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萬兩

眾人心中也是一片惑然,不知趙辰怎的忽然變的如此強勢,麵對四夫人竟然一句話也不肯輸,一通搶白讓四夫人很是憋屈。

不管怎樣,眾人也是明白向來跋扈的四夫人這次踢到了鐵板,隻是不知道趙辰能否堅持下去,畢竟四夫人在忠勇伯府的勢力不小,若是動了肝火,恐怕整個風婉閣的日子都要難過了。

一旁的趙洪兄弟兩人更是驚疑的望著趙辰,往日在他二人眼中,縱然趙辰再怎麽刻苦修,心性懦弱也難成大器。

可如今再次麵對趙辰之時,卻讓兩人感到一陣陣壓迫感,好像眼前的趙辰就是一座大山一樣。

這時,柳清攜著趙雪兒從風婉閣中奔來,來到趙辰身旁,對四夫人盈盈一禮,道:“姐姐什麽時候來的?”

“終究還是出來了,我還以為你嚇的不敢出來了,讓一個晚輩撐門麵!”四夫人冷哼一聲,道:“柳清,你兒子重傷我洪兒,你且說說此事如何了解?”

柳清沉吟不語,在忠勇伯府中她不比四夫人,若是開罪了四夫人,恐怕日後整個風婉閣的日子都變的難熬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賠付一下錢財讓趙洪拿去養傷,隻要辰兒無恙就好,待到來日辰兒修為高深之後,誰人還能欺辱自己?

一旁的趙辰卻是眉頭一蹙,麵色變的不善起來,雖然柳清地位不比四夫人,可按照禮節四夫人也不可直呼其名諱,也要叫一聲妹妹。

如今直呼其名,分明是沒有把柳清放在眼中!

當下一步上前,大袖一揮,冷一聲:“來人啊,去將執法大長老請來!”

一句話出,滿場皆驚。

這事情換成旁人便是受些屈辱,也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息人寧事,哪敢往大了鬧?豈不是正合了四夫人的意思?

風婉閣在忠勇伯府毫無勢力可言,四夫人卻多年經營,積累不少的人脈,執法大長老一來,其結果不言而喻。

四夫人都是愣了一下,怎麽也想不到趙辰居然自己就把事情鬧大了,簡直就是她要殺趙辰,趙辰自己還遞上一把長刀來。

就是趙洪兩人都是麵露喜色,暗道趙辰這簡直是找討沒趣,自絕後路啊!

仆人愣了一下,又見趙辰麵色淩厲,哪敢違背,一溜煙的跑去了。

忠勇伯府中長老甚多,分化各種事宜,就宛如宗門中的執事一樣,可大長老也就那麽屈指可數的幾個,執法大長老就是其中一個!

執法大長老分管執法堂,在忠勇伯府中除了忠勇伯之外,幾乎沒有他管不到的人,也沒有他不敢管的事情!

執法長老生的高大魁梧,麵色黝黑,甚是威武,隨著仆人來到風婉閣院門前,往那裏一戰,便讓眾人的議論聲嘎然而止!

可見其威嚴!

執法長老一掃眾人,淡然問道:“找我來有什麽事?”

“大長老!”

不等旁人開口,四夫人便悲慘慘的叫了一聲,抹著淚將趙辰重傷趙洪的事情說了一遍,用詞之間將趙洪說的十分的委屈,聞聽她的話兒,趙辰簡直就是為了名額就要謀殺兄長的十惡不赦之人。

更是將培元丹多說了三枚!

執法大長老神色波瀾不起,道:“我記得趙辰的修為並不如趙洪吧?又怎能傷了趙洪?”

四夫人又搶道:“一定是趙辰為了玄陽宗的名額弄來了秘法,欲要加害諸位庶子,滿足他的狼子野心!”

趙母麵色一變,惱怒四夫人用心毒辣,忍不住嗔道:“你胡說!”

“趙辰,可有此事?”執法長老霍然回身,凝望趙辰,哼聲道:“以秘法加害兄長,可是大罪!”

趙辰躬身見禮,笑道:“弟子並不會什麽秘法,隻是碰巧練成了流水刀法第九式‘洪流’,才能一刀將趙洪擊敗,還望長老明鑒。”

“什麽?他居然練成了流水第九式洪流?”

“太讓人難以置信了,才不到十五歲就練成了洪流,如此天賦當真驚人。”

眾人聞言立刻一片喧嘩,驚豔於趙辰的天賦,卻也有人麵色驚疑,畢竟之前趙辰所展現出的天賦還不足以練成洪流。

“休要信口開河!”四夫人麵色也是一變,念頭一轉,露出一絲冷笑,道:“莫要為了一時衝動欺瞞大長老,可就是罪加一等了!”

“竟有此事?”執法大長老也是一陣驚詫,道:“咱府中修煉流水刀法的人也不少,多半的都困在了第八式,百中無一可練成,如此奧妙的刀法,你年紀輕輕的當真練成了?”

遙想當年,執法大長老還年輕的時候,也曾修煉過流水刀法,卻也沒有練成第九式,自然知曉第九式對於一個少年修煉起來到底有多麽艱難。

“長老且看!”

趙辰拔出腰間長刀,猛然拔身而起,一刀劈入長空,水聲砸向,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在刀身之上的虛空中竟然隱約幻化出一片洪水狂湧的景象,甚是駭人!

一刀罷,收刀回鞘,洪水異象也隨之破滅。

院前又恢複了平靜,眾人卻個個瞠目結舌的望著半空,仿若還沒有從剛才的異象中回過神來,再看趙辰之時更是一臉的驚懼,再無一絲輕視之意!

四夫人母子三人更是覺得後背涼颼颼的,原本隻覺得占盡上風,卻隨著趙辰這一刀破碎了,縱然風婉閣地位不高,可也能隨著趙辰這一刀地位飆升!

母憑子貴!

柳清楞了半晌,隨後麵露笑意,若不出意外,今日的事情隨著趙辰的一刀洪流,風婉閣可無恙,倒黴的是青竹閣!

執法大長老雙眼開闔間,精光一閃,忍不住一聲長笑,道:“好好好!好刀法,聊聊一刀卻奪盡流水刀法之意,好好好!”

到此,看向趙辰的目光都柔和了不少。

“弟子還有一事稟報!”趙辰道:“前幾日弟子在湖邊練功,卻被趙洪兄弟二人暗算!本來弟子覺得得饒人處且饒人,怎奈她母子苦苦相逼,還望長老做主!”

四夫人麵色劇烈大變,急聲道:“你胡說!”

“閉嘴!”執法長老大袖一掃,怒道:“四夫人!老夫敬你才叫你一聲四夫人,若再敢放肆,休怪老夫將你逐出忠勇伯府!”

一頓,惱怒道:“趙辰年紀輕輕便修成洪流,足見天賦,將

來必定是我府中的中流砥柱,爾等敢暗害?”

問也不問是非曲折,直接認同了趙辰的話,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偏袒!

又見趙辰居然達到了練氣第三層巔峰,昨日趙辰和趙洪約戰,他也知道,隻是很無聊的看了一眼就離去了。

那個時候趙辰還是練氣第三層後期,一夜之間,僅僅一夜就攀升到了練氣第三層巔峰!

饒是執法大長老見識頗多,也忍不住暗自震驚了一下,卻對趙辰被暗算的事情越發惱怒,“膽大包天,膽大包天啊,這簡直就是挖我忠勇伯府的根基啊!”

“還不快給我滾!”

說這句話的時候,執法長老眼紅脖子粗的,氣急敗壞的幾乎是吼出來的,可見他是真的動怒了。

“走走走,馬上就走。”

心知不可逆勢妄為,四夫人恨不得馬上離去,省的留下來被執法長老呼來喝去,還要看趙辰的冷臉,她何時這麽憋屈過?

“哼!想走?”趙辰卻幾步上前,攔住了四夫人,冷道:“難道我風婉閣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辰兒,還有什麽事情?隻要嬸娘能辦到,一定不會推辭的。”

一口氣沒上來,腳下一個趔趄,四夫人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一顆嘭嘭直跳,差點被氣炸了,卻還不敢有絲毫的不耐,還得陪著笑臉。

“念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趙洪兄弟二人暗算我的事情,我也不想過於追究,隻是正如你所說的,打傷了人,佩服些醫藥費並不為過吧?”

今日若是不給四夫人一點顏色看看,恐怕來日誰都敢來風婉閣踩一腳,略一沉吟,趙辰接道:“多了我也不要,就一萬兩銀子。”

“什麽?一萬兩?”

聽聞這個數字,四夫人眼前一黑,要不是有趙洪扶著,真要昏倒在地上了。什麽叫多了也不要?一萬兩還不多?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簡直就訛詐,光天化日之下赤裸裸的訛詐!

隻是以目前這樣的事態,她又能說什麽?又敢說什麽?

周圍的人也都愣住了,瞪大眼睛傻傻的望著趙辰,有人忍不住喃喃道:“這也太狠了吧?一口差不多就把四夫人的積蓄吞掉了一小半了。”

“哼!”

就連執法長老都詫異的看了趙辰一眼,隻是一萬兩就一萬兩,敢動忠勇伯府日後的精英子弟,不要兩萬兩都便宜她了。

聞聽執法長老的冷哼,四夫人麵色一白,額頭上滲出了滴滴冷汗,最後一咬牙,道:“賠,我們賠償一萬兩!”

“娘親!”

趙洪兄弟二人更是雙眼猛然瞪大,在二人心中,就算有執法長老給趙辰撐腰,也不用賠付一萬兩銀子,一萬兩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隻是二人察言觀色的工夫卻遠不及四夫人,尚未還出執法長老已然對他們動了真怒,隻是苦於沒有一個把柄,若是四夫人拒絕賠付一萬兩,恐怕最高興的就是正想著找機會收拾他們的執法長老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讓四夫人又恨又悔,卻也無可奈何,隻好讓趙洪去青竹閣取來了一萬兩銀子,交給了趙辰,恨然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