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美不勝收

花純仁在東宮內處理一番事務後,但見宮中處處已經點燃了艾香,原是這一年一度的上陽節到了。在花田國內,還遺留著上古時候的古風。上陽節持續三天,在這三天裏,花田國內的沒有定親的未婚男女,是要在這京城菩薩山中附近賞花遊玩的,若是陌生的男女彼此見了生了情意出來,便可以回去告了父母,父母再是無不準許的。

花純仁想著明日就要來到的上陽節,心中自是生出了許多的情思。想來想去,明日前去朱雪雁的家中,請她和自己一起去菩薩山中賞花遊玩一番罷!想到此,便重又坐在案頭,將手裏的公事趕緊地都處理好了,放於案頭。不知不覺,已經是二更天兒了。

此時正是花田國中一年四季最美的日子。這日,花純仁卻絲毫不覺困倦,他早早地在寢宮醒來,換上一身素色的衣服,便出了宮,往京城西,朝著朱雪雁的住處而來。他一路看著這京城附近,皆是落英繽紛的,此時花田國內被譽為國花的‘陀羅花’已經開的芬芳四溢,綿綿延延地持續了數十裏,點綴的這未央城自是如詩如畫,美不勝收。他在心中感歎著:春風十裏,不如有你!想到此,他的腳步也就越發走得快了。

終於到了朱雪雁家的門外,他急不可待地便欲用手上前輕輕叩門兒,可是馬上又放了下來。想起了朱雪雁與他說的那些話兒,他的心卻又一陣猶疑了,此番若是進去,會被她拒絕嗎?對於此,他也沒有任何的答案。他便在朱門外默默呆了好一會兒。外間,出去采買的朱家老仆張伯從

街上回來了,看到門前一個佇立的身影,不由好奇,待走上前去一瞧,此人不就是那日來家,老爺待之如上賓的年輕人嗎?他倒是笑了一笑,在花純仁身邊說道:“這位公子,既是來到了門前,怎麽不進去兒?”花純仁對著張伯笑了一笑,口中說道:“那就煩勞老伯進去告訴一下吧!”

朱澹此時依舊還病著。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的,一時半會的也難好。他心知自己的心病自不是這些。這麽些天,太子自去了東宮後,便不曾再來。而這朱雪雁麵上也更是淡淡兒的,每天除了飲食,侍奉自己,便就是不發一言的了。他有好幾次特意和她說話兒,故意地提起太子花純仁來,發現她的眼兒中,也沒有什麽喜悲,他心中倒是不知這丫頭到底在想些什麽了。

若是他欲再相細問,可是無論如何,這朱雪雁是半杆子也是打不出一句話兒來了。這些時日,這日子便就這樣沉默間度過。朱澹每每夜裏暗想,太子的那些話兒,難道竟是不算數兒的麽!可細細想來,太子自不會是那輕浮孟浪之人!

正在眉頭沉思間,就聽得張伯來報:“老爺,之前來瞧著您的那位公子又來了!”朱澹疑惑,問究竟是什麽人兒,張伯馱著背兒笑道:“老爺,咱們家,這些時日除了老爺的那些同僚們,可不就來過一個年輕不凡俊逸高貴的公子!”朱澹聽了,心中驚喜,細細問道:“可是那一日來過的?”張伯狠狠地點了點頭兒。

朱澹喜道:“張伯,你也是老糊塗了,既是那位公子,怎麽還不請了

去咱們的大廳,好茶好水伺候著?”張伯疑惑了,緊跟著問道:“老爺,那位公子雖衣著平凡,可是依老奴看來,那言談和模樣竟是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尊貴!”朱澹聽了,朝著張伯笑了一笑,說道:“連你都看出來了?”張伯就嘿嘿笑著,說道:“老爺,老奴雖然年老,可也是不傻呀!有眼睛的人兒都能夠看出來!老爺,這位公子究竟是什麽人兒?看起來,和咱們的小姐甚是匹配。”

朱澹聽了這話,心中得意起來,口中說道:“看來這也瞞不住你了!不妨就直說了罷!張伯,這位公子,可是我花田國內一位極其尊貴的人兒!張伯,你猜猜!”張伯聽了,便憨厚笑道:“老爺,您是知道的,我是個見識短淺的人兒,不比老爺是個識文斷字的!”朱澹便說了出來:“這位公子,便是我花田國中的堂堂太子爺!”此話一出,倒把張伯唬了半跳,他直愣愣道:“我的天!我說這位公子是誰,卻原來是太子!隻是這太子爺竟肯屈尊來咱們的地兒!這究竟是為著什麽呢?”

朱澹聽了,倒是麵露憂色,說道:“為的是小姐。”心中想著此番太子前來,不知和這丫頭的關係是更近些兒呢,還是更遠些兒?可是張伯聽了,倒是大喜道:“我就猜著是這麽回事!嗯嗯,這樣極好。”他一邊說著,仿佛這件事便如十拿九穩了一般。朱澹便道:“家裏事兒多,張伯,你還是自去張羅吧!”張伯聽了,嗬嗬一笑,自到後院不提。

此時的花純仁便在這廳子裏等著。可是這心兒卻是極不平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