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南柯一夢

原風抱著花溪賦很快閃進一家大院,在一間屋前停下敲了敲門,然後推門進去。蘇湛早已在屋內等候已久,見原風把花溪賦帶了過來趕忙從他手中接過懷裏的人兒。上下打量了一遍正在昏睡中的人兒,這才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原風。

“小姐她並沒有受傷,隻是自己服了南柯一夢。”原風答道。

“賦兒把我給她的那顆吃掉了?”蘇湛挑眉,不敢置信地再次望向懷裏的人兒。

“是這樣的。”原風有時也很想敲開小姐的腦瓜子,看看她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麽,明明知道是吃死人的藥,還敢往嘴裏塞。

蘇湛:“……”

原風見蘇湛把他扔到一邊不再理會,忙著照顧花溪賦,便識趣地退下,小心地把門關好。正要轉身離開是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順勢出掌劈向那人,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原風心中一喜,猛地收住招式順勢一個轉身把人環在臂彎裏緊緊摟住。

翁柳情一看,差點被人一掌給劈了,現在被人吃豆腐,頓時秀眉上挑二話不說就一拳砸在原風胸膛上。原風順勢握住她的粉拳,把手移到胸口正要說話,卻被翁柳情用另一隻手捂住了嘴,對他做了個“噓”的動作,然後指指緊關著的門,示意原風跟她先離開這裏再說。

原風點點頭,抱著翁柳情幾個騰飛便回到了自己屋裏。一進屋翁柳情便飛快地跳出他的懷裏,挑了張舒服的椅子躺好,把房間四處打量了一番這才調侃著說:“不錯喲,離開白雲穀混得更好了。”

原風:“……”

“你這是什麽表情啊,對了剛才看見你抱著小姐進去,小姐怎麽了?”翁柳情撇撇嘴,和木頭說話就是沒意思。

“你怎麽來了?”原風答非所問。

“怎麽,不歡迎啊?”翁柳情挑眉斜睨著他,一雙丹鳳眼風情流轉別有一番風味,看得原風心下一動。“就算你不歡迎也沒用,公子讓我來,我就來了,我這次出穀就是來照顧

小姐的。”

“嗯。”原風點點頭。

翁柳情狠狠地瞪著他,這人難道都沒點什麽表示嗎,都這麽久沒見麵了,難道他真的不想見她?

“這麽久沒見麵,難道你不想我嗎?”小姐說原風是喜歡她的,而且他剛才還一路抱著她過來,難道這不是對她中意的意思麽?這木頭怎麽還繃著一張臉對他。

“……”原風一聽,心下一窒頓時心髒如歡脫的野馬到處亂竄,千言萬語萬般情愫一下子全都湧上腦海,一時雜亂紛紛不知從哪一句開始,隻覺耳根處好像一把火在燒催著他趕緊說些什麽。

翁柳情一看,原風居然木著長臉一言不發隻知道盯著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都說得這麽直白了那人還用這種表情盯著她,自己肯定是被討厭了,不喜歡就說不喜歡,她翁柳情才不稀罕他呢!

遂翁柳情狠狠地瞪了原風一眼,從椅子上跳起來狠狠踩了原風一腳。

“……”原風吃痛地收回腳退後幾步,不想這個動作更惹得翁柳情怒火中燒心下更加傷心難過。原風不解地看著她,不明白這女人怎麽突然就生氣了,正想去拉她,卻被翁柳情一把甩開,推開門衝了出去,留下原風二丈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在屋裏獨自淩亂。

這邊蘇湛屋裏。

屋內燭火搖曳,光線明晦交錯把整個室內都染上了一層曖昧的氣息。

蘇湛深深地凝視著躺在床上閉目沉睡的人兒,修長的手指流連忘返地在那光滑的臉龐上來回撫摸,細致地描繪著她的每一處輪廓。

“賦兒,好像隻有這般睡著了,才好像是完全屬於我的。”蘇湛喃喃自語,深沉渾厚的嗓音透著無盡的纏綿,無盡的眷戀。

服下南柯一夢的花溪賦,此時正安靜地躺在蘇湛的床上,緊閉的雙眸看不到往昔的靈動,此時的她就好像睡美人般,寧靜、祥和,隻是溫柔地沉睡著。而原本就美麗的容顏此時卻正在悄悄變化。

她的眉,她

的眼,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她臉上的每一寸五官隨著時間的每一秒流逝,都在悄然改變,變得更完美,變得更嬌豔,變得更嫵媚,變得更清純。

看著看著,蘇湛突然氣憤起來,這都不像是他的賦兒了,好像被一個陌生人占用的身體。賦兒還是原來的樣子最好看!

蘇湛詭異地一笑,既然他不喜歡這樣的賦兒,那就不要改變好了。誰都不知道南柯一夢不僅是致命的毒藥,還是一種美容聖品,當然這得再有解藥的前提下。

蘇湛在花溪賦額前印下一個深吻,然後咬破自己的手腕,不顧正在滴血的手腕,把花溪賦抱在懷裏,在她耳邊低吟:“看,賦兒我們這回是真的要血脈相連了,這樣你就不會跑丟了不是麽?”

說著蘇湛便抬起手腕,把自己的鮮血喂到花溪賦嘴裏。原本安靜躺著的花溪賦突然像是吸血鬼般複活了似的,居然開始拚命地吮吸著蘇湛的血液。

蘇湛含笑的看著這一幕,眸中竟滿是癡戀的癲狂,他隻是在用鮮血引誘著那人一步步踏進他布置的陷阱,親手編織的情網,一旦靠近,便再也逃不掉!

漸漸的蘇湛臉色愈發的蒼白,直到看不見一絲血色,花溪賦這才像隻斷了線般的風箏般癱倒在蘇湛的懷裏,與蘇湛雙雙跌落在床上。

蘇湛自嘲地笑笑,盯著床幔上的朱穗,久久地出神,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原本給賦兒南柯一夢,是想讓她在萬不得已的時候保命用的,他早該猜到的,以賦兒的性格……嗬嗬是他失誤了。不過他現在卻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不然他怎麽有機會與賦兒匯為一體。想到著,蘇湛看向懷中熟睡的人兒,不由得抿唇一笑撫上花溪賦的唇角,他的賦兒現在身體裏流的是他的血液,這是多麽親密的一種存在!

當年師傅命他配製南柯一夢的時候,並交代了不準他配製解藥,若不是賦兒的突然到來,他也不會想到要把自己也練成像師傅一樣的藥人,隻為哪一天能換得那人的一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