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南郊路上的追逐戰
“大東兄弟,我老哥子我可是在眾多老夥計麵前誇下海口拍著胸脯保證過你會來的呀,我們現在就黔靈村老錢家裏呢,待會兒會有一個聚會,你可無論如何都得過來啊!”
陳衛東沒有急著回話,雖然自從那天晚上和胡愛民等人暢談過後,他便心生想要替黔中市黑車司機謀求權益的想法,心裏頭也有個大膽的計劃。但不曾想著胡愛民等人竟然比自己還快一步,直接就將聯盟會給做了起來,並且直截了當的就想要自己去牽頭,一時間竟然讓他有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大東子,我插一句,我覺得你該去。”羅安邦眯著眼睛,鄭重其事道。
“好,胡哥,說時間,我去。”陳衛東一口應承下來。
說實話,成立黑車司機聯盟會的想法,早在他們大聯歡的那天晚上就在陳衛東的腦海裏麵閃現過,隻不過最近一直疲於應付瑣事才一直沒有提到日程上來,直至昨天晚上美女總裁林馨予拋出橄欖枝時,他腦袋裏麵思考得最多的都還是如何解決黑車司機生存的問題,更是如此才讓他下定決心去成黔天驕集團上班。
黑車司機這個群體作為一個政府一邊默認卻又一邊采取高壓政策的邊緣行業,在這個社會上有著不可替代的存在性。如果能保持一個良性的發展空間,對於改善城市交通現狀,促進再就業都有重大意義,可如何將黑車市場規範化透明化安全化,卻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現在,一提到黑車,更多的讓人聯想到的就是報道中那層出不窮的黑車司機謀財害命的案例,政府也因此才會屢次嚴打黑車。
對於陳衛東來說,想要讓黑車司機合法化,盡可能的給他們爭取到更多的利益保障是他迫切需要去辦的事情,他願意做這個行業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做一個遊戲規則的製定者。
掛掉電話後,陳衛東突然覺得肩上的責任之重,也是他回國渾渾噩噩兩個月後第一次覺得找到了生活的意義和方向。
接下來,幾人又在病房裏麵聊了一會兒,還躺在床上掛著點滴的曹小川在聽說陳衛東竟然成了什麽黑車司機聯盟會會長的消息後,當即拍板等出院了就將手裏的兩家麻將館和一個遊戲室全部折現買一輛黑車跟著東哥混去,雖然不能混黑社會,但貌似混混黑車也挺不錯的嘛,至少開頭都帶有個黑字。
“川子,好好養著,等病養好了哥給你接風。”臨走前,陳衛東拍了拍曹小川的肩膀讓他好好養傷。
“出院的時候我要兩個軟妹子,我要當皇帝,你出錢。”曹小川眼巴巴的央求著陳衛東,一臉賤兮兮的表情,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成交,哥給你找兩個外國妞,保管你小子爽歪歪。”陳衛東竟然破天荒的答應了。
“東哥,我沒聽錯吧,你當真?”曹小川嘴巴張成O型,滿以為陳衛東會賞給他兩個板栗的,沒曾想東哥竟然如此爽快的就答應,簡直讓他難以置信。
“哥什麽時候騙過你。”陳衛東神秘一笑,道:“剛好我認識兩個泰國過來的妹子,保管對得上你的胃口。”
言畢,短暫的沉寂過後,病房中爆發出一陣哄笑聲,就連不苟言笑的羅安邦都
破天荒的笑出聲來,隻衝著曹小川搖腦袋,末了還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小夥子,我看好你喲!”
接二連三遭受打擊的曹小川已經欲哭無淚了,搭聳著一張苦瓜臉目送陳衛東和羅安邦遠去,等到已經完全聽不到兩人的腳步聲後,才衝著身邊的白超小聲的嘀咕道:“阿超,是不是兄弟?是兄弟的話馬上給老子從碧海雲天聯係兩個妹子過來,媽的,這股邪火必須泄了才行,要不會憋出內傷憋死人的。”
陳衛東和羅安邦有說有笑的來到地下停車場,駕駛著桑塔納緩緩向著南郊路口駛去,現在已經是九點鍾的光景,正值一天當中的早高峰期,醫院外的四車道上車輛早已排起長龍,縱然是自詡駕駛技術過硬的陳衛東也沒有辦法,能見到的空擋中都已經滿滿當當的塞滿了車,隻得以龜速緩慢前行。
“麅子哥,他們出來了。”猴子依舊舉著高倍軍用望遠鏡目不轉睛的盯著長龍中的那輛黑色老款桑塔納,冷靜道:“現在正沿著二號線走。”
這邊,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麅子,耳朵上掛著空氣耳麥,得到猴子傳來的準確消息後一邊將QQ車打火發動,直接向著桑塔納的方向擠過去,一邊通過空氣耳麥向隊友下達這命令:“螳螂,目標正向二號線移動,我們已經貼了上去,A區域集合;黑豹B區域待命;大熊在X點接應我們。”
普桑上的陳衛東和羅安邦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車流後方那一輛不起眼的黃色奇瑞QQ車正如同一張用文火烘烤過的狗皮膏藥般緊緊的貼著他們而來。
不多時,普桑總算是緩慢移動到環道路口,這個點南郊路上的車流量依然不大,普桑順著環道飆下去後,車速一下子便提了上來。
同一時間,一輛改裝過的牧馬人早已在南郊路口處恭候多時,從那輛黃色QQ車上下來兩個殺氣騰騰的彪形大漢,跳上牧馬人後徑直朝著普桑的屁股追去。筆挺的南郊路上,牧馬人大排量的優勢立馬展露無疑,很快便追上了那趁著換車功夫早已跑沒影的普桑。
“大東子,你有沒有注意到後麵那輛牧馬人。”羅安邦眯著眼睛,警覺的透過後視鏡打量著正急速追趕普桑的牧馬人。
“副駕駛室上的那個人就是剛才那輛跟在咱們身後的黃色QQ的駕駛員。”陳衛東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多年的追殺與被追殺生涯讓他養成了良好的第六感,一眼便察覺出後麵那輛牧馬人的倪端。
“讓人盯梢了。”羅安邦沉吟道。
“恐怕不止是盯梢那麽簡單吧,這是奔著要咱們倆的命來的呀!”說話間,陳衛東猛的發現迎麵疾馳而來的一輛大貨車,開足了馬力全速前進直撲普桑而來,身後那輛保險杠上加裝鋼製帶撞角的牧馬人也加足了馬力呼嘯而來。
千鈞一發之際容不得他多做打算,一腳刹車猛甩方向盤,普桑的刹車皮都磨出青煙來,愣是硬生生的原地甩一個漂移來。
與此同時,呼嘯而來的牧馬人迎頭撞上普桑的側身,將整個後門都撞凹進去了,值得慶幸的是雖然普桑的車身被加裝過的牧馬人狠狠的啃了一口,卻是躲過了開足馬力的大貨車。
陳衛東來不及查看普
桑的傷勢,一腳油門死踩到底,不停的拉刹換擋轟油門,徑直朝著車多的市區奪命狂奔。在這車少人稀路筆挺的南郊公路上,任憑他駕駛技術在牛掰,也架不住大貨車和牧馬人的兩頭夾擊,不出三個回合就能將他連同他的普桑給擠成大餅。
“草,幹他媽的,居然讓這孫子逃脫了。”牧馬人上麵,駕駛員是個黑臉的彪形大漢,大罵一聲後急忙調轉車頭,朝著普桑逃離的方向追了上去。
副駕駛室上,麅子格外冷靜,通過耳麥重新部署著計劃:“螳螂加速追擊至X點,原地待命隨時出擊;黑豹馬上從B區往A區移動,一定要把他們逼到A區。”
南郊公路上展開了一場追逐戰,一輛半個車身都凹進去的普桑一路領跑遙遙領先,後麵一輛開足馬力的大貨車和一輛牧馬人緊追不舍。陳衛東車技雖好,但奈何普桑的配置擺在那兒,能跑出現在的水平已經算是個奇跡了。
普桑副駕駛室上的羅安邦一臉平靜,從褲兜裏麵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阿飛,我和大東在南郊路上讓人咬上了,過來接應我們。”
說話間,普桑已經狂飆到了南郊路往市區的環道口,還不待陳衛東喘口氣,老遠便見著一輛前麵加裝保險杠的大金杯車橫在環道中間,後麵的汽車一個勁兒的鳴笛,大金杯車紋絲不動。
陳衛東一腳刹車踩死,這裏毗鄰南明河,一麵是波濤洶湧大河,一麵是南郊公路的封閉鐵絲網,後有追兵前有堵截,想跑都沒地方跑。
車內兩人都沒有說話,陳衛東從褲兜裏麵掏出煙盒,剛好還剩兩根煙,拋給羅安邦一根後自己點燃叼在嘴角,拚命的時候到了。
前麵的大金杯車虎視眈眈,後麵的牧馬人和大貨車也迎頭趕上,都不約而同的熄火停下,三輛車之間的距離不過百十米,緊跟著伴隨普桑的發動機再次怪叫起來,前後的三輛追兵車也一並狂轟油門,殺氣騰騰青煙滾滾。
“邦哥,讓你見識見識史上最牛黑車司機是如何練就出來的,省得下次去修車的時候你老是埋汰我。”陳衛東叼著煙的嘴角微微裂開,毫無懼意,眼神中甚至流露出絲絲挑釁與不屑。
“好。”羅安邦惜字如金。
說話間,陳衛東將普桑的油門踩到底,轉速嗖嗖嗖直往上竄,緊接著猛喝一聲狂踩油門鬆離合,普桑蹭一下躥了出去,徑直朝環道中央橫放的大金杯撞了上去。
對麵的金杯車絲毫不怵眼前這輛老掉牙的桑塔納,駕駛室上的螳螂輕蔑的撇了眼不知死活以卵擊石的普桑,油門轟鳴著迎了上去。
陳衛東並不是傻子,他可沒有妄想過屁股下這輛老掉牙的普桑能和加裝過保險杠的大金杯車抗衡,之所以敢有恃無恐的以以卵擊石之勢撞向大金杯,是他在堵,堵一個真正的車手在生死存亡之際所爆發出來的強大到足矣逆天的車技。
眼瞅著兩輛車就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撞到一塊兒,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隻見那輛早已該丟進報廢場的普桑瞬間爆發出逆天之力,驚得現場所有人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如此高難度的懸空特技動作竟然能出現在現實生活中,而且還是出現在一輛老掉牙的桑塔納上。
(本章完)