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表演
李如夢走到李相麵前，麵向各位夫人，朗聲的說道：“那夢兒就先來說個笑話給大家聽。嘿嘿。”
接著，看向李相和大夫人，如夢笑著說道：“說，咱們國家的字，真的博大精深啊。”
說道這裏，如夢突然想到，還不知道，自己所處的是哪個國家呢。但是，片刻，她便在心裏安慰自己道，管他哪個國家呢，反正都一樣。
每個人都用好奇的眼神看著如夢，想著，她接下來想要說些什麽。
沉默片刻，如夢接著說道：“從前，有個國君和他的謀士商議一件事情。國君想到了一個解決事情的方法，於是，就給他的謀士說了。待那國君說完自己的想法，詢問那謀士是否讚同自己的想法的時候，那謀士隻是說道‘然’。”
“因為謀士隻是說了這一個字，國君沒有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又問了一遍，那謀士又說剛才說過的那個字，‘然’。”
“國君，不好意思，再問那個謀士，這個然，到底是什麽意思。到底是讚同呢，還是反對呢？”
“他畢竟是一國之君，於是不好意思再問下去，於是自己冥思苦想，結果因為這個得了病，一個月後，病入膏肓。在他即將要死去的時候，將自己的謀士叫到自己的麵前，問他，是否和自己的觀點相同。那個謀士回答，然。於是，那個國君，便咽氣了。”
“哈哈……那個國君可真是執著。可是，那個謀士，說的也太含糊了，他到底是否同意啊？”李相聽完，大聲的笑道，並向如夢詢問道。
其他人則是呆愣了片刻，接著便符合著李相笑了兩聲。
大夫人和李如嬌責是大眼瞪小眼，不知其講得到底是些什麽。
“回爹爹的話，這個然字，其實有兩重意思。所以，當那謀士這樣回答國君問題的時候，那個國君不明白他的意思。”
頓了頓，如夢接著說道：“其實啊，謀士啊，人家就是有智慧。都說，言多必失，越是有智慧，有才能的人，越是說的話，言簡意賅。含糊不清的回答，即使的錯了，也是對的。這才是做人說話的最高境界啊。”
如夢將這段話講完，在場的每個人，包括李相，都聽的目瞪口呆。心裏想著，這孩子，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這些東西。
李相心裏想著，這個夢兒啊，你到底還有多少我們所不知道的驚喜啊。看來，這個病，不但是好了，而且，現在，還比一般人聰明了，口才也是相當的好啊。看來，老夫，是要好好培養培養這個丫頭了。將來，必定有好的發展。
如夢的眼神，向周圍掃了一遍。看到個個都是呆愣的，含糊的眼神看著自己，如夢滿意的笑了笑。心裏想著，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哈哈，夢兒，你可真是好口才啊。你說的這些，爹現在想想看，確實有幾分道理。你這些，都是向誰學習的啊？”李相疑惑的問道。
聽到李相問道這個，如夢笑著說道：“爹爹，這些都是女兒，從書中看到的。上麵，有很多教人做事做人的小道理。”
如夢的話音剛落，大夫人冷眼看了她一眼，接著沒好意的說道：“哦？你還會看書？你認識字嗎？”
“大娘，夢兒，怎麽能不認識字呢？夢兒，還會作詩呢。不過，夢兒要先為大家唱首歌吧。”說完這些，得意
的向大夫人看去。
隻見，大夫人，臉色鐵青，從嘴裏擠出了幾個字：“好啊，我到要聽聽是什麽樣的天籟之音。”
如夢再麵向李相，說道：“爹，那夢兒就開始唱歌嘍。”
“好，好，哈哈。”李相笑著說道。
走到大廳中間，如夢朗聲說道：“接下來，我為大家唱的這首歌曲，叫做《水調歌頭》。”
說話的時候，如夢向七夫人遞了一個自信的目光，好像在她說著，放心吧，這點小事，我李如夢還是能應對的。
隻聽到委婉清麗的聲音唱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昔是何年？千裏共嬋娟。”
如夢將全部心思都融入到其中，聲音猶如蜿龍遊走在每個人的腦海，聽的如癡如醉。
想當年，這首歌還是李如夢的成名歌曲呢。她喜歡聽一些感情細膩的歌曲，最喜歡的歌手是王菲。
這首《水調歌頭》，王菲曾經唱過。李如夢還專門模仿王菲的聲音，學習過一段時間。所以，當她唱出這首歌曲的時候，在場的每個人臉上都露出陶醉的神色。
當然，陶醉之後，每個人的臉上又被驚異的表情所代替。
尤其是大夫人和李如夢的臉上，更是顯露出不可思議和慌張的神情。
而上座是李相則是滿心歡喜，臉上散發著異常的光芒。
他沒想到，他的這個從小癡傻的女兒，不小心失足落水，竟然讓腦子變聰明了。這使他的心裏歡喜的不得了。
在一旁坐著的七夫人，嘴角微微上揚，一臉自豪的樣子。她在心中默默的說著：“靜默，看到了嗎？現在，你的女兒是多麽的聰明。想必是你上天有知。保佑著如夢，讓她變的如此聰慧，多才多藝。”
在坐的其他夫人，臉上陶醉的神色依然沒有褪去，似乎剛才的歌聲還在空中縈繞。嘴角微微上揚，麵向如夢，一臉讚賞的神色。
“好，哈哈……”
李相笑著說道，臉上洋溢著笑容。
如夢麵帶微笑，走向前去，俯身拜道：“爹爹，夢兒唱的不好。想必，定時不如姐姐的。”
說這話的時候，如夢的眼光望向一旁站立著的李如嬌。
李如嬌一臉蔑視的望向如夢，心說：“哼，我才不屑和你這個癡傻的丫頭比呢。你的那個娘親，當年，是怡香院的頭牌。和你比，我還嫌丟人呢。”
如夢當然看到了如嬌臉上蔑視的神色。但他心中並沒有什麽怒氣。反而想著，以前，這個家，可是隻有李如嬌一個女兒。
如今，自己突然從無人理睬，變得如此光彩奪目。她心裏不平衡，也是可以理解的。
大夫人嘴角微微上揚，冷笑著說道：“剛才夢兒唱的果然好呢。想當年，你的母親，也是憑借這個紅遍整個京都呢。”
聽到這個，李相臉上的笑容僵直在那裏。
如夢並不知道，她的娘親，九夫人當年是一名不光明的妓女。雖然知道，大夫人這句話沒有好意，但是，心中並不明了，這個老女人到底指的是什麽。
李如嬌和大夫人臉上露出一樣的得意神色。其他人則是一臉尷尬的神色。
“夢兒，你不是說，還要給大家作詩嗎？”一個親切的聲音說道。
說話的人，坐在一旁的七夫人。她的這句話，也緩解了，剛才那尷尬的情景。
“嗬嗬，是啊，夢兒，你的詩還沒有作呢。”李相眼睛一亮，笑著看向如夢。
這個夢兒，給了李相太多的驚喜。李相的心中喜歡的不得了。寵溺的看著如夢，甚至超過他對任何一個孩子的愛。包括，他最喜歡，本屆狀元的兒子，李如駿。
“嗬嗬，好啊。”如夢向前渡著步，將剛才的疑惑先放下，一門心思想著關於作詩的事情。
本身出身於中文係的李如夢，背過不少詩詞，但是，還從沒有做過。再說，她不知道，這個到底是什麽年代，如果背一首他們都知道的詩，那豈不是很丟人。
但是，大話既然都說出去了，也不好收回啊。
眾人用期盼的眼神望向如夢，隻見，如夢正不緊不慢的渡著步子，眉頭緊皺，深深的思索著。
“夢兒，不會也沒有關係。你以前畢竟是個癡傻的孩子。突然你說要作詩。怕是糊我們呢。我們隻認個被你糊了，別剛好了的腦子，又被憋壞了。”大夫人笑著說道。
說話的大夫人，臉上露出得意，等著看笑話的神色。
如夢心裏暗罵道：“死女人。”但是，臉上依然麵露笑容，走到李相和大夫人麵前，說道：“爹爹，大娘，夢兒的詩做好了。”
“哦？”李相麵露驚喜狀，接著說道：“快快讀來。”
如夢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向李相俯身拜了拜，說道：“爹爹，夢兒想著，還是將詩寫下來。”
“哦？夢兒還會寫字。”李相靜雨的說道。
一個癡傻的丫頭，一個從小沒人管的丫頭。竟然會唱歌，作詩，寫字。這真是天下奇聞。
李如嬌和大夫人對望一眼，眼中同時露出驚慌的神色。
心中暗自想著：“這怎麽可能？”
“夢兒寫的不好，以後還要向姐姐學習呢。”如夢笑著說道。
“哈哈，好。來人啊，拿筆墨來。”李相大笑著說道。
不一會，便看到，一張案幾，和文房四寶已擺放在大廳的中央。
如夢自信的走了上去。拿起案幾上的毛筆，蘸上已經研好的墨汁。
李相和各個夫人圍了上去，隻見，紙上的字，筆法秀逸，墨彩豔發，讓在場的每個人，包括，大夫人和李如嬌，都倒吸了一口氣。
她的筆法竟是如此的深邃。
片刻之後，如夢將最後一字寫完，收起筆來。
眾人圍上前去，隻見，紙上寫著：《詠白海棠》。
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
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
月窟仙人縫縞袂，秋閨怨女拭啼痕。
嬌羞默默同誰訴，倦倚西風夜已昏。
每個人在心中默念。此事，寫出了在場的每個女人的心，不禁都感覺心中酸酸的。
看到這首詩，李相想起了，如夢的娘親，靜默。這個臉上總是寫完幽怨的女人。
七夫人微笑的看向如夢，但是，心裏卻是酸酸的。如夢的這首詩，讓她想到了靜默，讓她想到了自己的命運。
這首詩是清朝那個年代的，離自己生活的年代是最近的，所以，如夢還是比較放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