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丫頭的豪言壯語
沈俊傑看著懷裏香噴噴可愛的小丫頭，翹起嘴角笑道，“好，親親。”嘟著嘴在小丫頭臉蛋上左邊右邊各吧唧一口。然後側著臉湊到小丫頭嘴邊給她親親。這是他們已經養成的習慣，每天上學之前都要來一次吻別。
告別儀式完成，沈俊傑抱著肖沫沫朝著阿婆家返回，並不忘叮嚀這個頑皮的小丫頭，“小小聽話哦，不要亂跑，在家等哥哥放學買好吃的給你帶回來哈。”
聽到哥哥的交代，肖沫沫自然是乖順的點頭聽從。站在門口伸著小肥胳膊朝著轉身離去的哥哥招手說拜拜，直到看不見那道背影，才歎口氣轉身朝屋內走去。
忙碌的阿婆看見小丫頭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真是無奈又好笑，她們家的小泡沫喲，真是人小鬼大啊！小小年紀看著怎麽這般老成，都是那些該死的電視節目啊！
穿著粉色小套裝的肖沫沫邁著小短腿往院子裏走去，阿婆蒼老的雙手在簸箕裏挑挑揀揀的製作小玩偶。肖沫沫安靜的站在一旁靜靜地觀看好半天，等到阿婆忙完活計才糯糯地開口詢問，“阿婆，你說我長得好看麽？”話問出口，肖沫沫雙手緊張的扯扯衣擺站得筆直，仰頭期待地注視著阿婆，圓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阿婆聽到稚嫩的童音這般詢問，笑嗬嗬地撫上小丫頭柔軟的黑發，“當然了，我家的小泡沫長得最好看了，比天上的仙女還要美呢！”
聽到肯定的答案，肖沫沫心裏美滋滋地，再次開口確認，“真的？那你說小哥哥會喜歡我麽？”
阿婆回答的聲音還未響起，就聽見大門口傳來爽朗的大笑聲，“當然會喜歡你了，小哥哥最喜歡小泡沫咯。”隔壁的二狗媽手裏端著一個大碗正一麵大笑回答，一麵朝著屋內走來。
看見平日裏最疼愛自己的嬸嬸，肖沫沫轉身高興的奔著她的方向跑去，雙手一把抱住女人的腿興奮的大喊大叫，“嬸嬸，嬸嬸，你給我送什麽好吃的來了？”至於剛才她關心的問題早就被碗裏散發出來的香味取代，她現在好想知道嬸嬸手
中大碗裏麵裝的是什麽美味呢！
兩個大人都沒有計較童言童語，隻是一笑而過，畢竟，這麽小屁點兒的娃娃知道什麽呢？這一刻說過的話，興許下一刻就忘記了，做不得數，做不得數呢！
二狗媽走進廳堂，把手中的大碗放在紅木桌上，單手抱起腳邊的小圓球，一邊說話，一邊朝著廚房走去，“嬸嬸燉了肉骨頭，拿來給咱們的小泡沫吃呢！”從碗櫃裏取出兩個白瓷碗和勺子，二狗媽轉頭朝著院子裏的老人招呼，“嬸，你也過來吃點吧，我燉了很多。”
阿婆雙手端著大大的簸箕，蹣跚的邁步走進客廳，話語全是感激，“春兒，你看你，還特意忙活。”
把肖沫沫放在小椅子上，遞給她一碗肉湯，二狗媽轉身接過阿婆手中沉沉的東西放在一旁，嘴裏念叨，“不要緊，多煮一點兒也不費事兒。嬸啊，都給你說了，你別再接這些活兒了，對眼睛不好，也賺不到幾個錢，有什麽困難，直接和我說就行，別累著了自己。”二狗媽看著年邁的阿婆這麽大年紀帶著小娃娃，還要做這些針線活，每天接受鎮上工廠的手工活，心疼不已。
“嗬嗬，沒事兒，就是打發時間，也能貼補點家用。”二狗媽字句裏的關心，平日裏對祖孫二人的照顧，阿婆銘記在心，“其實我不缺錢，小泡沫的媽媽每個月都有寄錢過來，不缺錢。”想到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女兒，阿婆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到最後夾雜著抽泣。
“行，不缺錢就好。”看見這麽悲傷的老人，二狗媽立刻高聲轉移話題，“嬸，你過來吃點東西，這骨頭湯我燉了一個上午了。”
“好，好。”意識到自己的傷感情緒，聽見二狗媽的招呼，阿婆擦幹眼角的淚滴朝著餐桌走去。
客廳的氣氛不像之前那般沉悶，二狗媽好心情的逗著喝得津津有味的小丫頭，“小泡沫，嬸嬸可喜歡你了，給嬸嬸當幹女兒行不？”看著這丫頭一天比一天水靈，二狗媽歡喜得不得了，總想著要是自己的姑娘該多好啊！雖然不是自己親生的，因為喜愛程
度極深早已把她當做自家丫頭對待了。
“幹女兒是什麽？”聽到新的詞匯，肖沫沫抬頭不解的詢問，卻也沒有忘記朝著自己嘴裏塞吃的。
“幹女兒呀，就是以後可以叫我幹媽，叫叔叔幹爸，以後呀，你就是我們的親姑娘了。”聽見稚嫩的聲音好奇的詢問，二狗媽耐心的解說。
“那小哥哥就成親哥哥了是麽？”別的什麽事情肖沫沫不關心，她就隻關心小哥哥而已。
“呃，也可以這麽理解。”二狗媽饒有興味的盯著小丫頭。旁邊的阿婆張嘴笑看兩人對話，沒有發表其他意見。
“不行！”聽到二狗媽的話，肖沫沫想都不想響亮的回拒，“長大以後我要當小哥哥的新娘，才不要他是我的親哥哥。”肖沫沫的回答止住了二狗媽嘴裏想吐出來的‘為什麽’。
小姑娘認真嚴肅的說出不願意當她幹女兒的原因，二狗媽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其實，兒媳婦這個身份是她更喜歡一點兒的呢！隻是她不清楚這麽小的孩子怎麽就知道新娘這個詞語，或者說，她懷疑小丫頭對這個新娘的理解。於是，二狗媽看著一旁認真喝湯的肖沫沫好奇的試探，“小泡沫為什麽要當小哥哥的新娘呀？你知道新娘是幹什麽的嗎？”
“因為我喜歡小哥哥呀！”嘟著油光紅豔的小嘴唇，肖沫沫對旁邊的大人解釋她為什麽要當小哥哥的新娘，“我最喜歡小哥哥了，電視上說，喜歡他就要當他的新娘，不能讓給別人。”
“真的呀？電視上這麽說了啊？”聽著童言童語，二狗媽笑開了懷，“行，咱們不當幹女兒了哈，咱們要當小新娘。”伸手撫摸著小姑娘柔軟的頭發，二狗媽眼中的慈愛更甚。
旁邊的阿婆看著一臉慈祥的二狗媽，輕輕的開口，“春兒，小泡沫還小，說的話不作數的。”人生還有這麽長時間，以後的事情誰能預測得到呢？
“嬸，放心了，雖然我很喜歡小泡沫，很想她成為我們老沈家的兒媳婦。但是，我不會逼迫她。等她長大了，自己抉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