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難得難得
“嗬嗬，難得啊，在現今時代還有這麽熱衷於下棋的年輕人。好，好……”老頭子沒有繼續禮讓反而很合意地收起了一百塊，十分高興地拍著易皓的肩膀，可沒有想到自己太激動而扭到了腰：“哎喲，好痛，好痛……”
本來臉上還掛著笑容的易皓，看著老頭子那近乎扭曲的臉容不禁緊張地詢問：“怎麽了？”易皓眼見老頭子要蹲倒在地就急忙摻扶住他。
“可能是因為剛才太高興，激動了扭到了腰！”老頭子雖然眼睛痛到眯了起來，滲出的汗水嵌在那深深的皺紋裏，但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仿佛生怕一放棄這個笑容後，以後都不能再笑，“小夥子能送我回家嗎？我現在走不了！”
“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嗎？扭傷腰……”易皓看著這個別扭的表情，無奈地微笑著說：“那老伯伯您住哪裏？”
“我住天河珠江新城的花城大道附近。”老頭子依舊咧著充滿煙跡牙齒說道。
“好吧，您都這樣了，我們就不要搭公交了，直接做出租車吧！”
易皓扶著老頭子下了天橋，走到路邊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因為現在是下午一點多的時候，用車情況不是很緊，路上也有比較多的司機載客，所以易皓很容易地就招到了車，扶著老頭子上了車報了地址後就出發了。
因為百腦匯距離珠江新城還是有點遠，所以在路上易皓就詢問著：“老伯伯，你家裏還有人嗎？他們可以照顧現在的你嗎？”
“我家裏還有我老伴，其實你真的不要叫我老伯伯，其實我也就四十八而已，稱不上老伯伯！”老頭子嗬嗬笑道，但卻不敢太大動作，生怕再一扭動會加劇病患處。
“呃？”易皓隻是做出了一個聞言盯他的表情，沒有多餘的動作，但內心卻是十分澎湃，他真的沒有想到坐在自己旁邊的老頭子居然才四十八。當易皓第一眼看見他時，就是因為他的黑灰白稀疏頭發，還有就是他臉上那刀削似的皺紋深深地刻著。易皓在想，試問一下有誰會想到這麽一個老頭子模樣的人，隻有四十八歲？就算說是六十五都不為過啊！
但是易皓沒有做出過於驚訝的表情，十分歉意地隻是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我眼睛不是很好有點近視，敬請原諒！”
“嗬嗬，沒事！其實也不能怪你，我現在的確很老！”老頭子說道。
之前的話題使得易皓十分尷尬，沒有興趣再次挑起話題，車廂內帶著點沉默的氣氛。
因為路況十分理想，出租車的車速也很快，隻是也開得很快，所以也就二十多分鍾的時間到達了目的地。
老頭子嚷著司機說：“下車，到了！小夥子，麻煩你扶我下車，有老了！”
司機把車停在路口邊，易皓率先下了車，然後繞到另一邊去，小心地打開車門輕輕地扶著老頭子下車，一邊掏出自己在學校出來時，剛去的兩百塊中的一百塊錢付車費。但老頭子深受確
實敏捷，搶先把車費給付了，他們的車費隻是二十五元，但老頭子把五十元給了司機後大方地說：“剩下的當消費吧，不要找了！”
司機隻是一個看起來年紀大概也就三十一二歲的男人，剛要找錢給老頭子的時候，聽到他說剩下的當小費後，心花燦爛欣然答謝了一句後，就跑去接第二單生意了。
本來還打算付錢的易皓唯有把錢收起來，對著老頭子說：“叔叔，那您家在哪裏了？我背您回去吧！”
因為有了之前的尷尬，易皓不敢再叫人家老頭子了，畢竟這是禮貌問題，隻好改口叫叔叔了。
“嗬嗬，不用。讓我打個電話叫我老婆出來接我吧，她在家。”老頭子拿出一部易皓不認識的手機來按了幾個數字鍵，撥通說了幾句，自己扭著腰的事要她出來接他的話後就收線了，接著對易皓說：“請你等一下，我老婆很快就會來了。”
過了也就大概三分鍾時間，從一棟大約五十層樓高的大廈處走出一個中年婦女。因為她距離易皓二人也就十幾米左右，易皓也受到了碧眼夜月龍的好處，視力也漸漸有所好轉。
看到那個中年婦女也就大概四十歲左右，穿著和其他普通中年婦女一樣的款式的衣服，頭發和老頭子一樣有點花白，隻是沒有老頭子那麽多而已，她把頭發紮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眠不足還是其他原因，那還算大的眼睛下有兩個深深地眼袋，十幾米遠都能看到，整體麵容就有點憔悴，其他的還算正常。
待到中年婦女走進的時候，易皓能從她那麵容上看出她年輕時應該是一個大美人，雖然現在風韻沒有猶存，但那高貴的氣質依舊能從她的舉止體現出來。沒有徐年半老，有的隻是憔悴的臉色，有的是為人妻子應有的賢淑。
她輕輕地從易皓手裏接扶著老頭子，然後十分擔憂地說：“怎麽這麽不小心啊？痛嗎？回去我幫你擦擦藥酒吧！以後不要亂來了！”
“嗬嗬，如果叔叔阿姨沒什麽事要我幫忙的話，我就先告辭了！”易皓看到中年婦女對老頭子那著緊的動作和心理就少了擔心，本來他還想勸說中年婦女送老頭子去醫院檢查的，但聽到中年婦女說回去幫他擦藥酒後就嘴邊的話戛然而止了，改口告辭。
“哎，小夥子不要走那麽急啊，上去喝杯茶再走吧，我還想和你下盤棋呢！”老頭子說道，那渴望的眼神直射易皓的心底。
“叔叔不好意思，其實我還有事情要趕著去做，下午可能還要趕著回去上課，所以有機會的話那就下次再喝茶下棋吧。”易皓歉意到。其實易皓也很想回味一下同長輩下棋的日子，但時間不允許，他還要去找刑偵隊長馮眉那資料，趕著回去匯報給黃君儀知道。
其實易皓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那麽聽黃君儀的話的？是因為她救過自己一命，還是她給了自己錢度過了危機？抑或是她漂亮，自己喜歡上她了？到底是什麽原因易皓自己也不清
楚。
“那好吧，既然你有事要做的話那就先去忙吧！如果我們下次見麵的話，你就不要再推脫了！”老頭子被易皓拒絕後難免有點失望，但旋即恢複笑容道。
“嗯！那我先走了！阿姨你好好照顧他吧！”易皓對著他們揮揮手道別了，截了一輛出租車後離開了。
老頭子望著出租車遠去的身影嘴裏嘮叨：“這孩子不錯，和我們的孩子一樣很喜歡下棋！”
中年婦女聽到老頭子話後，又是一陣黯然失色，低垂著臉一下子就泣不成聲了。
或許現在也快要到上班時間了，路上的交通狀況變得有點擁擠了。打開車窗的易皓呼吸著溫熱的空氣帶著點汽車尾氣，感受著大城市裏不一樣的氣息。
看著人來人往的上班一族，其中有白領、司機等等，而民工則是其中最令易皓感到心酸的一類人。
他們也是隻為了生存，山長水遠長途跋涉的從家鄉來到大城市，隻是為了能賺多點錢，讓家人生活得更好一些。而他們每年最盼望的就是回家過年，能和家人團聚，將自己在城市裏賺到的錢給家裏一些補貼。但是他們隻是生活在了這樣小圈子，不起眼，常常被多數人放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裏。當然，或許這並不是城市人的全部特征，就拿簡單的環衛工人的生活來說，盡管並不是很富裕，工作內容雖不比下礦挖煤辛苦，但是一天要工作十幾小時，但是能夠吃飽穿暖，還能給家裏寄上一些額外的補貼，他們也滿足現在的生活。
在辛苦勞碌了一年，年近歲末又是歸家時，但為了能更好地利用歲末時間去賺錢，則放棄一年一次的春節，再次踏上征途。如斯情況年複一年，不知幾何沒有回到家見上親人一麵。
就在易皓的感概中，出租車也來到了易皓想要的目的地，警察局。易皓通過黃君儀給的電話號碼撥打了過去，很快電話就接通了，在說明了來意又有之前阮宏的交待後，馮眉立刻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
看見易皓後說：“小易先進我辦公室做一下吧，我現在就教人去幫你調出那個叫趙崢的人的資料副本一份給你。”
“好的，馮姐如果你有事的話就先忙吧，也不用招待我了。我就坐在這裏等一下就好了。”易皓直接說道，更因為馮眉還在搞那單妖靈族殺人案件。因為最近妖靈族的作案收斂，案件發生的頻率也就少了很多，上麵給馮眉的壓力也沒那麽大了。
也就大約十分鍾的時間，一個警員就從檔案室內拿著一份文件向易皓走了過來，那個警員正是馮眉助手列威，他對易皓說：“小兄弟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的資料？”
易皓接過了檔案文件，翻開一一細看起來，在確認無誤後對列威說：“沒錯，就是這個人，麻煩你幫我影印一份。”
“OK，沒事！等一會兒。”列威拿著檔案走進了影印室。之後易皓就拿著檔案想馮眉告辭了，坐上公交回到了學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