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酒吧狂歡
從米琪的專業角度來欣賞的話，莫莫的歌唱不亞於任何一個實力派主唱，她是第一個在台下鼓掌歡呼，安妮和葛菲在短暫的驚訝之後，也加入到了歡呼的人群裏。
葛菲帶領著三人衣著鮮亮地陸續進入舞池，她們在人群裏盡情揮動著自己的身體，無不掀起當晚的**，幾人誇張的笑聲充斥在整個酒吧，以往莫莫總是默默地呆在一旁注視著這群瘋子，今天的她像是在宣泄自己壓抑的情緒，她奮力的扭動著自己每處關節，大衛在顧客中隨意穿梭，熱情地跟別人打著招呼，眼睛時不時的注意著舞池的動靜。
他怕自己一個疏忽，這幾個瘋女人再給她惹出什麽麻煩來，每次莫莫幾人的到來，對大衛而言都是喜憂參半，他希望她們能給酒吧注入一些新鮮元素另外他也怕她們整出什麽幺蛾子把自己酒吧搞的雞犬不寧。
酒吧內氣氛火熱，人們被這個熱鬧的聲音源源不斷的吸引而來，燈光師適時的把燈光聚焦在她們幾個身上。
她們好似洞主一般帶著各路小妖奮力扭動。
幾人筋疲力盡地從舞池擠出，回到座位上稍作休息，大衛親自端著高腳杯出現，傾斜著上半身朝著葛菲壓去，“今天的酒我請。”
葛菲猛然轉頭盯著大衛，淩厲的目光恨不得穿透他的身軀，“難道我們吸引的顧客還抵消不了這幾杯酒錢？”
大衛身為老板高傲的自尊，每次在葛菲的毒舌下都化為灰燼，他也不在乎這個，葛菲越是刺激他，他也愈發的來勁兒，天生受虐的體質。
大衛每次都對著葛菲百般討好，可是真正表達對葛菲的追求卻從未出現過，時間長了，大家也都把這當成個笑話。
“我要自己挑杯酒。”葛菲招手叫過來一個服務員，對於大衛她從不知什麽是節省，不花白不花就是這個道理，不一會兒，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姑娘出現在她的麵前，她衝著葛菲甜甜的叫著：“老板娘，您要點點兒什麽？”
葛菲的臉頓時轉為豬肝色，她衝著大衛油亮的腦門就是一掌。
“胖子，你手機響了。”莫莫提醒著大衛。
大衛這才擠出酒吧，來到門口，按下接聽鍵，一個嬌滴滴聲音差點軟化了大衛的身體，“親愛的，怎麽我醒了之後就不見你了呢。”
“寶貝，我這酒吧有點事，我處理完了馬上就回去。”大衛放低音調哄著電話那頭的女人。
“嗯，人家等你哦。你親我一下我再掛電話。”女人撒嬌起來。
“麽，寶貝，愛你。等我。”大衛滿臉微笑。
“喲，寶貝，等我哦，真讓我惡心，你什麽時候還能發出這種聲調。”葛菲不知什麽時候來到大衛身後，她支撐著牆壁學著大衛剛才的語調，“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都能鋪成地毯了。”
“真不道德，偷聽我說話。”大衛有些難堪。
“我怎麽偷聽了，你嘬人家美女那口，我聽的可清楚了，電話差點都被你嘬出洞來。”葛菲壞笑著打量著大衛，在她印象裏大衛似乎第一次說出這麽油膩的話。
“怎麽，你嫉妒嗎？”大衛恢複了精神，開始了跟葛菲鬥嘴。
“怎麽會，你也不照照鏡子，除非我眼睛長在了腳底板永遠見不了天日的時候，才會看上你。”葛菲把手搭在大衛肩膀上，準備進入酒吧。
大衛臉色驟變，打掉葛菲盤在自己肩頭的手，“那就少打聽我的事情。”
這次輪到了葛菲詫異，大衛從沒有對她這樣過，平日裏他連句語氣重的話都沒有說過，這次卻甩臉給她看，她愣在原地半天才回過神來。
葛菲悠悠地回到酒吧內，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接著狂歡，隻不過她更加放肆地喝著酒，跳著舞，直到酒吧打烊她都沒有再看見大衛。
米琪和葛菲跌跌撞撞的從車上下來，安妮把車停在車位裏，莫莫攙扶醉醺醺的兩人，她意識尚且稱得上清楚，隻不過腳步有些踉蹌，葛菲看著橫在她們家門口的車，提高嗓門：“有沒有公德心，放著好好的車位不停，非要堵在人家家門口。”
莫莫拉住將要踹車門的葛菲，她認出這是王偉的車。
莫莫把臉貼緊車窗向車內看，王偉麵色慘白的靠著車椅，手重重的抵著胃部，她變得不安，用力敲打著車窗。
王偉睜開眼，搖下車窗，開口：“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了好久了。”
莫莫沒好氣的盯著他，口吻嚴肅，“老毛病犯了嗎？有病應該去醫院，而不是把車停在這堵在我家門口。”莫莫並沒有不搭理王偉的意思，看著醉酒的葛菲她又換了另外一種口氣，“安妮，你先把她們扶上樓。”
她打開車門，把王偉攙扶出來，“吃藥了嗎？”
王偉無力的點了點頭。
她撐著王偉的身體向他家的方向走去，看著王偉扭曲的臉，她的語氣也緩和下來，“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不用，老毛病了，過會就沒事了。”王偉對醫院濃重的藥味兒和隨處可見的白色充滿了恐懼
。
莫莫沒有強求。
“我從小就按照家裏幫我設定好的道路做事，從未偏離這個軌道，又有誰甘心他的青春按照計劃一層不變的生活？”他強撐著病痛，“我想說，我家人用他們自以為是的方式去檢測你的能力，我真的很抱歉，我爸爸不應該把自己的價值觀淩駕在你之上。”他已經知道這場鬧劇，隻不過他不明白莫莫的態度。
莫莫抽出幾張紙拭去王偉額頭的汗珠，“我沒有爸爸，不管你的父母是如何表達對你的愛我都能夠理解，更沒有資格去指責他們的價值觀。”莫莫盡可能的讓自己心平氣和，“如果我足夠憤怒我會摔東西走人，但是這也是一種愛的體現，或許為了你，羨慕這種父愛的心情已經遠遠衝淡了我開始的惱怒。”
一向對家中安排自己人生不滿的王偉此刻也沉默了。
“人的心理很微妙，守著自己足以溢出的幸福卻還羨慕別人的一無所有，殊不知，別人更羨慕你。”莫莫對王偉的處境做出總結。她把爸爸當初拋棄她的事情塵封在心底，每當想起，總被自己第一時間打壓下去，即使對這塊傷疤再視而不見，這種傷痛卻也真實的存在著。這也是她第一次對外人提起自己的故事。
“或許我爸爸也在經常想念我，隻不過礙於新的家庭，他不能聯係我而已。”莫莫突然有種釋懷的感覺，對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揭開了塵封的記憶。
“我是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王偉第一次聽莫莫說起自己的家庭，兩人的感情也不自覺地拉近了許多。
“嗯。”莫莫狠狠地點頭。
莫莫把王偉扶進他的臥室，疼痛緩解了許多的王偉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莫莫此刻也醉意全無，她走到和臥室相連的陽台，明月高掛，使遠處的建築都透著一層薄薄的朦朧，對麵是自己的住所，她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許多個夜晚，王偉是不是也這樣的望著她住的地方發呆，莫莫用力甩了甩頭，她對自己這個想法感到好笑。
她第一次這樣待在一個男人的房間，熟睡的王偉身體微微蜷縮，據說這是最沒有安全感的人常用的姿勢，隱忍著悲傷卻假裝什麽都未曾發生過的人最能觸動莫莫的神經，就好比王偉和米琪。
她輕輕地走出房間扣上房門，她現在隻想好好的呼吸室外的新鮮空氣，莫莫一個人在街上遊逛，隻為了讓自己盡快恢複平靜，最近發生的事情全部糾纏在一起在腦海中不停地上演，她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像極一個急需氧氣的病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