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真稀罕那死太監
他笑嘻嘻的走過來,舉起我的手晃了晃,道:“原來是小夜笙五行缺磚命裏欠拍,這可如何是好呢?”
我氣不過,這騷包什麽時候換的手?我居然一點知覺也沒有!淩風傲把我的手抓的很緊,我抽也抽不出來,於是這廝就開始像模像樣的為我看起了手相:“呀,小夜笙這命格可不太好啊!”
我的臉轉向一旁,不想理這種賤人。
“你看,你這婚姻線過亂,一條幹線上多了很多支線。這表示你雖然會嫁的大富大貴,但可惜你命相過硬,天生克夫,嫁誰克誰喲!”
我瞪了他一眼,他坦然接受我這一瞪。
然而就算我心中罵他千百遍,我還是修養很好的沒有說話。他如此詛咒我的這番話我早晚要還回去,但是此刻,我不說話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我猜他接下來會說一個但是。
“但是,小夜笙,隻有你嫁給我,你才會生活幸福美滿,子孫滿堂。在下為人算命無數,可謂泄漏天機太多,但我依然安然無恙不是嗎?你嫁給我之後你就盡情的來克吧,隻有我才能架得住你這一克喲!”
何謂人品稀爛,我總算有所體會。我徹底甩開他的手,不想被他傳染上。他自己愛說什麽就說什麽去吧,你才克夫,你全家都克!
我掉頭便走,誰要在大街上理這種人啊?很拉低品味的好嗎!
“哎小夜笙你別走啊,嫁給在下你一定會富貴榮華此生再無波折,幸福美滿的啊!”
我堵住耳朵,腳下步伐愈發加快。這人實在是太能忽悠太不靠譜,和他一比,花間那隻是賤在內心,這廝已經賤到骨子裏了好嗎!
“唉,小夜笙,你還真是絕情。”
關於一個寡婦是如何享受富貴榮華不盡子孫滿堂這種跟我夜笙一分錢都扯不上的屁事,我向來懶得關心。
於是我拋棄了淩風傲,率先向醉仙樓走去。
雅間,依舊。
酒菜顯然已換給一次,我和淩風傲出去的時間也夠長。奇怪的是,無一人問起我們的去向。
站在花間身邊剛穩定下來的心卻再次揪了起來,我已經見到花間麵前那左一杯右一杯的酒水。那一杯杯還在蕩漾的酒刺激著我的大腦皮層。我見到這一幕,真是恨不得剛才破死命跑的好!
我有預感,這杯酒絕對不是給花間準備的,那我……
果不其然,花間適時開口:“主人盛情難卻,本督又怎麽忍心辜?負了這一番心意呢?”
言畢,花間將我扯到近前,呼吸吐納間也有淡淡酒香。
若隻是一碗倒還情有可原,我喝下去就喝了。偏偏,二九一十八個大晚!來自北方的超級大碗!
最可氣的是,花間他平日究竟惹過多少人,怎麽能有如此多的人來為他倒酒!
我一杯接一杯的喝,喝了五杯之後我開始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但是輸人不輸麵,又是五杯下肚,我明顯已經站不穩了。
我在一旁打著晃拿,生命在戰鬥,花間和則幕這兩個世
上少有的奇葩二人依舊談笑風生。不過由於我聽力下降,就聽他們談了一會兒什麽朝政,什麽分土,什麽兵權。
我就算在心裏知道那些東西是有用的的,但此刻我的頭腦已經被灌到搖搖頭酒就會吐出來的地步我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反正那天晚上,我先是和騷包在一起,後來又回到了宴席上幫花間喝酒。
據後來某個賤人說,我的酒瘋撒的很換,甚至去要求則幕大人與我跳脫衣舞……
我十分相信自己的節操,我是絕對不會作出這種事兒的。
就是這天晚上,實在是讓我夜笙顏麵掃地之夜。我早知道不該喝酒,沒想到出了洋相。
最終,我依靠在花間懷中,淺淺睡著。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了什麽,花間和則幕究竟怎麽樣了?
我實在太糟心,什麽都不會就是個累贅。但還好有人願意伺候我這個累贅。但想起出發前的信誓旦旦,說什麽絕不拖後腿,現在看來,我這誓言又作了狗屁。
在一陣陣馬車搖擺之中,我迷迷糊糊睜眼。見旁邊之人一身白衣,我想也沒想就躺下了。我吐了一晌,好像是吐在了什麽身上。但我沒在意,畢竟我現在意識模糊,什麽也不知道。
我上的這是誰的馬車……這白衣服是花間的還是騷包的。
管他是誰,我二話沒說,上前抱住這個人,吧唧一口,落下了屬於我夜笙的印記。
我嘿嘿一笑:“這下……這下你就是我的了……”
那人的聲音倒是清淡如水,在這有秋老虎之稱的時日讓人異常的覺得舒服。“說準了,不許反悔。”
我下意識地勾住他的脖子,蹭來蹭去,同時伸出一隻手,在那個人的身上摸上摸下。
“嗯……手感怎麽不錯……”我嘖嘖有聲,俗話說酒壯慫人膽,我覺著現在就是被壯了我的慫人膽。
我靠的這人的衣服料子涼爽得很,人貼上去很是舒服。
我抬起頭去看那個被我非禮過的人,他坐在馬車中心無旁騖,十分地端正。而我像蛇一樣盤在他身上,怎麽看怎麽有些不妥。
我怎麽看也看不清這人究竟是誰,像騷包,又像花間。同樣是白衣,我怎麽可能分得出來。不過不管是誰……好想抱一抱。哦,這小臉蛋。
我一個沒忍住,對著這白嫩的臉蛋又是一口親。
這人的皮膚細膩,光滑無比。想來那膚若凝脂說的也不過如此。我摸了一陣,覺得不夠爽便又揉捏了起來。
這是個玩偶嗎?嗬嗬,其實我沒醉,我清醒的很,我隻是一時間說話有點費勁。
我現在隻想,隻想再來一個人,和我一起瘋狂,一起瘋狂。可是無論我怎麽親這個人,他都沒一點反應,但他也不推開我。
嗚嗚……
人最殘忍的事情是什麽?就是給了你一個標準,一個希望,卻就幹吊著你,給你無限遐想。任你自己在那裏胡思亂想,期盼各種美好結果。
我覺得此刻的我就是那種人,我想要得
到這個男人,可他推開了我,卻並不加以阻攔,那我究竟該如何是好?
“喂,我說你是花間還是騷包啊!”我口齒不清地說出這句話,能聽懂的人覺得不是正常人。
然而此時這個人顯然不是正常人,隻聽他語調微挑,一如他此刻挑起他的眉吧。“騷包?”
“噢……”我又向他胸前拱來,摟他脖子更緊,“騷包,你這個神棍,要是豬肉榮休了我,我肯定嫁給你哈哈哈,從沒見過哪個太監成天和你一樣水性楊花,你還真是賤的皮癢……”
我摸摸這個人的臉蛋,是那樣溫和柔弱的觸感,愛不釋手。
“騷包你皮膚好好哦,看起來比督公的還順。”
馬車中人一言未發,也沒有吩咐車夫開車。
“騷包啊!有時候我就在想,如果花間要是個男人多好,哈哈,不!他應該是男妓!然後老子萬金包了他,讓他對我感激涕零投懷送抱哈哈哈哈……”
我又摸著這騷包的脖子,“騷包,你閱女無數,怎麽也算經驗老手,你給我支幾招,我要怎麽才能泡上花間那太監!”不等他回話,我自己也愁了眉眼:“騷包,你說想娶我那都是玩笑話,我沒作數。可我好不容易看上的男人,居然會是個太監。太監就太監,我這認了。可是騷包,他那麽高傲,他怎麽能看上我啊嚶嚶嚶……”
想到傷心處,我連鼻涕帶眼淚全出來了,並非都因為花間,還有一些是不自覺淌出來的。
我把這騷包抱的很緊,雖然他是騷包,但我就當成花間好了,委屈將就一下。
鼻涕眼淚一堆全落在他的衣服上,我不在意,他在不在意我就不知道了。
我這時正是撒酒瘋的厲害,方才哭啼個不停,現在又突然想唱歌。
“騷包,我不說話,那我們唱歌好不好?我要唱了哦。”
小花間,穿白衣,年年都在東廠裏。我問花間你要滴是啥,花間說,我要的隻有天下。
唱完了歌,我還沒有盡興。我抬頭親了親這廝的鎖骨,細長而性感。“小騷包,你要是介意,我就負責。以後我們隱居山林,錢不夠你就去賣身。”
摟著我腰的手突然有些冷。
“哎呀,你要是不介意咱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好嗎,不過你可別告訴花間哦……你要替我保密哦。”
我連耍酒瘋帶半認真半哭腔對著那個人,此時他是騷包還是花間我覺得都不在重要。都說喝酒有三種人,第一種人雙目通紅,第二種人不住的說話,第三種人倒頭便睡。我想了想這三種,我似乎隻占了一種並且多了一條耍酒瘋。嗬嗬。
“小笙笙,你當真如此喜歡花間?”一直默不作聲的那個白衣男人說話了,我意識清醒但是思考能力較弱,所以這聲音究竟來自誰我也分不清。
可是問題我還是得照答啊!
“我……嗝……我夜笙,好像真的……稀罕那死太監,哎騷包,你不要對號入座啊,你雖然也是那個死……太監,但我說的可是督公。你……你可不行誤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