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無助
憤怒，爬上心頭。
葉天霖黑眸散發著殺氣，握緊的拳頭冒出青筋，那女人是屬於他的……
夜翼你竟然敢用這樣的方式拍賣我葉天霖的女人，很好，你成功惹怒到我了……
“五百萬！”沒人注意到葉天霖這個黑豹即將暴怒，繼續瘋狂的叫價……
“一千萬。”叫價仍在緩緩上升，已升至一千萬，卻仍舊在上升。
可越是往上升，叫價的聲音就越來越少……
眾人都想要得到沙灘最純潔的美人魚，可所帶資金卻是有限的。
“一千萬，還有沒有人出更高價。”司儀企圖慫恿賓客區的大老板們加價。
可似乎沒人有膽量繼續叫價，因為大家都知道，夜翼舉辦的拍賣大會的買賣向來都是要現金，敢叫價又沒現金的人，下場是會很可怕。
台下變得一片鴉鵲無聲，在眾人以為叫價將停止在一個胖乎乎的男人所喊出的一千萬時，在半空其中一個包間的燈突然亮了，並在眾人的期待下開出了“五千萬”的高價。
這個數目驚呆了賓客區的所有人，齊刷刷的抬頭往上看，都交頭接耳思語著。
“看，是包間的人開的價，看來是來頭不小的人物。”
“哎，沒希望了！”
司儀唇角勾了勾，這是個讓他非常滿意的價錢，夜翼肯定會獎勵他，生怕那人反悔似的，趕緊拍著錘子說：“五千萬，還有沒有人往上加？”等了幾秒，繼續說：“五千萬一次。”
“五千萬兩次。”眾人屏住呼吸……
“五千萬……三次……”仍沒人加價。
“成交！”司儀重重敲下錘子，代表這次交易成功。
沙灘上最純潔的美人魚，以五千萬的高價賣給半空其中一個包間的人，歡呼聲、尖叫聲持續不斷，並翹首等待包間的人現身……
眾目睽睽下，包間的人下來了，眾人的視線一直追隨，直至看到那人的真容，肥矮的身體、白發蒼蒼、皺紋滿麵……眾人歡呼的聲音頓時止住，歎出無比的失望感。
“不會吧，那人是誰啊，怎麽從來沒見過，美人魚就這麽賣給他了？”
“媽的，早知道我該帶多點錢來的，真是便宜了那老不死的。”
“哎，都已經成為事實了……”
尖叫的聲音、赤裸裸的交易，所有汙穢的聲音傳進了梁小洛的耳朵裏，她待在水箱裏無法動彈，也無法抬頭去看，卻已是驚恐不已、也極其的恥辱。
她被當成了拍賣品，更是被一個她連麵容都瞧不見的買家高價買下，是不是代表她再沒有逃跑的機會，將永遠成為別人的玩物？
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
不要，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梁小洛能感覺到聚光燈都集中在她的身上，亦能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她，直至一雙肥胖的手朝著她探過來，並撫著她的臉……
她那不爭氣的眼淚直往下掉，拚命想要反抗，可她動不了，像死人那樣，根本沒辦法動。
走開，別碰我……
梁小洛無比的絕望，想死的心都有了，就在這個時候，耳邊傳來一記刺耳又熟悉的聲音：“放開你的髒手，不要碰我的女人。”
從眾人的身後傳來魅惑的聲音，猶如一把刺骨的利劍，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也把所有人都鎮住了。
“葉二少……”
葉天霖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裏，身上散發著壓迫人的王者氣息，眾人都紛紛讓開了一條通道竊竊私語，議論著他的出現為何意。
司儀見來人是葉天霖，恭維的上前，哈著腰很客氣的喊：“葉二少……”
葉天霖沒有理會司儀，從頭到尾隻注視著台上的梁小洛，那雙魅惑的眼睛像是見不到底的深淵。
司儀也看出來了，葉天霖對梁小洛的興趣，可他們暗夜交易所的交易是有規矩的，隻要拍賣錘子一敲響，賣出去的物品不可轉賣給別人。
這關乎他們暗夜交易所信譽的問題。
司儀額冒著冷汗，挪了一下身體，擋住了葉天霖看梁小洛的視線，臉色有些煞白，結巴的幹笑兩聲，說：“葉二少，您該知道我們的行規……”聲音越到後麵越小……
葉天霖冷眼落在司儀的身上，身上散發著殺氣，在眾人都以為他會發怒的時候，他卻出乎所有人意料外，態度平和說：“這是自然！”
司儀聽罷，深深鬆口氣，心裏不禁有些鄙夷外人的傳聞，葉天霖這個地獄之子也沒想象中那麽可怕嘛，笑嗬嗬的說：“葉二少，感謝您的理解。”
招呼完葉天霖，司儀準備和買下梁小洛的老男人把餘下的手續辦妥，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今晚的拍賣大會也算是圓滿成功。
葉天霖開口留住了司儀的步伐，道：“最純潔的美人魚，嗬，不是處女也能算純潔？”
司儀驚愕的看著葉天霖，背脊一絲涼意浮現。
葉天霖勾了勾唇，繼續說：“你確定她純潔？”
葉天霖的聲音不大不小，足矣讓周圍的人都能聽得見。
這似乎是個驚天的消息，眾人很快就三三兩兩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看到這樣**的場麵，司儀有些難以控製，趕緊笑嗬了兩聲，解釋道：“嗬嗬，葉二少這是在開玩笑呢，我們暗夜交易所拍賣的所有物品都是貨真價實的，絕對沒有故意弄大噱頭的成分，你們放心吧。”
語畢，又趕緊低聲對葉天霖說：“葉二少，這有些話您可不能亂說，若是因為您的一句話損壞了我們暗夜交易所的名聲，我看後果您也賠不起。”
司儀簡直是嚇壞了，竟然用威脅的語氣去警告葉天霖。比起葉天霖，他更害怕夜翼多些，心裏隻想著阻止葉天霖胡說八道，並沒意識到，他說的每句話都在點燃葉天霖的底線。
說罷，甚至還警覺的掃視全場的來賓，各種小心翼翼。
麵對司儀的失控，葉天霖冷笑一聲：“哦？”一雙冷冽的眼睛，帶著一記似要將司儀給射穿沉冷。
這個世界上還沒人能威脅得到他，區區一個無名司儀也敢威脅他。
夜翼，你手下的人，果然很有膽量……
葉天霖隻冷眼掃視司儀一眼，接著就將他給無視了，直直朝著梁小洛走去，而那個買下梁小洛的老男人就站在邊上，還舉著撫摸了梁小洛臉頰的手。
“你……”老男人顯然有些把持不住。
葉天霖毫無預兆拍掉了老男人的手，更是用他健碩的胸膛撞了老男人一
下，老男人沒站穩，後退了幾步，正想要說什麽的時候，被葉天霖身上散發的殺氣給鎮住了。
老男人咽了咽口水，抬頭看了看半空中的一個獨立隔間，看了好一會，低頭終究沒說什麽。
葉天霖沒去注意，跨前一步，俯身，撩起了梁小洛的一縷頭發，閉上眼睛嗅著那清新的味道，是他所熟悉的味道，是他喜歡的味道……
癡醉了一會，葉天霖睜開眼睛，冷冷的說：“她既是純潔的，不如……我們做個鑒定如何？”
說罷，回眸冷眼瞥著司儀。
司儀的心咯噔的跌倒了穀底，特別是周邊附和的聲音：“就是啊，葉二少說的有道理，既然美人魚是純潔的，做個鑒定也沒什麽問題吧。”
眾人開始都站到了葉二少那邊，並支持他的提議。
他們恨不得看到暗夜交易所和葉氏家二少能摩擦出怎樣的火花，這樣的大戲必定很好看。
司儀無法鎮定下來，他感覺控製不住場麵了。
就在這個時候，司儀戴著的耳塞傳來了指令……
“一切以葉二少為主，他想怎樣就怎樣。”耳塞裏頭的指令，低沉嘶啞……
司儀聽到耳塞傳來的指令，先是一怔，很快豎起耳朵細細聽完指令以後，一下子有了底氣，挺了挺胸，走到葉天霖身邊，湊近葉天霖，故作卑微的低聲說：“葉二少，求你別把事情惹大，要是被夜翼知道，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啊，要不這樣，您想要怎樣就怎樣，隻要您不要把事情鬧大就行。”
葉天霖瞥了一眼司儀耳朵戴著的耳塞，夜翼……並沒揭穿，反而勾唇一笑，道：“放心，我葉天霖不會讓你們夜翼做虧本生意，她……”看了梁小洛一眼，繼續道：“一億，我買下。”
一億，比剛才的老男人還要多出一倍的錢，司儀腦袋轟隆隆的，感覺這就是天上掉餡餅了，忙應承：“是是是，葉二少您說了算。”
被涼在一邊的老男人，見情況有所逆轉，焦急的衝著司儀嘶吼道：“喂喂喂，這女人是我先買下的，你怎麽能轉賣給別人，這根本不符合拍賣行規，快，趕緊給我辦手續，我這就給你錢。”
司儀不慌不忙，獻殷勤似的將老男人扯到一邊，湊近老男人的耳朵，悄悄的說：“這位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啊，葉二少剛出了比你多一倍的錢，除非……您能比他出更多的錢，否則，那就真是不好意思了。”
“什麽！”老男人有些愕然，沒想到會被這麽擺了一道。
可這樣的情況，他也沒辦法做主，不由得抬起頭，朝著半空其中一個密封的房間又看了看，臉上滿是猶豫的神色，少主並沒讓他加價，可要是沒把美人魚拿下，少主恐怕會發火……頓了下，甩開司儀的手，訓斥道：“你說的這是什麽話，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樣做是在毀約。”頓了下，繼續說：“我想大家都是知道的，你們暗夜所的錘子隻要一敲下，買賣就成交，不能更替。”
司儀見老男人那麽囂張，嘲笑一聲，說：“嗬，這位老先生，您也說了，錘子敲下才算達成交易，您剛剛看到我有敲下錘子嗎？在場的人都看見了？”
“你……”老男人氣結，正想尋求眾人的支持時，豈知眾人都紛紛一臉不知的模樣，或是將臉撇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