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愉快的交談

“我是因為高考。在高三那最後衝刺那一階段,每個學校不是都會放假讓學生回家去自學的嘛,我就自個兒搬到外麵住了,整天吃完飯就看書和做題,就連覺也睡得特別少。這一個月中不見一個人,當然也就沒有人講話啦。”

“那你還真是很有毅力啊。那你考得肯定很好啦?”

“就是鬱悶在此啊,我太笨了,這樣學結果卻還是考爛了,就考了個專科。不過發揮得還算正常了,其他科目都還不錯,隻差在那門數學,沒有及格啊。”

“其實我的數學也挺差。”

“我最後那一階段,我是每天都做題啊,後來都快開竅啦,可是結果我的時間不夠花,要是再多給我一月的話,我的數學一定能及格的。我到後來都不想念下去了,打算再複讀一年的。我還去複讀班旁聽一天課呢,那個校長特別熱心,看到我高考的成績後,講,憑你這個分數啊,在這裏複讀一年的話,明年保準你能考進清華或北大。”

“你這也太玄乎了點吧。”

“嗯,我也覺得不是很靠譜兒。後來,我又想了下,要是複讀一年後,我再考到本科的話,就算清華北大,那加起來就是五年呐,我這就兩年呢,還得多念個三年,很不劃算,我想我還是早些出去賺錢比較好,所以我就就沒有去讀。我有一同學,他連續複讀兩年了,但是還是沒能考上理想的大學。熬到了第三年,正巧趕上了擴招,好家夥,終於將他招進去啦。我都畢業這麽多年了,可他卻仍在大學裏耗著呐。”

“哎,這確實是有些冤啊。”

“其實這倒還不算是最離譜呢。我聽我那個同學講,跟他同班複讀的,有個姓朱的同學,一共複習了八年啊,大家都叫朱八戒!”

“笑死我啦,哈哈哈他還考啥大學嘛,直接起補習班做老師得了。嗬嗬……”

“哈哈。你為什麽老笑呀,女孩兒還是應該矜持些。”

“哦,是嘛?那麽我就盡量少笑吧,但是我不能向你保證哦。對啦,你那個時候一月不講話,那語言能力是否退化了呀?”

“當然有呀,那影響可大啦。直到高考完了以後很長的一段時期內,其他人一跟我講話,我習慣地想要去找筆來。”

“你找筆幹什麽呀?”

“當然是寫呐,把想說的話都寫出來啊。就從那個時候起一直到如今,跟講話相比較,我還是更習慣拿筆去表達內心的所思所想。”

“因此你當上記者啦,對吧?這樣也能夠培養自己的特長耶,哈哈。真是好玩你。那你跟我講話的時候怎麽沒有拿筆寫呢,一開口就滔滔不絕的,完全不像是個啞巴啊。”

“嗬嗬,一看到美女啊,我那啞病就會痊愈啦,言語功能就自動恢複了啊。因為,想要讓我不發病啊,那你就得天天跟我見上一麵哦,嗬嗬。”

“你就少來吧,就知道騙人,我才不相信你呢。”

“不要光講我嘛,也要講講你自己了啊。你今天咋說也算見是過三次麵啦,我卻仍然不知道你姓名呐?”

“歐,對啦,嘿嘿。我叫丁羽微,丁香花的丁,羽毛的羽,微笑的微,不過我沒名片哦。”

“沒事,我都記住啦,還蠻好記的嘛。”

“當然你也能叫我樂樂,我老爸老媽還有我的室友們,都是這麽叫我。”

“怎麽不叫微微而要叫樂樂呢?”

“嘻嘻,那是因為我家就我一個小孩兒,我小的時候爸媽猜想我會很孤獨想要我快樂嘛,所以就一直叫我樂樂了,叫啊叫啊就這樣一哈子

叫下去啦,你有沒有小名呀?叫啥呢?”

“額,我啊?我還真沒有呢,我家人一般都叫我木木,外邊兒比我小一點的喊我木哥。那你就直接叫我名好了,這樣我會習慣些。”

“行吧。哦,對啦,那你是如何當上體育記者的呢?我感覺做你們這一行的都特別神秘耶。我正在找工作做,特別發愁,現在的工作咋就那麽難找呀?”

“或許我那些經驗都不是很實用,沒有什麽特別的,完全屬於瞎貓碰上死耗子。也許對你也沒啥幫助。”

“講講看呐,你教教我要如何行大運嘛。”

“那好吧。我經曆是這個樣子的:盡管我比你早幾年畢業,那個時候找工作倒還不是太難。不過因為我的學習成績不好嘛,每門科目都補考,我就差不多屬於那種剛畢業就在家呆著那類的。哦,對啦,說到我那傳奇的複讀經曆啊,那可真的是兩天兩夜都講不完呢。你想要聽嘛?”

“想的,你講。”

“當年我學的會計專業,我中學讀的文科,那會計都是數學方麵的,這我哪裏會哦。因此我隻要是跟會計相關的課程一門都不落的,全要補考,比如商務會計呐、財會呐、還有電算化呐……隻要和這倆字沾上邊的科目,全部落下。我還有一特點那就是,我補考的通過率那是百分百的,怎麽樣?牛不?”

“你這算哪門子本事哦。”

“很顯然算的啊,補考一般都在新的一學期剛開學一個星期以後,那我就會在那一星期裏重新學習上個學期的科目,一個星期以後再去考,那一定能通過啊。因此他們給了我重考小神童的稱號。不要小看了這補考啊,那難度還是蠻大的呢,我好多同學補考都通不過,還得拖到他們畢業呢。在他們畢業前仍會有一次額外的重考機會的,但是那一次基本就在走形式而已,我一些同學們在他們畢業前幾天裏,天天都待在考場裏起早貪黑地補考呢,哈哈,不過,那些卷子都是沒人去批改的,隻需全都考一遍就行了,出來後就能發到畢業證啦。”

“哦,是這樣啊。那你這樣講就不怕把我教壞呀?那我以後都不用學習嘍。”

“嘿嘿,你都要畢業了嘛,現在才知道也晚啦。沒鎖學校都這個樣子的,不會讓你交完錢讀一回以後不給發畢業證的。唉,那你們如今補考一門多少錢呀?”

“大概兩百塊,我沒有補考過呢。”

“哇,竟然漲了那麽地盤啊,那時候我們一門才二十塊。你上個大學都沒補考過哪怎麽行呢?”

“沒補考過怎麽倒還不行了啊?”

“沒有補考過的人生就是殘缺的人生啊,沒補考過的大學日子也是殘缺不的哦,這也就跟在大學裏沒談過一次戀愛一樣都是殘缺的。”

“我還是讓它殘缺比較好。你都沒講你如何找到工作的哎?”

“對哦,我一講到補考的那些事兒就激動了,偏題了,哈哈。那我接著講我找工作哈。我是到9月份了才要開始找的,無論當時有沒有失業,首先安安穩穩得地度過了我學生生活的最後一次暑假。剛好朋友告訴我報社在招記者,所以我就去考麵試,沒有想到竟然被錄用啦。”

“隻有這樣啊?你真厲害呀。”

“完全是運氣好啦,我學習了兩年的財務會計,隻會撥撥算盤,其他什麽都沒有學會,而且我也對此不感興趣呀,這也就是我為什麽寧願補考都不學吧,我曉得注定做不了財務會計這行的,隻得另外想辦法了。這時我那些年所養成的拿筆來表達的那種習慣就要用上了啊,哈哈。我前對於記者

這一職業並沒有什麽概念的,也從來沒想過會幹這行,而且我也很茫然。”

“隻不過想寫文章算是一種業餘的愛好吧,而且體育也算是一個愛好,這個工作正好能夠將我這倆愛好加到一塊去,所以我就去麵試啦。還記得那個時候考題是寫一場比賽猜測,那個時候關於體育的報紙我每期都會買,還有那時候的球賽每場都不會落,所以寫這個當然是小事一樁,也許天不想亡我。哈哈。那個時候還有段小插曲呢:我寫的文字其實非常難看,後來領導對我說,原本看到我的文字並不打算錄用我的,但是因為我寫得既快又多,而且內容也不錯,覺得放棄我蠻可惜的,所以就打算跟我再深入談一下。在談話期間,我對他說,我的確不擅長寫字,但是打字的話我還是挺好的,我打字特別快,而且現在不是都主張無紙辦公嘛,錄用了我那就等於是省了個輸入員了,不相信的話你盡管找一個輸入員來跟我比試。我沒有想到那個領導特別上心,真得找了一個輸入員來跟我比較。”

“那你贏過他了?”

“當然沒有,那人打字是在省裏麵得到過名次的呢。我當然沒有他打得快啦,我隻是那麽隨便一講。但是我的確打得還不錯,那些年,社會上的人,能夠五筆打的人簡直可以說對電腦很熟悉了,真的能蒙好多人。我們報社中的記者幾乎都是寫文章的,然後就交給輸入員去打,沒有幾個人能夠自己打出來的,輸入員一般是隻管打字不管校對的,他們打出來的錯誤特別多,修改起來非常煩人。那位領導見我的確能夠自己打字,幹脆錄用我了。”

“那你還真厲害。”

“那些動手指頭的事情我都還做得蠻好,比如打字啊、撥算盤啊,我全都學得挺快的,我還自學了吉他哦。但是動腦筋的事情我就差了,無論怎麽學都學不了,特別傻。”

“原來你還能彈吉呀呐?不過我們對過的男生們沒天都有人彈吉他,聽著感覺像是彈棉花一樣,特別吵,嘻嘻。”

“難道你沒有看到電影裏嘛,那些外國男人求愛時,不是都要站在女的窗戶下麵彈琴的嘛。”

“哦,原來你是想去騙女生才去學的哦,哈哈。”

“才不是呐。對啦,我剛說那個是啥意思呐,意思是,無論如何,機會都會垂青那些有打算的人的,這詞盡管老了一點,但是的確是這個道理。學到的知識,就算是旁門左道,也說不定啥時候就能用到了呢。”

“哈哈,你們做哥哥的就是喜歡裝長輩了,愛教育別人呢。”

“嗬嗬,我可全是真理啊,而且很管用呢,我是覺得你這小姑娘人不錯才大方地教給你,其他人我都不會說的呐。”

“謝謝哦。嘿嘿。”

“現在你其實也不需要發愁的,那個時候我比你可愁多啦,我一七尺男孩,失業待在家裏多不好聽呀。在那結果知道以前,什麽都是不過是過程罷了,你也不用著急,不用慌張,隻要做你需要做的事情,那結果就不會壞到哪兒去。等明年這個點,你就坐在了明亮寬敞的辦公室內,再來回回顧這一段曆程,你就會發覺根本算不了什麽,就算再艱難的旅程,總會過去的。”

“是嘛?會有那麽一天的嘛?明年的這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我自己在哪裏呢?不曉得是否會在這座城市裏?也不曉得在幹什麽事兒?有的時候想要時間稍微過得快一些,好使我早些曉得結局,有的時候又想要時間過慢些,擔心知道了結局。哎,真的是很矛盾啊。哎呀,就要到站了呢,你記下我電話號碼吧。以後再聽您老人家蠢蠢教導哦,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