他也不打擾,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她,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麽,桃花眼中淨是得意的笑意,左頰的小酒窩越陷越深,使得真個麵部都生動了起來。他想,他的賦兒怎麽這樣好看呢?

花溪賦回過神,發現蘇湛正靠坐在桌邊,若有所思地望著她,眉目如畫俊美飄逸。她想,她的師傅怎麽可以這麽美呢?

翁柳情推門進來時,正好這副場景,好笑地輕咳一聲,出聲道:“公子,原風回來了。”

“好了,我知道了。”說罷,蘇湛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袍對花溪賦說道:“時間不早了,你也累一天了,早點休息,明天我過來找你。”

花溪賦走後,蘇湛回到書房中,原風已在屋中等待,見到他進來恭敬地行過禮後便伺候著蘇湛在書桌旁坐下。

“稟公子,此次南國四公主遇刺之事確實是那西宮貴妃徐氏所為,不過好像還牽扯到景嵐國。那南國五公主曾被四公主推入荷塘差點溺亡,醒來後就性情大變,這次四公主來炎國也正是她提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自己能順利與景嵐國聯姻,婚期就定在今年秋天。在與景嵐國婚事上,南皇原本是中意五公主的,故而西宮貴妃徐氏擔心夜長夢多,四公主回宮後會破壞這次聯姻,所以痛下殺手。”

“哦,她這麽著急?”蘇湛放下手中的資料,食指輕叩桌麵略一沉思,示意道:“應該還有我們所不知道的,你接著說。”

“是!”原風遞上一卷書畫,緩緩拉開卷軸,“公子請看畫中女子。”

蘇湛把目光轉向畫中,隻見畫中一女子手執一尾美人扇,模樣清麗脫俗,姣好的麵容上一雙似曾相識的桃花眼顧盼流飛,飽滿的額頭上描著半朵玉蘭花,似嫵媚似清純,一襲繡著玉蘭花的白色裙裳更是給畫中人增添了一抹清雅寧靜。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說的便是這般女子。

“早聞四公主五公主容貌相似,這豈止是相似,完全就是一模一樣。”蘇湛放下手中畫卷,別有深意道:“可惜形似容易神似難,縱使再如何的模仿,終歸不是她。”

“這五公主喜愛玉蘭花?”蘇湛問道。

“稟公子,確實如此。聽聞這五公主愛及了這玉蘭,尤其是那白玉蘭,凡是她所用之物,皆有玉蘭花。”原風雖不解,但還是如實回答,公子問的總不會有錯。

“是麽。”蘇湛抬手,原風了然地施了個禮便悄然退出門外。剛一轉身就看見隱在暗處的翁柳情,正好說話,就一把被翁柳情拉著往外麵走。

蘇湛又重新拿起桌上的畫像,細細摩挲,仔細地看著畫中勾勒出的一筆一畫,呢喃道:“明明就是個佳人,為何還要扮做另一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