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例外

不是粱維維不想去見識見識,而是單單入會費,她就交不起。

可是粱維維還不知道的是,就算她交得起入會費,也無法進去。

因為,她完全不符合那裏的會員要求。

“鉤吻?好奇怪的名字啊!維維姐,你知道那件酒吧在哪裏嗎?鍾離爺爺對我說,鍾離駱下班後都會去那裏,讓我找機會和他單獨相處一下。”

一想到鍾離駱,杭藍珀全身的細胞又活泛了。

可是她的興奮才一下下,便又一次的牽動了屁股上麵的傷口。

無奈之下,杭藍珀隻能老老實實地趴在床上,身體一動不動。

“哇,看來你還真是實力不簡單。這麽短的時候,你居然就已經得到了鍾離老先生的幫助。小琥珀,你真的好厲害啊!”

一聽到鍾離伯雄給杭藍珀出主意,粱維維立刻也跟著高興起來,不自覺的刮了一下杭藍珀的小鼻子,誇獎著她的能幹。

而同時,粱維維也不甘示弱,充分擺出了軍事的架勢,對著杭藍珀,出謀劃策道:“你放心,如果你想去鉤吻找鍾離醫生的話,我一定想出辦法幫助你的。現在呢,你就安心的躺在床上養傷,等待機會,一舉捕獲鍾離醫生的心!”

接下來的時間,杭藍珀和粱維維,便大門緊閉,算計著如何製造時機。

最近幾日,由於天氣的不穩定,使得醫院裏麵的患者數量大增,也讓鍾離駱幾乎是天天忙得昏天暗地。

就連這個周末的休息日內,他也是從淩晨開始,連續進行了三台大手術,才得到一點點休息的時間!

當他實在撐不住,回到家裏麵睡覺的時候,則已經是傍晚的六點鍾。

水米未盡的鍾離駱,在碰到自己那張熟悉的大床時,直接倒頭就睡,甚至顧不上換下衣服!

然而,才剛剛進入到睡眠狀態的他,便被一個極盡真實、經常出現的夢境,纏住了……

鍾離駱看到,在自己的大床之上,正有一個半裸的美人,在吸引的等待著自己。

“我的王子,你快來嘛……”

於是,在美女小小的叫聲中,鍾離駱迫不及待地一個箭步衝上大床,將床上的優物壓在身下。

可是,就在他準備一展雄偉之時,床上的性感美人,竟忽然變成了杭藍珀那張未加脂粉的清麗小臉!

更可怕的是,杭藍珀正躺在他的身下,嘟嘟著她的小嘴巴,等待著自己的熱吻……

啊!

鍾離駱猛然睜開眼睛、忽地坐起,驚恐的環顧著自己的身下和周圍。

這才發現,他正睡在自己的床上、冷汗涔涔。

更重要的是,大床上隻有他一個人,沒有性感的美眉,也沒有杭藍珀!

呼……

看來,他剛才隻是做了一個夢,一個最近不斷重複的、有杭藍珀存在的可怕惡夢!

自從上次她製服吸引不成,反而窒息昏倒之後,鍾離駱就發現,他原本質量極高的睡眠,竟然從那一日起,便成為了噩夢連連的負擔。

而幾乎相同的是,那些噩夢中,都是杭藍珀不斷的勾引他、吸引他……

現在,隻要一想到那個花癡女無所不在的糾纏,鍾離駱就感覺到一

陣膽戰心驚的寒冷。

因為鍾離駱永遠都猜不透,那個讓他無可奈何的花癡女杭藍珀,到底會在下一秒,做出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

不過還好,杭藍珀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住處。而且就算她知道,她也進不來。

鍾離駱根本不敢去現象,如果有一天,杭藍珀忽然登堂入室,真的躺在他的大床上等待著自己的時候,他會不會當場瘋掉、或者被嚇得猝死,然後成為所有親朋好友唏噓惋惜的對象呢?

不能去想、不能去想!

那實在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鍾離駱極其煩心地看了一眼床邊的時鍾,這才發現,現在居然才是夜晚的十點鍾。

也就是說,距離他上床睡覺的時間,才剛剛過去了四個小時而已。

算了,還是別睡了。

鍾離駱不是不困不累,而是他生怕自己睡下之後,會再次夢到杭藍珀的花癡勾引。

於是,鍾離駱隻能在無奈之下,撥通了其他三位好友的電話,相約於鉤吻中,借酒擺脫花癡女。

快速地下床梳洗、沐浴過後,鍾離駱打開了衣櫥,從巨大的衣櫥中,隨手抓出一件黑色的襯衫和黑色的長褲套上,便直接取車出門。

來到相約好的鉤吻時,鍾離駱竟然意外地發現,自己其餘的三位好友竟然都已經來到了他們的專屬包間,就位開喝了。

隨即,鍾離駱直接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雙眸習慣性的往四周掃了一圈,但卻是一語不發。

“嗨,駱!你來晚了!”

坐在鍾離駱身邊的赫連焰展,擺出了他一貫的迷人微笑,熱情地拍了拍了鍾離駱的肩膀,和他親切的打招呼。

而一向以時裝達人著稱的赫連焰展,自然不會放過鍾離駱今天的打扮。

“駱,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忽然改變風格了?你這一身黑衣黑褲的打扮出現,還真是完全顛覆了你以往給人的愛心醫生感覺啊!我怎麽覺得,你今天這樣的打扮,有種勞弈梟附身的樣子啊!”

隻可惜,赫連焰展的這番話,非但沒有得到當事人的響應,反倒是招來了勞弈梟的聲討。

“你這個笑麵虎,不要把我和他作比較!我這一身黑色,可是專屬風格的打扮,而不是刻意的在掩飾什麽。你難道沒有看出來,駱這個小子,今天不僅是一身黑衣黑褲,就連他的臉色,也是黑得可以當墨使用了嗎?你最好離他遠一點,免得被濺上一身的黑墨。”

勞弈梟喝了一口手中最愛的純白蘭地,完全不留懸念的一語道破,絲毫不顧及鍾離駱眯起眼睛瞪著自己,以及他越來越黑的臉色。

這就是他的性格,狠言狠行,絕不給任何人反口的機會。

就算是自己多年來的好兄弟,也不例外!

“哇!還真是夠黑的!駱,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說出來,讓我們大家幫你分擔一下痛苦嘛!”

赫連焰展不顧及鍾離駱的心情,極其臭屁地撞了一下鍾離駱的肩膀,滿麵奸笑,卻無法看到任何一點關於分擔痛苦的兄弟情誼。

“我看,你是想要大家享樂一下吧。”

坐在最角落的關瀲晨,適時地開口,直接掐中了赫連焰展的意圖。

“喂,瀲晨,不要這麽說我嘛!誰不知道我是最講義氣的好哥們。我這麽做,也隻是想要幫駱分擔一下痛苦,解決他的難處。如果駱被憋壞了,你們誰來負責啊?”

雖然由於光線的死角原因,使得赫連焰展看不到關瀲晨的麵部表情,但是他卻忽然靈光一閃,直接放過了鍾離駱,而是一個箭步竄到了關瀲晨的身邊,大聲地宣布道:“哦,我明白了!瀲晨,你一定知道駱到底是怎麽了?對不對?我怎麽忘記了,你可是最有偵探特質的情報頭子。關大少爺,不要這麽吝嗇自私,說出來大家聽一聽。駱這個小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不是赫連焰展自誇,而是他確實從關瀲晨剛剛的語氣中,嗅出了真相的味道。

而關瀲晨呢?

也並沒有打算隱瞞兄弟們什麽。

重色輕友、見色忘義的事情他確實不會做。可是出賣兄弟獲取笑料的事情,他可就是常做了。

“其實也沒有什麽,隻不過是駱最近碰到了一個超級無敵的花癡女,無處不在地勾引他。而且,這件事情在駱的醫院裏麵,人人皆知,根本不需要我去做調查!”

關瀲晨這番話,擺明了就是在暗示鍾離駱:你可不要怪我哦,誰讓你的事情太紅了,想不知道都難呢?

“真的?駱居然遇到花癡女啊!好玩、好玩!瀲晨,那個花癡女叫什麽?長的怎麽樣啊?”

一聽到如此勁爆的八卦消息,赫連焰展簡直控製不住自己澎湃的小心髒,恨不得馬上知道一切。

而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就連平時最不愛八卦的勞弈梟,此時也微微的伸出了脖子,等待著更加有看點的事情。

“那個花癡女,好像是叫杭藍珀。至於她的長相嘛……”

“啊……住口!誰都不要和我提起這個名字!”

關瀲晨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們三個人的耳邊,便同時傳來了鍾離駱如同見鬼一般的叫喊聲!

由於勞累過度,外加上剛剛的睡眠質量太差,使得鍾離駱現在,隻要一提起杭藍珀三個字,就會不自覺地冒出殺人的衝動。

“哇!駱,你的反應也太大了吧!該不會是,那個花癡女長的超級醜,讓你白天也會見到鬼吧?”

鍾離駱沒有回應赫連焰展的大呼小叫,而是直接端起了桌麵上的酒,連續啜了幾大口,不吭一聲。

其實,並不是鍾離駱不想向好友們作出解釋,而是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平心而論,杭藍珀不但長的不醜,反而很美。

隻不過,每每想到花癡女曾經對自己做出的那些事情,鍾離駱便實在無法將那個美字說出口了。

而鍾離駱這種隻喝酒不說話的樣子,讓其他三個人都錯誤地理解為,那個花癡女肯定是一個十足十的恐龍級人物,麵容不堪入目到會嚇住了鍾離駱的地步!

鑒於多年來共同培養的默契,兄弟四人決定不再說這個關於醜女的破壞氣氛的話題,而是單純地喝酒。

他們既不幹杯、也不閑聊,就這樣一杯接著一杯的給自己的倒酒,仿佛,他們酒杯中此時裝著的,都隻是白水而已。

一時之間,包廂內忽然安靜了下來,隻有美酒晃動、入喉咽下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