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景平的變化

春城發了一場大水,那天,景平一大早就給鍾晴打電話,問她有沒有事情。當時,鍾晴正在上班,看到自己的電話響,而且還是景平打來的,一時間,心到到還有些不爽。心想,這個人,不是跟他說清楚了嗎?不是隻做朋友嗎?現在又打電話來,算是什麽啊。鍾請猶豫了一下,接起電話,問道:“喂。”說喂的時候,聲音故意提高了些,而且,顯得有些不耐煩。因為,她要讓景平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都已經成為過去,不要再來打擾他。所以,她的口氣便有些不客氣。

景平一聽鍾晴的那一聲喂,便覺得心裏有些失落,因為,她的語氣聽起來,似乎是那麽不耐煩。不過,到是也可以理解的,再說了,我貿然把電話給她,其實,並沒有什麽別的事情,隻是想關心一下,問候一下,看看她那邊有沒有事情,於是,景平便道:“你那邊沒事吧?沒被水淹吧?我這裏被水淹了。”

鍾晴說:“沒被淹嘛。”

景平說:“喔,那你現在在哪裏?”

鍾晴說:“我在公司。”

景平說:“什麽?現在還在公司,今天下那麽大的下雨,還要上班啊?”

鍾晴說:“上的嘛!”

景平說:“喔。”

鍾晴說:“你打電話給我,什麽事兒啊?”

景平說:“沒什麽事兒,就是問問你,好了,你上班吧,我不打擾你了。”之後便把電話給掛了。

那是景平最後一次給鍾晴打電話,他想,他與鍾晴之間,真的是沒有必要再聯係下去了。何況,鍾晴也並不需要自己的關心。是的,他是喜歡鍾晴的,這個鍾晴也知道,可是,鍾晴不喜歡他,那麽,又有什麽必要呢,去打擾她,等於就是去煩她。所以,既然都不可能在一起,那也好吧,不要去聯係就是了。

突然之間,景平似乎也不是那麽想念鍾晴了。對於得不到的東西,大概是想了也是沒有用的吧。當然,如果說,現在問他還愛不愛鍾晴,他也一定會說,他還愛她。可是,那個愛,大概也隻能藏在心底。好在,增小玲到也不是一個討厭的女子。所以,你就知足吧,景平!有時候,他也會這樣對自己說。

發大水那天,景平出去拍了很多照片,然後,還寫了一段話放在空間裏,加上照片一起發了出去,沒想到,點擊竟然很高:“7月19日早上,8點半左右,我還在睡,迷迷糊糊中聽見小玲說:唉喲,淹進來了。我睜開眼,看見水從門外衝了進來,心裏便知道發生了什麽。立刻跳下床,穿起衣服褲子,拖著一雙拖鞋。屆時,水已經到了床邊。而屋外的水,還在不停地往裏灌。當時,我心裏唯一的念想就是我要去外麵看看。於是,問小玲相機在哪裏?小玲說:抽屜裏。於是,我急急忙忙地抓起相機和雨傘便往外跑……我要去見證這個脆弱的世界和苦難的人民。於是,拍了以下的那些照片。冒著雨,在外麵行走了兩個小時,一邊用脖子夾著雨傘一邊拍照。褲子已經濕透,好幾次險些摔跤,還有一次差點被水衝倒,幸得一帥哥拉了我一下,助了我‘一臂之力’。回來時,嘴唇發紫。小玲說:你怎麽嘴唇都發紫了。我說:我又冷又餓。隨後的兩天,整個小區停電停水。三個小時前,來了水,一個小時前,終於來了電。而這個小區裏的幾個地下車庫,現在還在抽水。當日,裏麵就像遊泳池,轎車,電動車,自行車,全盤淹沒。

鍾晴在看到景平發的那麽一條消息時,其實,心裏突然之間有點感動,覺得,這個男人,其實還是很不錯的,當初,自己與他提出分手,其實,也曾經後悔過,可是,後來,時間一長,便覺得淡了。現在,要想再從頭開始,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失去掉的感覺,又如何能夠找回來呢,現在,就算是再在一起,也不會再找到原來的感覺。何況,自己的心裏,事實上,也還有別的人。

是的,鍾晴從跟景平認識的那天開始,便覺得,自己並不是愛景平的,隻能算是喜歡。是的,很喜歡他,但是,算不上是愛。因為,鍾晴說,在她的心裏,隻有她的初戀,才是她的最愛。她想,沒有任何人可以達到那種感覺了。所以,有時候,她跟景平吵架的時候,她就會想起她的初戀。

後來,跟景評分手後,她又找過一個男朋友,當時,也覺得,挺喜歡那個男人的,可是,交往沒有多久還是分了。因為,兩個人之間,總是發覺有許多不對的地方,因為,鍾晴覺得不適合。而她跟景平在一起的時候,也是一樣的覺得不適合。

上一次跟景平見麵,發覺他變了不少,變成熟了不少,而且,學識也變得多了不少。總之,他都在進步,而且,都是往好的方向去進步,而且,現在,他還成了一個專業的寫手。鍾晴知道,在寫作這個行業裏麵,如果說,能夠能過這

個來養活自己的人,那在寫作方麵,算是已經很不錯了,何況,景平的收入也算不上是很低。就像鍾晴說的,有時候,她還真的挺羨慕他的生活。如果說,當初,一開始的時候,認識的景平,就是現在的景平,那麽,他們還會分開嗎?鍾晴想,也許,不會吧,也許也是會的。她不知道。

當初的景平,真的是很多東西都不懂,而且,還平凡太世俗。但是,她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她把他給改造了。改造了他的思想,改造了他的觀念,甚至是改造了他的理想。而現在,他似乎離自己的理想越來越近,而自己,反而卻離自己的理想越來越遠,有時候,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理想。所以,那天,她問景平:“你覺得,我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景平說:“你以前是孩子,現在是小女人了。”

老實說,她是有些失望的,因為,他隻看到了她的外表,而內在的東西,他竟然沒有發現。是的,他們兩年多沒有見麵,而且,見麵也沒有聊多少,他怎麽會看到她內在的變化呢。事實上,她的確是變了,而且,是一直在往壞的方向去變化。當然,又或許,是在往好的方向去變化,反正,她把自己變得入了主流。隨波逐流。她跟許許多多的人一樣,上班,掙錢,拿工資,吃飯,睡覺,然後,將來,再找一個男人結婚,生子。至於夢想。她想,或許,她已經沒有了夢想。生活,已經把她磨得圓潤了。

她現在,不害怕與人交際,她會努力工作。與許多人打交道。她活得,跟許許多多的人一樣的現實。而那個夢。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所以,有時候,她的確是有些羨慕景平的,覺得,雖然,他現在一無所有,稿費也不高,可是,他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能夠自由地生活。可以去很多地方,也不需要朝九晚五地去上班,然後,每個星期就等到兩天休息日。

這樣,很好。真的很好!而且,她感覺,她跟他之間,或許,距離會越來越遠。因為,她明白,他將不會平凡,而她,將會是一個平凡的女子。她相信,早晚有一天,他會完成他的夢想,然後,做一個完美的人,而她,隻能是那麽平淡地生活一輩子。是的,平淡地生活著,這沒有什麽不好。這很好。她需要的不是什麽成功。她一直都那麽認為,她隻是一個平凡的女子。她也愛好寫文,可是,她從來沒有把自己的文章拿出去發表過,全部讓其放在空間裏麵,好友們都愛去看。而景平,便是她忠實的閱讀者。

景平覺得,她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他覺得,她的文字,寫得比他的更好。所以,有時候,他覺得很可惜。這麽好的才華,為什麽要被埋沒。這麽好的文字,應該延續下去。所以,他一直夢想著,如果有一天,自己有能力了,一定要幫她出一本書。而名字,他都為她想好了,就叫《城事》。

景平的心裏有別人,增小玲是不知道的。雖然,平常見景平出去約會,可是,每一次回來,都似乎對約會並不是滿意。有一天,景平說:“唉,以後再也不出去約會了,真的是一點意思也沒有。浪費錢。”

增小玲心裏很是高興,於是,說:“對啊,就是嘛,沒有意思,還出去幹嘛,一天呆在家裏多好啊,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景平說:“嗯。以後不出去了。”

增小玲以為,景平可能,不會喜歡上別人。所以,也很放心。但是,有一天,增小玲還是生氣了,那是因為景平寫在空間裏的日記,上麵寫著,自己的心裏還在想著一個女人。而,增小玲,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可是,有一天,景平在QQ上跟鍾晴聊天的時候,被增小玲看見了鍾晴的網名,於是,便在心裏有些討厭鍾晴,是的,莫名的開始討厭那個女子。景平以前的女子,景平都能告訴過增小玲,而且,有時候,景平出去約會的時候,回來,也會說自己跟誰約會。可是,沒有任何一個,讓增小玲很是吃醋。隻有這個鍾晴,這個讓景平愛上的女人,而且,是忘不掉的女人,讓增小玲討厭。她對景平說:“我討厭她。”

景平說:“啊,為什麽啊。”

增小玲說:“我就是討厭她。”

景平說:“得了吧。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增小玲說:“哪裏過去了,你們雖然過去了,可是,你的心還沒有過去,你在心裏還是那麽喜歡她,想著她。”

景平說:“好了,沒什麽的,過去的事情,不要再說了好嗎?”

增小玲說:“反正我就討厭她。”

景平說:“唉喲,你又不認識她,你討厭她幹什麽啊。再討厭也沒有用啊。”

之後,景平隻要說是出去約會,增小玲都會問一句,說:“是不是你那位鍾晴啊。”增小玲說這話的時候,有一種調侃的意思,當然,自

己的心裏,明明也是不舒服的。不過,看到她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所以,景平到也覺得,沒有什麽的。所以,便會笑著說:“看你說的什麽話啊,動不動就提到她。唉喲。得了吧。”

增小玲便會說:“不是她啊?那是誰啊?”

景平說:“嗯。很多很多。”

增小玲說:“你啊,就是一個水性揚花的人。”

景平說:“水性揚花好像是形容女人的吧。”

增小玲說:“形容男人也可以。反正,你就是太花心了。你怎麽能那麽花心呢,你是屬蘿卜的嗎?”

景平笑道:“說,我是屬黃瓜的。”

增小玲說:“對,你就是欠拍。”

景平不再說話。然後,這時,增小玲的電話響了起來,接起電話說了一陣話之後,曾小玲對景平說:“我要出去見一個朋友。”

景平有些不高興地說:“喔,又要出去約會啊!”

增小玲說:“什麽約會啊,是一個文友,說他出了一本書,然後,要送書給我,順便吃一次飯。”

景平說:“喔,這樣喔。去吧,去吧!”

增小玲時常都會有約會,當然,大多的都是文友。男的女的都有。當然,有時候,也會單獨的跟某一位人見麵。隻要是單獨出去的時候,景平的心裏就會不舒服。雖然,知道增小玲長得那麽醜,可是,景平的心裏還是怕她會幹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比如說,跟某個男人去開房啊什麽的。

有時候,景平是一個愛多想的人。可是,這到點,他到也吃不準,增小玲是不是會跟別的男人去開房。當然,這個世界上,既然他景平都能跟這個女人搞在一起,那麽,別的男人,或許也是一樣的可以接受跟她搞一夜情或許是什麽的。當然,想這些問題的時候,景平可能有些小氣,而且,心裏簡直就像是有問題一樣,可是,他還真就不得不去想。因為,她的約會實在是太多了,一個星期,有兩天次。對於景平來說,一個女人,一天就往外跑,那實在是不像話,最重要的是,他還不知道她去見的那些朋友,到底都是一些什麽人。

有一次,增小玲出去約會,然後,帶了一些頓的雞。是增小玲跟那位朋友去飯店裏麵吃飯,沒有吃完的,然後帶了回來。景平心裏也有些不爽,心想,殘梗剩水帶回來給我吃嗎?其實,景平心裏也很清楚,增小玲是一個很節省的人,不喜歡浪費,所以才把那些沒有吃完的東西帶回來了。所以,景平雖然心裏有點氣,不過,到也覺得沒什麽了。不過,景平到反而對那個約會的對象,有些懷疑。

增小玲說,那個人的年紀大了。這更是讓景平心裏懷疑。因為,現在,做小三的人都是喜歡找一個老男人做情人的。增小玲會不會?唉,有時候吧,都不知道該怎麽說景平才好。怎麽就老把那些齷齪的想法加到別人身上呢?或許,這也不是什麽齷齪的想法,隻是這個年代。值得信任的東西太少。誰也不知道自己的另一半,到底在外麵都幹了些什麽。也許向來看起來很恩愛的一對夫妻,說不定,他的丈夫,正在外麵偷情。或許是,她的妻子正在跟某個男人親熱。所以說。很多事情,真的很難過。盡管,增小玲長得很有安全感,可是,男人有時候,就像是動物,隻要是個母的,都想去上。

那天,景平沒有吃飽便把碗放下了。而增小玲卻一直都是興致脖脖的。景平不知道,她是因為去見了那個人而高興,還是因為提了一袋吃剩的雞回來而高興。而景平也懶得去追問。他不問,今天跟她約會的人是誰,是什麽關係,聊得怎麽樣,到底都說了些什麽。反正,這一切,如果增小玲不說,那麽,他也就不想問。隻是,增小玲到也主動地說了,她說:“今天,那個朋友給我出了不少主意。”

景平說:“什麽主意?”

增小玲說:“就是關於寫作方麵的。”

景平說:“喔,他是做什麽的?”

增小玲說:“他是做生意的。”

景平說:“喔。”

增小玲說:“你怎麽了?”

景平說:“沒怎麽,就是隨便問問。”

增小玲說:“嗯,隻要別亂想就好。”

景平說:“唉,這又沒什麽的,你出去約會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增小玲笑起來,說:“唉喲,你看你,哪裏是去約會嘛,怎麽聽起來一大股酸味兒啊,怎麽著,還吃醋啊。”

景平說:“切,誰吃你的醋啊。”

增小玲說:“嗬嗬,得了吧!明明有吃醋。”

然後,增小玲走過來,抱住景平的脖子,說:“親愛的,我在外麵真的沒有人,相信我。”

景平一見增小玲那麽溫柔,心裏的氣便立刻就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