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尋求安慰
接下來各個部門發表了各自的看法，隻有莫莫不言語在一旁表現的漫不經心。
直到會議結束，莫莫才有了反應，準備起身結束這場讓她厭煩的討論。
王偉掃視著每個人，最終把視線定格在莫莫身上，說道：“莫莫跟我去辦公室一下，別的人先回去工作。”
莫莫有些意外，不知王偉何意，張了張口還是咽下了疑問，邁著步子跟他走進辦公室。
“坐這吧。”王偉指著辦公室的沙發，王偉遞過一杯熱茶，在莫莫對麵坐下。
莫莫木然的坐下，不知道這番談話將會圍繞什麽內容展開。
王偉最近的行為推翻了莫莫以往對他所有的認識，雖然現在離王偉很近距離的坐著，看著那張她曾經無比熟悉的臉，她也理不出一絲頭緒，不知道他腦袋裏在想什麽。
王偉長長歎了一口氣，直奔主題：“這個項目的重要性你也清楚，我希望你能幫我，當然你可以拒絕，我現在不是以公司副董的身份而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希望得到你的援手。”
“我？我能幫你什麽？”莫莫有些詫異，王偉的話讓她一頭霧水。
“張綺文想讓你負責這個項目，這是她開出的條件，上次會議她已經提出過了，但並不是合作那麽簡單，可能你每天要跟在她身後，聽候她的安排……”王偉有些語無倫次，連話語都結結巴巴的，此時提出這個要求也覺得自己有些可惡。
王偉下半句的聲音從莫莫耳邊消失了，她死死的攥著手裏的紙杯，杯子在她手中已經變形，水溢出杯麵灑了出來。她的心直落深淵，無底深淵，隻有無盡的黑洞等著她的心墜落時的碎裂。
莫莫沙啞的聲音從喉嚨中擠出，“就是她的跑腿對嗎？”
“莫莫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可是這是她唯一考慮我們公司的條件，你也知道這次競爭者的實力都很強。”王偉的聲音放佛從另一個世界傳入她的耳朵中。
莫莫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所有的憤怒全部呈現在臉上，她靠在沙發上，虛弱的幾乎說不出話，她抿著嘴著唇望向王偉，幾句的談話使得王偉原本俊朗的臉龐也顯得猙獰起來。
往事一幕幕的在莫莫腦海中上演，那個不苟言笑卻陪他看病晨練的王偉，那個在她麵前像孩子般脆弱無助的王偉，此時這些形象放佛全部破碎了一般，碎片劃過莫莫敏感的神經。她好像置身夢境，而現在她卻驚醒，帶著一身冷汗。
莫莫勉強卸下心口的痛楚，望著遠處出神，許久她才恢複了語言意識，“如果您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去工作了。”
王偉不敢直視莫莫，把眼神落在別處，聲音也越來越低，“你
好好考慮一下。”看著莫莫那茫然若失的神態，王偉也遲疑了，可是嘴邊的肥肉棄之可惜，而要莫莫麵對張綺文的刁難他又於心不忍，在感情與事業之間，他還是最終選擇了事業。
莫莫不記得她是如何移動著雙腿從辦公室出來的，令人窒息的感覺不斷注入到周圍的空氣當中，莫莫無力的倚在牆邊，像打了一場敗仗般軟弱無力。
“怎麽了？莫莫，你沒事吧？”一個同事路過，看著莫莫蒼白的臉龐，不禁有些擔心。
“沒事，幫我請個假，我出去一趟。”莫莫現在隻想快速逃離這個地方。
“嗯，我幫你請假就行了，你快去看醫生吧，你臉色太差了。”同事擔心道。
莫莫沒有心思說話，直奔電梯，按下最底層。
莫莫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轉進車裏便不再開口說話，逃離了那個環境，莫莫現在終於好受了些，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生怕自己會缺氧而死。
相比出租車司機反倒淡定許多，看著車後座莫莫鐵青的臉色，他把眼神從後視鏡裏移開繼續開著自己的車，“空車”的牌子早已經被他按下，也不問目的地，他顯然做好了長期陪莫莫耗著在城裏兜圈子的準備，的哥一向喜歡失魂落魄的男女，滿臉寫滿了為情所困，這樣他們就可以在各條馬路上悠閑的轉悠著，不必去加緊油門的拉顧客。
莫莫在車裏給葛菲發短信，她不想把這種壞心情傳染給正處在熱戀期的安妮，所有隻有向葛菲訴苦。
“你在幹什麽？”莫莫發出第一條短信，現在她連話都懶得說。
“閑著。”葛菲的短信很快便回了過來，看來她也在擺弄手機。
“我需要你的安慰。”莫莫再度發出一條短信。
葛菲回：“我在格調，迅速死過來。”
莫莫樂了，她和安妮、葛菲的短信一向如此簡短，但數量上足以推動國家通信事業的發展。
記得有次她的手機鈴聲響了一兩下之後就停止了，她一看是安妮，再打過去安妮也是拒絕接聽的狀態。
莫莫有些擔心，給安妮接著就發出一條短信：“什麽事？”
安妮回說：“沒事兒。”
莫莫有些慌亂，安妮向來都把事情壓在心底，想必這次她應該是有什麽事才會聯係她。莫莫又在手機上按下一行字：“到底什麽事？”
安妮速回：“按錯了。”
莫莫為此差點背過氣去，方才的擔心全部轉化成了怒氣。
有了目的地，莫莫有種撥開雲霧見太陽的感覺，她衝著司機報出地名，便眯著眼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這幾天的事情放佛使她的急劇老化了，甚至連反應都有些
遲鈍，不然也不至於在王偉提出請求後許久才反應過來。
又或許她以為王偉會選擇保護她，期望太高才有了此時的絕望。莫莫搖了搖頭，想把這些不愉快從腦海中甩出去。
到達格調後，酒吧還沒有營業，隻有懨懨欲睡的大衛和他對麵那個嘰嘰喳喳的女人葛菲。
落地玻璃窗伴著上午的陽光把莫莫的視線分割成一塊一塊的，這一刻，莫莫有種想哭的衝動。
在這個城市待了幾年，上千個日日夜夜，記憶像暴風雨般淹沒了她，她放佛看見了當年她來到這個城市時的樣子，拖著大大的行李箱站在人來人往的人群中踮腳張望著前方。
事到如今，她還是那個鴕鳥性格，受傷了就會縮起頭來裝著什麽事都沒有看見，等安妮和葛菲幫她處理好所有的事情，她再把頭從沙子中抬起來。
葛菲衝莫莫招手，“來，坐這。”
莫莫無言，安靜地靠著葛菲坐下。
“怎麽了？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那個妖婦找你麻煩了？”葛菲一語中的。
“別妖婦妖婦的叫著，多難聽。”大衛看了看葛菲有些不滿，“畢竟她和王偉曾經有過一段感情。”
葛菲聳聳肩說：“好吧，那個妖精又怎麽你了？跟我說，我幫你出氣。”
大衛無言，放棄了勸服葛菲的念頭，和她逞口舌之強，他從未贏過。
“她讓我當她的跑腿的，聽她的指揮完成這次合作。”莫莫直奔主題。
“哦，告訴她，她做夢。”葛菲回答的直截了當。
“王偉剛才就在勸說我，讓我接受這個要求，這也是張綺文考慮我們公司的條件，不然我會是整個公司的罪人。”莫莫回答道。
‘啪’一聲葛菲拍案而起，“王偉怎麽好意思開口，他腦袋被驢踢了嗎！這幾日連個人影都看不著，讓你受了這麽多委屈還沒有一句解釋，這是一個男人應有的風度嗎！”
“姑奶奶，你手機響了，有一會了。”大衛看著葛菲憤怒的臉龐，插進一句話。
“你怎麽不早說，我可是從公司溜出來的，萬一有什麽事情誰負責。”葛菲理直氣壯的責罵著大衛。
葛菲從包包裏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按下接聽鍵，“起床了嗎？快點過來，我在格調，你再不來莫莫就去自殺了。掛了。”
不等對方說一句話，葛菲就迅速的掛斷了電話。
“安妮嗎？”莫莫問道，這個時間也隻有安妮才能黑白顛倒的在床上睡覺了，正常人是不會這樣的。
“嗯，我懶得聽她說話，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剛起床時候，智商基本是負數。”葛菲笑嘻嘻的說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