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交換
“李將軍，我的信寫好了，就麻煩你了！”蕭繁音把信遞給李正元，嘴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天籟公主，這點小事也值得你開心嗎？”李正元興味地看著蕭繁音，接過的信放在了懷裏，然後直接坐在了她的床前。他仔細的端詳著麵前的蕭繁音，隻見她之前蒼白的臉色，已經恢複粉潤。麵暈淺春，纈眼流視，香姿玉色，神韻天然。他定了定神，笑著說：“怪不得崇兒總是粘著你，如今仔細一看，天籟公主果然傾國傾城。”
“嗬嗬，謝謝李將軍誇獎，不過這也不比你多說，本公主本來就是國色天香！”蕭繁音驕傲一笑，便直視著李正元，那高傲的模樣就好像在說：難道你不認為本公主說的話嗎？嗯？
“確實，確實。”李正元讚同的點點頭，然後伸出手指挑起蕭繁音的下巴，邪魅一笑地說：“天籟公主如此美貌，本將軍也忍不住想要把你納入後院呢。不如，天籟公主不要等江離老弟救你，幹脆從了本將軍吧！哈哈哈……”
“李將軍真愛開玩笑呢！”蕭繁音拿開了李正元的手，淡淡笑道：“不如，你告訴我，朝廷中的事情吧？關於清韶的……”李正元幹脆握住她的柔荑，揉了揉，輕笑道：“真是白如玉，軟如綿。可惜了掌心內有了一層薄薄的繭子，夏侯昭這粗漢，真是暴殄天物！一點也不覺得憐香惜玉。哎呀，這小滑手啊……”
李正元用他粗糙的劍繭，摩擦著蕭繁音滑若無骨的玉手，一臉陶醉的樣子，然後放在了嘴邊親了親。蕭繁音抽了抽手，沒有抽開，也就是作罷了。
反正也不會少了一塊肉，若是被他摸一摸能夠讓他幫我做事，那也無妨。
“李將軍，其實你不用在我麵前做出一副流氓無賴的樣子的，我知道你是故意裝出來的了。”
“天籟公主怎麽就知道本將軍是裝出來的？”李正元興味笑著看著她，道。
“第一天你救我的時候，你就看出我在演戲，在示弱，在博取你的同情和庇護，所以你才配合著我一起演戲，幹脆裝出一副無賴好色之徒，一來是在試探我的底線，二來是在告訴夏侯府上的閑雜人，我是你看中的人，不準別人動我，不然不會有好下場。你是在保護我。三就是皇甫王朝的監視。”
蕭繁音很冷靜的分析完她的看法，然後不再說話，一雙點漆似的眸子卻不錯神地凝望著李正元。
“天籟公主確實天資聰敏，你說得沒錯，確實，如果不用這種方法，朝廷那邊會認為我是欲圖謀反、複辟蕭家王朝。所以，隻能委屈天籟公主你了……”隻不過，若我裝成無賴，可以更多的機會去接近你，觸摸你。蕭繁音你這妖精，隻要靠的離你近一點，就讓人產生衝動和欲望，實在是令人欲罷不能。隻是我答應了江
離老弟，我就不會動你一根汗毛。不然，我就和那三個畜生沒什麽區別了。當然，這段話隻也是在李正元的心理暗暗想著，若是被蕭繁音知道了，他李正元正直將軍的形象就別想要有了。
“哪是，哪是，倒是委屈了李將軍了。”說著，蕭繁音就笑了起來，那笑容光鮮照人，卻溫婉多情，李正元看著也覺得開心起來，也掛著蕭繁音哈哈直笑。這美人的笑容，本身就是一種讓人開懷的美景，怪不得古代周幽王為博得褒姒一笑，烽火戲諸侯，以一國之存亡，隻為美人一笑。若是自己，或許可以為了她的笑容，而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吧？看了，這女人如禍水，美女就是禍水中的禍水了，我還是要遠離她啊。
“李將軍，不如你給我講講當今的局勢吧！我想知道！”
“天籟公主，不是我不想說，隻是怕隔牆有耳……”李正元還沒講完，就迎上了蕭繁音柔情的剪剪雙瞳，更覺得她容貌瑞麗，姣麗無比。特別是她鴉羽一般纖柔的睫毛，帶著一顆小小的淚珠兒，更是撓得他的心癢癢的，拒絕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
“求你了，李將軍……”鶯聲嚦嚦的示弱祈求，讓李正元最後的一點抗拒也擊敗了，碎成了一地的片片。這天籟公主撒起嬌，實在是太、太……怪不得奏國國君為了心愛的女兒連國家都可以亡掉，怪不得宋江離老弟能為了她，決定要起兵。紅顏禍水啊，這就是紅顏禍水啊……
“好吧，你問吧。我答就是。”最後，李正元還是妥協了。
“我父皇母後的屍首怎麽樣了？皇甫華有沒有把他們葬在一起？”
“皇後的屍首被葬在了蕭家的皇家陵園裏，而奏國君的屍首卻被停屍宮內某處，除了當今皇上，無人知道在哪裏。”
“怎麽這樣？皇甫華這逆賊究竟要對我父皇的遺體做什麽！我父皇母後生前對他那麽好，他非但不知恩圖報，反而……”說著，蕭繁音的小臉氣的紅彤彤的，就像一顆蘋果那麽可愛。
實在想不通，究竟皇甫華對父皇的屍身還要做什麽？難道他恨父皇，連他的屍身也不放過要折磨他？這件事，找機會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也要快點讓父皇入土為安！
她低下頭，思考了很久，然後抬起頭，尷尬地憤怒已經消失殆盡，她又問道：“那我的駙馬呢？我的孩子呢？清韶和搖光究竟怎麽樣了？”
“這，我可以告訴你，小皇孫搖光沒有事。隻是、隻是清韶太子他……”李正元猶豫著，吞吞吐吐在腦裏尋找一種最好的說辭，才不會對蕭繁音有太大的打擊。
“李將軍，你直接說吧！我承受得起！是不是清韶要納新妃子，而他根本就沒有把我的生死放在心上？”蕭繁音下定了決心似的，她一口氣把心中一直以來的
想法都說了出來，然後低下頭，不去看李正元的臉。
求求你！你的答案千萬要是否定的！不要告訴我我想的都是真的……
其實，蕭繁音躺在這個狹小的小院子已經快一個月了。從剛剛開始起個身都覺得疼到現在可以慢慢地下地，出去院子走走，她的身子早已漸漸恢複了。隻是，在這休養的一個月裏，她知道了很多很多，雖然隻是片麵，雖然她選擇不相信，但是那些事情，還是深深的印刻在她的腦海中，輾轉不去……如今，一位最接近朝廷的人就在麵前，她忍不住不去問。
李正元看到她那副嬌小脆弱的模樣，伸出手，放在她光可鑒人的額發上，然後艱澀地說了一個字：“是……”
手下的嬌小身軀微微的顫抖著，然後他聽到了恍若輕吟淺唱的哭泣聲微弱響起。
“嚶嚶嚶嚶……”
強大雄壯的軍中漢子李正元，麵對麵前嬌弱的哭泣著的女子，最是手腳無措，他心頭怦然一跳，鬼使神差地伸出他大大的手掌，安撫一樣的撫摸著蕭繁音，重複說著“乖，不哭了，不哭了……”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地掉落在被子上，濡濕了被子。蕭繁音真的沒忍住，一直以來的信念在那一刻就被打碎了，眼淚不受控製就掉落下來。
不信不信我不信！清韶怎麽會背叛我呢？不可能的，我們會甜甜美美一輩子，怎麽可能有背叛的事情發生？不，不親耳聽到清韶對我說，什麽都不可以相信，我隻相信清韶親口對我說的。一定是皇甫華為了打擊我讓我崩潰，把清韶軟禁起來，然後放出消息來欺騙我！其實，清韶肯定沒有納新妃子的，他不會，我相信他的為人，他那麽專一，怎麽可能呢？
“嚶嚶嚶嚶……李、將軍……”蕭繁音哽咽著，把眼淚和哭意強忍會肚子裏，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李正元看到她，雙頰飛紅，麵賽桃花，眼角帶紅意，眼簾低垂，頰上淚痕斑駁。她低著頭，咬著唇，不再說話，水潤的唇瓣被她咬得嬌豔欲滴。
“天籟公主，你說吧……如果我做得到，我一定會盡力幫助你的。”
“我要見清韶，我要聽清韶親口對我說……”蕭繁音抬起頭，濕漉漉的大眼，澄澈純淨，隻是隱隱可以看到，眼瞳深處的悲哀。
李正元雙耳嗡嗡直響，像是被蠱惑一樣，點了點頭。
“我會盡力，但是你也要好好地把身體養好了。知道嗎？”
“謝謝你，李將軍！”
“不要謝我，我們來交換條件吧，如果我成功幫到你，你就專門唱一首給我聽吧。”
“好，我答應你。”
說著，她合上了眼睛，一行清淚流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