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新說武鬆打虎
時間像是金庸筆下的‘老頑童’,當你讓它快跑時,它非要慢騰騰地往前蹭;當你想讓它慢跑時,它卻飛快如梭!
雨欣希望假期早點結束。這個夏天少雨,天熱人更煩!小傑再也沒有來過雨欣家,玉兒說話不靠譜兒,三天兩頭還是來找雨欣。
玉兒雖美,雨欣對她的新鮮勁已經過去。他覺得玉兒太嬌氣了!太嗲了!雖然她嗲時自己的骨頭依然鬆軟軟地,他心裏卻知道,玉兒絕不是自己理想中的妻子。
母親卻儼然把玉兒當成了未來的兒媳婦兒。每次玉兒來,熱情過度、招待超標!在雨欣的內心深處,他根本沒有做好找妻子的準備,或者說他還沒有碰到自己命中真正的‘媳婦兒’。
他的標準是什麽?美貌與賢惠兼有、溫柔與體貼共存。最關鍵的是要比他懂事!你看玉兒,雖美,可是說起話、辦起事來,簡直就是一個孩子性兒。
一個男人,將來工作了。上了一天班已經累得半死,回到家裏還要照顧一個孩子氣般的媳婦兒。那男人還有活路沒?
雨欣的理想媳婦兒是回到家裏有人給端來熱飯,上了床有人暖被窩!歸根結底:大男子主義下的小女子才是他理想的老婆。
小傑,在雨欣的心裏更不合適了!她性子太強,事業心太強!雨欣可不想一輩子做裙下‘君子’。
所以,雨欣想假期早點兒結束,早早地逃回學校裏。至少那裏沒有讓他煩心的感情糾葛。
妹在雲上飄,我在地上跑。
妹似天山蓮,我似草上霜。
妹欲鳴九霄,我欲樂逍遙!
仙與凡天上地下不重逢;山與穀,高矮有別難聚首!
願妹做雄鷹、願妹傲群芳;我甘平庸相映為君笑!
別,別,別,莫傷懷!天闊地廣一生做朋友!
這是雨欣開學前讓大凱代傳給小傑的離別信,也算是絕情之筆!
雨欣想通了,性格上、思想上他和小傑不是同路人,不可能相攜一生。也許果決斬斷是好事!至於玉兒,那不過是心靈荒漠上的一縷輕煙,散得更是無影無蹤。
到學校後不久,雨欣便收到了小傑的回信。他還擔心因掐斷這短暫的愛情,小傑會傷心!所以拿到信便迫不及待地拆開來看。結果令他大失所望。整頁信紙上隻有三個字“你有病!”
雨欣坦然了!
終於自由了,終於不再為情而糾結!他發誓大學期間不再找女朋友,太累太煩!
閑時駕輕風淡雲,做一隻瀟灑自由的白鴿!悶時撫一把胡琴,彈盡孤獨的憂煩!男兒風華須盡歡,男兒有刃袖裏藏!
雨欣在學校裏盡量控製著自己的欲望,雖然他已發育成熟,可是他得忍,因為他知道:一朝被情傷十年怕女生。
怕十年倒不至於,再忍二年總可以吧?他堅持著,每天都在鍛煉自己的忍耐極限!天有不測風雲,最終他還是脫了套兒,又犯錯了。
雨欣時常對人說,“別看我長得高高大,可是我的基因很女性”。雨欣不是瞎說,有根據。
比如男生們都喜歡藍球兒、足球兒等高強度運動,雨欣不喜歡!他一入學便報名參加了校裏的健美班。
倒不是想健美,自己的體型很標準。是因為健美操是音樂和舞蹈的藝術!他喜歡那種飄飄地隨音樂而動的感覺!
可是到了健美班,雨欣開始別扭。二十多名愛好者,隻他一個男生。那些小女生們每次換健美衣時,都像防賊般防著他的眼睛。
還有個別女生即便不換衣服也對他沒有好臉色。在她們看來,他不是來健美的,是來‘養眼’的。是個純粹的流氓。
雨欣的自尊心再次受到了打擊!他不願意天天在這種受人鄙視的環境裏生活。最終他主動退出健美班。
“我喜歡有音樂的運動。練太極吧!”他開始每天早晨到操場上和那些退了休的老教授們學太極。
“太極雖好,太不過癮!”雨欣練了幾天,又退出。也確實,太極是養性的一種運動,節奏太慢,並不適合於年輕人。
正當雨欣找不到合適的運動時,學校裏悄悄地流行起了交誼舞。那時的交誼舞不像現在那麽流行。
在學校裏,它屬於一種新興的娛樂!也是改革開放帶來的一種進步吧。要是在七八十年代,除了領袖們,普通百姓誰敢抱著女生在大庭廣眾之下大搖大擺地跳?
周六中午,雨欣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成了武鬆。梁山好漢被朝庭出賣,隻活下幾人,武鬆便是幸存者。
他回到了原來出家的寺院重新做起和尚來。打打殺殺的日子他習慣了,一朝在寺裏伴著清燈古佛,剛開始他不太適應。得閑時便背著方丈師兄重操舊業,上山打虎。
其實武鬆此
時已經老了,即使看到老虎也攆不上。可是老虎們聽到武鬆的名字依然戰戰兢兢不敢露頭。
武鬆在山上尋找了很多年,一隻虎也沒找到。此時的他年齡又大了幾歲,更是心力不足。漸漸地,武鬆放棄了打虎的念頭兒,真心地伴起清燈古佛。
武鬆不來騷擾,山上的老虎不習慣了!其中有一隻年輕沒經驗的母老虎主動尋到寺門前想探個究竟。武鬆真沒有想到,他不打虎,虎來找他!他感歎世道變了……
夢沒有做完便被室友吵鬧的聲音吵醒了,下邊的夢境如何發展雨欣不得而知。帶著夢猶未盡的遺憾,雨欣來到交誼舞培訓班學習。培訓班隻在周六的下午學習二個小時。
交誼舞也是舞,不是誰想學就能學得會。記得開班之初,來報班的男生、女生足足有二百多人!可經曆了幾周的課程後,很多人知難而退。現如今這個培訓班隻有三十多個學員,而且女性占多數。
就這三十多人裏,至今仍有很多人聽不出鼓點兒踩不準舞步兒。雨欣說自己有‘女性基因’在這裏再次被驗證。
他發現自己對音樂有天賦,無論什麽樂曲,隻要音樂響起,他便能很準確踩中鼓點兒。這是交誼舞學員必須要過的一關。
漸漸地,他成了培訓班裏的佼佼者。漸漸地,培訓班裏的女生們都願意選他為舞伴兒一起練習。這其中便有一名新疆來的阿敏。
阿敏,新疆阿克蘇人。父母皆是生產建設兵團的工人。麵容清秀、舉止典雅。她很柔,即便是大聲喊人,在雨欣聽來也似蚊子叫一般。尤其令雨欣不解的是:那麽多荒漠的地方,女人的皮膚怎麽那麽白嫩?
雨欣的家鄉靠海,家鄉人的皮膚被海風吹得普遍都是又黑又糙!自己就是一個黑臉兒大漢。可是新疆真是邪了門,難不成那裏的風沙裏麵含有潤膚霜?不是瞎說,學校裏皮膚好的女生大多數來自新疆。
雨欣將這一疑問向阿敏請教。阿敏很高興他提出這樣令人愉悅的問題。她沉思了一會笑眯眯地回答道:“我們那兒盛產羊奶和羊脂玉。”
“我聽說羊奶很騷、很腥,是不是?”雨欣問。
阿敏的臉頓時變色,她虎虎地瞪起了粉眼道:“說話注意用詞,你這樣很不禮貌。如果我旁邊有維族的男生,他敢拿刀捅你。”
“我又沒說人,我是在說羊奶。”雨欣辯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