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誰把老子刀變小了

街上原本快樂祥和的集市狀態被後麵這個人搞的一團糟,街邊的小攤倒了一片又一片。這個時候,救命的人來了。

我見著一堆穿著青色衙役服的帶刀衙役拔刀走向了這裏,邊走邊喊:“大膽狂徒!膽敢白日行凶!”

聽到這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為什麽我突然很想大哭一頓,然後再跪下來好好感謝未弦那個小昏君一頓?因為上京的治安實在是太好了啊嚶嚶嚶……

此時他和我的距離隻有十幾步,叫他追上來,隻是時間問題。

那殺手一見衙門的人來了,頓時收住腳。然而腳收住並不代表手也收了住,隻見他一把掏出三個飛鏢,逐一飛出,分別取我上中下三路,真是卑鄙到了極點!

由於距離太近,我來不及閃避。官兵見著這人實在太猖狂,連兵都不怕,氣得也把手中的刀當成了飛鏢向我這邊飛來。

可是,我的官兵哥哥呀,拜托您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要是不行您就不要耍本領了好嗎!我簡直要懷疑你是和這殺手一夥兒的了!

因為那刀指著的人,分明就是我啊!

“當當當”三聲過後,眼看就要鏢中我的飛鏢被不明物體打落在地,至於不明物出自誰人之手,不知。但是我知道,絕不會是衙門的那幫人。

現在我已經把衙門的人的身手歸類到了一起,如果是衙門的人出的手,按理來說現在躺在地上的不應該是那三枚飛鏢,反而是我才對。

殺手在飛出飛鏢之後已經跑路了,所以那那群衙役到的時候,隻有傻傻站在那裏的我。

“刀呢?老子的刀呢?

帶頭一人破馬張飛的跑來,連頭頂上的官帽都歪了幾分。他焦急的四處張望,原來他這麽著急跑來並不是為我。

於是,我壞心眼的從地上撿起一枚飛鏢遞給他,換了一個悲傷的表情,道:“大哥別難過,雖然變小了,但我估計湊合湊合還能用!”

我以為這位會把我推開,然後大罵一句“你耍爺爺我呢”?可是我太天真了,當官的人,永遠是世上難猜的一朵奇葩。

“誰幹的!”那個人雙手顫抖的接過飛鏢,咬牙切齒的問了一句。

對於我這個絕對目擊整個案發過程的證人,我對他來說無異於唯一支柱。

“兄弟,別傷心,刀小了咱再買!可是我沒想到那個人這麽畜生,那麽好的一把刀,硬生生給變小了!”

我這番糊弄小孩都不一定能騙來糖的話他卻深信不疑,他狠狠的握住了飛鏢的手柄,帶著哭腔道:“鐵子,你放心,哥哥一定會為你報仇!”

對於這種比奇葩還要奇葩的人,我真的懷疑這個人是怎麽保住這個官家飯碗的,難道是因為和未弦一個樣?

那可不妙了。倘若我雲蒼國人人都和皇帝一個樣,那這個國家肯定要沒好。不過唯一的好處是,百姓們再也不用向國家交糧食交稅了,或者說,交不齊的人可以拿上好的蛐蛐兒去頂糧食頂稅款,具體頂多少,根據蛐蛐兒的身體強壯度而定。

國運堪憂矣,唉。

我搖頭,遠離了背後那一群根本不稱職的衙役。不過此時也得感謝他們,沒有他們,我怎麽能就這樣逃脫掉?

然後我回了客棧

再也沒有出門。

我什麽都沒有想,譬如那個殺手真的會一鏢也射不中嗎,譬如最後那三枚飛鏢究竟是誰打掉的等等幾個匪夷所思的問題。我怕想過之後,就又要和那個深不可測的男人有了關係。

上京突然下了一場小雨,雖然不大,卻連綿不斷,像是春雨那般細潤纏綿。我推開窗戶,看著上京無人的街道和家家戶戶關閉的大門,以及少有的閉合的窗戶。

屋簷的雨水一滴滴的不斷下落,我突然來了興致,伸手接了一捧。耐心的等啊等,總算等到了滿滿一捧。可我卻突然分開手掌,水順著手掌跌在地上,嘩的一聲。

這感覺就和被人玩兒了一樣。一點一滴的積累你,最後要的效果,也不過是跌落在地上的一聲響。

雨水啊,像極了我夜笙。

大雨連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街道未幹,水跡明顯。我圖個便宜就出去吃了早飯,那股子雨後清新驅走了心中的一直以來隱藏的焦躁與煩悶,我一不小心連喝了三碗粥。

下午時分街上的水少了一些,有迫於生計的人開始出來擺攤。我現在正是閑人一個,所以唯有上街才能消磨我的日子。

可惜我隻有一身衣裳,得仔細著穿。所以為了我衣服的整潔,我便又在屋子裏睡起覺來。

連續一天在屋子裏睡覺這樣的大幅度運動的結果便是渾身的腰酸背痛,連下地走路都覺得難受。好逸惡勞整日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實在是太要不得了,我覺得我已經隱約有些吃不消了。

但如果我出門前看過黃曆的話,我猜上麵一定寫著:今日不宜出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