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劈柴

“主子之間的事情,哪有我說話的份?”

掌管偌大的府邸十幾年了,張管家可是老油條了,再說他懷裏可是還揣著一件東西呢,等他拿出來,別說和趙辰要錢了,趙辰不和她們二人要錢就是好事了。

四夫人碰了個釘子,也沒怒,道:“既然如此,趙辰你就拿出來五十萬兩金子給通兒治傷吧。”

“什麽?”

張管家雙眼一瞪,四夫人這是先鋪墊一下,然後就獅子大開口啊,五十萬兩金子?你以為趙通是金子做的?

“妹妹說的對,都是一家人,隻要風婉閣肯拿出五十萬兩金子給通兒治傷,這事就算了解了。”

二夫人聞言立刻喜上眉梢,為剛才自己暗罵四夫人是前頭草後悔不已,心中更是對四夫人先占個理,再獅子大開口十分的讚許。

就連一旁柳清都愣了好一會,五十萬兩金子是什麽數目?自己就是買了所有家當也湊不齊一半吧?當然,自己也沒給的意思,如今和大夫人一樣的月供,自己已經不必對二夫人委曲求全了!

“張管家,你剛才說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理都不理二夫人和四夫人,看都沒去看這二人一眼,好似兩人一直都不存在一樣,趙辰看著張管家,笑道:“你別故作神秘了,我可是有點等不及了。”

“辰少爺稍等。”

對於趙辰的表現,張管家打心底想笑,你要啊,你獅子大開口啊,人家根本就不理會你,之前說了那麽多,被趙辰忽然來了這麽一下,那感覺四夫人剛才就像是在耍猴一樣,還是唱的獨角戲。

憋住笑意,張管家慢悠悠的從懷中取出了一個被紅布包裹住的東西。

“趙辰,我和你說話,難道你沒聽見?”

先站住理,然後獅子大開口,把趙辰堵得死死的,四夫人心中本來很得意的,說出那些話之後,就盯在趙辰和柳清的臉上,期待著看到母子二人驚慌的表情。

可是,柳清竟然隻是楞一下,一改之前麵對自己委曲求全的作態,趙辰就更絕了,看也不看自己,立刻把自己做好的戲給掐斷了。

就好似戲子在台上忽然忘詞了一樣,四夫人一下子就僵在了原地,少許,氣急敗壞的接道:“這個時候,你竟然還去好奇什麽破東西?”

“四夫人!注意你的言行!”張管家麵色一肅,冷然嗬斥道:“破東西?你要再敢話語不敬,就是你的娘家也保不住你!”

“不過一見東西而已,張管家何必小題大做?”二夫人上前一步,冷眼望著趙辰,道:“如果風婉閣不肯拿錢給通兒治傷,就別怪我無情!”

“哼!”

張管家重重的冷哼一聲,探手揭開了紅布,道:“不錯,也就是一件東西,不過卻是忠勇令!”

靜!

在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望著張管家手中的令牌,卻見令牌有巴掌大小,正麵刻著‘忠勇’二字,背麵卻刻著一個‘趙’字,即便是在黑夜中,烏黑的令牌上也泛著寒光。

張管家一掃二夫人,冷道:“二夫人為何不說話了?連忠勇令到了你二人口中都成了破東西,卻不知道老爺在你二人心中又算什麽?”

“不

敢,不敢!”

二夫人冷汗當即就流了下來,敬畏的望著張管家手中的令牌,顫聲道:“不知者無罪,我也不知道是忠勇令啊。”

忠勇令,在趙坤雄建立了忠勇伯府之後,一共就鑄造了兩塊,一塊賜給了大夫人,剩下的一塊讓府裏的人垂涎了多年了。

當年在鑄造令牌的時候,趙坤雄曾說過一句話:“得令牌者,得我心,持令牌者,如我臨!”就是說,能得到忠勇令的人,就是表示趙坤雄十分的器重,手持令牌就如同他親臨一樣。

當然,就是拿著令牌在忠勇伯府裏,也不能得到和趙坤雄一樣的權勢,隻是令牌代表了趙坤雄,冒犯了手持令牌的人,其罪就和冒犯趙坤雄一樣!

在府中,趙坤雄的身份簡直就和皇帝一樣,敢去冒犯他就和求死差不多了,所以能得到一塊忠勇令在府中,就像是一道護身符一樣,絕對沒人敢去招惹。

顯然為了補償趙辰,安撫趙辰去相親,趙坤雄也費了一番心思,當然,之所以賜下忠勇令,趙辰的天賦還是最重要的原因。

一個將來很有可能成為名震一方的武者,擁有這樣天賦的趙辰,足以讓趙坤雄去花些心思拉近一下父子之間的感情,也應當擁有他賜下的一切東西。

趙坤雄兒女眾多,平日裏天賦一般的兒女想見他一麵都很難,更別提昔日白癡一樣的趙辰了,父子間的關係自然就有點疏遠,並不能怪趙坤雄。

夜色中,張管家又冷哼了一聲,將忠勇令交到趙辰手中,道:“老爺能把忠勇令賜給風婉閣,心中對辰少爺的器重可見一斑啊。”

含笑對張管家點點頭,趙辰將懷中的趙雪兒放下,把令牌接了過來,小小的一麵令牌卻格外的重,入手一沉。

“二嬸娘,我娘親沒那麽多錢。”

年幼的趙雪兒顯然不知道忠勇令是什麽,心裏還惦記著那五十萬兩金子呢,站穩之後,立刻跑到二夫人麵前,可憐兮兮的說道:“要不然,雪兒把自己泡的酒給嬸娘抵債吧。”

“不不不,不用,雪兒乖,嬸娘剛才是和你哥哥鬧著玩呢。”

此時此刻,就是給二夫人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再向趙辰索要錢財了,聞聽趙雪兒的話,連尋死的心都有了,真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剛才我沒想通,現在倒是覺得,四夫人說的不錯,打傷了人,賠錢了事是最好的結果了。”

對於二夫人等人仗勢欺人,張管家心裏也十分的厭惡,忍不住挖苦了一句。

“張管家說笑了,說笑了……”四夫人臉色很難看,都變成死灰色的了,幹笑一聲,道:“其實,其實……對了,其實我們是得知風婉閣裏人手有點少,特地帶人來幫忙打掃打掃,做些雜務的。”

柳清聞言忍不住笑道:“這三更半夜的,兩位姐姐真是好興致啊。”

此話一出,立刻讓四夫人和二夫人大窘,麵色羞紅,幸好趙雪兒不諳世事,忽然笑道:“原來兩位嬸娘是來幫忙的,正好後院的柴火還沒劈完呢。”

“雪兒真乖,我和你四嬸娘這就帶人去劈柴火。”

這個時候的二夫人心裏憋屈的快要吐血了都,一股火窩在心裏,隻覺得整個人都快炸了,

自己是來幹嘛的?是來風婉閣找找麻煩的,是來打柳清耳光的。

現在可好,那趙辰對自己不理不睬,一句話都沒說,自己卻要帶著仆人到他院子裏去給他幹活,自己好歹也是府裏的二夫人啊,什麽時候還要陪著笑臉去給別人幹活?

隻是不幹活怎麽辦?要是不找個理由敷衍過去,趙辰真要是拿著忠勇令尋自己的晦氣,就算自己娘家也是大家,事情恐怕也難以善了。

對忠勇令不敬,就是對自己的夫君趙坤雄不敬,對自己的夫君不敬,最少也被休了吧?自己堂堂大家閨秀要是被趕出家門,連帶這娘家都顏麵盡失,還不如直接跳河算了。

“還不跟我進去。”

四夫人的心情和二夫人一樣一樣的,要是手上又把刀,真恨不得直接給自己肚子上來一刀算了,今天晚上這臉丟的,恐怕都丟回娘家去了。

“哼,我風婉閣也不是隨便誰想進就進的!”

趙辰忽然攔住了要進院子的四夫人等人,冷笑道:“諸位止步,免得髒了院子,明天還要仆人費力打掃!”

“啪!”

在場的人仿若聽到了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聲,真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啊。

一句話比一巴掌甩在二夫人和四夫人臉上,還要讓二人難堪,直接就把二人說的僵在了原地,就連臉上強然做出的幹笑都僵在了臉上,愣愣的望著趙辰,臉頰直抽搐。

堂堂忠勇伯府的兩個夫人,帶人去給別人幹活已經是十分難堪了,居然又被人家嫌髒,不讓進門,一百巴掌都比不上這一句話啊,隻是又有什麽辦法?

這個時候也隻能把滿腔怒火憋在心裏,不然的話等待她二人的就是更大的耳光。

還是由趙坤雄扇出的耳光,直接就會扇到二人的娘家。

“好,那個,既然不用我們,時間也不早了,恩,天都黑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二夫人的頭有點暈,就好像發燒了一樣,是怒火燒的,人也被趙辰一句話打懵了,說起話來語無倫次的,說完之後,更是停也不停,直接帶著人走了。

“天色已晚,小的也先走了,日後有什麽事情,三位主子盡管吩咐。”

眼見無事,張管家也辭別一聲,帶著剩下的十幾個仆人離去,走出去很遠,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今晚這事也太痛快了……

“這青銅淬體決當真是奇妙,竟能依附在真武訣上,自行運轉,時刻淬煉肉身,又不會耽誤真武訣凝練氣勁。”

回到院子裏之後,趙辰就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房舍中,將青銅淬體決翻閱了一遍,此刻放下手中的書冊,起身舒展了一下身軀,回味著剛才瀏覽青銅煉體訣的體會。

青銅淬體決共有六重,每一次重都代表著對肉身的一次洗禮,隻是殘缺之後的青銅淬體決隻剩下了前兩個境界,後麵的四重境界全部丟失而來。

想要在這蒼茫天下找到後麵的四重,無異於大海撈針,且還不知道要撈的針有沒有腐爛掉。

不過,有了補齊七星步的經曆,或許在日後的經曆中,有了某種觸動之後,憑借趙辰驚人的天賦,再借助腦海中玉佩之力,說不定也能將青銅淬體決後麵的四重境界補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