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殿試
大夫人聽說賢王來到府中，特意靜心的打扮了一番，身上穿的和頭上戴的，明顯比以前莊重了不少。
此刻，李如海和李如夢都在大夫人的房中，商議著低聲商議著一些事情。
“如海，你爹上朝也快回來了吧，怎麽到現在，也不見人影？”大夫人麵容焦急的麵向一旁坐著的李如海。
聽到賢王的到來，大夫人的心中先是緊張了起來。當看到李相到時辰，還不回家的時候，她的心中的緊張程度更深了。
今天，本來隻是女兒們殿試的日子，賢王的到來，使得，大夫人猝不及防，自己先亂了方寸。
“不知道，這個，我怎麽知道，我又沒去上朝。”李如海白了大夫人一眼，理直氣壯的說著。
“你，唉。你怎麽就不能向人家如駿那樣懂事，有誌氣啊。怪不得，你爹不喜歡你。”看到兒子的那種說話語氣，大夫人眉頭緊皺，麵皮紫漲，沒好氣的說著。
“爹不喜歡我，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娘。誰讓你把我生的這般難看。”李如海不甘示弱的說著。
“你。”
大夫人氣的渾身哆嗦，說不出話來。
大夫人在心中暗自懊悔，她這個兒子有今天的不孝，都是自己的寵愛導成的。當然，還有，他的那隻殘廢的眼睛。
那隻殘廢的眼睛，讓李如海產生嚴重的自卑心理，看不慣任何人和任何事情。
李如駿的優秀，也讓李如海感到深深的自卑。
他恨自己的母親，恨她將自己生成這般摸樣。他很自己的父親，恨父親偏愛李如駿。
李如駿，這個庶出的孩子，搶奪了自己的一切。包括父愛，包括名譽和聲望。
是的，李如海也恨李如駿。
甚至，他恨現在的李如夢。
如果，李如夢，一直都那樣癡傻，他可能不會恨她。那樣的話，他心裏還有點信心。起碼，在李府，在李相的所有的孩子中，他並不是最沒用的那個。
但是，李如夢卻突然好了。
李如夢的的突然好起來，給了李如海心靈一嚴重的衝擊。是的，在李府，在李相的所有孩子中，他是那個最讓人看不起的那個。
李如海是這樣想的，所有，他這幾日的心情最是沉悶的，動不動就發脾氣。
當然，大夫人並不懂得這些，但是，她卻習慣了兒子的無名火。
“哥哥，你就少說兩句吧。看把娘氣的。”李如嬌走到大夫人身旁，眉頭微蹙，嗔怪著。
可能是，李如海清楚了剛才說話的語氣有點重了，所有也就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將目光望向一邊。
大夫人看了一眼不言語的李如海，臉上恢複了以往的平靜，內心感激著自己的這個女兒。
是的，李如嬌是個好女兒，總是和母親站在一邊，總是為母親著想。這點，讓大夫人和欣慰。
大夫人和李相這樣著重的培養李如嬌，也是想讓以後，李如嬌有個好的歸宿，以後好為李家爭取更大的利益，爭取更大的政治上的優勢。
“嬌兒，再去打扮一些，要打扮的漂亮點。今天賢王在，一會兒，你爹爹回來了，可能會讓賢王留下了，看你的才藝呢。”大夫人說道。
“這，娘，賢王……”李如嬌欲言又止。
大夫人眉頭微蹙，扭頭看向一臉茫然的李如嬌，問道：“怎麽？有話就說，這裏又沒外人。”
沉默片刻，李如嬌輕聲說道：“賢王並不是太子，如果賢王看到女兒……”
說完這些，李如嬌臉頰發燙，兩片紅霞早已飛上雪白的麵皮。
“嗬嗬。”大夫人突然笑了起來。接著說道：“你想說什麽，是不是怕賢王喜歡上了你啊？”
大夫人說出了李如嬌的心聲。
李相對李如嬌的培養，是為了培養以後趙國的皇後。當然，李如嬌想的也是這個。
待李如嬌的心情平靜下來，說道：“是啊，娘。如果是這樣，那可怎麽辦啊？”
“哼，如果是這樣，那可是你的福氣呢。”
大夫人還沒有說話，一旁的李如海插話到。
李如嬌白了李如海一眼，接著望向自己的母親。
“要娘看，如果，賢王真的看上了你，那可真是你的福氣呢。”大夫人一臉正經的說道。
“為什麽？”李如嬌一臉疑惑的問道。
在她心裏，她就是為太子準備的。太子妃的座位，皇後的寶座，是她一生所追求的。
“賢王的母後是容妃，而容妃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再加上，賢王一表人才，風流瀟灑，器宇不凡。如果做不成太子妃，做一個王妃也是你我母女之幸了。”大夫人詳細的說著。
“恩，母親說的是。想想看，周將軍和王太尉的女兒，也都的很強勁的競爭對手呢。那女兒現在就去重新打扮。”
說完，如嬌便轉身向外走去，但是，她突然眼睛一亮，又折了回來。
“怎麽了？”大夫人疑惑的看著如嬌問道。
“娘，您說，女兒擔心如夢那個傻丫頭，她會不會？”李如嬌擔憂的說道。
大夫人輕笑一聲，說道：“哼，放心吧，她還沒有那麽傻。如夢這個丫頭，自從那次好了以後，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傻丫頭。”
李如嬌雖然沒有完全明白大夫人話中的意思，但是，時間已經不早了，於是，默默的離開了大夫人的房間。
待李如嬌走後，大夫人看向旁邊奴婢，說道：“你去看看老爺回來了沒，回來的話，讓老爺先來我這趟。”
“是，夫人。”
奴婢俯了俯身，緩緩的走了出去。
“你以後能不能好好說話，起碼，在你妹妹麵前說話好聽點。”
看到李如海那張冷漠的臉，大夫人沒有好氣的說道。
“好吧，知道了。我已經不說話，不就行了。”
李如海一臉厭惡的說道。
說完，李如海便起身離開了大夫人的房間。
房間內，隻留下那顆憤怒無奈的心。
如果，如果，她的這個兒子不是因為眼睛殘廢，也是不會是今天的這個樣子。
如果，如果，她當年，能小心一點，那樣，他的這個兒子說不定還會很優秀呢。
想想看，已經過去了十年的光景了。大夫人的眼睛茫然起來，想到了十年前的自己。
那時的自己還年輕，那時的自己特別的年輕氣盛，再加上平時的性格中的強勢，使得，身邊的奴婢都懼怕她。
阿菊，一個平時極其沉默的女子。那年，她正是二八年華，一個女人最好的年華。她擁有美麗的容顏，她的眉毛尖銳而纖細。
“好一個美人痞子。”大夫人瞧著麵前，身體顫抖著的阿菊，輕聲說著。
“大夫人，奴婢沒有。”阿菊顫抖著說道。
“你沒有什麽？”大夫人突然冷笑起來。
“不是她們說的那樣，奴婢是清白的。奴婢並沒有和老爺……”阿菊小聲的說著，甚至像是文字的尖叫。
這聲音，讓大夫人感到心煩意亂，甚至怒火中燒。
“哼，你沒有，那她們怎麽都這樣說啊。你難道就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無風不
起浪嗎？”大夫人憤怒的說著，她的眉毛甚至都要飛起來了。
“奴婢，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啊。夫人，如果您不信，可以去問老爺啊。”阿菊眼淚簌簌的留著，極力爭辯著。
“哼，問老爺。你覺得，男人的話，能信嗎？”
大夫人在心中暗自冷笑著，她竟然讓自己去問自己的男人。這問與不問又有什麽區別呢，就算他做了，也定然不會承認的。
“夫人，夫人，奴婢真是冤枉的。”阿菊激動的為自己爭辯著。
“來人啊，將她押出去。”大夫人冷冷的說道。
“不，不，夫人，夫人，奴婢是冤枉的。”
阿菊哭喊著，好像現在還縈繞在四周，沒有散去。
“夫人，老爺回來了。”奴婢走進來，輕聲說道。
“恩，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大夫人回過神來，看了那奴婢一眼，好像是阿菊低頭站立在那裏。
大夫人的身子甚至還因驚嚇而顫抖了兩下。
阿菊被押了下去，被關進了柴房。阿菊明白，自己以後會被買到妓院的，或者是買到另一個家做奴婢。但是，對於她這種，勾引老爺的賤丫頭，別的大戶人家也是不會要的。
一想到以後可能會買到妓院的悲慘命運，阿菊渾身顫抖著。
但是這些變數並沒有激起她的反抗意識，直到她聽到那句話。
“聽說了嗎，阿菊勾引老爺，被夫人抓到了。”
“是嗎，阿菊可真是個狐狸精。”
“可不是嘛，以前看她就夠妖氣。隻是，沒想到，她竟會大膽的，在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夫人哪能忍受？”
“那你說，夫人會怎麽處理阿菊這個賤人。”
“唉，這啊，多半會被趕出去的。但是，夫人又擔心阿菊這個賤人再勾引老爺，所以，可能會除掉她的。”
雖然，後麵說的那個字眼，話音很低，很微弱，但是，阿菊還是聽到了。
阿菊聽得出來，剛才說話的那兩個女人，是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那就是說，剛才她們說的，幾乎就是事實了。
阿菊的內心一直都有個聲音，我不想死，我也不能死。
那天晚上，當人們都已經睡去。柴房裏的阿菊注定無眠。她費力將柴門上的梭子弄開，逃了出去。
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李如海所住的房間，那年李如海八歲，但是，卻已經不和大夫人一起住了。
阿菊以前總是照料在大少爺李如海的左右，所以，抹黑也很熟悉的找到了。
夜很靜，很黑，但是。不知，阿菊哪裏來的勇氣，在漆黑靜默的夜裏，她躡手躡腳的來到了李如海的房間。可能，是那來自求生的渴望吧。她必須找個保護自己的盾牌。
李如海是大夫人最寶貝的孩子，當做保護自己的盾牌，是最好不過的了。
“啊。”李如海的一聲哭喊，驚醒了整個李府。
“阿菊，你不要激動。你先把大少爺放下來，你想要什麽，我都會給你。”李相驚慌的說著。
“我隻想活著，好好的活著。”阿菊顫抖的說著，額頭上的青筋爆出很高。手裏拿著的銅簪對著李如海的喉嚨同時顫抖著。
“好，好，我答應你。你先把簪子放下來。”
“阿菊，你快快將簪子放下來，傷到大少爺，我絕不會饒了你。”大夫人憤怒的說道。
大夫人不說這些還好，說道的這些，讓阿菊想到了以往受到的侮辱和打罵，眼睛鼓得高高的，像極了蛤蟆的眼睛。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
“哼，你就是個賤人，老毒婆。我到要看看你怎麽繞不了我。”
說時遲，那時快，阿菊剛剛將話說完，就將手裏的銅簪插進了李如海的左眼。
“啊。”又是一聲聲尖叫。
有痛苦，有悲傷，有驚慌，有釋放。
將簪子插進李如海眼睛的那一顆，阿菊的心裏突然放鬆了下來。奇怪，她竟沒有一絲的害怕和畏懼。
後來，阿菊被李府的仆人抓住，並且亂棍打死。
後來的後來，李如海的脾氣變的古怪，動不動就發脾氣。李相和大夫人都覺得，這是自己對不住李如海，所以，總是慣著他，什麽事情，都依著他。
這十年裏，李如海總是感覺，身邊的每個人都在嘲笑著自己。甚至，他感覺，身邊的奴才都在嘲笑著自己。
他隻得將自己的這種壓抑的感情，以這樣的出口傷人，古怪的脾氣的方式釋放出來。
“老爺，您回來了。”
大夫人恭敬的俯著身說道。
“恩。”李相並沒有看大夫人，隻是輕哼了一聲。
李相走到了客廳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目光終於落到了大夫人的臉上。
看到大夫人的臉色有些異樣，於是淡淡的問道：“怎麽了，有事？”
“哦，沒事，隻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大夫人輕輕的說著。
沉默片刻，李相沉聲說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過去的事情，想也是沒有用的。”
“是啊。”這時，大夫人的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哎呀，老爺，你看看我。竟把賢王的事情給忘記了。”大夫人說道這個，眼中滿是亮光。
聽到，賢王，這兩個字。李相也想注射了興奮劑，立馬精神了起來。好奇的問道：“怎麽，賢王有什麽事情？”
“嗬嗬，好事。賢王，現在在咱們府呢。”大夫人一掃剛才的陰雲，臉上散發著激動的笑容。
“哦，是嗎？現在在哪裏？”李相誠惶誠恐的說著。已經站起身來，像是要馬上見到賢王一樣。
“現在應該在如駿的書房裏呢。好像是來看毛筆的事情。”大夫人笑著說道。
“恩恩，那我現在去看看。”李相說著，便往外走。
“哎呀，老爺。”大夫人叫住了正在往外走的李相。
“怎麽？”李相轉過身來，眉頭微蹙，疑惑的看著大夫人。
“老爺，您先別著急嘛。您忘記今天是什麽日子了嗎？”
“什麽日子？”李相極速的轉動著大腦，深深的思索了。
“今天是老爺查閱兩個女兒的表演的殿試啊。”大夫人一臉笑意的說著。
“哦，嗬嗬，看我這腦袋。”李相因為激動，臉上紅紅的，像了胭脂一樣。
看出夫人一臉笑意定是別有心思，李相於是問道：“不知，夫人又有什麽好的主意？”
大夫人隻是笑著看著李相，並不言語。看到李相確實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片刻之後。
說道：“哎呀，老爺。您想想看，今天賢王來了，恰好今天又是咱家殿試兩個女兒的才藝。這樣的巧合，可真是千載難逢呢。”
李相轉動眼球，思索著。
沉默片刻，李相的臉上浮現出笑意，說道：“哈哈，夫人，可真是想得周到啊。這點啊，老夫可真是沒有想到呢。都說女人心細，你看，我這不信還真不行了呢。”
“嗬嗬，老爺可真是過獎了。妾身隻是想著，既然這樣巧，老爺，何不邀請賢王一起看兩個女兒的表演呢。一則，讓賢王認識咱家的兩個女兒。二則，可以
，提高咱家女兒的名聲呢。對以後出嫁也是好的。”
“恩，嗬嗬，好。還是夫人想的周到啊。老夫，這就去給賢王說去。”李相說完，便緩緩的離開了。
看著丈夫離開的背影，大夫人眼裏突然感覺，有些模糊，有些茫然。可能是剛才想到十年前阿菊的事情。
是啊，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嫉妒心疑心，自己的寶貝兒子，也不至於會變成如今這樣。
與其說是阿菊傷害了如海，到不然說是自己傷害了自己的兒子。
大夫人在心裏不止一遍的這樣自責過自己。
“老臣見過賢王。”李相走到賢王麵前，俯身拜道。
“嗬嗬，李相不必多禮。”賢王伸手將李相俯身身來。
“謝賢王。”李相一臉誠懇的說著。
李相起身，向自己的兒子如駿，看了一眼。如駿接受到了來自父親的那種眼光，他明白那是一種讚賞的眼光。
“額，不知，賢王，今天有興趣看看家中小女的才藝嗎？今天本是兩個女兒的殿試。不想，賢王，恰巧來到寒舍。如果，賢王有興趣，一會便可以一同觀賞。相信，小女受到賢王的點評，必會進步不少。”李相虔誠的說道。
聽到這個，賢王的腦海中第一時間呈現出，如夢那劈頭散發的俏皮摸樣，還有那雙靈動好奇的眼睛。
想到能夠再次看到這個靈動調皮的女子，賢王的心頭一熱。
“嗬嗬，好啊。本王，今天恰好有時間，既然這樣巧，那正好可以看看。相信，李相的千金，必定的才貌雙全，多才多藝的。”賢王看向李相和李如駿，笑著說道。
李相露出謙和的笑容，說著：“嗬嗬，小女才疏學淺，希望賢王多多點評才好。”
“好，好，嗬嗬。那我們走吧。”
賢王爽朗的答應下來，這讓李相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下了地。
李如駿心裏想著，這如嬌學藝多年，定是不會在賢王麵前丟臉的。但是，如夢這才病好不過一個月，而且，聽說學到的才藝，還都忘記了。
這個，如果，在賢王麵前表演出來，可如何是好？
不過，轉而想想，如果，父親沒有十成的把握，定然不會要求賢王一同看如嬌和如夢表演的才藝的。
於是，也就沒在說什麽，一直默默的跟隨著父親和賢王，來到大廳。
此刻，大夫人和各位夫人，李如嬌和李如夢，都已經在大廳等候多時。
當看到，李相和賢王走來的時候，如夢的暴動的心這才平靜下來。心裏暗自罵著：“哼，當官的都一樣，總是讓平民百姓等著。希望這個賢王利索點，不要將那麽多廢話。雖然，他長得很帥，也很陽光，很有氣質，但是，這並不是他說廢話官話的資本。”
想想看，如夢從小學到大學上的學，大到學校開會，小到班裏開會。總是在等待和聽廢話官話中度過。
先讓學生在那等個一兩小時，那些學校領導人才現身，然後說一堆廢話。想到這裏，如夢就感覺心裏有一口氣出不來，憋著自己難受。
如今，穿越了，還是這樣。總是讓自己這些平民百姓等著那些官家，有權勢者，唉，苦逼的娃啊。
“拜見賢王。”眾人紛紛跪了下來，齊聲喊道，男人的聲音，女人的聲音。
賢王端坐於正位上，臉上帶著一抹笑容，朗聲說道：“嗬嗬，都起來吧。”
“謝過賢王。”眾人起身。
如夢隨著眾人一起下跪，一起起身。
賢王的眼睛在眾人中搜尋著如夢的身影，他在心裏暗自想著：“梳洗整潔的她，到底是什麽樣子的呢。”
當賢王的眼光略過李如嬌的時候，如嬌害羞的低下頭去。
像李如嬌這樣的大家閨秀，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除了看到家裏的父親和哥哥，她是沒有見過其他異性的。當然，這要出去奴才，因為，在她眼裏，奴才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更別說將他們當做男人了。
看到賢王身上那種高貴的氣質和帥氣的外表，偉岸的身軀，李如嬌甚至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
臉頰上早已飛出兩朵紅霞，紅的發燙。
賢王將目光最終落到了，站立在角落裏的如夢。
如夢並沒有任何避諱，直盯盯的看著賢王。對於如夢來說，看這種帥哥的機會並不是很多的，要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
兩雙眼睛就那樣對視著，如夢喜歡這樣看帥哥。你要問為什麽，嘿嘿，養眼啊。
最後，賢王笑了，臉上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如夢也笑了，因為，他看到看自己的那個帥哥笑了，她也隨著笑了。
“都坐吧。”賢王終於開口，讓眾人都坐了下來。
如夢坐在了七夫人的旁邊，靜靜的看著前方。
“李丞相，不知道，令千金是？”賢王看向李相，問道。
“哦，嗬嗬，嬌兒，夢兒。”李相向如夢和如嬌的方向看去，並且喊道。
如夢和若嬌走到了父親和賢王的麵前。齊聲拜道：“小女子如嬌，如夢，拜見賢王。”
“嗬嗬，都起身吧。”賢王笑著說道。
今天的如嬌可以稱得上是盛裝打扮了，身上穿著雪青色紋花對襟小襖，下身穿淡粉色細紗裙。頭上梳一叢梳百葉髻，頭上戴一金色鳳凰流蘇釵，一翠綠色玉簪，顏色花簪，珠玉堆積，金光燦燦，耀眼非常。臉上略施粉黛，峨眉，楚楚動人的眼神，嬌羞的模樣，無不讓人動心。
第一眼看到如嬌的這身打扮，如夢心頭猛地一驚，心裏有個聲音說道：“啊，好美。原來，這才是古代的絕美的女子。”
是啊，李如嬌算是趙國數一數二的絕色女子了。
站在李如嬌麵前的如嬌，就顯得小氣和稚嫩了。
上身穿著翠綠色花紋長衫，下身穿一白色羅裙。頭上梳一簡單的小髻，上麵隻是插著一小的珠花。臉上並沒有施粉黛，嘴上也並沒有塗抹胭脂。
如夢的這身打扮並不想是李相的女兒，到像是李如嬌的丫鬟。
看到如夢和如嬌的打扮，李相心中暗自想著：“這夢兒，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可以就這樣來見賢王。”
李如駿也暗自為李如夢捏一把汗。
“李丞相，你竟有兩個女兒啊。”看到如夢和如嬌兩個人站立在自己的麵前，賢王疑惑的問道。
在賢王的意識中，李相好像隻有一個女兒啊。
“哦，嗬嗬，這個。以前，夢兒並不在老臣身邊，所以，外界人也並不知道。”
賢王沉默片刻說道：“恩，嗬嗬。原來是這樣啊。”
“是啊。賢王，可以表演了才藝了嗎？”李相試探性的問道。
“恩恩，開始吧。”賢王淡淡的說道。
“你們兩個誰先來表演？”李相向如夢和若嬌問道。
“還是姐姐先來表演吧。”
李如嬌還沒有說話，如夢搶先說道。
這也遂了李如嬌的願，今天的表演，她已經準備了很多天了。可以說，已經到了嫻熟的狀態。
自信十足的李如嬌走上前去，說道：“嬌兒給賢王彈奏一曲《瀟湘水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