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豪放不羈

過了幾日,皇後卻親自往花純信的府邸而來,這府裏的管家和一幹下人,見了竟是皇後親來,無不誠惶誠恐。皇後溫言道:“罷了!都起來兒罷!你們勤王呢?”老管家顫顫巍巍地回道:“王爺他此刻正在後花園習劍呢!王爺他每天這個時辰,必要練上會子劍法的。”皇後聽了,便道:“習武健身,本就是好的。也罷,就等他練完了,你們告訴王爺,就說哀家來了,此刻就在他的書房裏等著呢!”管家道了聲:“是。”便退下了。

這裏皇後便順路來到了花純信的書房。看著這書架上全是史書兵書典籍,倒是覺得一陣安慰。她就在花純信的書桌上坐了下來,親自將他的筆墨紙硯整理放好。卻在這書桌上發現了一封背扣著的未寫完的信,皇後心中自是覺得奇怪,便拿起這信兒,細細讀了起來:“‘明月吾妹明鑒:兄性魯莽,而言辭又常不達意。那日兄於皇後麵前所說之語,皆是誑語。隻因兄年紀已大,又未覓得佳人。所以為安慰父皇母後,繆背心意而說出已有佳人。萬分怠慢了……”

皇後讀到此,心中已然是大大的生氣了。她坐在椅子上沉沉思慮,覺得莫如將計就計行事。她將這桌子上的信件又如原樣擺好,自己便坐在另一處案幾上瞧著這壁上的擺設。

過了半響,花純信終於練完劍回了書房。他看著母後正在他屋子裏胡亂瞧著。便朝著母後笑道:“果真是母後駕到!我就說這一大早上的,我這園裏自處處都是喜鵲兒的叫聲!一定是有一位極美極其尊貴的人兒來了!”皇後聽了,正色道:“多大的人兒了,還是這般的油嘴滑舌!胡言亂語說的多了,總是要得

現世報的!”花純信偷著瞅了瞅旁邊書桌上自己寫給明月的信件,偷瞧了一瞧,還是背著擺在桌子上,心中方舒緩過一口氣兒。

口中笑著說道:“老萊子都八十歲的人了,還梳著小辮子搖著撥浪鼓娛親呢!我這算是什麽?不過說的一兩句俏皮話兒!母後就這般的正經!母後可是想著兒臣了,趕著來看望兒臣?”皇後想著明月之事,心中忍住怒氣,說道:“哀家今日從宮裏出來,到了你的府上,可不是單為著和你聊天敘家常兒的!你難道不知你眼前有一件極其緊要的事兒?”花純信聽了便道:“兒臣能有什麽緊要的事兒?值得母後這般的操心?”

皇後聽了,臉上已經是呈現怒色了,她道:“你倒是忘了?我可還急急地過來,和你商量一番,要去你舅舅府上提親去呢?你那日在勤政殿之言,我和你的父皇可都是一字一句聽在耳朵裏呢,聽在心裏呢!你別是已經忘記了罷?”說完,這嚴厲的眼神是一動不動地看著花純信。花純信尷尬道:“母後,兒臣心裏自然是記得這件事兒的。”皇後道:“你不曾忘了就好。今日是個不錯的日子,示意問名請親,我已經在宮裏替你備好了一應的禮品,現在隻等著你和我一起去了你舅舅府上罷!”

花純信聽了,心中是那個後悔不及呀,他嘟嘟囔囔地對皇後說道:“母後,兒臣覺得這事還是快些了!兒臣還沒有準備好呢!”皇後聽,便道:“你要準備到何時?此時明月正在家裏,等著你來呢!你要知道,明月的家世容貌,在我花田國內還不是上上等?你荒廢了這十年,倒是要找什麽樣天仙似的人兒呢?”

花純信便繼續

嘟嘟囔囔道:“母後怎麽不催催太子哥哥呢?橫豎他還比我大著兩歲。”皇後聽了,便歎息道:“不要說了,太子更是讓我失望!母後現在是將心寄托在你的身上了!你既然鍾情於明月,為何不早些兒娶她呢?你既然口口聲聲說孝順父皇母後,你可知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早早兒地給我生下一個一男半女,便是對我最大的孝順了!”

皇後悵然道:“若是太子繼續一意孤行,這早晚他的太子之位會被廢掉。而你這一支,說不定才是振興我花田國的希望所在!”花純信聽了,心中激蕩,他素來性格是豪放不羈,從來也未曾想過要取代太子,做著他自認為勉強還稱職的勤王,已經是讓他‘心力交瘁’了,若是真的坐上了這太子之位,豈不是要讓他累得口吐三升老血!罷罷罷,這太子之位還是繼續留著給花純仁做著吧,兄弟情深,他盡力輔佐便是了。

他苦著臉兒說道:“母後少拿甜言蜜語哄我,如今你不過要我和你一起去舅舅府上!”皇後聽了,便道:“你知道就好!快點換件合適的衣服,和我到你舅舅的府子裏頭去,我的那些禮品,早已經備在車上了!”花純信聽了,簡直就要跳腳兒,自己是不該有那婦人之仁呀,看著明月那張可憐兮兮的小臉兒,他實在是不好意思當麵說出來,所以別別扭扭地寫著信兒!偏這幾日事多,這信有沒有寫完,哎呀,可怎麽是好!在他的心中,隻當明月如妹,半點兒沒有將之娶為妻的想法兒!

皇後卻催促道:“信兒,這話一出,便就由不得你了!”花純信聽母後是話裏有話,但是又不敢問個究竟。如今之計,隻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