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腦殘者無藥醫

“怎麽回事?”方瑾瑜大踏步的走到宇文昊麵前,眉頭緊鎖,“她幹出什麽來了?”

宇文昊公式化的說:“唐小姐暈厥後就被送到這來了,化驗單還沒出來。”

“暈了?”方瑾瑜冷笑一聲,“還真是會挑時間,早不暈晚不暈,偏偏在我和清菡最融洽的時候來這麽一通,你也有夠搞笑,這種事還要通知我幹什麽?”

宇文昊隻覺得心中一陣煩躁,脫口而出,“就算你再討厭她也不至於在生活上苛刻她吧,她身體真的好差啊。”

方瑾瑜奇怪的說:“我什麽時候苛刻她了?我說宇文昊,你該不會是鬼迷心竅了吧?你難道不知道她是個什麽樣的人?”

“我不知道。”宇文昊輕聲說:“以前我以為我知道,可現在我不知道了。”

“真是莫名其妙。”方瑾瑜瞪了眼宇文昊,“我進去看看,看她到底是用了什麽招數把宇文秘書你迷得亂了方寸。”說著,就繞過宇文昊打開了病房的門,雖然抱著要揭穿唐沫真麵目的心思,可在進入房間的一瞬間,方瑾瑜隻覺得自己的心被揪了起來。

白色,觸目驚心的白色,毫無生機的白色,吊瓶中的**順著透明的管道流入床上那人的手背中,走近幾步,目光停留在那張熟悉卻陌生的麵孔上,青白的臉色,還有因外物進入身體而皺著眉頭,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

方瑾瑜清楚的知道自己對這個人抱著什麽態度,厭煩、不滿,甚至偶爾還有些惡意,誰讓她使用手段讓老頭子讓自己娶她,害的自己沒法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想到這,剛才從心底升起的些許同情就消散無影。

正露出了那種不滿的表情,就看到床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迷離的黑眸,如同最黑的夜,無意識的左右看了看,終於恢複了些許清明,可當她看到床前立著的方瑾瑜時,那子夜的眸子居然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似乎完全不理解為什麽他會在這裏。

意識到這個事實時,方瑾瑜隻覺得心情更不好了,他仿

佛故意的往前又走了一步,特地讓對方看個清楚,冷聲道,“怎麽了,你不就抱著這個目的嗎?”

唐沫愣愣的看著對方不善的表情,忽而歎了口氣,小聲嘀咕道,“早知道不醒過來了,真是比噩夢還噩夢。”

聽力很好的方總裁一字不落的聽完了這句話,臉變得像鍋底一樣黑,皺著眉頭說:“唐沫,下次玩點先進的,這招太落後了,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麽方法讓宇文昊和你暫時站在了一邊,可我告訴你,這招對我沒用!”

唐沫先是一臉疑惑,而後就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方瑾瑜,“你……難不成以為我是故意暈倒然後就是為了讓你來一趟?”

“難道不是嗎?”方瑾瑜抱著胳膊,“我不得不說,真是蠢到家了。”

“噗……咳咳,噗哈哈……咳。”唐沫強忍著笑,可終究還是爆發出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哈……哎喲!噗哈哈哈……哎呦痛,嘶……”笑的胃又痛了起來,讓唐沫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笑什麽?”方瑾瑜突然有種事情超脫他控製的感覺,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沒事,的確蠢到家了,我還沒見過那麽蠢的。”唐沫捂著胃氣喘籲籲的說著。

雖然知道唐沫說的和自己說的不是一回事,可方瑾瑜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隻好裝作什麽都沒聽到那樣說:“你知道最好,所以,以後別用這些事來打擾我,也最好別用這種方法,雖然我不是壞人,可我也不介意按照你的想法‘好好照顧’你的……”

“你這人還有沒有人性了?”方瑾瑜的話音未落,一個憤怒的聲音便破門而入,緊接著就是門被打開的聲音,白璐手裏拿著幾張紙衝了進來,一進門就指著方瑾瑜的鼻子吼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可以夠得上虐待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不如說,你憑什麽這麽做。”

“老板。”唐沫出聲阻止了白璐的發飆,然後指了指方瑾瑜,“這個人,是我法律上的丈夫,從某種方麵來說,他有足夠的能力這麽做。”

“丈夫?”白璐愣了,剛才在外麵偷聽的時候那個同樣也站外麵的男人隻是說裏麵是認識的人而已,可誰能想到居然是那個看起來幾乎像是未成年的唐沫的丈夫!可是知道了這家夥的身份,白璐卻更氣了。

“啪!”白璐重重的把化驗單以及醫生的診斷書拍在了桌子上,“不要告訴我你的興趣就是虐待妻子!唐沫已經兩個星期沒有正常進食了,導致了嚴重的營養不良,差點引起胃病複發……”說到這,白璐狠狠的盯著唐沫,“你為什麽不跟我說?還有,你有胃病史是怎麽回事?”

“都是些亂七八糟的往事了,沒必要提,反正也沒發病,白老板,你多心了啦……”唐沫笑的大大咧咧,“而且沒吃飯是我自己的問題,不是他虐待我。”

“怎麽回事?”方瑾瑜雖然很討厭唐沫沒錯,可並沒有真的想虐待她,讓她自己做飯也隻不過是刁難而已,何況她又不是不會做飯,那炒飯的味道說實在的他到現在還記得,怎麽會營養不良?更何況,那一千塊錢雖然吃不了什麽鮑魚魚翅,可至少能維持一個月的食費吧,如此想來,也隻有是她故意這麽做這一個可能性了。

想到這,方瑾瑜的語氣中帶了些輕蔑,“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的事你也能做出來啊,歸根到底,受罪的隻是你自己罷了……還是因為……”彎下腰去逼近唐沫,“那錢被你用來找樂子了?如果那樣,那可真是不夠呢。”

“你在說什麽?”白璐不可置信,“你……你也太混蛋了吧!”

“白璐!”唐沫猛然提高了聲音,而後又無力維持音調,可虛弱的聲音中卻滿是自嘲的感覺,“我隻不過是個搶了他正妻地位的壞女人罷了,他這麽做無可厚非。”

“小沫?”白璐怔住了,然後就看那個每天都笑著的女孩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依舊笑著說:“這是真的,我不會騙你,所以,隻是我自討苦吃罷了,可以,請你離開了嗎?”頓了下,“把我送到這裏的事,謝謝你,認識你,我很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