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戲玩怡紅院
“小姐，我們真的要這樣穿出去嗎？”黑夜暗處，一棵大樹下傳來小蓮委屈的聲音。
“那是當然啊！出去啊，怎麽，你想要在大樹下呆一晚？那我也可成全你！”歐陽瑾瑜愉快的從大樹後麵走出來，已經換上一件雪白的直禁長袍，腰間束著的是繡有祥雲環繞的寬腰帶，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用一根白色的絲帶給綁起來，額前有幾縷發絲，在晚風的吹動下，便和絲帶交纏在了一起，顯得頗為清新飄逸。
“小姐……”緊跟著，小蓮也跟著走了出來，一聲青褐色的長袍，頭發被青褐色的發帶給束了一個冠，由於年紀太小，麵貌還沒有完全張開，卻也是小家碧玉了，隻是一聲長袍，如若不是還有那一根細細的腰帶捆綁著，想必也已經被風吹了開去。
歐陽瑾瑜上下打量了小蓮，一臉的滿意，不禁攢到：“我就說嘛，這樣穿出來，雖然是男兒裝，但是也是精致的小人兒，又不醜，還怕穿出去？”
“可是……”小蓮扯了扯被風吹起來的衣角，不自在的說：“我覺得我還是想要穿回女兒裝。”
“我們去的是怡紅院，你穿著女裝去，難道是想要去告訴妓院裏的老媽媽，說你要賣身？”歐陽瑾瑜雙手環胸，冷眼看著小蓮。
小蓮抿嘴：“那可不可以不要去……”
“不行！”沒等小蓮說完，歐陽瑾瑜直接拒絕：“你到底是穿還是不穿？”
“……”小蓮垂頭：“好吧！”
“好！那我們先回客棧找那幾個家夥吧！”歐陽瑾瑜揚起笑容，拉起小蓮的手就往來的路走去。
等著歐陽瑾瑜和小蓮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後，一黑影從大樹上跳了下來，嘴角微揚，性感的聲音從丹田發出：“怡紅院？嗬嗬，有趣的……女人！”
“喂！你們這是怎麽了？都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大步踏進來福客棧，歐陽瑾瑜快速的拍了一直沉默著的三人。
小蓮跟在身後一臉的不自在。
歐陽宼炎和夜小豆睜開眼睛，驚訝的看著麵前的歐陽瑾瑜。
歐陽瑾瑜著一身雪白袍服，潔白，一塵不染，她的頭發如墨，緊致而下，更是襯托出她脖頸的粉嫩，像是池塘裏那盛開的芙蓉一樣，美麗至極。
“怎麽樣？是不是看不出我是女人了？”張開雙臂，歐陽瑾瑜看著歐陽宼炎，笑容直達那如清泉的眼底。
“哇，小姐，你穿這一身簡直是英姿勃發啊！”夜小豆起身，目不轉睛的看著歐陽瑾瑜：“嘖嘖，真的是玉樹臨風！風度翩翩！”
歐陽瑾瑜挑眉，兩隻眼睛立馬彎成月亮：“小不點，想不到你這麽的會說話呢！”
“哪裏啊，我說的都是真的！流大哥，你說，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側頭，夜小豆看向依舊站在門口的流。
歐陽瑾瑜也跟著側身，對著流微微一笑：“沒錯，流也說說，我這套裝扮，還算的過去？”
流點頭：“好看！”
隻是兩個字後，流便沒再開口。
“哎！”歐陽瑾瑜歎氣：“還以還可以再聽到一些讚美聲呢！”
歐陽宼炎心中極度的不爽，為何所有人都問了，唯獨不問他？
“喂！大晚上你換上男裝是想要做什麽？”歐陽宼炎語氣直衝衝的問道。
歐陽瑾瑜彎腰，湊到他的麵前，輕聲吐氣說：“怡紅院！”
歐陽宼炎傻眼，她剛剛是說要去哪裏？
歐陽瑾瑜嫵媚的對著歐陽宼炎疑惑的目光點頭笑了笑：“你沒有聽錯，就是怡紅院！”
“怡紅院？”
“怡紅院？”
夜小豆和流聽到同時驚訝出聲。
“小姐，你知不知道怡紅院到底是什麽地方嗎？”流從大門口走近歐陽瑾瑜。
“我知道啊！”歐陽瑾瑜點頭說：“不就是妓院嘛，這麽簡單的常識我還是知道的啊！”
夜小豆可淡定不下來了，立馬拉著歐陽瑾瑜白色的衣袖，嚷嚷道：“小姐，既然你都知道那是煙花酒地的迷亂之地，你怎麽還還要去啊！”
歐陽瑾瑜拉開夜小豆的小手，很認真的拍了拍被碰到的袖口：“就是因為知道那是什麽地方，我才想要去見識見識那裏到底是一個什麽樣子的地方！”
“既然這樣，你是打算今晚就入住怡紅院了？”歐陽宼炎起身，走至歐陽瑾瑜身邊：“看你今天的表現，好像你有很嚴重的潔癖呢，去怡紅院那樣人多嘴雜的地方，你受得了嗎？”
“小瞧了我？”歐陽瑾瑜冷笑。
“既然這樣，那就走吧！”歐陽宼炎率先快步離開了客棧，距離他們十丈後，又問他的聲音：“我想，現在這個時間真是怡紅院的黃金時間！”
“小姐……”小蓮滿臉委屈。
“我們也走吧，那家夥已經離我甚遠了！”歐陽瑾瑜說：“還有，我現在是少爺，不是小姐，你也不是婢女，知道嗎？”
“是！我知道了！”小蓮低頭恭敬的回答。
“好！那你們兩個還有什麽疑問嗎？”歐陽瑾瑜轉頭看向一直站在身邊的夜小豆和流。
兩人齊齊搖頭。
“那好，既然都沒有什麽疑惑了，我們就出發吧！”不知道忽然哪裏來的一把紙扇，
歐陽瑾瑜手腕輕輕一甩，便搖著紙扇，踏著輕盈的步伐，優雅的走出了客棧。
“小姐真的是什麽裝扮都好看！”夜小豆看著歐陽瑾瑜的背影，讚歎。
流伸手劈頭就給了他一掌：“你還隻是個小孩子，現在最重要的是學習，記住，不是窺探小姐！”
夜小豆嘟著嘴巴，不服氣的對著流的背影撇嘴：“我為什麽就不能喜歡小姐，我喜歡小姐你管的著嗎？哼！”
“就你想要喜歡小姐？”小蓮從後麵走到夜小豆的身邊，冷目的看著他：“先不說你有沒有魅力讓小姐喜歡上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你還隻是一十二三歲的小屁孩！”
夜小豆渾身一顫，不知該怎麽回應了。
小蓮隻是冷聲一笑，便提著褐色的長袍，抬腿出了門檻。
“有什麽了不起了？不就是嫌棄我年紀太小，你以為這樣就就可以阻止我喜歡小姐的心嗎？不可能！我會長大，長大了就可以！”
掌櫃的看著最後夜小豆的背影也消失在黑夜中，歎氣搖頭：“先不說是不是年齡問題，就身份來說，主仆，是不可能結為夫妻的！哎，小孩，畢竟還是孩子！”
“老婆！你不要打了了，就原諒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來這裏了，求求你！”剛剛走到妓院門口，歐陽瑾瑜便聽見男子求饒的聲音，聽其內容，對象應該就是他的老婆了。
歐陽瑾瑜了然一笑，想必這就是又被抓到出軌的男人了吧。
“你這樣的話已經說了很多次了！現在還是拿著家裏的夥食錢出來亂搞，你讓我怎麽相信你！”歐陽瑾瑜從人群縫隙中看到，站在男人麵前的，是一個穿著樸實，頭發被布條挽成一個鬢，或許是操勞過度，額頭上的皺紋也有了好幾條。
“不會了，我下次真的不敢了！”男子跪在地上，滿麵的淚水：“你不要離開我，求你，你離開了我該怎麽辦？求求你，原諒我最後一次吧！”
婦女看著自己的丈夫在這麽多人的麵前對自己下跪求饒，不免有些感動和心軟：“我……”
“出賣我的愛，你背了良心債，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買不回來！”
清涼的聲音從人群外圍悠悠傳來。
所有人都驚訝的轉頭看去，入眼的是手裏擺著紙扇，一臉清秀的小公子哥，此人正是歐陽瑾瑜。
人群中，早先一步到達的歐陽宼炎眼睛一亮，想不到，時隔幾個時辰，便可再次聽到她那動人的歌喉，隻是……
歐陽宼炎喉結上下動了動，看著一臉淡漠無情的歐陽瑾瑜：“真不知道她的這些歌謠，到底是從何來！”
“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歐陽瑾瑜一點一點的收好紙扇，對著婦女說道：“你已經被這個負心男子騙了這麽多次，難道就還沒長一次的教訓嗎？”
婦女為難的看了看地上的男人：“可是，他說他再也不會來了啊！”
“是是！老婆，我真的不會再來了！”男子立馬點頭附和。
歐陽瑾瑜冷笑：“這位大姐，我不是說想要怎麽貶低你的夫君，但是，就是我這個旁觀者也看得出，他說這句話絕對不止這一次，我們都不相信了，難道你還相信？”
“我……”
“你不必再說，我隻是想要告訴你，男人的心，本來就花心，如若想要讓一個男人一生隻為你傾心，那麽，最重要的就是女人，要鍛煉出讓男人除了你們的臥室，其他女子的房間一步也不踏進的本事！”歐陽瑾瑜打斷了婦女的話，一口氣劈裏啪啦的說了一長串。
“哼！”婦女聽了，輕哼一聲：“說來說去，你還是在為這個男人說好話，什麽男人本來就花心，要女人去鍛煉留住男人心的本事！分明就是借口，你也是男人，你當然會這樣說！”
圍觀的群眾中，也不缺乏眾多女人，也都頻頻點頭。
歐陽宼炎雙手環胸，靜靜的看著歐陽瑾瑜，等待著她下麵的說辭。
“沒錯，我是男人！但是你，我剛剛說的，並不是幫著男人說話，這剛剛你的舉動，也是證明你留不住男人的其中一小點！”歐陽瑾瑜並不為周圍的指指點點有所反應，依舊神情自若。
“為什麽我們男人總是到妓院尋找歡樂？”歐陽瑾瑜目光掃向在場所有的男人，最後停留在歐陽宼炎身上。
歐陽宼炎隻是俊眉一挑，並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
“女人漂亮啊！”
“就是，彈琴唱歌，樣樣都會，是一個放鬆身心的好地方！”
周圍的男人嬉笑著回答。
婦女的臉更加漆黑，周圍路過的少女或是嫁作人婦的婦女，看向說話的男人都滿臉的厭惡之色。
周圍所有人的反應都盡收歐陽瑾瑜的眼底，嫣然一笑，隨手從看熱鬧的圍觀群眾中的男人懷裏拉出一個妓女。
“你幹什麽！”男人大聲嗬斥。
“不好意思大哥，我借用你的小姐用一下，馬上還給你！”歐陽瑾瑜嫣然一笑，雖然打扮已是男裝，卻也還是迷得男人神魂顛倒，立馬點頭答應。
被拉住的妓女兩腮通紅，從歐陽瑾瑜出聲開始，全身就散發著貴族優雅的氣質，現在，他把自己從那個惡心的男人懷裏拉出來，心裏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這位
小哥好帥啊！
歐陽瑾瑜並沒有察覺這個妓女的心思，開口說道：“我現在當著眾人的麵，問幾個問題，這位大姐，你可否敢回答？”
“什麽問題？”婦女疑惑的看著歐陽瑾瑜，並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第一個問題，我想問的是大家！”歐陽瑾瑜說，將妓女甩到婦女身邊，彎腰將跪在地上的男人拉了起來，冷聲說：“你就站在這裏，也回答我的問題！”
婦女被忽然反過來的妓女嚇了一跳，連忙往邊上移開了幾步。
歐陽瑾瑜看到。笑著說：“好了，現在大家比較一下，她們兩人誰漂亮？”
眾人齊齊的開始打量了起來。
婦女著一身灰黑色的粗布衣服，衣角也還縫補了好幾補丁，一雙已經快脫線的黑色布鞋，整個著裝就是一濃重的黑色為主調，再看皮膚，也許是風吹日曬，更是變得幹燥粗糙，臉上未施一點粉黛，額頭上的周圍清晰可見的皺紋，簡直是素麵朝天啊。
再看妓女，如柳絲的黑發被各式各樣的精致發簪挽成一個鬢，耳旁兩邊留下一絲淺發，貼於耳邊。
一張瓜子臉是吹彈可破的柔嫩肌膚，柳葉眉，丹鳳眼，櫻桃嘴，拚在一起，活生生一大美人！
一身粉紅色紗衣，質地輕盈，微風一吹，飄蕩空中，身上淡淡的清香，傳至所有人的呼吸，瞬間春心蕩漾。
“當然是牡丹漂亮了。”
“牡丹花！”
“牡丹花！”
“……”
比較過後，眾人答案一致，就連圍觀的所有女人心中也都不得不承認，這個風塵女子確實是美麗至極。
妓女牡丹花被讚賞，小嘴一勾，微微一笑，悄悄抬眼苗想歐陽瑾瑜。
歐陽瑾瑜滿眼笑意的看著自己，瞬間滿臉通紅。
婦女見所有男子，包括自己的丈夫都癡迷的看著牡丹花，不禁惱羞成怒，劈頭對著歐陽瑾瑜就大吼：“你這就是在侮辱我！”
“大姐，你這句話就說錯了！我隻是想要你明白，你到底是輸在哪裏！”歐陽瑾瑜擺手：“下麵一個問題，你告訴我，你會什麽才藝？”
“才藝？”婦女不解：“不會。”
“那牡丹姑娘你呢？”歐陽瑾瑜看向牡丹。
牡丹頷首，嬌柔的開口：“你牡丹會的才藝不多，會彈琴幾首小曲，幾支舞蹈！”
“沒錯，牡丹姑娘的舞蹈優雅，靈動，簡直是太好看了。”
“就是，我今晚就是衝著她的舞蹈來的！”
“謝謝各位讚賞！”牡丹嬌豔一笑。
“大姐，你現在知道你輸在什麽地方了嗎？”
“妓院裏麵雖然都是風塵女子，但都粉脂蘭黛，濃妝豔抹，各個貌美如花！每個都有一身才藝，可以讓來這裏的男人滿臉笑容！但還是再看看你。”歐陽瑾瑜拿著扇子在婦女的肩上敲了敲：“從不知道保養，皮膚如抹布，男人碰都不願意碰！並且一年四季都一身烏黑，就算是心智再好的人，也會覺得厭煩了吧，再說，你也沒有任何的文化和才藝，你說，你從頭到尾沒有一點優點，怎麽留得住男人？”
“我……我每天都要在家幹活，哪裏有時間像這些女人一樣！”婦女為自己強辯。
“所以，這就是你的問題了！”歐陽瑾瑜將目光落到婦女的丈夫身上：“你既然將她娶回去作為老婆，你就應該好好的將她照顧著，俗話說，男耕女織，但是你呢？將自己的妻子拋在家裏，讓其做所有的事情，你卻拿著錢到這裏來花天酒地，你不覺得丟男人的臉嗎？”
“我！”沒想到一直放在自己妻子上的話題，會立馬轉到自己的身上，男子立馬愣在在了那裏。
“男人總是這樣，沒有得到的時候窮追不舍，捧在手心裏，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現在知道跪地求饒了？如果不是你的這個妻子，你還能活在到現在，恐怕是早就死了好幾次了吧！”歐陽瑾瑜寒著臉看著男人，冷聲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但是你要知道，你的妻子願意嫁給你這個窮個人，那是因為她愛你，但是，人心是會疲憊的，到時候，你後悔就來不及了，所以，還是回去好好的種地賺錢吧！”
“還有你！”歐陽瑾瑜看著婦女：“你回想一下，嫁給他之前，你臉上和身上少了什麽東西，便就知道，你真正的輸在哪裏！”
婦女看著歐陽瑾瑜清秀的臉，瞬間恍然大悟，自己自從嫁為人婦，便不再花錢買胭脂水粉，將錢都留給自己的丈夫，讓自己的丈夫無所事事，好吃懶做，自己卻一身破爛，在田地裏耕作，這樣，和出嫁前相比，是自己少了對自己打扮的心啊！
“怎麽樣？明白了嗎？”看著婦女一臉驚訝的表情，歐陽瑾瑜笑著問道。
“是！我明白了，謝謝公子，我明白了！”婦女感激的說。
“明白了便好！這些銀子你拿著，去買點女人該有的東西，記住，男人該做的事情，就讓男人去做，女人都做完了，男人還能去做什麽？不如就死了算了！”歐陽瑾瑜遞到他手裏一定銀子：“記住，女人裝扮最重要！”
“呼！”歐陽宼炎震驚，想不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像是涉世很久，已經經驗老成，根本不像是剛從山上下來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