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開車

司機無辜的轉頭，他讓了一個位置，用手指指了指車的前方。

楊亦縷揉著有些疼痛的額頭，透過擋風玻璃，看見一個灰黑色的身影。

她的身影很嬌小，長頭發在風中吹的有些張狂，這讓楊亦縷忽然想起了梅超風。待看清那人的樣子，楊亦縷隻覺得一股悶氣從心中升起。他冷聲喝道：“開車！”

“可是，她站著不讓……”司機很為難。

Amy也看到了那抹身影，她推了推楊亦縷，說道：“還是去看看吧。”

楊亦縷心中極度煩躁，他打開車門，修長的腿邁出車子，站在車門的旁邊。他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起，丹鳳眼中盡是嫌棄和厭惡，說出的語氣也像冬日裏的寒風一般，撲打在對麵人的臉上。

“你來幹什麽？”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格外寒冷。

南方的冬天真的很冷，這倒不是說溫度比北方低，而是南方根本沒有暖氣設施。如今顧嫋嫋被風吹著，冷冷的氣流在她渾身流動，像是要將她的血管裏的血液凝住似地，可她並不覺得冷，她隻覺得心已經被結上了厚厚的一層冰。

她冷眼看著對麵的男女，一步一步朝他們靠近。這幾步似乎用了全身的力氣，她頂著女人在冬天依舊嬌嫩的臉看了一眼，冷冷一笑，忽而高高揚起手臂，卻在落下的那一霎那被男人抓住。

她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說道：“小縷，你放開！”

楊亦縷皺了皺眉頭，眼中盡是厭惡，他道：“別胡鬧了！快回去！”

顧嫋嫋怎還會聽他的話，若不是手臂被緊緊拽住，她那一巴掌早就招呼在林弦煙的臉上去了，徹底給她來個白裏透紅。

林弦煙打量著眼前平凡的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女孩，手挽上楊亦縷的手臂，故意將臉貼近他，嬌柔的聲音如同顧嫋嫋平日裏看的童話裏的公主。

“她是誰？阿縷。”顧嫋嫋聽見林弦煙清脆悅耳的聲音，心中閃過一絲自卑。她瞪著他和她，一句話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從牙縫中擠出：“狐狸精！”

“顧嫋嫋，你別太過分！”楊亦縷聽見顧嫋嫋對林弦煙的咒罵，一把甩開顧嫋嫋的手臂，讓顧嫋嫋禁不住往後倒退了幾步，“你從哪裏學來的？”

他的語氣像是一個對待做錯事的小孩一樣，隻是他現在有什麽資格這樣說她？顧嫋嫋花了很大力氣才穩住身子，她眼前有些黑，過了一會兒才幽幽轉明。

“她的存在隻是我爸媽給我找的‘童養媳’而已。當初帶她來城中，也不過是想幫我找個能處理雜事的人而已。”

不屑的語氣在她的耳邊滑過，她想起昨天那個下著雨的晚上，她握著電話，聽著他對自己的評價，心似乎缺了一角……生疼。

原來自己隻是個“童養媳”，原來他對自己的溫柔隻是因為自己有使用的價值！多麽可笑，原來這兩年中的種種隻是他深情編造的一部戲，她在戲中，而他，在戲外。

隻是，心中為什麽有些不甘？為什麽今天還要過來，被他羞辱？為什麽？為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